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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起盗尸事件至今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七八个月了,这几个月对我而言,无疑就是一场噩梦,我后悔当初的一时贪恋还有一时的义气,否则也不可能闹出那么多的事端,但是一切真的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吗?很明显,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卖。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到了门口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甚是好奇的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但是外面出奇的静,根本就听不到半点的声响。
我小心翼翼的拉开木门,然而外面的一切让我大为所惊,我这到底是在哪里?这个地方我怎么看倒是像极了在阴曹地府,而且四周极其的阴冷,让我丝毫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我小心翼翼的踏出门去,然而当我刚走了数步,那黑袍老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说:“这地方地形复杂,千万别乱跑。”
没有办法,好歹人家也是救了自己一命,况且现在我连身处何地都不清楚,就算走出去也必定没有方向。黑袍老人随即从袍子中拿出一些青稞面给我,并说道:“你放心,你呆在这里很安全,除了我的那位朋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在这里。”
“你的那位朋友?”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也隐隐听到了他和另外一个人的谈话,而且那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我杨玄什么都不好,就唯独听力好,那个人的声音必定是我认识的人。
黑袍老者见我沉思的样子,随即笑道:“我那位朋友医术高明,就是他救了你们,他还说认识你。”
听黑袍老人这么一说,心里的那一份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我忙问:“前辈,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黑袍老人笑道:“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来见你,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倒是想请教一下小兄弟你了。”
我说:“前辈,请教这话就说得客气了,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黑袍老人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根细绳,而细绳的那一头便是阳玉阴阳符,他问道:“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告诉老夫你这块玉从何而来?”
听黑袍有此一问,我心里顿感不妙,这个怪人首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要不是其长相丑陋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又突然开口问到了阴阳符,这其中必定有蹊跷。我于是笑道:“这块玉是我从别人手中买来的,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它的来历?”
黑袍老人说:“自古美玉少之又少,而世间仅存的和氏璧便是玉中极品,当年秦始皇以和氏璧铸造传国玺,却也留下了和氏璧的残片,残片分为阴阳两极,而这块阳玉便是其中一块,还有一块阴玉不知下落,不过… ”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然后继续问我:“小兄弟,你可否告诉我你这玉是在哪里买的啊?因为这块玉关系重大,其中不乏有惊世的传国之秘,还关联到老夫家人的命运,请小兄弟知悉啊。”
“前辈,我…”我心里也没有了主,这个黑袍老人虽然长得怪,但沙哑的声音却又不失和蔼,让人感觉甚是的亲切。我到底是该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呢?都说人心险恶,从经历了老鳖的事情之后,我更是对陌生人多了几分防备,如果就这样贸然说出阳玉的秘密,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于是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抱歉,我买这块玉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其很好看,并没有想那么多,至于卖玉的那个人,我实在是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黑袍老人略感失望的叹了口气,道:“难道这都是命数吗?想不到当年师父老人家的话真的应验了。”
☆、【123】妖术
对于黑袍老人的话我也很是好奇,但我终究没有追问他所谓的命数意指为何,只是说:“前辈,多谢你的搭救,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黑袍老人缓过神来,说:“这里是哪里并不重要,如今你身上的妖术尚未清除,必须借靠此处的阴寒之气才能缓解。”
“妖术,阴寒之气?”我倍感疑惑,莫不是黑袍老人所说的妖术就是鬼画脸?果然,黑袍老人告诉我说,鬼画脸不同于普通的邪术,而是由尸体施咒方可有效,而我身上的鬼画脸必定就是接触了某种邪物才会发作。中了鬼画脸者,通常死得不明不白,等到死亡之后身体也会发生变化,从而变成阴尸。而由邪术转化成的阴尸又比普通的阴尸更为凶恶,其可以有人的感官和人的思维,但是它们没有感情,只有食欲。
听黑袍老人如此一说,我心中直起鸡皮疙瘩,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吧,要是咱真的有一天变成了那种怪物,那还不如现在就自尽算了。正想着,黑袍老者的话又给我带来了一丝的希望,他说:“幸好你有这块阳玉护身,否则你早就沦为邪术的牺牲品了。”
黑袍老人说我身上的鬼画脸已经蔓延到了我的五脏六腑,如今也只有阴阳符可以暂时保住我的性命,再加上此地的阴寒之气,加以数日便能缓解鬼画脸的发作期限。随后他将阴阳符还给了我,还叫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摘下来。
我接过阴阳符,拿在手上感觉特沉重,将自己的性命压住在一块陈旧的古玉上面,在以前看来有点无稽之谈,但经历过这诸多事端后,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黑袍老人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找到邪术的根源,便一定可以化解的。”
黑袍老人的话说得如此容易,之前就听铁拐李说过,这鬼画脸是早已经失传了上千年的飞仙术中的邪咒,如果非要找到下咒之人,除非只有下到阴曹地府去找了。
对了,阴曹地府!我突然想起了在千佛崖下的那一具阴尸,也就是在时候开始,我身上才会有那张鬼脸出现的,难不成我的邪术就是它下的?想到此,我赶紧摇了摇头,哪有施咒的人会拿自己开刀。
我问道:“前辈,那飞仙术可不可以对自己施咒啊?”
