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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牛家庄的时候,天色还没黑,我们在距离村里不远处的国道上找了个小餐馆吃了点饭,正吃着,门外停了一辆面包车,下来了六七个小伙子,都是五大三粗,身上描龙画风的,进来坐下后就骂骂咧咧。
金老板碰了我一下,用手悄悄的指了一下带头的那个人,我没反应过来,金老板小声说:“看他脖子上挂的,那一排狼牙足足有三十多颗,每一颗都是一只狼最大的两颗狼牙之一,这就需要十好几只狼,现在这个东西在市场上有价无市,有钱也很难买到,是非常好的辟邪利器。”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今天在他胸前看到的那颗牙齿了,那牙齿比这狼牙还要大两圈,比狼牙霸道多了,我就问他:“你胸口的牙是。。。”
一提这个金老板的眼神就眯缝了起来,似乎提到他得意的事情,小声跟我说:“李先森啊,我觉得您是好人,才敢让您看我的胸口的。我那牙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一颗成年野生东北虎牙!”
东北虎牙!?
我心里一震,他说那几十颗狼牙有价无市,他的这颗虎牙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怪不得金老板吹牛,他果然有这实力。
他见我震撼,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赶紧说:“低调,低调啊,所谓财不外露。我这虎牙的辟邪效果,比狼牙强了百倍,如果让他们知道,难免会动心,虽说咱不怕他们,可也不想招惹麻烦不是吗。”
小饭店里只有我们两拨人,我和金老板坐在角落里,金老板把铁皮桶放到了旁边的院子里,那几个人的声音又大,所以我们说话没人听见,我悄悄问金老板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金老板笑着说:“一群想发横财不要命的人。”
我还想问的时候,那个带狼牙的人朝我们走过来,拎着两瓶啤酒,一瓶放在我们桌上,一瓶用大拇指啪的一下子起来,用他的三角眼扫了我们一眼,说:“两位,出门在外遇到就是缘分,我先干为敬了。”
说着,他举起那瓶酒就吹了。
我没动,金老板笑呵呵的把桌子上的那瓶酒举起来,找服务员要起子,那人猛地拍了金老板一下,金老板手一松,啤酒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赶紧说对不起,金老板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没关系,又找老板要了一瓶,用起子起开,自己喝了半瓶,就脸红脖子粗了。
带狼牙的人嘿嘿一笑,似乎觉得我们没什么威胁,就回去了,不再往我们这边看一眼。
我和金老板慢慢吃着,那群人喝了不少酒,骂骂咧咧的,天很快黑了下来,在大概八点多的时候,那群人突然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我们还在慢慢吃,那头目路过我们的时候问我们走不走,金老板说:“哦,我们先不走,我喝得有点晕,我表弟不会开车,所以缓缓再走。”
那人留了一个轻蔑的眼神,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金老板结账带着我离开了这里,我们穿过一片林子,来到牛家庄后面。
今晚几乎没有月光,我们两个不敢开手电,抹黑走着,在村后的麦秸垛后面呆着,刚坐下,我的电话就响了。
“你在哪里?”
是盼盼的声音,她那边很静。我说我在村后的麦秸垛,她冷哼了一句:“你别以为你带人来了我不知道!”
我心里一慌,不过随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带人!你快点让嫣儿跟我说话,否则我现在马上就走。”
见我这么一说,她声音缓和下来,看来她是诈我的。她很快让我听了嫣儿的声音,嫣儿刚说了一个字:“二。。。”就被她捂住了嘴。
“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可以做到心神相通,上次这丫头被绑架的时候不就跟你打哑谜了吗?现在你确定人在我手上了,去村东头柳树林中间枯死的那颗老树下面拿你的笛子去吧,拿到后,往村里走,我会告诉你具体去哪里,做什么。”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把她说话的内容跟金老板说了,金老板哼了一下:“看来他们是懂行的人,他们把笛子放在枯树下,更是聚集了枯树的阴气,看来,他们是要办大事啊。”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金老板刚要跟我解释,猛地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知道肯定是来人了,偷摸往远处看,黑洞洞的能看到一片黑影,像是飘飘忽忽的往这边走来。
即便是黑夜,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批人是我们村后乱葬岗的那群出殡的。
领头的不是山羊胡,是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人,中间的人依旧抬着棺材,只不过这次他们抬着的棺材似乎重了很多,走得非常吃力。
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往村里走,穿过村后面的那条羊肠小道,一直走进村里。
我很纳闷,我从没见过这队人成队的进村,上次山羊胡找我,也是等在村口,棺材里的那个女人每次进我们村的时候都变成老太太的样子,看来他们只是不敢进我们村,进别的村庄的时候一点忌讳都没有。
等他们进村后,金老板笑着说:“看来,今晚真热闹了,走吧,你先去拿笛子,那里肯定有人盯着你,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戴上这个。”
说着,他就递给我一个无线耳机,一个黏贴的纽扣,纽扣粘在我的衣服上,无线耳机塞在我耳朵里。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我的无线耳机里就响起了声音,非常清楚。
“走吧,你放心,我就在你身边。”
我点头,转身往村东头的柳树林里跑,刚跑进去,就看到最中间有一颗已经枯死的大柳树。
我紧跑两步,跑到柳树跟前,伸手就要往柳树的树洞里掏。
刚蹲下来,我就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一抬头,一个臭烘烘的东西张着大嘴扑了过来。
