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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方才都被那一招问情所动,此刻林禾一掌将那缠绵之意打散,众人才回过神来,都起了一身冷汗。心道:封师兄这一剑我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了的,这小师傅明明只是入门第一层为何竟能避开。
封一刃冷笑道:“你心有魔障,如何配做我们的师叔。”
林禾心道:原来他这一剑问情便是能引动凡人的七情六欲,当初魅仙子使用魅术,师父只是双目一瞪便将魅术化解,我却想起了那名美貌女子,实在是惭愧得狠,莫非我对那女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封一刃轻叹一声,道:“第十问,问鼎。”
说完忽然将剑身轻轻一弹,那剑竟缓缓腾空而起,剑身被白色火焰笼罩,射得众人睁不开眼来。
长剑缓缓蓄力,众弟子都看得呆了,长剑蓄力完毕,忽然嗖得向林禾射去,快似流星。
林禾见那剑来得太快,急忙催动绿火之力,欲使出黑煞掌法第十掌黑风灭鼎,但体内的绿火之力却如同以前一样,半点也提不起来,心道:不好,这一剑实在太快,我命休矣。
当!
只听得当的一声,身前突然多了一个白发老者,封一刃的剑已被拨开,打着旋儿回到封一刃手中。
“问天。”老者语气听似大义凛然,实带着一股凄凉之意。
封一刃的长剑应声脱手飞出,落到远处斜斜地插在地上。
“问地。”老者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两个字来,充满厚重之感,却又似乎带着一抹无奈。
封一刃脚上已中了一剑,不由得站立不稳猛地跪倒在地。
“问苍生。”最后这三个字仿佛悲天悯人,心系苍生,却又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绝望。
老者的剑尖已指在封一刃的喉前。
封一刃面色惨白,又羞又气,恨恨道:“见过大师兄。”
来的正是玄虚,玄虚喝道:“大逆不道!方才若不是我及时赶来,恐怕林师叔就命丧你手了。”
封一刃辩解道:“实是林师叔要指点我剑法,我这才出手的,旁人都可作证。”
玄虚闻言惊疑不定,问道:“林师叔,可有此事?”
林禾心道:输便是输了。便道:“不错。”
玄虚这才撤了剑,说道:“那你也不能下如此重手,此事我须得禀告师父。”
秦雨落急忙拜倒在地道:“求大师兄宽恕,刀剑无眼,方才封师兄实是无心。”
玄虚从小看着秦雨落长大,二人名为师兄妹,实际上情同祖孙,玄虚又知道秦雨落一直爱慕封一刃,不由得心中一软,道:“罢了,只要师叔不追究,我便也不说什么了。”
秦雨落两行清泪怔怔地流了下来,对林禾怔怔说道:“杀伤师长,重则处死,轻则废去全身武功,逐出师门。师兄与师叔虽是切磋,但毕竟伤了师叔,又差点害了师叔性命,若是师傅知道了,定将他送到执法长老那里去,恐怕最轻也是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还请师叔饶恕。”
林禾见秦雨落梨花带雨,心先自软了,忽见明月明凡二人恨恨地看着封一刃,心道:这封一刃心术不正,以后恐怕还要害人,还是将他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为好。便道:“此事我做不得主,还是交给云师兄发落吧。”
封一刃听了大笑起来,冷冷道:“姓林的,你修为不及我,便公报私仇,当真卑鄙无耻,哈哈哈,玄虚老儿,你便禀报师父吧,我封某不怕。”
玄虚大怒,道:“是你心术不正,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了。”说完又向林禾道:“林师叔,晚辈这就去禀告师父发落。”
秦雨落大惊失色,跪着爬到林禾面前,抱住林禾双腿,泪水从眼中涌出,沾湿了林禾的裤脚。
秦雨落哀求道:“求师叔网开一面。”
林禾急忙将她扶起,道:“师侄何苦如此。”
秦雨落梨花带雨,声音颤抖,道:“请师叔开恩,师兄他是好人,我是知道的。他定是无心的,求师叔网开一面,若是有什么责罚,我愿替他受罚。”
秦雨落满脸梨花,双目若水,满脸凄切恳求,更显俏丽凄美,众弟子纷纷动容,玄虚已是不忍再看,面露悲悯之色。
林禾忽长叹一声,道:“罢了,此事就这么作罢吧,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他。”说完拂袖而去。
林禾径直往浮云殿而去,玄虚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玄虚道:“师叔受了些伤,让师侄给你上些药吧。”
说完取出药瓶一边给林禾上药,一边缓缓说道:“师叔,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禾道:“师侄但说无妨。”
玄虚道:“方才我远远看见师叔的掌法极为阴沉,恐怕不是正派招数,那掌法师叔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免得入了邪道。”
林禾听了心中一惊,道:“师侄何出此言,但凡招数,只要奥妙精深,便是好招数,何以会入了邪道?”
