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朋友会挺身而出为你说话。所谓‘得道多助’,这个‘道’既不是义气也不是利益而是犯罪交集,是由于你和他们共同犯罪而结成的命运共同体。”卓云轻描淡写地说着她总结出来的护身秘籍,一双水眸含情的大眼睛看着我,流露出迷离而诱惑的目光。
“那我和你有没有交集呢?”在卓云的体香和媚态的作用下,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了,我扯掉领带,松开了衬衣领口的纽扣,“我是你的什么体?”
卓云脸颊绯红,她轻声而含混地应付我,“你是我的什么体?只有你先与我合体,咱们才会有交集的呀!”
卓云的言语有点儿不连贯,但是她对“合体”与“交集”这两个词汇的吐字却是非常地清晰,尤其是故意拉长强调的“交”字更是意蕴悠长。
我的荷尔蒙好像被什么咒语刺激唤醒一般地骤然分泌,一股血液突然向腰部以下充去,我的原始本能被彻底激发了!
我猛然站起来,过快的动作把身后的沙发带倒!我的一只手坚定而猛烈地触碰并摸握到了觊觎许久的坚挺圆丘,原本抚摸在膝盖上的手顺势快速伸进了卓云的玫红色套裙里。
卓云被我当胸一握的力量推到在床上,她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或者是羞赧躲避,双手径直搂住我的脖子,把我紧紧地抱在了她那温热柔软而芳香的怀里。
我们的舌头探索着进入对方的口腔,胡乱地搅动、大力地吮吸甚至是轻微的噬咬,我们彼此感受着对方舌头的绵软与黏湿,即便窒息也不肯稍停这种积累了三年多的相思和想念。
“我爱你!”卓云在忙乱而急促的舌吻中推开我的头,她大口地喘息着,“我是你的女人!是你一个人的女人!永远!”查干浩特镇的夏夜,静谧而凉爽。北部草原夏季的昼夜温差比较明显,这个季节里的睡眠环境更为惬意和舒坦。看着沉睡中的白云飞,卓云有些内疚,她在月夜的光影里半靠在席梦思床头,把白云飞身上踢开的九孔空调被为他拉到胸口。“云飞是个中年人了,但是他面对复杂的蒙东局面还是显得比较稚嫩,看来一个人的思想成熟程度和实际年龄未必有着同步的关联性。”
卓云把叼在嘴上的香烟又放了回去,她的内心始终不能平静下来。这次蒙东之行是福是祸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回来了,就断然没有了无声息地离开的道理和退路,自己一定要得到那枚狃兽印章,否则不但自己的理想不能实现,静冈本部的集团势力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此刻自己的处境,卓云不仅联想到了江面渔船上的鸬鹚,看似有渔船作为靠山,其实渔船或渔民无非把鸬鹚作为一种工具看待而已,一种可以帮助渔民捕鱼和实现利益的工具,一旦失去了捕鱼的能力或者是不想把吞到嘴里的鱼吐出来,那么等待鸬鹚的结局只有被抛弃甚至是死亡。
卓云不想死亡,起码不想过早死亡,这一点属于人之常情,否则当年自己就不会把苦心经营的全部积蓄都贡献出来用以买命。记得在登上押送嫌疑人的依维柯中巴车之前,卓云曾经利用一个短暂的间隙,把自己全部积蓄的账户资料密码以及全套身份材料的藏匿地点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了诱捕自己的张阳,卓云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张阳可以在押送途中帮助她逃走,这种帮助未必是直接的,可以通过传递口信给自己的朋友等方式实现,当然了,假如能够在朋友解救自己的时候给予一些直接的帮助更好。张阳在当时的反应似乎并不大,甚至他表现出没有听到卓云请求的神情,可是后来卓云真的就成功逃离了,最令卓云困惑的是,张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次北上蒙东,卓云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返回自己藏匿一些重要物品的那个神秘地点,打开熟悉的厚重密码保险柜,空荡荡的柜体和抽屉彻底打消了卓云最后残存的侥幸,这个保险柜的地点和密码只有两个人知道,那就是卓云本人和张阳!
一条由马牛羊驴践踏出来的类似单车道的土路横亘在科尔沁草原腹地,从西北贯穿整片原野直到东南,像是一块抛弃在没有边际的硕大绿色地毯上的那条网线,狭窄、悠长但又能保持信号的畅通。
作为一条路,无论是柏油路、水泥路还是土路甚至是枯黄衰败的草路,只要是能够行走和开车,那么这条路就是一条坦途。
老黄也是这么想的。
在崎岖的山地草原与丘陵草甸之间颠簸,对于老黄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既然不能立马改造地球或者改变现有的道路状况,那么保持一份平常心就显得尤为重要。
老黄专注地开着车,吃过午饭他就出来了,驾驶着运输储备物资返回营地不久的白色面包车,他在前天暴风雨中的帐篷里已经向弟兄们许诺了,说他会在天气转好以后回到蒙东集团寻找一个专家型的盗墓指导,利用他手里掌握的人脉资源。暴风雨之后连续两天都是艳阳高照,老黄实在是没有什么推辞或拖延的理由了,而且他也不愿意面对弟兄们那一双双充满敌意的眼睛,虽然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与“鲜卑”这两个字搭边的,不过还是先回到查干浩特镇再说吧,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假如再言而无信地待下去,营地里的弟兄们肯定要给他难堪,今天早饭的时候,营销副总和他手下员工的嘴脸已经让老黄忍无可忍了。
面包车离开营地大概四五十公里,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塞北草原上孤单行车,老黄有点儿索然寡味,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开始集中起来,甚至开始高度集中起来,因为在枯黄草路的远方,在孤零零的大草原上,一个小黑点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第九章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这由远及近的小黑点会是什么东西?
