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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小姑娘,据说是接客太多,然后忍受不住,直接在房间里上吊自杀了。”
汪叔颤抖了一下茶杯,有些震颤的说:“当时,我是彻底疯了,跑去和那些大汉理论,结果那一天发生了我一辈子最恐怖的事情,那些大汉们,给我喂了很烈很烈的春药,哈哈大笑,然后把晓巧的尸体扒光扔在我面前,他们就堵在门口,一直笑,那种笑很残忍,充满了人性的恶意那一天,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很恐怖,很可怕的事情。”
汪叔的声音,不断的发颤,仿佛又回到了当时。
我听得沉默,这对汪叔一个十分刻板,要面子的人,是一个很大的创伤。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想象。
被喂了春药,把尸体扔在房间里,门口一群大汉哈哈大笑的看着他。
汪叔苦涩的说:“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彻底醒悟了,我变了我不再用我的语言去试图让恶人改变,我开始以恶治恶,这个世界,既然无法改变这种罪恶,他有自己存在的道理,那么我就变成罪恶,去取代他们,最起码,我还有良知,于是我也开了一个发廊店,拉上那些我认识的妹子,一起去做活儿。”
汪叔经历了很黑暗的事情,正式开始走上了拉皮条的路。
汪叔流着热泪,十分感慨的说:“得到的钱,是她们自己得了八成,我只拿两成,由于我对她们很好,一瞬间就很多受害的女人聚拢过来,我读书还是有点用的,我用的智慧,慢慢发展了起来,我敢保证,在我手下,没有任何一个逼良为娼,她们都是其他人手下过来的可怜人,我给她们一个庇护所,如果她们想不干,找到了能嫁的男人,我会请手下所有的姐妹,都开一场热闹的欢送会,点上很多层的蜡烛蛋糕,给过生日,这是她们的新生,并且包一个大红包给她。”
我听得牛逼。
我刚开始还挺看不上汪叔的。
我从小,就觉得他这个刻板固执的读书人,一个中年人了,还那么固执,整天满嘴大道理,坚守可笑的儒家思想,活得很累,还变成是咱们村里的笑柄。
但现在,汪叔在我们眼中可笑的固执,竟然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回报——善有善报。
他固执的理想,竟然成功了。
汪叔严肃的告诉我说:“这些年,我还住在那个当年,那个贴满旧报纸的出租屋里,过着一样拮据的生活,就是为了不让金钱腐蚀我的心,时刻记住,年这一栋旧楼里,那些女人的悲鸣,当年晓巧的自杀,那些大汉们,对我的羞辱,让我一直坚守住初心,不变成那种恶心的人。”
汪叔告诉我说:他除了一套应酬的行头,还有一辆八十多万用来撑牌面的豪车,剩下什么都没有,还是当年一样,光杆一条!
并且,他手下还有众多姑娘,要多漂亮的都有,不过,他从来不要求她们做陪,恪守清规,从来没有玩过手下的女人。
他每一次一有色心,就想起了当时路过一个个房间,那些女性柔弱,凄惨的空洞眼神,她们被男人骑在身上,死死望向门口的那种痛苦、悲鸣,深深的剜着他的心。
“我不能欺负弱者。”
汪叔坚定的说:“一个人,不能把自己的暴虐,施加在弱者身上,喜欢欺负弱者的只是弱者,那么,我要当一个强者,去欺负强者,保护弱者”
我竖起了大拇指。
汪叔面色有些冷,拍着桌子,骂了一句说:“前一阵子,我看新闻,有个大汉手持菜刀,去幼儿园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这种人,要不是没发生在我这边,不然,我一定干死他!”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对汪叔一瞬间的敬佩,来到了极点。
这汪叔的拉皮条,却拉得仗义!拉得有人性!
我想,汪叔是一个大智慧的人,他经历了那么多,知道人性的黑暗不可能杜绝,他才想明白了,只能做着黑暗的活儿,行仗义之举。
汪叔对我说:“我当时,开着车回乡,是想宴请乡亲父老,顺带资助一下,反正我的钱,大部分捐了出来,捐哪里不是捐?我要给我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修路,盖房子,谁知道我的老婆”
汪叔说他当时气疯了,骂了自己的老婆,结果当时受不着气,跳河自杀。
后面的事情,我们也就知道了,给儿子验血,发现竟然是他自己的种。
“我当时,都没有回过一次家,媳妇儿怀孕生了孩子,还是我自己的种,隔空受孕,这是第一件怪事。”汪叔说这第二件怪事,发生在他的身上,让我们别吃惊,别笑话。
我笑了笑,说汪叔,我们见过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没有笑话不笑话的。
汪叔跟着我们到了里面的纹身室。
他就开始脱衣服,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就穿着一条大红色的四角裤;汪叔一脱衣服,我们才发现怪事。
他的身上,长满了一张张男人痛苦的鬼脸。
这张张脸,怨毒,扭曲,一块块的粘合在一起,足足上千张鬼脸,杂糅,布满了他的皮肤。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业火焚身
这鬼脸十分扭曲,布满了汪叔的全身。
上面写满了凶厉、狠辣、霸道、残忍,强横各种各样的神情,我仿佛在上面看到了一个个暴徒,亡命徒的狰狞面孔。
我说:汪叔,你身上的这个鬼脸是你自己,请人刺青上去的?
“自个儿长出来的。”
汪叔摆了摆手,说:“我去医院查了,这叫黑色素病变,但是具体的,太邪门了,医生说也不知道,让我来找高人给看看,掌掌眼我一想,听到小子你最近和骏爷干起来,还是弄刺青的,可能懂这个皮肤怪病,我就来找你看看。”
我沉吟了一下,消化了几秒,说:汪叔,你在骏爷的地盘下拉皮条,你来我这里,真不怕得罪他吗?
