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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姚鹏说的事情几多真假,“这么说来你早就清醒了,那姚鹏所说的是真的吧?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让你的男友堕落糜烂,最后性命也葬送。”实在是心中厌恶,口中也就不留情面。
她一听这话抬头看着我,眼中似有迷惑又有鄙夷,“他说的都是假的,一个死人说的话还当真么,你面前大活人说的话你不相信,却去相信一个死变态。”
这个臭娘们,一会一个死变态,难道都不懂得死者为大这个道理么,看她那副嘴脸,真有些后悔该不该就她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能跟这么些鬼鬼怪怪打交道。”她也真有能耐,才这么一小会已经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侃侃而谈。
一点都不想跟她再说下去,“我什么身份你不需要知道,你走吧,好自为之。”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我余光猛地一闪,吓得她一个激灵,也不再多说,悻悻地跌跌撞撞往学校跑去。
人生短暂,几十年世间游眨眼而过,或因几多悔事,顷刻间化为齑粉,却着实不得苟活。
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钟,身体已是饥寒交迫,谁又会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到现在还一口食物没吃到。
却不得不强忍着颤抖和疼痛,将那一片片血迹以尘土覆盖,这一段故事也就此尘封。。。
到了寝室门口,大门已经锁上了,苦笑一声,只好拽着金鞭爬上阳台,一开寝室门一桌子的食物香气弥漫,正在玩电脑的陈瓷对上眼来,“你怎么了?!遭遇抢劫了?”
赶紧起身过来查看,身上的样子真是狼狈到极点,“没有,呵呵,让你久等了,我去洗一下,快饿死了。”
不顾陈瓷在一旁的啰嗦,进到浴室冲洗身上的污垢,隐约间听到外面陈瓷的嗤笑,“不会是碰到女色狼了吧,说是找学姐。。。”顿时黑线暴起。
我错了,身为男人我怎会这儿糊涂,雄性动物是没有一个是纯洁的。。。
只记得当夜陈瓷喋喋不休,我则只顾着往嘴里猛塞,窗外寒风依旧,屋内却是灯火暖人心脾。
或许真的是累到了,之后的几天都呆在寝室,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这可把他无聊坏了,只好答应假期的最后两天好好地陪他耍耍。
新学期将至,寝室的其他哥们陆陆续续的回到学校,一场兄弟聚会之后,日子也慢慢的回到了正轨。
后来就听学校传言,南苑的一位学姐中毒身亡,毒源不知,因为事故发生在学校,学校只好掏了一笔钱了事,可笑的是,她的父母因为这几万块钱也就对此事不再追究。
做人办事仍旧要留一底线,你只道他已转世投胎,陈年旧事再也无从查起,却不知那脖颈上的伤痕仍有一丝毒剂隐于内,何苦在背后如此作为,终究害己。
几星期之后的一个夜晚,月色如晦,虽已过了冬季,却是春寒隐隐,子湖亭中,一白一绿,一长一少对坐而饮,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绿衣仙的化身,不,应该叫做念叔了。
四周湖光交织,偶尔一阵风拂过,便会卷起一片粼光,念叔的伤势已经好上很多,断掉的那半截舌头对他来说本无大碍,只是被姚鹏吸掉的仙气却要些时日补回。
谈及此事,念叔仍旧没有半点怨念,说起来念叔才是受伤最重的人,可终究一笑而过,这才是仙家风范。
虽然事情已经算是有不错的结局,可是姚鹏所说的那个法师到现在还无半点音讯,心中虽知这位法师必定是个狠角色,但我未想要和他硬碰硬,只是想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
罢了,这件事情还是要一步步的慢慢查起,忽然想起那日姚鹏最后留有意识之时,掷给我的那团纸张。
在身上摸索几遍终于张开:
念叔,徐铭,对不起,我知道我定不会有好下场,只是想最后感谢你们仁慈的心对我的所作所为一再忍让。多少个夜晚我独坐在亭间暗自落泪,愧疚于我的一个个圈套伤到了你们,可是,为了他,为了杀了那个贱人,我不曾后悔。
来到郑州,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迷宫一般的地方,我那残缺的家庭早已经让我的心变得千疮百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好好地活在世上这么多年。而在此地,更像是妖娆藤蔓在我心中架起了一座座桥梁,而每一个桥口都是一条不归路。
刚来到郑州的时候,我发现生活是那么的单调、无趣,白天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四处游荡,在一张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庞边穿梭。而等到入夜时分,我便独自坐在电脑旁边,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舞动,想要通过网路上形形色色的视觉色彩,来堵住内心深处那个正在逐渐扩大的无底黑洞。
是的,我是个玻璃,一个人人喊打的变态,说实话,我一点不怕别人的眼光和嘲笑,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低上一等,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指点点,本来决定要以真面目示人,却不曾想上天眷恋,让我遇到了他。
我决定了,为了他我愿意一辈子在黑暗中度过,为了他我愿意一辈子戴上伪善的面具,为了他我更不会去让自己落后,我要努力,成为万人之上的人物,只是为了他,即便是夜晚一个人默默望着苍白的夜,心中也觉得安然和宁静。
想过种种会出现的情景和结局,却怎么也没想到阿杰最后竟是死在了她的手里,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只是今日定要做个了断。
