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二哥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
小烦这声关心,才把我从内心的纠结怅惘中搭救出来。此时,我深深地看了寒风中略显单薄的小烦一眼,然后缓缓地从口中说出一句:“小烦,能不能让我牵你的手呢?”
虽然这辈子,我从来没这么对她提出过要求。
但是此时此刻,却多么自然地顺口说出。
是不是叫“瓜熟蒂落”?我不知晓,我只知道,现在如果能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烦也是呆了一下,然后在呼呼刮过的寒风中,伸出那只美如柔荑的小手,轻轻地接过我的手掌。
小烦的手握起来,很小巧很柔软,却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曾有一刻,我也握过这样类似软玉般的一只小手。
也曾有一刻,那只小手蕴含的丝丝暖意,在一个冬夜,熨烫过我略显僵硬的手。
曾在那么一刻,我连心都给温热了。
却在这么一刻,把心交给让我温热她的人。
“阿二哥哥,你的手真暖……”小烦娇羞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保护欲油然而生。
我明白,我只是一个无工作无干劲无理想的“三无”人员,很多时候,我显得很懦弱又很胆怯,刻意逃避、不敢面对一些人一些事情。可是一旦我爱起来,我却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一心为了那个人的幸福而拼搏。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一百零八章 小烦的吻
“就让我这么牵着你的手……一直的,好么?”
此时此刻,我憋了好久,才鼓足勇气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一句,却像做错了的小孩子一般,不敢去看一旁小烦的脸。
“当然……当然可以啊!”
身边小烦轻轻的一句,让我感到如释重负的愉悦,还有那心如鹿撞的萌动——脸上火辣的我还是一个劲往前走,可抓住小烦玉手的力度不禁又加大许多。
“哎哟,阿二哥哥,你回头看下我就不行么?”小烦忽然定住不走了,扯着我撒娇不给前行。
我不禁笑眯眯地扭头过去,正想说些什么,却惊觉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涌上嘴唇,松软酥麻,像通了电流,像涂了蜜糖。
这一刻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此等舒畅的感觉是之前从未体验过的。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能凭本能紧紧抱住了小烦,紧紧的。
就当我忘乎所以地感受着怀里的这团温玉时,一股属于小烦的迷人气味刹那间包围了我,让我贪婪地感受到她唇上的温度,与彼此之间怦然的心跳。血脉贲张之际,舌尖不小心碰到小烦唇内的液体,瞬间便尝到一股芳香,我的全身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捕抓到小烦的身体,那种温热那种馨香那种肉与魂的颤抖都触动我每一条神经,时间似乎在这个冬日的下午,悄悄地停止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的女人时,这才惊觉小烦雪肌飘红,羞涩的面容娇美无比,低垂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彷佛那种心神的交会还在她娇小的体内不住回荡。
这一吻,像是一种契约,一种把自己灵魂和身体托付给对方的神圣仪式。
这一吻,或许平凡,却不简单,让我和小烦的心牢牢栓在了一起……
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冬雨。可是我和小烦在牌坊街上踏风而行,随意自然,彼此内心却无比温馨舒坦。
可是,有人似乎不愿意看到我在幸福中多徜徉半秒,我的脑袋忽而给一个小东西砸到。
我非常诧异同时也非常恼怒,低头觅迹,原来是一个小纸团。
我皱着眉头抬眼望了望街上的窗户,可是密密麻麻的,或紧闭或虚掩,又哪里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我悻悻地揉了揉那纸团,刚想丢进垃圾桶,忽然瞄到纸团上似乎有些字迹。
我有些疑惑地随手解开那团皱巴巴的纸,却赫然发现上面写着几行潦草文字:“今晚八点,黄尚书府,不见不散——云子。”
我的心立马“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阿二哥哥?”一旁小烦见状凑了上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却不住往纸上瞄去。
我立刻把刚展开的皱纸揉回一团,然后一把丢进垃圾桶,接着假装镇定自若地对小烦说:“没事,小孩子撕掉的作业纸而已。”
小烦“嗯”了一声,不再深究,却让我心猿意马起来。
是渡边云子么?
这个女人又要设局请君入瓮?
可笑,算准吃定了我么?
我忽而伸手搂紧了小烦的肩膀,歪嘴笑了笑,心道:“我再也不会受你半点蛊惑,任你差遣!”
小烦却被我这个直接得有些粗暴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怔了怔,才羞涩地顺从地把头倚在我,鼻息咻咻搔抚着我的脸庞,让我忍不住又搂紧了几分。
路有尽而情无穷,我和小烦一直走到黄昏,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章神医的屋前,忽而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各自嘴角牵起一抹甜蜜。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打动我的心,感觉像在飞!
