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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种种迹象表明,宫严已经与北梁勾结,如此拖延时间,必是等待北梁的援军!”“如果宫严与北梁援军联手,再煽动边境一些废王,那么确实可对我大秦造成严重威胁!”赵启眼中露出凝重之色,转头问向吴子昂道:“子昂有何主意?”“宫严想拖,那么我们也拖!”吴子昂微笑答道。“我们也拖?”赵启与徐图之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他们皆不明白吴子昂话中的意思。“难道我们也有援军么?”徐图之略带疑惑之色问道。“当然!”吴子昂含笑点头,说道:“而且,远比宫严的援军强大!”“还请大将军赐教!”徐图之第一次对这个少年将军产生了莫测高深之感,当下虚心请教道。“两位将军抚耳过来!”吴子昂笑着说道。徐图之与赵启半信半疑的靠了过去,在听完吴子昂低声说出的几句话之后,神色先是一惊,继而舒缓下来。赵启正了正身子,道:“如果真依子昂所说,那么宫严确实不足为惧!”徐图之也点头道:“如此,我们也不必攻城了,看谁能拖得过谁,只是,大将军对此事可有几分把握!?”“九成!”吴子昂笑道:“何况就算此事不成,于我军也无任何损失!”“好,我即刻传令下去,停止攻城,全军休整!”徐图之立刻叫来副将李安,传下了命令。就在吴子昂抵达鲁州后的第五天,许放也到达了一位大人物。宫严确实把所有的兵力带出,六万镇守许放,其余三万驻于周围河口,平宁两镇,呈品字型防御状态。吴天耀的评论没错,宫严行军部阵并无出色之处,但胜在一个稳字,这也是他能与吴天耀并列大秦三大将军原因之一。虽然大秦的七次攻城都被挡住,但宫严的心里并不轻松,太子武彻被杀,他和张仲叔已经失去了另扶新君,师出有名的优势,现在的他们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反军。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不与北梁联手,他的九万军队就会陷入背腹受敌的困境。而最后促使他投向北梁的最重要原因,是由于一个人,就是今日刚刚低达许放的王修之,那个被世人誉为半仙之身的一代名儒。“见过王前辈!见过苏才女!”在许放临时府邸,宫严与张仲叔毕恭毕敬弯着腰,在他们面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衫老人,老人虽然垂垂老矣,似乎行将就木,但一双眸子却仍有着年轻人的清澈。这样一个看似十分普通的老人,却正是被世人誉为陆地神仙的大儒王修之。而在他身后,一身白裙,容貌清灵脱俗的女子,却正是离开大秦不足一月的苏才女苏绮梦。“不必多礼!”王修之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两人起身。“此次有劳前辈亲来,我等实在感到惶恐,不过眼前形势吃紧,却又不得不邀请前辈亲自出马!”张仲叔恭敬地说道。“我明白!”王修之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复又微笑道:“说说吧,鲁州有何动静!”“从五天前,威武将军吴子昂率五万援军到达鲁州之后,城外秦军便停止了攻城!一连五天,俱都毫无动静!”张仲叔如实的汇报军情。“哦,这位小友也来了,绮梦,为师说的没错罢!”王修之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身后徒儿说道。“师父神机妙算,弟子拜服!”苏绮梦玉容掠过复杂难明之色,低着头说道。“我对这位小友神交已久,看来近日有缘一见!”王修之无视宫严发黑的脸色,轻笑说道:“不过,吴子昂既然带来五万援军,那更应该攻城不止才是,为何反而偃旗息鼓,收兵罢战呢?”“这个,我等不知!”宫严与张仲叔对视了一眼,老老实实的答道。