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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就和泡在水里一样。
可见我刚才已经崩溃到了什么程度,整个人基本上就要脱水了。
一阵风吹来,我知道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特有的风,这种风也叫阴风,所谓的阴风阵阵就能形容出来这种风的阴冷,可这个时候我却感觉到无比的舒服,痛快。
我被那个人扛在肩膀上,轻快的走着,我还是看不清他的长相,甚至分不清他衣服的材质,身体一丁点恢复的趋势都没有,就这么趴在他肩膀上,像个尸体一样的被他扛着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被他扔在了地上,没有疼痛,很麻木的感觉,然后这个人似乎又笑了,还在和别人说话,不过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眼睛能看到两个人在交谈,但是那两个人在我眼里都是完完全全的虚影,一丁点也分辨不清。
门关上了,那人离开了,直到关门的那一刻,我都没有等来任何人的救援。之前高老太婆跟我说得很清楚,她随时都会来救我,让我放心。
没有救援,我自己身体也没有恢复,我尝试过无数次想站起来,可是一直都做不到,不但做不到,连用力都不行,每次一用力的时候,都会感觉越来越无力。
我是真的废掉了吗?
那棺材真的有一种力量,可以让一个正常的阳间人变成废物吗?
☆、第八十三章 三日破案(3)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胡思乱想,这里的地板很潮湿,也不知道到底是地板潮湿,还是我身体出的汗把地板弄湿了。身子觉得特别难受,可也毫无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门终于开了。
走进来了一个人,把我扛起来,走到另外一个屋子里面去,那个屋子很大,我此时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丁点。也只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大屋子,很大很大。
咣当,我整个身子摔到地上,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李二虎,你可知罪?
我终于能听清楚声音了,心里无比欣喜,想抬起头看看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废了好半天的劲,终于把脑袋挪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上面坐着的这个人。
那是一个八仙椅,上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一副乡村干部的模样。尽管屋子里面还是很黑,我也能看得清楚这个人的面貌,我并不认识。
见我不说话,有个人从我背后捅了我一下,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未果,张张嘴,嘴里发出了一个很陌生的声音:我。。。。不知罪。。
那声音沙哑刺耳,真的就是我的声音吗,我的身体已经如此糟糕了吗。
又有人捅了我一下,似乎是用脚踹的,然后我听到身后有人说:好好回答镇长的话,不许走神。
哦。那个坐在上面的人就是镇长啊,我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镇长好,镇长好,落到镇长手里起码比落到仇家手里要强得多。镇长还会让我开口说话,可仇家就不一定了。
我尽量调整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说,态度特别诚恳,我说我真的没用罪,我之所以进入到那个棺材里面,就是为了想引诱杀害检察长的人上钩而已,没想到竟然落到了你们手里。
那镇长拍了一下桌子,说我撒谎,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证明那检察长是我杀的。
我问他是什么证据,他冷哼了一下,说,整个下面现在只有你和你的女人是阳间的人,也只有你们的血才能杀害我们,你说,这不是确凿的证据吗?
我冷哼,问他:你凭什么说现在下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是阳间人?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是阳间人,也可能是别人偷了我们的血,去害人的。
那镇长一愣,说了一句:也对啊。
我差点没喷出来,这什么镇长啊,我还以为是个明白人呢,或者就是专门来坑我的。没想到既不是来坑我的,也不是个明白人,就算个棒槌。
不过我随即就想明白了,其实在下面的世界里,镇长的权限并不大,别说镇长了,就是市长以及再往上的,权限都不算很大,谁权力最大呢,村长,以及城市里面的街道干部。
这个世界是最崇尚基础干部管理规则的,所以村长在自己的村子里面一手遮天,即便是每年中秋会迎接上面的检查,也只不过是应付应付而已,最重要的是,村长们可以有捡钱,捡东西,捡人的权力。他们平常给镇里送着点,就绝对无事。
所以时间一长,镇长什么事都不管,就成了棒槌了。
我见能忽悠他,就开始用沙哑的嗓音跟他解释我的推断,解释了好一通,我的身体也稍微好点了,他终于点点头,说:那我限你三日内破案,你破了没有?
我都快疯了,我说我正在棺材里面当诱饵呢,你就把我给弄出来了,我还怎么破啊,你让我回去,我一定尽早破案。
镇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人,我知道坏主意肯定是旁边的人出的,一回头,看到我身后站着的人,竟然是跑掉的那一男一女中的男人!
一看到他,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是他把我从棺材里面扛出来的,他和他女人跟白西装年轻人串通一气,当然会把事情诬陷到我头上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混到了镇长身边,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
他见我认出来他,赶紧跟村长说,证据确凿,就是我杀死的检察长,让镇长一定要把我绳之以法,才能安定民心。
镇长犹豫不决,我知道这小子一定给镇长送东西了,就挪动身体,凑到镇长身边,小声说:镇长大人,如果您能给我机会让我去找凶手,我回到阳间后每个月给您烧来十个纸人,各个国家的都有,怎么样?