……
不知不觉暮色已经遍布整个苍穹,阴沉沉的似有闷雷滚动,用过晚饭的我进到里屋察看老猪奇的现况,发现此时他呼吸平缓匀称,看上去恢复了正常,已从鬼门关里兜了一转又有惊无险地捡回一条小命,让我不禁在感叹老猪奇福大命大时,对章神医又多了许多敬佩之情。
就这么兜兜转转磨磨蹭蹭,和小烦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掰,几个小时时间便这样飞快地流逝了,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手腕上的卡西欧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于是,自个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纸团上的文字:今晚八点,黄尚书府,不见不散。
尤其最后署名的那个人。
“阿二哥哥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么?”一旁小烦柔声的问候,让我从沉吟中醒来。我连忙笑笑地回答道:“小烦啊,我有点想我母亲大人啦!好久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心里却犹豫着是否要亲赴黄尚书府一趟。
“哈哈,我就知道阿二哥哥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啦!你一说起,我也有些怀念家人了,碰巧章神医刚刚告诉我,我的病情已大为好转,只要注意休息和营养,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那就麻烦阿二哥哥顺路先送我回家,再自己回去,行不?”小烦朝我肩膀挤了挤,撒娇道。
“这……可以啊,完全没问题!”我见到小烦此等娇憨风情,一阵舒爽涌上心尖,自然满口答应,可心底最深处却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于是我截了一部古城里特有的人力三轮车,将小烦送回她家,离开时还不忘来个忘情的临别之吻,犹如面对着珍馐美馔,恨不得把眼前这可人儿生吞活剥,恶心得一旁上了年纪的三轮车夫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禁不住大声催促“给钱给钱,我要走了”之类。
看到小烦恋恋不舍地上楼,我才回头转向已静候多时的人力三轮车。此时,三轮车夫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叫嚷:“我说大情圣啊,你到底给不给钱呀?我可没空没心思看你俩忘情表演,还得继续载客赚钱那——你再叫我这么白等下去,保不齐我家里的老鼠都饿死一窝了。”
我有些恼怒地掏着钱包,嘴上里嘀咕着“哥又不是给不起你这几个钱!”,没想摸了半天,这才惊觉今早已经把钱全部给了地下停车场那个卖香的小丫头。
尴尬之余,我忽然下定决心,低头看了手腕上卡西欧表的指示,然后咬了咬牙把表解下,一边递给那罗里吧嗦的三轮车夫,一边说道:“师傅,我一时间忘记带钱了,这表怎么也值它几百块的,先在你这当着,你现在把我拉到……拉到黄尚书府!”
末了,还急急唤道:“要快!”
第一百零九章 黄尚书府(爆更周回馈)
三轮车夫本以为我是想坐霸王车,正想发作之时,手一掂量到卡西欧表的分量,便打住不语。
只见三轮车夫狡黠的目光瞄了瞄手表,便忙不迭地收入怀中,占了便宜之余,嘴上还装模作样地说道:“好吧,我也不是刁蛮的人,就搭你去黄尚书府。”
我对三轮车夫扮猪吃老虎的拙劣演技毫不上心,实际上,我更对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到达黄尚书府的决定暗自惊讶不已。只知道自个一看到手表上指针已经迫近八点,便有些魂不守舍地如同给套上一条绳子般,身不由己地给牵了过去。
可是一想起小烦,心里一时间便有了背叛的味道。
“好吧,就当为了老猪奇问个明白,讨个公道!”我这么安慰自己一番,掩耳盗铃地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小烦家离黄尚书府并不远,三轮车夫脚下蹬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藏匿于西平路北段和打银街之间的尚书府。
“大情圣,三达尊到了!”三轮车夫一句吆喝,把我从自寻借口的境地拉出。我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往那个在寒风中显得破敝落寞的尚书府跑去。
说到这座黄尚书府,便不得不说到凤城历史上一位名人——黄锦黄尚书。
黄锦,明熹宗朱由校天启二年的进士,初同翰林院庶常任检讨,参加修制《神宗实录》。当时魏忠贤奸党专权,他因不肯与其同流合污而没受重用,而明思宗朱由检也即是崇祯登基后很器重他。先是奉命祭南海,后又分别任侍讲、分魈、礼闱、司业等职,修校《十三经》和《二十一史》。
崇祯十二年,黄锦任制造诰副总裁时,因谏请处治太监邓希诏、孙茂林为首的阉党,朝野称快,而升礼部侍郎,两年后因退清兵有功又升任礼部尚书。在黄锦七十二岁时,因病告假回潮州建“尚书府”以休养。崇祯十七年甲申,闻清兵已攻陷北京,崇祯自缢煤山,黄锦悲恸欲绝,但仍支持南明政权等反清政权。后来,鉴于他在士林和百姓中的声望,朝廷对他赦免,他才得以在凤城城西自己的尚书府安享晚年。
据老一代的凤城人所传,尚书府府前正中原来有一座牌坊,清廷赐建,坊额面书“三达尊”,背镌“累朝元老”。“三达尊”,表示黄尚书的位尊、学尊和齿尊。黄锦为官二十余年,廉正清明,为朝野所敬重。可惜此牌坊早圮,不复存在,唯有这“三达尊”的名字,变成此地地名。也因此,尚书府被老一代人俗称“三达尊”,这也是刚才三轮车夫吆喝“八达尊到了!”的缘由。
顶着寒风,我站在尚书府大门前的枯黄路灯下,不住朝里头打量。尚书府座北朝南,主体建筑为三进院落,估算了一下,占地约为四千多平方米,比之前去过的许驸马府大上不少。整体上由于缺乏修缮,颓敝之意尽显无疑,但仍能由若干细节窥见其历史的厚重感和曾经的辉煌。
只见朱红大门前有石鼓一对,透过斑驳门漆,便可见天井一方。天井北面正中是府第中门,凭借府内居民的灯火隐约能瞧见府内正座为三进厅堂,东西两侧似乎还各有火巷,正座后面似乎还有后包厝,构成类似四合院纵向的连接式布局。
左顾右盼却不见有人,我习惯性地低头看了看表,可这时候才记得那块新买不久的卡西欧手表已经给三轮车夫掳了去,只好在肆虐的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