“绮梦,你说呢!?”王修之微笑问道。“依弟子之见,吴子昂此举当与身在北梁的风易寒有关!”苏绮梦淡淡说道:“风易寒的回天教一心想光复大周,如今适得吴子昂失魂引宝藏相助,又逢北梁援军六万于宫将军,国内空虚,风易寒正可趁此机会密谋北梁皇室。一旦北梁江山易主,这六万援军加上宫将军所属,立时陷入背腹受敌的绝境,那时吴子昂再与风易寒前后夹击,宫将军则危矣!”宫严与张仲叔耳闻苏绮梦娓娓道来,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如真如对方所说,那他们兵败之日已不远矣。“如此说来,吴子昂罢战不出,就为了等待北梁兵变易主的消息吗?”张仲叔神色透着几分紧张。“除此原因,再无其它!”王修之缓缓点头道。“前辈与苏才女既然已看破诡计,那定有应对之策才是!”宫严老成持重,缓声说道。“经梦儿的父亲苏神医相助,道狂小方已经解去剧毒,又有韦若玄及景家小娃等人相助,应付天刀雷柔应是足够,北梁变不了天,那么吴小友的期盼自然落空!”王修之捋须说道。“不过,若一直这样拖下去,对我们并无好处!”宫严沉声说道。他九万兵马倾巢而出,原先所须粮饷皆由朝迁供给,现在沦落于叛军,一切军队所需须由自己筹备,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攻占更多城池,以战养战,若就这么一直与秦军对峙下去,那么不用打,拖也拖垮了!“六万援军明日便到,休整三天之后我们便可发动反击,十五万对十一万,不知宫将军有无信心?”王修之微笑问道。“这个!?”宫严与张仲叔皆沉思不语,默默估计着其中胜算。若以数目来算,当然是己方战有优势,但别忘了,秦军可是有六万令三国谈骑色变的精锐铁骑,而不许放之外,又尽是平原,正是发挥骑兵威力最大的地势。若真要以实估算,己方胜算不足五成。“将军所惧者,无非秦军铁骑,而老朽却有八成把握,将大秦铁骑的冲锋优势消除殆尽!”王修之淡淡说道。“前辈当真!?”宫严与张仲叔又惊又喜,几乎有点难以置信,话一出口,顿觉失礼,连忙说道:“我等绝无轻视前辈之意!”“三日之后,由我率梁军处于前锋位置,将军兵紧随其后,一待我拖住大秦铁骑,将军便可指挥部属从侧翼插入,痛击秦军步兵!以七万对三万,我相信这场交锋将军不会输。而等将军击溃了秦军步兵,那便是大秦精锐铁骑覆灭的开始!”王修之缓缓说出自己的做战部署。
“报!许放敌军大开城门,军队络绎而出,似要进行反攻!”听了兵士的禀报,正在帐中喝茶的吴子昂,徐图之,赵启三人不由齐齐一怔。“走!”徐图之一把抓起桌上头盔,转头出了大帐。吴子昂与赵启紧随其后。艳阳下,许放城门大开,成队的士兵鱼贯而出,一面大旗‘梁’字迎风招展。“找死么?”徐图之冷哼一声,敌军若是坚守不出,他还无可奈何,但这番出城野战,那绝对是糊涂之举。宫严脑袋坏掉了么,还是北梁派来的援军将领是个傻瓜。让大秦铁骑发挥出优势,就算是几倍敌军,仍然没有任何便宜可占。“传令下去,出兵,步阵!”徐图之一挥手,自有数名副将下去指挥自己所部进入战地。许放一方,六万梁兵整齐列于城前,清一色步军,半数长枪半数刀盾。在六万北梁步挥的侧后两翼,才是宫严七万嫡系。除了守城两万军队之外,宫严此次几乎倾巢而出。而秦军一方,六万吴氏精锐铁骑已列成锋锐之阵,六万匹精良战马身披皮甲,六万战士一手执枪,在他们背后,锋利的马刀映着烈闪着寒芒。六万铁骑齐齐列阵,除了偶尔战马低嘶之外,竟再无异声。还未出击,然后一种凛烈的杀气已锋芒毕现,令人无法直目。这就是大秦最为精锐之师,吴天耀十五年心血所成,先以长枪冲锋破阵,再以战刀纵横劈砍,长短相结,百战不殆。两方排军部阵完毕,随着一阵低沉有力的鼓声,两方军队开始缓缓移动,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七十三章 西征(四)