狼吗?绝不可能!蒙古苍狼都是在黄昏行动,而且往往会沿着草原上蜿蜒流淌的河岸逡巡,这样可以轻易地捕获靠近水源地饮水的黄羊、狍子或短脚鹿等野物,没有野狼喜欢在午后烈日的朗朗乾坤里跑行在草路上。
胡乱猜想间,小黑点距离自己更近了,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黑方块,而且隐约可见方块身后弥漫的尘土。
“他妈的!原来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老黄在心里暗骂着,虽然不是黑压压的狼群,但是自己更不能放松警惕,连路边挖洞垒土的短尾大眼贼都知道,这条草路除了夏秋之交偶尔的牧场轮换之外是没有什么行人的,老黄他们盗墓者除外。谨慎点!小心行得万年船,老黄看了看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钢管,除了霍尔特山,这条路不是通往任何其他城镇或乡村的必由之路,这个时间段在这条路上出现的行车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也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老黄心里犯嘀咕的同时,驾驶越野车的青格勒图也注意到了前方来路上的白色面包车,看来应该是从老黄他们营地里开出来的车,否则现在不太可能有其他的车辆经过这里,不过无论是谁开车,也无论车上有多少人,都要先招呼面包车停下来。青格勒图需要打听一下老黄他们营地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老黄本人现在是不是在营地,万一不在的话,自己就没有必要继续前进了,因为这次远赴霍尔特山就是为了和老黄来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交流,遇不到人,一切都无从谈起。
一黑一白两辆车以各自的特点颠簸着由远及近,在相距不到十五米远的地方先后停了下来,青格勒图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位上跳了下来,他把墨镜摘下来放到 T恤口袋里向面包车走去。
老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辆越野车上下来的人不就是自己原来的老大和顶头上司青格勒图吗?听说他不是去京津一带环渤海城市群里旅游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条通往霍尔特山的草路上?莫非青格勒图也听说了蒙东集团寻找鲜卑王陵墓的消息了?
不过老黄没有下车,他的大脑在快速运转,他很清楚那座静静等待被发掘出来的鲜卑王陵墓也是青格勒图觊觎多年的一项使命,青格勒图虽然暂时没有能力组织大规模的团队再次上山,但是他对别人碰了似乎应该属于他的蛋糕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听说了自己率队驻扎在霍尔特山,青格勒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他单枪匹马气势汹汹的样子,今天的狭路相逢和不期而遇绝非“他乡遇故知”,自己要是还不马上避开这个莽撞的蒙古男人,等一会儿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谁都不好说,万一青格勒图恼羞成怒对自己痛下毒手,那么即使自己横尸荒野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青格勒图靠近白色金杯面包车,不但车没熄火,连车上的人都没有下来的意思,再仔细看看驾驶员,这不就是自己正要拜访的老黄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中午的颠簸还真值。青格勒图走到面包车的侧面,他想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上车与老黄好好谈谈,但是就在他的手刚要接触到车门的时候,面包车突然加大油门,“呼”的一下从青格勒图的身边蹿了出去,擦过黑色越野车的边缘向查干浩特镇方向飞驰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奔袭让青格勒图大吃一惊,面包车差一点儿撞刮到他的胳膊!
“他妈的!这个老黄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苦衷?即使有也完全可以和我说啊,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其他人,犯不着避嫌,值得这样折腾面包车吗?”青格勒图疑窦丛生,但是他没有因为疑惑而犹豫片刻,他戴上墨镜跑回越野车,发动起来就立刻掉头追赶老黄驾驶的白色面包车。
从瓦蓝天空中飘浮的云朵上面向下望过去,蒙东草原就像是被圆廓蓝天笼罩住的无边无际的巨幅油画,画面的基础色彩就是绿色,是那种充满着生机与活力让人赏心悦目的碧绿。在这幅绿毯式油画的北部是连绵起伏的大兴安岭向南延伸出来的余脉,而在油画的南部有两条横带与油画的基础颜色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一条亮闪闪的带子是乌力吉木仁河,它百转千回地蜿蜒流淌,滋养灌溉着整个蒙东草原及其万物生灵;而油画南部另外一条带子就是人类改造自然的大手笔——横亘在科尔沁北部茫茫草原的土黄色草路,它由西北山地向东南平原延展,一直延伸到人们的视野之外。
此时此刻,在这条土黄色草路上,一白一黑两辆汽车正在尘土飞扬的颠簸中疾驰,前者正在慌不择路地疲于奔命,而后者则是不依不饶地追逐赶超,这种方向相同但目的相反的追逐缘于双方的误解与错判,但是从根源上讲,这种矛盾与对抗是差别化利益认同的必然结果。
经过三十余公里的一番追逐和较量,越野车的四轮驱动和良好性能的优势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发挥,在草路从左侧途径乌力吉木仁河沿的位置上,青格勒图驾驶的黑色越野车从左侧超车把老黄驾驶的面包车逼到了土路的右侧,而再过去一点儿就是松垮的河岸和满是流沙的宽阔河流了。
面包车“吱”的一声紧急制动停在了河岸之前,右前轮已经陷进了河滩的暗坑,老黄没有下车,他绝望地坐在座位上,胸前的手里紧紧握住那根随车携带的钢管,像是一位声色场所里静候高亢爵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