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想闪身往回跑那太远了来不及,只好露出半拉身子把枪对准了他们,等着离近了一些后就开枪先弄死几个再说。
一行人快速的奔跑着,前头的人不知怎么老回头去看,他带着的防毒面具影响到视线,却抬手捂得紧紧,生怕防毒面具脱落了。可一心不能多用,他捂着防毒面具还回头去看,脚下失了准,竟踢到一块凸起的青砖迎面就扑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砖石地面上,那一直捂着紧紧的防毒面具也被摔落滚到了吴七的脚边,正好就扣在他鞋面上。
那个摔倒的人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但忽然意识到什么事,就抬手去摸自己的脸,结果一摸吴七看到他明显脸色就煞白,那身后的跑过来的人见他防毒面具掉了之后,全都停住不敢靠近,互相之间挡着不让过去,都有点想后退的意思。
吴七这就看不懂了,怎么回事?他们在躲什么?可随后那个防毒面具掉了的人站起来慢慢的转过身,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着,看着那些人就伸出手仿佛要求救,但人群里不知谁抬手开了一枪,打的那人脑袋对穿了,鲜血喷了满墙,仰面就摔了回去没了动静。其余的人见状又开始往吴七那跑了,但都绕开了那个被枪打死的人,仿佛他身上有瘟疫一般,把吴七弄的都紧张不成。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开头的几个就都跑到了胡同岔路口那,差点就继续往前跑了,但一转头发现了吴七全都是一愣,然后乌央乌央的冲过去了。
吴七后退了几步,可发现那些人都玩命的冲过来,他一咬牙抬起手就瞄准了最前头那人的脑袋,可忽然间觉得不对劲,就慢了半拍没扣扳机,因为吴七发现那些人的目光似乎不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那胡同口,那是一条出口。
吴七还保持着端枪瞄准的姿势,但那些人已经分成了两路从吴七的身边蹿过去,跑过之处散落着很多东西,有枪械弹药手榴弹甚至是军靴,不是掉了顾不上捡,而是他们为了跑的更快全都扔了,逃命般的冲了出去。
“哎!跑什么?”吴七让他们弄的莫名其妙,就忍不住喊出来了。
可却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已经都跑远了,吴七转过头看着满地狼藉,刚弯腰去捡掉落在脚边的一枚美式的椭圆形手榴弹,忽然又听见一个脚步声,也是从那条胡同口跑来的,吴七也没动作,就听着脚步声急促的靠近了之后,有个人从他面前突然窜过去,然后有鞋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那人跑过了又掉头跑了回来,急匆匆的上期都不接下气。
他可能最开始以为吴七是他的同伴,结果等抬眼看到吴七没带防毒面具还站在胡同里不动,直接就停住脚靠在墙边,紧张的盯着吴七胸口快速的起伏着。
“里面怎么回事?”吴七趁着机会就问出来了。
那人先是一愣,也没回话就要从吴七身边跑过去,但就在与吴七错身跑过去的时候,吴七突然侧头看着他,拳头也随之跟了过去,用指关节点了在那人肋巴骨末端,只听一声闷声后,就撞在墙上转了半个圈后又仰面扑倒了,但就是这样那人的手也没松开,把防毒面具紧紧的按在脸上不敢松开。
吴七瞅了瞅周围,慢慢的蹲下身说:“你哪来的?刚才干什么了?为什么要跑?”
“别问了,你死定了,别拉我当垫背的啊!”结果那个人扶着墙爬起来,但腹部的被点的那一下疼痛在短时间里是非常剧烈的,一般人都无法承受住,所以只能靠在墙边坐着,等着这股疼劲过去。
吴七皱起了眉头,从上往下的看了几眼,问那人说:“你是不是长白山那研究所的人?”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那人转头看着吴七,防毒面具后面响起急促沉闷的呼吸声,但却像怕吴七似得往侧边靠了靠,捂着自己疼痛难忍的腹部颤音说:“别、别过来啊!离我远点,你就要发疯了,别害我啊!”
看着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吴七开始有点明白了,每当有人带防毒面具的时候,那肯定是跟化学品泄漏有关系,这宅子的中间能有什么漏了可以把人吓成这模样?就跟见鬼了似得。
但一想起见鬼了,吴七后脖子都发紧,眯眼瞧着那人,突然就出手抓住了那人防毒面具的一边,然后用威胁的语气说:“里头怎么回事?不说实话我给你面具拽下来!”
结果这招好用,那人一听要拽他面具,当时就抬手挣扎着,还喊着说:“漏了!开枪打漏了!快跑啊!”
“什么东西漏了?”吴七阴着脸继续问道。
那人紧紧的捂住防毒面具,随着几声沉重的呼吸后,才喊出来:“地狱门开了,厉鬼都出来了!”说完话后就挣脱开了吴七,忍着疼站起身扶着墙快速的逃掉了。
而吴七则还蹲在原地,他脑中乱糟糟的,好多事被交织卷在一起,本来前几天林天和金刚他们就够乱了,结果这一次吴七彻底当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因为他懂了地狱门开的意思,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漏了,但不明白为什么那东西真的在扒头林,不应该是长白山吗?这里面究竟是谁在骗他?
“嘎达!”
