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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村民们倒是十分的热情,在感觉到我身上没有敌意之后,他们盛情款待,并且允许我在村子之中住上一段时间。
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直接就答应了。
因为这村子之中,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探索,我需要和村民们打成一片,而不是被村民们仇视。
在进一步的接触之后,我发现,这些村民并没有被洗脑,但是他们的思想,却总给人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村子里面也有小孩子,甚至也有学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型教育体系,警察局里面甚至还有几辆警车,看上去还很新。
关于警车,那些人也是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警车跟着看上去复古的村子显得十分人格格不入。
当天晚上,村民们就给我收拾出来了一间空屋子,让我暂时住在这里。
而半夜,屋里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走进来,直接说道:
“一位叫邪九的先生请我给你说段故事,不知道先生你想不想听?”
看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很不一般。
这人白天并没有在人群之中,所以我没有见到,但是他半夜却来找到了我,显然是不想跟那些村民掺和。
村民的眼睛之中全都带着一层雾气一样的东西,看上去灰蒙蒙的,这应该是他们的记忆被动过手脚的原因。
同时,他们虽然淳朴,但是站在那里的时候,却散发出一种如同待宰羔羊的气息。
白天的时候我以为是这些人在村子里生活的时间太久远了,太长时间没跟外人接触过了。
但是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这个人的眼睛虽然也灰蒙蒙的,但是灰色之中,却又一股精气神隐约之间流露出来。
看见我盯着他,那人继续说道:
“他让我给你讲一个清醒的故事,想不想听?”
想不想听这个问题,他已经是第二遍问我了,就凭面前这个人的身份还有邪九这两个字,这个故事,我就一定要听。
“我叫楚小洛,是我们镇子的医生,也是唯一的一个中医。
我生活的小镇叫落梅镇,坐落东北,老人们说,这个名字是有说法的,但是具体有什么说法,他们也不知道。”
这人刚刚开口,我就皱了皱眉头,我原本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有关于这村子里的事情,但是他却跟我讲了这么一个无关的事情,而且这什么落梅镇我也不曾听闻,明显可能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
难不成,这家伙真的在正经八本儿的跟我讲故事?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势,还是让我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
我猜想他可能是在用某种手段暗示我,就如同邪九一样,所以我决定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镇,镇里的人少,也不富裕,在这里有一两个医生还吃得开,若是医生太多了,恐怕就要吃不上饭了。
所以现在的小镇,只有我和一个西医,吃药能看好的病找他,吃药看不好的病找我。
镇里的人觉得我有些邪性,所以背地里,都称我为鬼医……
其实我只有初中毕业的水平,也从来没学过任何的医术,之所以能够有鬼医这个称号,还要多谢我一个朋友……
那是很久以前了,九七年的时候,那会儿我还正在上初中。
我们的小镇本身就不发达,当时更几乎是与世隔绝。
我在学校跟同学相处的并不融洽,因为我性格比较内向,而且胆子很小,甚至不敢跟陌生人说话。
胆小到什么程度?我记得那个时候,老师上课的时候我想上厕所,但是不敢跟老师说,直到尿裤子了,也不敢跟老师说。
但是那个时候,我跟一个人玩的很好,是隔壁班的同学,名叫曹梦轩,他是个弱智。
有时候我在想,可能我也跟曹梦轩一样,也是个弱智吧,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不能跟正常的孩子交朋友,却偏偏只能跟曹梦轩交朋友呢?
其实这曹梦轩也不是天生就是弱智,以前他也挺聪明的,但是有一年冬天在河上滑冰,不小心掉进冰窟窿里面去了。
当时跟他在一起的一共三个小孩,全都掉进窟窿里了,而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被凉水给激着了,从那以后,这孩子就有点不正常了。
他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自己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又一次,我们放学回家走在路上,路过一个垃圾堆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垃圾堆的上面,用那我已经熟悉的沙哑声音说:
“这地方,死过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的声音很特殊,沙哑而又沧桑,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听说是在冰窟窿里把嗓子给喊坏了。
我知道曹梦轩平时神神叨叨的,但是我胆子小,听到他说这话,难免有些害怕:
“你别吓唬人啊,你咋知道死过人?”
