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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激动了起来,二叔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刘书记见我有点接受不了,于是叹道:“杨玄,节哀顺变吧。”
此刻的我虽然心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但是我并没有再流下一滴泪。我相信老爹还有二叔他们一定也不想看到我为他们的事而沉沦吧,于是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道:“书记,咱们现在还是先救毛子吧。”
刘书记将我带进了毛子的房间,此刻他的老母亲正在替毛子擦脸。她一见到我,立马激动了起来,忙跪在了地上,哭道:“玄子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毛子啊。”
我顿时慌了,要知道我和毛子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怎能受得起这位老母亲的跪拜,于是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大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毛子和我就像亲兄弟一样,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不会放下他不管的。”
要知道身为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受此般折磨,那是多么令人心痛的一件事啊。毛子母亲听我说完,感动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将她扶出了房间,并叫她不要太过担心,毛子不会有事的。稍后我便从布袋里面拿出蚰蜒尸蛊和尸亀金壳按照蒋大夫所说的方法,将其拍碎然后在蒸笼里上汽。当我打开布袋的时候,里面真叫那个臭阿,兴许是死得太久了,而且还在水里侵泡过,所以发腐了。我从棉絮里面扯了两坨棉花塞在鼻孔里面,然后拿着米锤敲打了起来。
尸亀金壳和蚰蜒尸蛊都是属于极阴之物,当我将它们两者混在一起并放在锅里蒸的时候,居然产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反应。只见它们居然一下子结出了冰块,还冒着白腾腾的冷气,用手触摸到上面的时候,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直达心窝子里面,让人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这黑乎乎的浆糊,蒋大夫说这个还需要内服,要知道如此冰凉的东西,不用说内服,恐怕外敷都会让人受不了,我不禁的担心它到底能不能解毛子体内的蛊毒了。但是蒋大夫的医术都是有目共睹,他的方法必定是有据可依。况且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救治毛子了。
此刻的毛子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长满了胡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大叔一样。而在他的身上,则绑着几条拇指粗的大麻绳。我在心里万分抱歉道:“对不起啦,毛哥,你受委屈了。”
于是让狗子和刘书记帮忙将毛子身上的麻绳去掉,并将他扶起来。但是当我将那冰凉的浆糊已送到毛子的嘴边时,他突然睁开了那一双血红的双眼。
“不好,尸蛊醒了,赶快将他摁住!”我急道。
屋子里面顿时显得紧张了起来,刘书记和狗子拽着毛子的胳膊,想将其压倒在床上。但是毛子的力量奇大,他们两个根本就压不住毛子。毛子挥舞着双手,然后张开嘴巴,露出了两排黄橙橙的牙齿。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毛子就向刘书记的脖子咬去,说时迟那时快,狗子一下子扑到了刘书记身前,替他挡住了毛子的那一口。但是他却要受罪了,只见毛子已经咬在了他的胳膊上,并渗出了些许的血液。
“啊”屋子里面顿时传来了狗子的尖叫声,刘书记惊魂未定的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我顿时急了,于是从后面将毛子抠住,本来是想将他和狗子分开,但是仍凭我如何用力,始终无法将其分开。狗子疼得几乎都晕过去了,狗子的鲜血顺着毛子发紫的嘴唇缓缓的滴在了地上。
☆、【039】苏醒
毛子死死的咬住狗子的胳膊,我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那样可能会伤到他们两人。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的门一下打开了,我错乱间回头一看,原来是毛子的老母亲听到了惨叫声,便急着推开了门。
大娘见到这种情景,不禁老泪纵横。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这番模样,我想每个做母亲的都会伤心欲绝吧。她径直走了过来,我当时就被她的举动下了一大跳,只见她用手死死的揪住毛子的大耳朵,苦口婆心的骂道:“儿啊,你就不能醒醒吗?”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里突然感觉酸酸的,要知道母亲十月怀胎,将我们抚养长大,那是多么的不易啊。而毛子的老母亲更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她在四十岁才怀上的毛子,而就在毛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她的丈夫也就是毛子他爹便因为劳累而离开了人世。从此抚养孩子的重任便完全落在了这位年近半百的老母亲身上。毛子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也会闯那么一点点祸,但是他十分的孝顺。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明月沟读书的时候,这家伙就曾逃课去镇里面干活,然后将钱尽数给了老母亲。虽然逃课是不对的,但是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毛子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此刻的他也不可能会有感情,因为在他的体内潜伏的是吃人不眨眼的蛊虫。大娘揪着毛子的耳朵痛哭流涕,现场无不让人心生感动。
此刻可怜的狗子已经晕过去了,鲜血流个不止,要是不尽快想办法,恐怕性命堪忧啊。
我抠住毛子的身体,大声喊道:“毛哥,你醒醒吧!”