玄虚摇头道:“师叔此言差矣,修行当以内功为主,外功为辅,只要内功境界高了,便是吹花掷叶也能伤人,一味追求招式精妙便是入了歧途,而且师叔那套掌法戾气太重,练得久了恐怕会影响心智,您既已经拜入栖凤谷门下,何苦要再练那旁门左道,栖凤谷乃天下仙门之首,有数不尽的绝妙外功,无一不是浩然坦荡,奥妙无穷,师叔何不重新专研一门绝艺。”
第二卷 云鼎风云 第二十一章 往事
林禾心道:那问鼎剑法虽然玄妙,但招招都被这黑煞掌法克制,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剑法,若不是我内功修为太浅,那封一刃如何是我对手。
林禾便问道:“封师侄年纪轻轻竟如此厉害,现在修为是何等境界。”
玄虚道:“封师弟天赋异禀,虽是白色火,却勤奋修炼,不过才二十来岁,就已经是入门第十层巅峰,进入窥径境界指日可待。师叔不过是入门第一层境界,居然能接上他十招,当真是匪夷所思。”
林禾道:“多半是我这掌法玄妙,招招都将那问鼎剑法克制住了。”
玄虚听了摇头道:“就算师叔修炼了异火录上的神妙内功,也不过只是入门第一层境界。内功相差如此之大,恐怕掌法再精妙也走不过三招。那问鼎剑法乃是我云鼎山的得意剑法,师叔说你那掌法招招都将问鼎剑法克制住了,我却不信,难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敢问师叔这掌法是从何处学来?”
林禾心中一惊,心道:为何这问鼎剑法有十三招,而黑煞掌法也是十三掌,而且每一掌都隐隐克制住问鼎剑法。心中虽然疑惑,又不愿提及黑鸦老怪秦无命,便道:“乃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前辈高人所授。”
玄虚听了略一思索,忽然神色大变,道:“莫非。。。莫非是秦无命?”
林禾闻言更惊,道:“你如何得知?”
玄虚长叹一声,露出悲凉之色,叹道:“他竟然真的将这套掌法创了出来。”
林禾又惊又奇,玄虚又道:“晚辈斗胆,还请师叔将那套掌法演练一遍。”
林禾道:“我只学会了十掌,还有三掌未成学会。”说完便将黑煞掌法从头到尾打了一遍。
玄虚看毕脸色大变,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忽然哈哈笑道:“秦无命居然真的把这问鼎剑法前十剑破去了。当真是旷世奇才,也不枉我姐姐。。。。”说道此处玄虚忽然不再说了,只是摇头长叹。
林禾听了奇道:“师侄莫非认识秦无命?”
玄虚叹道:“何止认识,我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不能恨他。”
林禾闻言一禀,正色道:“愿闻其详。”
玄虚露出追忆之色,缓缓说道:“我本名叫做赵潜龙,十岁那年我随着姐姐赵心兰一同来到云鼎山拜师学艺,那时师父云长老也才三十来岁。”
林禾听了心中一惊,道:“这么说来云师兄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为何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
玄虚道:“师父的内功已经进入了贯通境界,自然是延年益寿,所以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
(境界分六,入门、窥径、登堂、贯通、纯青、造极)
玄虚答完又续道:“我只是普通白火,便拜入云鼎峰修行,而我姐姐赵心兰因身怀绿色奇火,便到逐日峰修行,后来。。。哎。。。后来姐姐在逐日峰遇上了一个师兄,二人朝夕相处,慢慢便生了情愫,那人便是秦无命。”
林禾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心道:黑鸦老怪一百年前竟然是逐日峰的弟子,为何却变成了那番模样。
玄虚长叹一声,又道:“那秦无命乃是一个武痴,每日醉心武学,他又天赋异禀,身怀青色异火,修为进展极快,几年后便在五年一次的四峰会武中取得榜首。”
玄虚低头沉思一番,又叹道:“在四峰会武中取得前十的人便应当下山历练一番,我姐姐身怀绿火,恰好也进入了前十,若不是如此,恐怕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玄虚说道此处,语气忽有些哽咽,他清了清在嗓子,又才说道:“我姐姐同秦无命还有其他师兄弟一共十人一齐下山历练,二人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情投意合,下山后没了长辈管束,没想到竟然。。。竟然有了孩子。”
玄虚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完忽然拔足急奔,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林禾见他悲伤,料想结局定然凄凉,又想到秦无命的模样,忍不住伤感起来,不觉间已经到了浮云殿门外,林禾便回到床上躺下,心中思绪万千。
“师叔,师叔,你睡了吗?”忽闻得一个声音传来。
林禾听出是明月,便道:“进来吧。”
明月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师叔,您受了伤,我是来给您送药的。”
林禾笑道:“多谢师侄了,方才玄虚师侄已经为我上过药了。”
明月笑道:“如此最好,今日。。。。今日多谢师叔了,师叔若不是为了我师弟明凡,恐怕也不会落入那等危险境地,没想到封一刃居然真敢痛下杀手,师叔也是宅心仁厚,居然还放过了他,那种卑鄙小人,本不该留在云鼎峰中。”
林禾道:“路遥知马力,若是他再冥顽不灵,云师兄自会发现。”
明月喜道:“说得是,还希望师父早日发现,将他逐出云鼎山,不过他狡猾得狠,在师父面前道貌岸然,师父也是如此才受他蒙蔽。”
林禾道:“你二人为何不告诉云师兄?”
明月摇头道:“师叔有所不知,栖凤谷中最忌讳背后诟病他人,我怎能去师父那里说封师兄的不是,况且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大恶事来。”
林禾又与明凡叙谈一番,天色渐渐晚了,明月便道:“师叔,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去了,您也早些歇息吧。”说完便欲退去。
林禾忽然问道:“明凡,你可知那问鼎剑法乃是何人所创?”
明凡回过头来,道:“听说是一个叫赵心兰的前辈所创。”
林禾听了一惊,明凡又问道:“师叔问这个做什么?”
林禾道:“没什么,你先回去歇息吧。”
明凡便自去了,又轻轻掩上了房门。
林禾独自卧在床上,见窗外繁星点点,寒风萧瑟,不由得想起问鼎剑法来,心道:
那前四剑问春问夏问秋问冬,使出来当真如同自己走过一个数个年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