“我不怕,那个吸血鬼,已经榨了我太多年了。”汪叔说:“我宁愿奋力一搏,我老了,但还要当年的一腔热血,站在你这一边,我是时候反抗了。”
我心里佩服,汪叔这是相信我的人品,把命压在我这里了。
汪叔当年被整个村里人谩骂,排除,忍辱负重,认为他是做拉皮条的龟公,连族谱都移出去了,是日子过得挺苦的。
我继续琢磨汪叔身上的鬼脸,看他身上的鬼脸。
汪叔叹了一口气,唏嘘道:“我数过了,一共一千零三张脸,每一张脸,都不同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都是男人脸?没有女人脸?后来,我是想明白了,这一千个人都是来自恶徒对我的憎恨,都来自我十多年来,干掉的那些逼良为娼的恶棍,骗来女朋友来卖的人渣,社会败类,我是黑社会老大,却以恶治恶,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弄成植物人的,数不胜数。”
按照汪叔这个说法,我是明白了。
估计是那些男人的怨念,他帮了这些女人,自然遭受了那些拉皮条混黑团伙的恶意,断了财路,日积月累,才长在身上,这些都是恶魂。
我问汪叔:你这个毛病多久了?
汪叔说:估计得有一个十来年了,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找骏爷,去介绍奇人异士来看,骏爷黑了我几百万,我身上的鬼脸还是一张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最近,要被全身填满了,我觉得当我全身都是鬼脸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
“特别是现在,我每天晚上做梦,梦到我身上的鬼脸,慢慢发烫,越来越热,那些赤红色纯粹火焰,是憎恨之火,感觉要把我整个人,都要烧死了。”
红色的大火烧他?
我皱了皱眉,心中不解。
他说他开发廊店的生意超级火爆,很多人都认他这个招牌。
他店里的女人,贵精不贵多,也就一百来个,长得都是很高质量的妹子,很多富豪都喜欢,回头客几乎百分百。
他开的店,都是这些妹子们的血汗钱,他心疼那些钱,不去做慈善,而砸在了他自己身上,被骏爷黑了去。
我听得佩服汪叔,说:“汪叔,你这种情况,可能是凶魂的怨念聚集,上千男人的冤念,一般阴人的确是很难处理,我这儿有一副刺青,可以治你的毛病。”
“什么刺青?”汪叔问我。
我说:“武松打虎,这武松,也是一个见不到欺负女人的好汉,并且站得直,铁血汉子,最克阴崇,能给你这些东西,都给打掉。”
这一幅图,不是传统刺青中的武松打虎图。
而是我家的鬼刺图,一般那么凶的魂儿,还是上千个,我是第一次见。
这种情况,正图是克不住的,只能请鬼刺图。
武松打虎算是家传中,最简单、最粗暴的一副除鬼刺青图,专门对付那些难缠的鬼魂儿。
当然,这要纹人魂。
这武松里,得有一个刚正侠义的烈士忠魂纹进去,这事情如果之前,对我难办。
不过眼前,却心中有了定计。
这张爷对我说,全力资助,把汪叔拉过来,也是对骏爷的一次打击,能请张爷帮找一找,哪里有刚刚去世,比较正直侠义的魂儿。
汪叔点点头,很刻板的说:“叔这一回,你帮我把这个事儿办完了,叔的命就是你的,帮你用命来扳倒了骏爷,扳不倒,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我站起身抱拳,说:汪叔仗义!
我觉得这是意外之喜,如果能把汪叔拉过来,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助力。
我当场就给要张爷打电话,张罗一个正直阴魂的事儿,看看能不能取魂,给汪叔尽早安排刺青。
这个时候,白小雪一把拉住了我,说:程游这个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
我寻思着商量什么呢?
这汪叔妥妥的一个好人,现在是恶人上身,他身上那些鬼脸我看了,都是面目狰狞的恶棍鬼脸,如果他这个龟公,真是对女人有歹意,那么他身上肯定有女人的憎恨,女性的鬼脸了。
不过,白小雪喊住了我,我也跟她给汪叔道歉,走了出去。
我跟着白小雪,来到了店外。
我站在门口,看着步行街上的人来人往,问她:“是不是对那个人妖的气息,还有疑问?人妖,是指阴阳合一,人中妖,可能和汪叔接触的拉皮条行当有关。”
白小雪却摇头,正义言辞的说:“程游,这个活儿,千万不要接汪叔,已经必死无疑,神仙在世,都救不了,你要救他,你也要损阴德折寿,你自己也要死。”
我吃惊的说怎么了?
“这可能是骏爷布的局,他对你的第二个杀招。”白小雪说。
我说不能吧?
我觉得汪叔,没有说谎,没有害我的心思。
白小雪说:“对,汪叔是没有害你的心思,汪叔这个人我感觉出来了,是一个很正直,侠义的人,哪怕是苗倩倩,陈天气在这里,都能感应到他是一个好人,不过也正是这样,骏爷知道你们店里人的能耐,能辨人心,才反过来给你下套子,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吗?”
我眯了眯眼睛,汪叔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可能是下套来整我们两个人了?
我一救汪叔,我就也和汪叔一起死了?
白小雪笑了笑,说:“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汪叔身上这些鬼脸,都是强人念而强人念是什么?不算是阴灵,是一种亡灵临死前,不甘心,强烈的思维情绪,汪叔身上有一千张鬼脸,可见这一千个男人,都对他有强烈的情绪残留,汪叔可能对这些男人,做过什么恶事。”
我点点头,说:“那种祸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