忽然身后的胡同岔路口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吴七慢慢的转过头,但他所见之处并没有东西,可当吴七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丁字形岔路口上的时候,一侧的胡同里站着很多人,他们的姿势很奇怪,而且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可在吴七走过来之后,他们全都慢慢的转过身朝向了吴七,几乎是同时把头抬起来,昏暗的胡同中亮起了无数盏绿色的小灯。
第一百二十二章死寂
扒头林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在那些公安离开之后,周围的村子又开始热闹起来,把原本放置农具的草垛掀开,里面则是各种刀具斧头,有的上面还沾着血,稀里哗啦都倒在地上,一群举着火把的村民开始分拣刀具,然后就拎着回家了。这些都是大家的,只是因为把公安给引来了,所以集中藏在一起,他们之间背地里说的都是黑话,这几个村子百十号人,那都是曾经胡匪底儿摸天的后人,也是一个残存的胡子窝,不管男女都是胡子强盗。
平时这群人看起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背地里都干些什么那还真是挺让人震惊的,就连附近的生产队他们都没能看出来。
这开春扒头林起雾之后,那就乱糟糟的,他们的老爷子一脚天让人给杀了,那院子里全都是死人,这事闹的太大了,他们怕瞒不住再漏了,这所有的人都保不住,所以当发现老唐这公安之后,这些村民就装着无辜把这事告诉给生产队的人,然后又找了的民兵,一起搭把手把老唐往四平送,提前让人去了四平把公安都找来了,所有人都说只是发现了这个公安其他的一概不知,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能糊弄过去,但没想到公安来的人太多了,而且还要对附近的村子进行搜查,怕有藏匿的胡子。这些村民基本上都是胡子,虽然平时隐藏的很好,但家里头难免没有几件抢来的值钱物件,玩意被搜到,那就会顺藤摸瓜把他们所有人老底都翻出来,这估计按他们干的事,都可以直接来一场屠村了。
可就在公安要进行搜查的这个关键的时候。忽然从村外开来好几辆卡车和吉普车,组成了编队浩浩荡荡过来,似乎感觉他们非常的着急,到了地方之后就下来一群人,全都一身黑色制服,把在场的公安给控制住了。随后从那些人中出来个人,把一封信递给了当时带队过来的公安管事,那管事的看过之后当时就把所有的公安撤走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顶多就是把受伤昏迷的老唐和那些胡子的尸首给弄回去了,之后的事就是老唐醒过来所了解到的,他们被那些人给封口了,不管看到或者查到什么都不准调查也不能说,为了能让这件事有个说头。这老唐就捡了个大馅饼,让他当了回英雄,把这件事给匆匆了断了,之后再发生什么,都跟四平公安局无关了。
随着那批公安撤走之后,当天那些卡车吉普车也都开走了,但开走的只是空车,那些从车上下来的几十号人不知道哪去了。这些胡子村民战战兢兢过了好几天也没事就渐渐的觉得风头过去了。连老天爷都帮他们,所以也都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但起码这个月里都老实了,不敢再干那些恶事。
这天刚黑下来之后,扒头林附近有一户人家刚吃完饭,这家男人是个干土活的,也就是胡子里到处扣坟掘墓的那种,他虽然没怎么杀过人。但挖人家坟头那可比杀人更让人恨的。
在前些日子里,还没开春的时候,这些胡子出去盗了一圈墓,但挖的都是平头百姓田地中的老坟,也没多少油水。只是碰破运气。在解放后土改的时候,那些地主家的大墓早都被群情激奋的农民们给挖的底朝天,面上说是什么打倒地主土财,但实际上却是一种哄抢的行为,也还没等加以管制,那就已经都挖干净了,比较的尬尴,让如今的胡子也比较的头疼。
他们以前大手大脚都惯了,这冷不丁解放了,讲究什么人人平等,而且买卖土地都成国家的了,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给国家干活,这帮人哪能服气,于是经常拉帮结伙就去远一些的地方打家劫舍,因为熟悉地形,抢完就跑一直都没被人给抓住,当兵的进山去剿匪从他们村子中路过都没事,因为哪能想到胡子都成了村民了。
前头说他们前一阵组织人手去盗墓了,这户的男人也跟着去了,分了那么几件陪葬的小摊子,灰土色的看起来不知多少钱。但他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好歹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了,抢的东西也不少,虽然看不出来物件的价值,但起码不像那些老农能把千年古物当成酱菜缸子,或者砸碎了塞地砖缝用。他们会把挖出来或者是抢来的东西都在自家洗刷干净,然后放在地窖中保存起来,打算日后给卖掉,换一笔好钱。
但扒头林今天却不太对劲,先是响起一阵枪声,然后那环绕在周围的浓雾慢慢的开始向外蔓延,先是在地面一层慢慢的移动到附近村庄中,随后雾气陡然拔升起来,把附近十里八乡全部笼罩在浓雾之中。
一直都说的那户人家,是扒头林东边一个没名的村庄,村里头那间屋子中发出刷子洗刷硬物的声音,屋子正中间坐着个汉子,脸朝里背靠门,拿着硬毛刷子在刷一个沾满泥巴的土坛子,刷的满地都是泥渣子,打洗刷干净之后就隔到地窖中存放。但就在他点烛忙活的时候,忽然烛光的火苗明显黯淡了许多,屋内的光线也随之降低了,那洗刷了一半的坛子,在昏暗的光线中忽明忽暗有些看不清楚了,汉子就觉得有点奇怪,便转过头往身后去看。
蜡烛立在灶台边,还剩下了半根但那火苗却如同要油干灯枯了一般小,黯淡的都起不到多少作用了,昏暗的屋内不仅看不到那手里的坛子,连屋内的摆设也都陷入了黑暗之中,眼睛所能看见只有小小的逐渐要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火苗周围出现了一个光圈,随着光圈慢慢的扩散开来,火苗突然就熄灭了,迎面就袭来一股潮湿浓厚的雾气。
这汉子当时就傻了眼,每吸入一口的空气都潮湿异常,感觉像是在大雨中仰着头喘息,雨水顺流就灌进了肺中,呛的咳出去之后又吸进来更多的水,痛苦的咳嗽不止。
汉子赶紧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他随后明白过来是那扒头林的雾气散出来了,但还头一次遇到浓雾能灌进人的家中,浓厚的让人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