这一招对检察长好事,我猜测对镇长一定好使,果然,我说完后,他就断然的说:好了,这件事我决定了,先把二虎同学放了,李元啊,你也先回家吧。
我知道身后的那个男人叫李元,他叫李元,他媳妇叫刘芳,我对这两个人是彻底的失望了,之前我对他们多好,救过他们,还把他媳妇安排到大队里面当办事员,比别人轻松还有地位,可他们两口子不知足,跟白西装男人勾结,还想害我,看来,我必须要斩草除根了。
李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镇长已经离开了,我此时身体恢复了大半,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刚出门,我就看到高老太婆和高月迎面走来。
高月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冲上来,冲我喊:二哥,把李元抓住,我奶把穿白西装那小子抓住了。
我一愣,看李元要跑,就一把抓住他,高老太婆和高月冲过来用绳子把他捆住,然后再次把他压到刚才审讯我的那个堂屋。
那是镇里的会议室,高老太婆跟里面的工作人员说,请他们把镇长叫出来,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
我还在纳闷的时候,后面过来了几十个村民,我一眼就看到他们押着两个人,一个人是白西装年轻人,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女人。
一看到这一幕,我几乎都要惊呆了。在棺材里面的时候,我差点都要认定是高老太婆要害我,不过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她要害我,而是她的计策。
镇长一脸不乐意的回来,问我们到底有什么事,高老太婆不慌不忙的把这一男一女勾结白西装年轻人干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她说完,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白西装年轻人果然是跟着我们一起下来的,不同的是,他下来后没敢露面,找到了村后面的那个巷子里,发现那里没人,就在那里住了下来,暗中的观察我们。
后来他发现我当上了村长,就更加的不敢对我们动手了,再后来,他无意中发现我身边的这一对男人女人对我并不是很忠诚,他们两个在街上小声说我坏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了,于是他亮明身份,希望能和他们合作。
他们一拍即合,合伙开始算计我,而那时的我,刚刚当上村长,一丁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临近。
后来他们趁着检察长过来的机会,谋杀了检察长,把罪名丢给了我。白西装年轻人想当上村长,而那一男一女则没有要求任何条件。
高老太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了很大的疑问,我本来还以为这一男一女害我的目的是为了当上村长呢,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为了当村长,那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呢?
不过现在是在公堂之上,我没法问高老太婆,只好继续听她说。
高老太婆继续说,她当时就发现不对劲,后来跟我商量让我当诱饵,其实让我去棺材里是冒了很大的危险的,因为不知道我会不会被棺材吞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高月拉紧了我的手,我知道她在心疼我,可我更关心的是她们到底怎样把白西装男和那个女人抓到的,而是看他们两个的状态,都有点懵,并不是很轻松。
高老太说,我一进棺材,白西装男他们就发现了,他们一边安排男人去了镇里,给镇长送了一些礼,然后让镇长派人盯着去棺材里面抓我,而另一边,白西装男和那女人一起去了高老太家,想抓住高老太和高月。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一切动作都在高老太算计当中,高老太在村里这么多年,和很多村民交好,又有我这个村长的光环,所以他早都集结了一批村民在她家附近守着,等到他们一露面,就把他们抓住,还蒙蔽住他们的慧根,让他们变成了痴痴傻傻的样子。
高老太跟镇长说完了一切后,又亲自让镇长验了下白西装男,确定他就是个阳间人,同时高老太还趴在镇长耳边嘀咕了几句,我知道那是在行贿,肯定是承诺以后给他多少礼物之类的。
镇上一脸正义的拍了下桌子,说道:行了,事情已经明了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一对不仁不义的男女押下去。
然后他看了看我,说:关于这个穿白西装的小子,我还需要再审一下,毕竟是从阳间来的,咱们有规定,对于从阳间来的人,尽量不要伤害,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没打算把白西装年轻人弄死,虽说他的表现很可恶,可我连他的来历都没有闹明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的再了解他为什么会和我作对。
从镇里出来,我问了高老太婆一个一直憋在我心里的问题。来岛余弟。
“奶,你说,那一男一女我对他们不薄吧,可他们为什么要总跟我作对呢?而且穿白西装那小子还图个村长当当,那两口子连好处都不图,莫非,他们只为了要害死我?”
高老太婆点头说:是啊,他们就是为了要害死你,孩子,他们害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嫉妒’啊。
我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高老太婆意味深长的说:我也不能跟你说得太明白了,下面有下面的规矩,你只需要记得,其实你本来和他们是一类的人,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你过得比他们好的太多太多,包括以后你也会过得非常好。所以他们就嫉妒你,这种嫉妒产生的仇恨,是最可怕的。
我顿时就明白了,说:奶,您说的意思是不是,两个本来是一个阶层的穷人,突然有一天,其中的一个人突然赚了大笔的钱,那另外一个人就会对他产生仇恨,这种仇恨的出发点不是别的,而是嫉妒?
她点头,说:是啊,你的身份本来和他们是一样的,不过因为某种机缘巧合,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而你,则有大把光明的前途啊。
正说着,我们突然看到天边出现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