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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是特地来找你的,要不是李梦然发现桌上的留条,你还真打算再也不和我见面了么?”我柔和了一些语气,想来如果我直接开口问她,以楚卿目前的状态而言,我很难有把握,她会告诉我,即使硬逼着她开了口,告诉给我的事实也会大有水份,所以不如循序渐进的好。
“哎,我那是走得匆忙,实在是来不及知会你们。”楚卿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开始闪烁着,我倒不认为她一定是在说谎,但至少证实一点,这个借口必然还有其他的内情,是楚卿目前不方便告诉我的。
“你呀,从来就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还好李梦然机灵。”我说到这里,故意将话锋一转,又道:“对了,你比我们先到重庆,这里都有些什么好吃好玩的呀,给我们介绍介绍?”
楚卿将我没有继续在之前那个敏感的话题上打转,脸上又恢复了笑颜,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好导游推荐给你。”
“谁啊?”不知为什么,一听楚卿这么说,首先浮现在我脑海里的竟然是张第那油头滑脑的模样。
“还有谁,当然是张第,论吃跟玩,他可是高手。”果然,楚卿说得正是张第。
“等等,我想起来了,李梦然那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稍后你和我一起去接她吧,好久没看见你了,她一直念叨着你。”
其实我并没有忘记李梦然和那对怪异母子的事还没有了结,只是在楚卿面前我提得并不多,而且提及的时候也顾及了技巧。饶是如此,楚卿一见矛头似乎又折回了原处,当下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这个时候,张明回来了,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告诉我们,他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张第,于是他便买了一些烧腊回来,还说是他们这儿最出名的一家卤店,可好吃呢。
张明的回来,很适当地驱除了楚卿的不自然,气氛又恢复如初起来。饭桌上也有说有笑的,直到吃完饭,张明将我和楚卿送上车以后,楚卿又开始了沉默。
直到车子到站以后,下了车,楚卿带着些幽幽的语调问道:“你,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生吗?”
由于我走在前面,并没有回头,因此我没有留意到楚卿脸上的神情,而是说道:“现在医学科技都很发达,要想长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不是,我说的长生是指永久性地,永远都不会死亡,就像僵尸那样。”楚卿停住了脚步,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她刚刚所说长生的概念。
“呃……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这时,我才注意到楚卿的异常来,但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可能跟她有关,会问到这类问题的理由。在我看来,楚卿本身就是一个不太靠谱的人,我倒不是说她不值得让人信任,只是她的心性受情绪摆弄比较大,面对事情时很难用理智冷静地做出正确判断来,所以我认为,她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到这个才来问我,必然是跟某件事情有关,而这件事情也是她比较关注的。
“没有哪,我就随便问问,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就成了?”楚卿回避了我望向她那双,略带探究的眼神,这摆明了就是有事嘛。
我被楚卿问得很是莫名其妙,因为我很难想像,她居然问我这种问题,要知道,虽然她不能算是百分百的无神论者,但是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何况僵尸这种东西,本身也是游离于宗教信仰之外的。
而且她也很清楚我的能力与专业,若说无缘无故有此一问,估计这个可能不大,唯一的解释,很可能是她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而这件事超出她的理解范围,所以她才想通过我的鬼神知识来了解一下。
于是,我便说道:“僵尸一词出于《大千录》,是道家的一本著作,僵尸的意思是: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尸体不腐烂。僵尸之说盛行于明中叶以后及清朝。清代笔记载僵尸者最多,首推袁枚的《子不语》及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此二书可以说是僵尸大全。湘西赶尸之说,又称移灵,属茅山术祝由科,发源于湘西沅陵、泸溪、辰溪、溆浦四县,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的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的用绳系着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的便打锣响铃开路,昼伏夜行。”
楚卿被我这一长篇大论说得有些糊涂了,她问我:“你说这些做什么呀?”
我又道:“从我刚刚说的那段话里,其实不难看出僵尸和长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这世上真的有僵尸呀,吸血鬼什么的,也不一定就能长生。”
“为什么?”看来楚卿颇有些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也许她只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如此肯定的态度吧。
于是,我又说道:“在来重庆之前,北京有个最大的吸血鬼组织,我还应邀去参加过他们的活动呢,结果硬是没在里面找到半个吸血鬼,反正我是没见过这玩意儿,难道你见过?”