“我刚才看见有两个人从这儿站起来了,没有脑袋,往山里面去了。”
说着,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山。
“曹梦轩你特么要是再吓唬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我重重的拍了曹梦轩后脑勺一下,有些愤怒的说道。
曹梦轩揉了揉后脑勺,啥也没说,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向前走去。
其实我爱跟曹梦轩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胆小,很多人都喜欢欺负我,而跟曹梦轩在一起,我能够找到欺负人的乐趣。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是真心拿曹梦轩当朋友的。
一边跟着曹梦轩往前走,我一边还提心吊胆的往后瞅了一眼,吞了口口水。
因为他的那句话,我很长时间都不敢去那边山上。
我们这个小镇子,到处都是山,四面都被高高低低的山围着,若是第一次来,很容易给你一种压抑的感觉。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经常能够听到他说这种话。
有一次他对我说,我们这个镇子四面环山,仔细一看,就跟一座巨大的囚笼一样,囚笼之中有困兽。
而镇中所有的人,都是困兽。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看天空,不再说话了,过了挺长时间,才悠悠的说道:
“落梅镇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名字啊……”
诸如这般神神叨叨的话,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他每次都吓得我想哭,但我还是喜欢跟他一起玩。
因为他好欺负,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我们都是被孤立的个体吧。
两个被孤立的个体依偎在一起,总是想要寻找一些安全感。
所有人都觉得,曹梦轩的言行,仅仅是脑子不正常的表现,可是那一次……发生了一件事情,却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我们两个放学回去的时候顺路,所以几乎每天都是一起上下学,这一天我们又经过了那个垃圾堆,发现垃圾堆的周围,停着好几辆警车。
因为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而这条路是不少学生放学回家的必经之地,所以有不少的孩子跟孩子家长围在这里看热闹,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有几个警察正在里面维护秩序。
我们这个小地方,警察并不多,也很少发生什么大事儿,我和曹梦轩当然也好奇,于是我们两个就一起挤进了人群里面。
挤进人群里面,我看到一个人朝着地趴在那里,地上有一滩血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猜测这家伙是从山上滚下来的。
因为这家伙面朝地,我们也看不到他是什么长相表情,哪些警察看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身后又是一辆警车鸣笛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警车之中走了出来。
他手中提着一个医药箱子,然后从人群外面高呼了一声:
“来来来都让开昂,大夫来了!让出道。”
镇子虽小,但人们还是知道看热闹和人命哪个重要,听到这一声高喊,人们全都让开了一条路。
大夫迅速的走了进来。
其实叫他大夫,他的医术并不是特别的高明,只是有一个自己的小诊所,诊所设备也比较落后。
他诊所里的很多设备,有不少还是镇里投资帮他购买的,条件就是镇里出了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他得尽一个作为医生得职责。
很多时候,就是做一些应急处理之后,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同样也有很多时候,若没有他做这些应急的工作,那些人撑不到市里的医院。
所以大夫在镇里人心中,还是有着非常高大的形象的,在我们这些孩子心中,更是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
这大夫五十多岁,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镇里人都管他叫魏大夫。
他来到了那人的跟前,并没有着急将他翻过来,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在他的脊椎上面轻轻按压了几下。
然后他才松了口气:
“帮忙搭把手,把他翻过来,一定要小心!”
这句话,当然是跟周围的那些警察说的。
那些警察急忙点头,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就要将那个人给翻过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好奇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我的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
这种紧张的时候被人拍一下,我吓得险些尖叫出来,然后恼怒的看了曹梦轩一眼:
“卧槽,你干啥啊,吓死我了。”
虽然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但是我的语气之中,竟然已经带着哭腔了,没有当场翻脸,已经不错了。
“我是提醒你一下,这个人的脸会很可怕,你要是胆子小,最好不要看,不然的话,晚上保你做噩梦。”
我心想这弱智也学聪明了,必然是想趁着周围人多,故意吓唬我,让我难堪。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憋着一口气,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说道:
“呦呵,是么我还就不信那个邪了。”
我话说完,还没有来得及犹豫,突然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
原来地上那人的身体刚刚被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同时,血液如同泉水一样从他的脸上流淌了出来。
不过站在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上是什么位置流血了。
只是那一声声的惨叫实在是太过渗人,让我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周围也有不少家长直接带着孩子离开了,毕竟流了这么多血液,血腥场面可以想象。
我想要闭上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以为伴随着那人的一声声惨叫,他那一双全是鲜血的手突然抓在了魏大夫的白大褂上面,那些警察全都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松开了他。
他的一只手如同鹰爪一般抓着魏大夫,然后竟然自己翻了过来。
我看着他的一张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色,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白眼珠上面全都是血丝,看上去好像一个吊死鬼一样。
与此同时他的口鼻眼之中,全都有鲜血流淌出来。
魏大夫的白大褂上面,有着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随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那张脸原本只是变成了青色,并没有什么伤痕。
但是就在他的手从魏大夫的白大褂上面放下来的一瞬间,青色竟然快速的变成了乌黑的颜色,这是因为脸部的表面有淤血。
同时,他眼睛上面的血丝越来越多,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看那样子,好像是马上就要咽气了一样。
那脸上,竟然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