我多么想追随阿杰而去,可是这段仇怨怎么也放不下去,幸运的是法师助我一臂之力,今日就该圆满了吧,或许就是我魂飞魄散之日。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世间的每个人都能够重新相识,相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完全可以逆转,而我,又是否会仍旧痴痴地在一旁等待。这终究只是梦一场罢了,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了,呵呵。
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到此为止吧,差点忘了我的家人,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吧,来世我,又犯傻了,来世又怎是我可知的。
镜花碧水终是梦。
纸片随风荡在了湖中,旋转几下慢慢的下沉,终究没了踪迹,镜花碧水终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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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青龙山扫墓
八十一章青龙山扫墓
大一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大半年的时光几乎都在跟陈瓷厮混,虽然本人长得也算工整,却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却遇到了两个笑眼弯刀的腐女。
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的了解到了腐文化,也就是姚鹏的那种不为世人接受的感情,而我很不幸的成为了她们的目标。
原因就是我大学这将近一年一直单身,而且整天与陈瓷出双入对,不言而喻成了她们yy的对象。一开始我还想竭力挣扎、反抗,到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了,随她们吧,只是一些碎言碎语而已。
后来才知道,这竟然是大学特有的文化,而这些文化的源头就是因为我们社会的发展,让一些本来沉压的事物,随着箱封的慢慢启动也随之释放出来。
伴随着箱封的开启,还有拜金文化、纯学术文化、纯实用文化、官职文化等等缤纷十足的文化向大学渗透过来,这些文化将大学团团包围,没有留下一丝逃离、喘息的余地。
到了大学这半社会、半学术,有些矫情、又有些变态的园地,开开慢慢的释放它的能量,让那些原本的记忆,竟慢慢成为了一种潮流。
只能说是社会文化发展不均衡、失调的产物。
此事只是一笑而过,但是降魔金鞭的事情却让我无法放下心来,子湖那一战差点让我体力尽耗,连老本都赔进去了。三尸心法的修行为必然,可是降魔金鞭的内中玄机却真真需要参透。
而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现在的实力所能做到的,只有依靠七哥所说的本族景仙才能释放这降魔金鞭中的能量,可是景仙云游四海,如何能够找到他呢。
眨眼睛已经到了五一假期,虽然有着将近七日的空闲,可我这次不想回家去了,因为这地界的交通实在是让人一想起就头疼。
尤其学校外面的公交车上,售票员跟赶猪仔似的,死命的把学生往上面挤,有的时候没有按照售票员娘娘的指示,达到肚皮贴后背的场景,说不定还会招来几句呵斥,说我们学生自私,不会为大局着想。
不过幸好我很少挤公交车,这当然得益于大少爷陈瓷,每逢周末人多我们出去玩,陈瓷一个电话打过去,就会有一辆银色的君越飞奔而来。
真不愧是官家,做事情都这么滴水不漏,我们出去玩既不用奔驰,更不用奥迪,用君越怎么也不会让人去联想到身家方面,这样倒是给陈少爷减少了许多麻烦,我更是乐在其中。
四月二十九日,熬不住陈瓷连日唠叨,只给爸妈打了电话,随着陈瓷往青龙山游玩去了。虽然之前并未去过青龙山,但是真不晓得一个富家公子哥为什么会对这么一座山岭感兴趣,问他原因,他却只笑不说。
既然不得知,倒也很好,这样新鲜感和刺激感便被激发出来。听师兄说大二就要正式的繁忙起来,课程翻一倍,挂科率也会翻一倍,那时也是我全心投入的时候,现在倒该好好玩耍,想到此心中便没有什么负担。
青龙山位于河南西北部,距离省会郑州约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当然,这是根据陈瓷家的私家车行驶时间计算得知的。
上午九点半出发,一路行驶而去直到了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才看见山形。本以为是怎样的名山大川,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百十来米的山头,乍看起来,未必有家乡锅帽山的高度。
真想不通陈瓷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嘛,看着四周人烟稀少的,倒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去处。一想到此,我侧眼看着左边玩弄着手机的陈瓷,他回过头来只是傻笑一下,真是鄙视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车辆慢慢的从山的右侧驶进,左右两边均是茂密的树林,虽然数目繁多,可是从那树枝的朝向,以及树木之间的规则不难看出这里不久之前有人整理过,最起码那林间有人走过。
行驶的路面为了和这左右的树木相映衬,并没有水泥铺路,反而是圆圆地石子镶满了路途。
向内行驶不足三分钟,一个五米多高的钢丝大门呈现在眼前,车嘎然停止,司机下车打开大门左侧的精钢盒子,接连输入了一串密码,大门伴随着吭吭的吃力声缓缓打开。
“下车吧。”陈瓷猛地拍了下我肩膀,转身推门迈步下去。我也开门而立,现在已是中午时分,五月的太阳已经显露身价,有些毒辣起来。
我用手遮住太阳的光线,喊道:“下车干嘛啊?!”
“车辆不准进入,我们走着进去,走啦。”前面陈瓷头也不回,没办法只好三两步跟了上去。
后来才知道,这所谓的青龙山说到底还是官家的另一个避暑山庄而已,不过这个地方跟东郊的别墅不同。
这座山山体呈酒盅状环绕,内部被他们几家的别墅庄园占尽,而外部则随意附近的村民使用,这也是以退为进的法子,以免惹得民怨。
刚开始仍旧觉得阳光刺眼,一直用手挡在额前,眼睛眯成一条缝。等到前面的陈瓷忽然停住脚步,这才睁开双眼,一刹那被这周围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