黑袍老人摇了摇头,说:“不可以,不过…”
他欲言又止,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些追求永生不死的人便会对将死的自己下咒,等到有人从自己身上接过咒时,那下咒之人便可重生。”
听黑袍说完,我心中一怔,如果按他的话来说,千佛崖下的那具阴尸岂不是将要重生之人,想到此还心有余悸,不过庆幸的是当时二叔引爆了日本轰炸千佛崖时留下的炸弹,从而粉碎了阴尸的重生梦。在这一刻,我觉得二叔的牺牲是伟大,至少是他阻止了一些不必要的杀戮。
黑袍老人说飞仙术其实也只是冰山一角,它只能害人却不能救人,如果要解开飞仙术,就必须找到飞仙术的根源蚩尤术,而蚩尤术早在三皇五帝之时就已经残缺不全,后人仅流传下来的也只是害人之术。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沮丧到了极点,这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要找到失传了几千年的蚩尤术,这不就是明摆着等死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连铁拐李和胡教授这般的老古董都不知道的事情,这黑袍老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黑袍老人大概也发觉到了我的猜疑,于是笑道:“看来老夫话语颇多了,你且早点休息。”
黑袍老人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脚步极轻,轻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他那双着地的布鞋,定会觉得他是飘着走的。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个怪异的黑袍老人,我心中居然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就跟亲人一般。
屋子里面的药味实在熏得人难受,我辗转难眠,手里紧紧的拽着阴阳符,只感觉一股股的寒气子背脊骨传入五脏六腑,这也许就是黑袍老人所说的阴寒之气吧。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那奇怪的脚步声,但是每一次我开门都没有发现有人,满是好奇的我踏出了门口。
外面并不算太黑,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还能勉强看清周围的一切,我所住的这间屋子四周都是土胚子,我向前走了数米,周围包括头顶依旧还是泥土,毫无疑问,这间屋子时建在地下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黄皮子径直向屋子的门撞去,那声音就如此清脆,黄皮子每撞一次门便会在地上跳一跳。
黄皮子我以前也见过,但是这只黄皮子却是出奇的大,而且皮毛差不多都快变成了白色,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岁数了。我看得入了神,那黄皮子大概也发现了我,于是停了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数秒,我满是好奇的走了过去,刚接近黄皮子,一股臭味便飘了过来,我忍不住的捏住鼻子,连连向后退了数步。黄皮子大概也是受惊不小,仓惶的从我脚下钻了过去,它每跑两步还不忘回头看我一下。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稀里糊涂的跟了上去。
周围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棺材,那些棺材看上去残破不堪,有的甚至都已经腐烂了一般,但奇怪的是里面的残骸居然还保存得相当完整。这些棺材纵向延伸至前方的黑暗之中,我越往前走那阴寒之气也越发明显。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在离我视线范围十多米的地方,赫然躺着一口墨绿色的玉棺,而在玉棺之上,那只黄皮子安静的趴在上面,看上去好似睡着了一般。我的到来似乎打扰了他的雅兴,只见黄皮子突然站了起来,瞪大了那双小得可怜的眼睛并死死的盯着我。
我隐隐感觉到黄皮子的眼中充满了怨恨,而它身子下面的玉棺也开始抖动了起来,紧接着从玉棺中渗出来些许的白雾,透过白雾我看到一双枯萎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
黄皮子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就如同化成了白雾一般。而那口玉棺的盖子也在那一刻凭空翻了开来,从里面爬出来一个全身长满白毛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又不像是人,尖尖的嘴,两只眼睛小得很是可怜,身上穿着一件黄色袍子。那东西一见到我,便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顿时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奈何双腿硬是不听使唤,竟然直直的走了过去。那东西伸出双手,示意我再靠近些,而它的笑容就越变得丑陋。空气之中顿时被臭味弥漫,我每靠近玉棺一步,那臭味便更浓。
☆、【124】黄皮子
素闻黄皮子有迷人心智的本领,这一点果然没错,但是对我却是相反,我此刻心智清醒,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玉棺中那东西突然站了起来,那一身的黄袍在白雾中甚是诡异,我隐隐感觉自己飘起来一般,身子骨变得特别轻,并情不自禁的向它的身前飘了去。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脚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我回头一看,拖住自己的正是我自己,我顿时吓得没了主,再看看那玉棺中的东西,此刻已经张大了嘴,似乎想将我一口吞下般。
“畜生!快快住手!”
黑袍老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我顿时回过神来,那东西丑陋的大嘴离我仅仅只有半米之隔。它看了眼黑袍老人,眼珠子很是灵光的转了一圈,然后径直张开黄袍,想将我裹住。黑袍老人见状,伸出那一双如同黑炭的手牢牢的抓住我的胳膊,黄袍怪人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似乎是被黑袍给激怒了,只见它身上的那些白毛分分立了起来,那一双枯瘦且又锋利的手径直向我的面门抓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