话音刚落,狗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一声还真的起了作用。只见毛子放开了狗子的胳膊,然后直直的转过身来。我顿时被毛子血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忙问道:“毛哥,你醒了么?”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还是让我大失所望,毛子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向我扑了过来。我顿时慌了,唯恐伤害到毛子,此刻也只有躲避。但是毛子的动作显然比我娴熟多了,不一会我就被逼到了角落。毛子呲着黄色的牙齿,发出“吱吱”的磨牙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只听见一阵木头碎裂的声音。只见大娘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恨铁不成钢的打在了毛子的后背上。
此刻的大娘眼睛都哭得红肿了,拿着木头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毛子因为此刻已经被尸蛊附体,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但是反应还是有的,只是这种反应只是蛊虫的反应。毛子转过身顿了顿,然后猛的向大娘的脖子咬去,大娘面对毛子的举动并没有闪躲,只是绝望的流着眼泪。
我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里,这下可如何是好,要是毛子醒来之后知道了是自己咬死了自己的老母亲,肯定会自寻短见不可。然而就在此刻,出人意料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也许是源自于内心的那一份亲情而让整个局面发生了变化,只见张大了嘴的毛子突然停了下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得老大,直直的盯着大娘,好像在思虑着什么一样。
我趁机捡起地上的绳索,然后和刘书记各执一头,使劲将毛子硬拉在了中间。毛子的力气实在太大,我和刘书记险些都被他弄得个人仰马翻。此刻的毛子因为受到了束缚,动作更加的疯狂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得了多久。为了能够争取到时间,我叫大娘喂毛子吃那浆糊。大娘端着盛满黑乎乎的浆糊的碗向毛子的嘴巴喂去,毛子紧仰着头,然后喉咙之中发出了“咕噜”的声音,浆糊顺着毛子的喉咙直达腹部。
接着毛子的肚子开始变得奇大,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要破体而出一样。我顿时慌了,要是按这种情况,他不被撑破了肚皮才怪,到底该怎么办好。我顿时急了起来,要是蒋大夫在就好了。
过了片刻,浆糊开始起了作用,毛子喝了半碗浆糊下去之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并挺着一个大肚子倒在了地上。
我们将毛子抬到了床上,然后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毛子除了大肚之外,其余的还算正常。他的脸色已经逐渐好转,血红的瞳孔也渐渐变成了正常的颜色。但是与之相比,狗子的伤势就严重得多了,只见狗子的手臂被活生生的咬掉了一大块肉,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不过幸亏刘书记刚才趁乱将狗子拖到了旁边并扯下碎布帮他包扎了一下,要不然真的又多了一条人命了。
最后刘书记将狗子送去了医院,而毛子则还是安顿在了书记家里,因为他是尸蛊附体,医院是不会接受的,就算接受了也医治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用这些土方法。
毛子安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还打起了呼噜。我和大娘则守候在他的身旁,以防他会有什么突发情况。
第二天清晨我准备去狮子凹请蒋大夫走一趟的,但是大娘突然从屋子中跑了出来,神色慌张的对我说道:“玄子,你快去看看毛子,他好像不行了。”
我一听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顿时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当我们走进房门的时候,顿时惊呆了,只见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一个鬼影都不见了,毛子去了哪里?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大娘满脸的惊慌,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他应该不会走远,咱们再到处找找。”
说完,我便和大娘分头找了起来。我顺着刘书记的院子绕了一圈,最后在他家的茅房发现了毛子的踪迹。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扑哧”的声音。
我顿时将心提得老高,心想该不会是那浆糊不管用,尸蛊又活了过来吧。我顿时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用手掀开遮盖茅厕的烂草席子。
透过掀开的烂草席子我看到里面有一团白生生的东西在不停的左右移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顿时被熏得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狠狠的踹了我一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仰面倒在了地上,不过幸好我并没有掉进茅坑里面,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会留下阴影了。
然而就在我错愕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膜:“他娘的,谁在偷看毛爷我上茅厕的!”
☆、【040】被捕
茅厕的烂草席子微微动了一下,我顿时兴奋到了极点,随即大声喊道:“毛哥,你终于好了。”
“老杨?”毛子从茅厕中探出个头疑惑的看着我。
待我正要起身的时候,毛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他的全身并不停的抽搐。我顿时急了,忙冲了进去,忍着恶臭将毛子从茅厕里扶了出来。但是就在我们刚走出茅厕的那一刻,毛子突然直泄千尺,他那凹凸的肚子一下子变回了正常状态。
这时,大娘找到了我们。我们将毛子扶进了屋子,然后大娘又替毛子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然而就在换衣服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我们在毛子的裤兜里居然发现了一具死婴,这具死婴长约7寸,全身长着红色的绒毛,只是没有四肢,脸部特征居然跟刚出生的婴儿十分的相似。我顿时就懵了,毛子的体内应该是尸蛊才对,但是这个死婴和尸蛊根本就大相径庭,难道真的是变异了不成。
毛子娘见到这恐怖的一切,当场就晕过去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死婴与尸蛊有关,但是那时候的人都比较迷信,肯定会将毛子当成怪物研究不可。关于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后我们将那具死婴给火化了。毛子看着渐渐化为灰烬的死婴,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