楚卿正低头想着心事,突然被我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眼底的慌乱分明清晰可见,想来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她,当下就嗫嚅起来:“我……我是遇到件怪事,这件事很怪异,很难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判断,所以……所以才想问问你的意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阴阳眼(1)
我盯着楚卿看了半晌,随后便应道:“成,等和李梦然汇合以后,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我们好好给你分析分析。”
“其实梦然姐姐早就不在那儿了……”刚一说完,楚卿顿然又止住了声音,仿佛自己匆忙中透露了不该透露的秘密一般。
“已经到站了,我们去看看,如果她真的不在那里了,我就去帮你看那件怪事。”我不是不相信楚卿的话,只是总感觉她有些事情没有完全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卿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当我们七拐八拐又回到之前我与李梦然分道扬镳的地方时,如果不是我正亲眼看见,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实上,很多时候,即使是亲眼所见的东西,往往也与真实发生的事情相距很远。但大多数人往往便是如此,总是以为自己亲眼所见的必定就是事实真相。
我很确信自己与李梦然分开的地点并没有出错,可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一番场景。没有墓碑,没有缭倒的村民,从我站的这个三岔路口一眼望过去的是,排得有些紧密的砖瓦房,每一户都亮着灯,而且从这里进入村子的必经之路上摆满了酒席,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难道是李梦然解决了怪异母子的事,然后大家摆席宴请她?
接着我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以这样大的排场来说,应该不太可能。我带着疑惑不安的心情向着正前方走去。而楚卿跟在我的身后,却没有说话,这也和她往日的性子极其不符。
我沿着这条路,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却没看到李梦然,就连村民也没看见一个。每每我听到附近房子里传出些声音,我便上前敲门,接着房子里的灯就熄灭了,然后寂静无声。这一圈转下来,整个村又恢复了宁静。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难不成像上次在敬老院那样,我又进入了某种扭曲的时空?想到这里,我不禁转过身子,看着身后的楚卿道:“你到底想通过这些事告诉我什么,要不你直说吧,反正这里也就我们两个人,再没别人了。”
楚卿很快抬起头,迎上了我的注视,只是从她的眼睛里我看不到其他东西,她很茫然地反问我,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她自己听不懂我的话。
我这时有点生气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于是我朝楚卿吼了起来:“你弄这些事干嘛呀?有意义吗?为了你,我可担耽了不少时间不少事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你在怀疑我?”楚卿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可那时的我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疲累交加到了一个极点,楚卿这时候的出现,无疑象一根导火索,直接引爆了我一直隐忍不发的情绪,于是我继续嚷嚷道:“别人若要怀疑你,必然是你某件事情处理不当所引起的,我这人公平得很,从来不会没事找事。你想要得到别人的信任,就该老老实实把这些事都说清楚。”
“我没什么好说的。”楚卿负气地应了我一句后,就僵着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别处。
“你又干嘛呀?你这样带着情绪说话,又怎么让人去信任你呢?”我也烦躁了起来,一来为楚卿的态度,二来也为自己莫名的失控。向来我的情绪自控还是很不错的,像现在这样的发生几率是非常小的。
“说什么说呀,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就是在怀疑我,既然你心里早就有所认定,那还问我做什么?”楚卿冲着我大吼了一句,便转身跑开了,这一次我聪明了,没有站在原地,而是赶紧去追,好不容易找到她,可不能让她又这么跑了。
可追了一阵后,我便发现自己又坠入了之前在长明园里的遭遇,不论我如何走,就是走不出这个村子。期间我也开启了观气术,却没什么发现,似乎这里和长明园一样,有某种阻挠我施展法术的东西。
既然绕不出去,我也不白费力气了,当下在一处酒席那儿坐了下来。此时四周都间隔排列着酒席,桌子上有热腾腾地饭菜,可是除了我以外,却再无第二个人落坐,这种情景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坐了一会儿,我实在没办法了,便用了白泽鉴开启了我的阴阳眼。是的,我虽然是一名医者,可和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从小,我就患了阴阳眼的怪疾。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先天五脏较常人而言,有所缺陷,故此常会在没有时间没有地点限制的时候,看到一些非人模糊的事物。
那时的我阳气非常虚弱,因为阳气耗损过度,导致我的各种运气都十分差。我的爷爷没有少操心,直到有一天爷爷遇到一位故友来访,爷爷的这位故友来自日本,是一位很厉害的阴阳师。
阴阳师在看过我的情况后,告诉爷爷,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封印我的阴阳眼。之后便向我爷爷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封印了我的阴阳眼。唯一的不利之个便是,这个封印之术每隔三年便要重新施放一次,直到满了三个年头以后,将再也不能封印,而这之后的事情,那个阴阳师没有说。
后来那个阴阳师的签证到期了,便将这封印之法教给了爷爷,他则回了日本,说是会拜访一些有来头的大师,争取帮我将这阴阳眼给彻底治好。而今年算起来刚好是最后一个年头,这些年我一直致力于医术的学习与鬼神的研究,一方面是想普度众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这个怪疾。
在阴阳师回日本后不久,爷爷便研究出一套可以暂时开启阴阳眼的功法,说是将来我遇险时可以用来自救。
眼下我出不去村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不可能一直困在这个没有人迹的地方,于是我才想到启动这个功法,看能否有些转机。
当阴阳眼开启后,我眼前的世界逐渐开始变得雾蒙蒙起来。是那种没有颜色的世界,但能清楚地看见房子以及土地等固定物体的结构构造。我站了起身来走了几步,觉得有些摇晃。
这时,我的正前方出现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头发很长的女性,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脸上还罩着面纱,正徐徐地向我走了过来。
怪异妈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