☆、第二十五 鬼坑2
我下意识的一低头,那张嘴就贴着头皮咬了过去,蹿到了前面。我只觉得头皮一发麻,用手一摸,有点疼,还有许多粘液。
那东西落在草地上,咕噜咕噜的转悠着,天色黑,我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往后退了几步,一脚就踩到一个硬呼呼的东西上,那东西长满了刺,我穿着球鞋一脚踩上去,扎得脚生疼。
赶紧抬起脚,弯下腰仔细一看,吓得我哆嗦了一下。
那竟然是个脸盆大小的刺猬,刺猬身上的刺儿都是白的,每一根都有五六厘米长,硬的和钉子一样,怪不得我刚才一脚下去扎得生疼,这东西都能当武器用。
那刺猬并没有理我,往前面爬着,从那颗大柳树下面滋溜一下子的钻出一个东西,朝着刺猬扑了过去。
我认出那就是刚才差点咬死我的东西,现在月色稍微亮了一点,我看清楚那竟然是个手臂粗细的蛇,那东西一口就咬住刺猬的脑袋,刺猬也不示弱,身子一翻,就往蛇身上倒,身上的倒刺嘎吱一下子就把那蛇给扎穿了。
我在旁边都看傻了,蛇紧咬着刺猬的脑袋不放,刺猬疼得浑身颤抖。刺猬在蛇身上滚动着,蛇被扎得不停卷动着,可这两个东西愣是谁都不放松,短短几十秒的功夫,刺猬就已经把蛇卷在自己的身上,刺上满是蛇的鲜血,很快,两个东西都不动弹了。
我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的一幕,见它们不动弹了,才缓缓站起来,走过去,在微弱的月光下,我看到那条蛇已经把刺猬的脑袋含了进去,可蛇的眼睛也已经闭上,两个东西全都没有了一丝生机。
前后不到一分钟,我目睹了一场蛇与刺猬同归于尽的较量,只是很诧异,这两个东西能长成这么大,肯定有灵性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牛家庄距离县城不远,人口密集,不是它们的合理居所。
这时,耳机里传来金老板的声音,问我怎么了,我简单把刚才的情况说了,金老板说没事,今晚这里已经形成了鬼坑,脏东西和有灵性的动物都往这儿来了,让我不要害怕。
我镇定住心神,跑到大柳树下的树洞摸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我那把笛子。
从小到大,这把笛子就没离开过我,突然失去它,我这两天非常不习惯,握住笛子我心里就踏实多了,站起来刚走两步,就见那刺猬和蛇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以为它们还没死,仔细一看,原来是蛇在动。
那蛇的身子蠕动了一会儿,竟然从嘴巴里突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吐出来后,那东西抽搐了一下,彻底不动了。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它不动了,才慢慢的靠过去,它吐出来的似乎是个蚕蛹之类的东西,我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用树叶把那东西包起来,放在月光下看了看,那东西乳白色,上面沾满了液体,有拇指大小。我听说蛇胆是好东西,这条蛇这么大,它的东西肯定差不了,就装进兜里。
刚装进兜,手机就响了,盼盼在电话里说:“东西拿到了吧,往村里走,第三个路口右拐,第五个门,进来。”
我恩了一声,就往村里走,还没出林子的时候,就看到脚边蹿过好几个东西,看清楚一个是猫一般大小的耗子,还有一个身上的毛黄闪闪,似乎是个黄皮子。
它们全部朝着村里跑去。
我心里一惊,这些东西都已经有灵性了,年纪再大点,可能就成精了,现在污染很严重,它们平时都是躲在深山老林里,看来这次也都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鬼坑而来。
金老板通过耳机听到我和盼盼的对话,他跟我说,傍晚我们在饭店见到的那批人也过去了,让我小心点他们,尽量判断那些人是不是和盼盼一伙的,他从另外一个方向也在往村里走。
村里的主干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寂静得很,我拎着笛子擦着墙边走着,奇怪的是,偌大一个村子,连声狗吠都没有,又黑又静,令人害怕。
我走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路口,不是往光头家去的路吗?
我突然就明白了,原来金老板说的鬼坑,就是那个光头的家,那晚光头家的鬼和山羊胡斗了一场,又加上我的笛子演奏,那户人家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变成了金老板口中的鬼坑。
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我就不怕了,拐了个弯,胡同里更黑了,走到光头家门口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门口放着两个纸马和马车。
放纸马是村里死人的规矩,我心里一惊,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大门没锁,嘎吱一下就开了。
大门里,比外面还要黑,我知道院子上搭着黑布,如果把门关上后,伸手不见五指。
我没着急进去,在门口站了几秒,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如果此时在里面藏着几条蛇我都看不到。等了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的让人发毛,我心跳到嗓子眼里,轻轻的走了几步,就站在墙角,摸了摸四周,确保这里安全,才放下心来。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种感觉特别不好,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吓出一身冷汗,掏出手机滑了一下,手心的汗太多,滑了两次都没滑开。
第三次终于把手机打开,手机通了后,我等着盼盼说话,那里却没了声音。
我忍不住了,就喂了一声,那里还是没有声音,我担心嫣儿的安全,赶紧冲着手机大声说:“盼盼,我到了,你快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可是手机里还是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那边的电话突然挂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