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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个,大家都穿着短袖,他穿着厚厚的棉衣的。还有一个,整张脸都是黑的,不是山村里的人常见的那种黑,而是额头下面,到鼻子下面的部分,都好像睡不好那种黑眼圈,加重加粗的效果。还有一个女人,一直哆哆嗦嗦的在人群后来探头看着。这些,应该都不是人吧。我低下头,就看着脚尖的那点地方,没再敢四处看。
江黎辰走上前,在老婆婆错开两三米的地方,跺跺脚说道:“在这里,从这里挖下去。”
位置确定了,大家都往那边去。男人要下锄头了,廖老师急着拦住了他,说道:“先撒点纸钱。这大半夜的,怕会出事。”
“人这么多,能有什么事?”男人说着。不过我听着他说话声音也有点抖。估计他心里也害怕,只是仗着人多,也不能不这么做。
廖老师在村里,顶着半个先生来用呢。廖老师站好,对着四周撒了纸钱,还说了什么呢喃的话。这才让那男人下锄头。那地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荒坡上,基本上都长着草,还有一棵棵常见的大草,带刺的,不带刺的,会开花的不开花的,什么都有。但是下锄头那地方,却是一点草也没有。完全的空出了一个圆形的一小块。
锄头下去了,没几下,就碰到了东西。男人小心挖开,从那坑里拉上来一个竹子的大撮箕,上满还带着一个竹子的篮子。只是那篮子已经化了,里面的花被子都露出来了。
一般的情况,那花被子下满应该是一具白骨吧。我是这么理解的。但是撮箕上来之后,那篮子一掀开,花被子下面包得好好的。男人没敢下手,还是那老婆婆来了。她动作利落的打开了花被子,在这么多手电筒的光线下,被打开后的花被子上出现的是五十厘米左右的孩子!真的是一个没有腐化的孩子,皮肤黑黑的,脸瘦瘦的,甚至就连风干都没有。这么埋在地下,就连蚂蚁虫子都不来吃掉。
我听着身旁的人说,这孩子都两年多了,还这样。
现在,事情也就像江黎辰说的那样,这个孩子出问题了,要火烧了。大家也没有犹豫,特别是那个老婆婆,大声喊着,声音沙哑的叫人去就地取材,就地烧。
这里一个人也没离开,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呢。廖老师皱着眉,退到我身旁来,说道:“造孽啊!就这么烧掉了。”
“可以不烧吧。”
“该烧,这种怨气重,寸草不生了。不烧的话,再过几年,村里都会被影响。就是……连场法事都没有,直接就这么烧。”
“做不做法事有区别吗?我看小说,说,有些村里的人做法事的时候,就是瞎念叨一通。压着调子的念叨就行。”
“哼!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
我们这里说什么,都没有用,那边已经点火了。直接用这里的柴草烧,连带着花被子和那撮箕一起烧。没人说话,就连跟来的半大的孩子也不说话。
第五十章 行动道歉
虽然我知道,烧火的时候,因为温度的升高,空气中温度差变大,冷暖空气会流动成为风。这也是很多人觉得,一点风都没有,但是一烧火的时候,就吹风的原因。但是现在那火形成的风也太奇怪了。我们这些围观人群一点风也感觉不到,就看着那些被点燃的火焰,被风吹得打着旋,一下就窜起了两米多高。
那个孕妇也在这个时候,哭了,跪下来不停的哭,还捂着肚子,好像肚子很痛的样子。
在火光下,我看到了那个鼓起来的黑影,正一点点消失。而那孩子的手,也一点点的从女人的肚子里退出来。
最后,那影子消失了。之后,火苗一下又弱了下去,这一场火,足足烧了四个多小时。等我们从荒坡上回到江家老房子的时候,都已经快一点钟了。
我在回到村子之后,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一脚就踩到路边的烂泥里了。那些烂泥都是人家家里下水粪水流出来的,一股子臭味涌上来。本来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用手电筒照照,一种要哭出来的感觉。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
江黎辰就站在我前面不远处,看着我,摇摇头,背对着我,说道:“我背你吧。”
我拒绝着:“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
他还是拉着我,趴在他背上。本来心里还有些紧张的,但是架不住被人背着晃两下,整个人就快要睡着了。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上睡到了家里,才从他背上下来,好好洗澡,好好洗去那一脚的臭粪水。
等我洗好澡,回到堂屋,看看他的房间,再看看我的房间。为难了。在碧水园的时候,跟他说那样的话,现在还想睡人家床上去吗?我的房间在对门,但是这段时间,我那房间基本上都空着,那床那么长时间没有睡,现在去睡会不会有虫子呢?
犹豫着的时候,江黎辰那边的房门,“呀”一声打开了。那种很古老的门被打开的声音,鬼片里经常会有的配音。我看了过去,房间里的白灯笼亮起来了,江黎辰也不见人影。
我走向了房间,关好房门,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看着那白灯笼说道:“江黎辰,今天我说话是有点难听。但是你也有错吧。你要是怀疑我跟别人有什么的话,你可以直接问我,甚至骂骂我都好。但是你怎么可以用手段来试探我呢?亏我还那么相信你。我是去见了江毅东,但是我也见了他妈。我跟江毅东就是朋友关系。谁没有个朋友啊。你应该也有朋友吧,以后你要出门见朋友,我绝对没有意见。”
我停顿了一下,江黎辰的朋友,估计都是很老的老头老太太了。
“江黎辰,我就是,就是,觉得最近事情太多了点,而且这么就都让我碰上了。我才问问江毅东的。那下次,我约他们出来玩,你也一起?”