杀!六万铁骑先是缓缓前移,随后渐渐加快了速度,伴随数万骑兵的齐齐大喊,便有如洪流一般向梁军扑去。铁蹄践地,声如滚雷,整个大地为之震颤。六万铁骑以箭矢阵型直插向梁军。王修之骑于马上,望着如急潮骇浪的大秦铁骑,眼中不由露出惊赞之色,虽是曾多次见过大秦铁骑冲锋,但如今首当其冲,身临其境,却能分外感受到那种无坚不摧的劲锐之势。吴天耀!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名将!王修之暗叹一声,右手微一用力,一支杏黄旗带着尖啸声冲天而起。布阵!六万梁兵立刻做出反映,缓缓列成半月之阵,以弧型一面迎向敌军。与此同时,布在梁兵两翼宫严军队的两千步弓手齐齐张弓搭箭,指向迅速逼近的大秦铁骑。放箭!!!!千箭齐发,羽矢如蝗!铁骑立刻被放倒一片!再放!再放!两千弓手只有三轮放箭的机会,随着铁骑狂啸而来,接下来已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雪亮的长枪斜指向前方,大秦铁骑呼啸着撞入梁军的半月阵内,不用刻意动作,借着战马奔驰之势,锋利的枪尖便轻易地贯入梁军士兵的体内。惨呼声连连而起,梁兵的盾牌无法低挡大秦铁骑的雷霆撞击,半月阵锋弧之处立时被突出一个缺口。杀!经验丰富的铁骑一旦打出突破口后,两翼立时一分,各向左右突去。处在半月阵锋弧处的梁兵拼死阻挡,他们事先接到的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住大秦铁骑的第一拔冲锋。如果阻挡失败,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势如破竹的大秦铁骑将会轻易地把梁兵一分两半,借着铁骑的机动与冲锋优势,几个来回就可以将梁兵搅得支离破碎。这样的场面在大秦铁骑的历次战斗中已上演了无数回。寒光一闪,一个梁兵的半边头颅飞上了半空,又是一闪,骑兵马刀上的血迹还未冷却,就再次沾染上新魂的鲜血。梁兵发狂了,他们奋不顾身的跳起扑上,一个大秦骑兵的长枪刚刚刺进一个梁兵的胸膛,就被两个发狂的兵士扑下了马。其余兵士也采取了同样的方法,然而绝大部分都死于骑兵精湛的刀法之下。铁骑仍在突进,然而不可否认,他们的速度被拖得缓慢下来。无数梁军兵士用他们的身体,筑成了一道道血肉壁垒。然而就算是这样,梁兵所组的半月阵其弧锋之处已如绷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可能被挣断。处在大后方的徐图之双眉紧锁,四国之中一向最为孱弱的梁军竟有如此凶悍的作为,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单凭借不怕死的悍勇就可以阻挡铁骑的攻势吗?“将军可知适才发号旗令的人是谁?”吴子昂望着铁骑冲击的壮观场面,脸色凝重的问道。“不知!”徐图之摇摇头。“那是有陆地神仙之称的大儒王修之!”吴子昂凝声说道。“是他!!!”徐图之闻言不由色变,失声轻呼道。“宫严下决心反秦投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王修之的游说,否则依宫严的小心谨慎,是不会轻易投靠一向积弱的北梁!”吴子昂轻轻叹了口气,他当日得到王修之到许放的消息时也是异常吃惊的,而更令他失神的是,苏绮梦竟然也来了!从秦一别不过月余,他与她就已经站在了对敌的位置上,当真是世事变幻,风云莫测啊!“若是王老神仙,那北梁以半月之阵硬撼我铁骑,必是有所依仗!”一旁的赵老将军忽地插口道。“依仗?”徐图之将目光投回战场之中,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因为他已经看出,对方的依仗是什么了。数万铁骑继续强势突击,梁军兵士纵是前仆后继,个个悍不畏死,却依不能阻挡大秦铁骑的步伐。就在这时,王修之的第二支旗箭破空直上。得到旗令的梁兵立时改变了打法,半月阵的锋弧开始缓缓向内凹陷,以长枪兵为前,剑盾兵撤向两翼,不再死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