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有些气馁了。“算了,很晚了,我也很累了。先睡吧。你要是不想出来跟我说话,觉得我不可理喻的话,那就……算了吧。今晚上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那女人挺可怜的。”
我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看着那白灯笼,这白灯笼都点上了,怎么还不出现呢?
太累了,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直到睡醒了,都没有看到江黎辰。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了侍寝灯,又不出现。
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我还是边打哈欠,边看着学生升旗的。
课间操的时候,廖老师还说道:“银老师,你昨晚上就不应该那么冲出去拉人。那种事情,说不清楚,你觉得你是去救人,那家人说不定会觉得,你是想害人家没后呢。以后这种事,别这么冲动。就昨晚那情况,要不是江家的人来说了话,你就真的要跟着那女人被刺扎了。”
我打了个冷颤,昨晚的事情,好恐怖。不是因为那个不腐化的婴尸恐怖,而是因为民心恐怖。就算我现在相信有鬼神,江黎辰都在我身上动手动脚了。但是我还是觉得用刺条去扎孕妇来驱鬼,那就是封建迷信。
江黎辰到底去哪了?我打了他手机,他也不接电话。
周一下午放学,因为接到乡里中心校的通知,他们明天要来听特岗老师的课。我就在学校里备课,多做了些准备。在山村小学里,没有多媒体,唯一的一台电脑,不联网的。
我能做的就是更原始的一些教学准备。生字卡片,小头饰等等。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其实我也是在回避回家。回到江家那老房子里,又没人。江黎辰不在的日子,唉!
做完这些,我还特意去教室里打扫了一遍。小孩子扫地不干净,明天人家一大早来的话,教室卫生都不过关了。扫好地,直接在教室中,用矿泉水洗洗手,一回身就看到了江黎辰靠在我们班教室的门口那看着我。
教室里还是那种昏暗的黄色灯泡,我的高兴一下就表露了出来:“你终于出现了?”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感觉我欠他的钱一样。我走到他的面前,甩甩**的手:“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我道歉,我为我昨天说的那些冲动的话道歉。虽然你也有错啊,但是我道歉了,你能不能……”
他拉过我**的手,往我手上放了一个小本子。暗红色的,上面有着金色的字“结婚证”!
我整个人就跟被雷打到了一样,就差头发没竖起来,没冒烟了。
他稍低下头,低声说道:“我算你的谁?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我打开了结婚证,上面是我和他的名字。而他的出生日期身份证什么的,分明的假的。上面两个人的合影,明明就是用我交特岗教师岗位分配定向表上的人头像合成的!
“现在,我有资格来问问你,你跟江毅东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这个,假的。路边二十五块钱一本的办假证吧。”
“你可以拿去民政局问问。”
“我……结婚不是这样的。”
“你已经自己点着灯笼,跟我拜堂了。”
“不是,我……”我说不出话来。我这就算是嫁人了?我一下就成了有夫之妇了?这同居跟结婚差别很大的。我能接受同居,但是这结婚?“江黎辰,这个是不是太跳跃了点。我的感觉里,我们就是……”
他的唇,一下就啄在我的唇上:“是什么?”
“是,是恋爱。”
“哦,你爱我?”
我懵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着他:“在你质疑我跟你的关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恨你这个小女娃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行动道歉!”他的话一说完,就狠狠吻下我的唇,把我往教室里推。
我的妈啊!要出事的!他的吻很霸道,手也很大,他是两只手掐着我的咯吱窝把我抱上教室的讲台的。但是我人娇小,他的手那么大,一抱,就掐在我的胸上。我吃痛地低声叫着,他的攻势很直接。而我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个时间会不会有人来学校?这张讲台,我开学的时候,还特意垫上了桌垫,刚才打扫的时候,也好好擦过了。还有还有,讲台的高度和他的身体好配合。他是早有预谋的吗?
一大堆问题,在他咬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的时候总算回神了。摇晃下,我只能攀上他的脖子。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在一次次撞击。
回到江家老房子,我躺在床上,看着老实木床上那种雕刻,满心的“我艹!”我tm的跟男人在一年级教室的讲台上做了。没脸了!
第二天,上公开课的时候,我站在讲台前,看着那带着褶皱的桌垫,整张脸苦啊。那姿势的后遗症也出来了。撞击方便,又狠又深。但是腰酸腿软,屁股痛啊。
公开课后,会有评课。听着那些老师点出好的不好的,虚心学习。在把领导送上车的时候,那领导还说道:“对了,银老师,周四晚上,会有个教师联谊。都是本乡的老师,也会有县城里的领导。不过是联谊,就是一起吃吃烧烤,唱唱歌。就在中心校大操场上。你也别拘束,一定要来。这个比较远,我让小伟开车来接你。晚上八点啊,打扮漂亮。”
我微笑着点头。这种联谊很多公司都有。一些讲究点的公司,在大批人进来的时候,会有晚会,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