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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去睡吧。这碗水,关系到我们的生命和九鼎。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羽东瞥了一眼那个碗,没什么语气的说着。
秦震默默的点了点头。走回船舱坐了下来。他知道羽东现在应该是需要静一静,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去想想接下来的一切。老顾落水的这件事。他看起来波澜不惊,那不过不愿意给老顾增添恐惧和负担罢了。
但是秦震看的出来,羽东对刚刚那件事非常在意。因为这将预示出了,他们所要下潜的水域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震也不愿意去打扰他,所以也就没有主动说在甲板上陪他守夜看着那碗水。不过秦震也没打算真的去睡觉,就在舱里闭目养神就得了。这样一来。万一甲板上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至少他能第一个知道。虽然说那美人鱼不会自己上来……但是它保不齐会勾引人自己下去……还是多加警惕一些比较好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他们这样不眠不休的,竟然只是为了一碗水……
好在这一夜还算是风平浪静,没再出现什么大的风波。只不过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梦境,秦震恍恍惚惚的总是会听到那来自海底凄凉婉转却又十分悠扬动听的镇魂歌……
当秦震再睁开眼的时候,一轮红日已经挂在海天相接之处了。朝霞四散、波澜壮阔的海面上如同是被洒下了璀璨绚烂的金辉。这样看起来……真是无法联想它在夜里时候的诡异。感觉这一天都被此刻的朝霞照亮了,不会有恐怖、不会有阴霾。
令秦震佩服的是,羽东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雕塑一样的姿势,仍然守在那碗水的旁边。秦震摇了摇头。走出船舱,不禁佩服的说道:“少爷,你是真行啊!这一晚上。你就压根儿没动地方?你的腿难道不会酸不会麻么?”
羽东仰起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悠悠的说道:“是个好天气……但愿也能有个好兆头。”
秦震听的有些想笑,因为他夏羽东从来就不是一个图好兆头的人。今天,他竟然说起了这样的话。
整整一个上午,大家都是和秦震一样的心情,都在期盼着那个神异的正午时分,等待着会出现的奇迹和启示。没什么人说话,甚至都没有人大声呼吸。越是临近正午时分,气氛就显得越是紧张了起来。
因为能让羽东不惜去偷、去抢、去不眠不休守护的一个碗。一定是有它神奇的独到之处。至少,它所预示出的结果是必然灵验。不容置疑的。
晌午的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头顶了,秦震觉得这种感觉很怪异。他没有说出口,却被一上午没说话的老顾给抢了先。
“哎……我怎么觉着咱们几个人就像是那等待着午时三刻被斩首的死刑犯一样呢?诶,你们说古时候为啥砍头都要在那个时间呢?咱东少又为啥非得也要等那个时间呢……”老顾缺心眼儿的问着。
秦震瞪了他一眼,懒懒的说道:“别胡说八道,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永远都那么丧气?那咱们现在的情况,和午时三刻砍头有个毛关系啊?
古人将一昼夜划分成十二个时辰,又划为一百刻。刻,指的就是计时用的滴漏桶上的刻痕,一昼夜滴完一桶。午时,大概就是我们今天的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而午时三刻,也就是正好将近正午十二点的时候。这个时间,太阳挂在天空的正中央,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候。这在古人来看,也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刻。
古人认为,杀人毕竟是一件阴事,就算被杀的人再罪有应得,他的鬼魂也一定会前来纠缠。这会对监斩官、行刑刽子手非常不利。而在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就可以压制住鬼魂。这,是午时三刻行刑最主要的原因。
另外就是午时三刻的时候,人的精力是最为萧索的,是处于‘伏枕’的边缘,这个时候处决犯人,犯人的痛苦相对来说会稍微小一些。所以说,古人这么做,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的。
而今天咱们等正午时分,一不是怕鬼,二不是为了减少谁的痛苦。来来,你告诉我,这两件事有个毛关系?”秦震看向了老顾。
听完了秦震的这番侃侃而谈,何希不禁佩服的对秦震竖了竖大拇指。而老顾见状则是坏笑道:“秦震,我发现你现在卖弄的都可以不着痕迹了啊!!你是为什么在咱女神面前显摆显摆么?如果是的话,你直说。哥们儿帮你,多问你几个弱智问题就是了!嘿,哥就问了句午时三刻的问题,看把你给得瑟的这个样儿……”
秦震笑着推搡了老顾一把,然后眯起眼睛抬起了头。谁说不是呢……现在好像真的是已经快到时间了,心里还真是隐隐有一种别样的滋味,说不出口。
羽东这时候已经拿出了那个苏针的针盒,在他自己用净水洗过了手之后,又从身上拿出了一小块细致的绒布,轻轻擦拭起了那根精细的苏针。
几个人都围到了这个红山玉碗的跟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羽东那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从针盒里捏出了那根苏针。也还真别说,谁说男人拿针就一定不好看?说实话,这完全是得看人。比如此刻,这个画面就似乎很惊艳。
不过秦震觉得,类似针这类的东西,可能更应该是由俊天的那双手来拿。擅长各种暗器的他,用老顾的话来说,扔出去一把瓜子都能撂倒一群人。更何况是一盒针呢?
羽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道具辅助,也没有往针上抹任何的东西。他只是小心翼翼的弯下了腰,然后当他的手贴近水面的时候,他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这才轻轻松手,让针落到了水面上。
秦震大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根针在掉落到水面上之后,就好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支撑一样,稳稳的漂在了水面上!!针边缘的水面略微有些凹陷,这就证明针的重力是存在的!而且水面张力也在承受着金属的重力!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没有沉下去!!
不但没有沉下去,反而还兀自的轻轻转动了起来。头顶上正午的阳光照耀着苏针,也照耀着那一碗水。剔透的红山玉,映照的这一碗水波光潋滟,好不晃眼。
老顾在一旁看的也傻了,瞪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碗里兀自在水面轻转的针,下巴都快掉了。
要说靠水面张力托住一根针,其实已经是件挺难的事了。要让这根针不刺破张力,还能旋转,这应该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们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神奇的到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一幕……如果他们不是羽东的朋友,那秦震一定会怀疑羽东是在碗和针上做了手脚。一块磁铁就能搞定一切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们都知道,这神异的一幕,是绝对真实的。
羽东此刻表情稍微显得有些凝重,他定定的看着那根针,以及太阳照射之下,针投在碗底的影子。
由于针在一直转,所以碗底的影子也看不出什么。直到那根针越来越缓慢的停在了水面上……他们大家才真真正正的在那玉碗下面看见一个不可能会出现的阴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宣战
一根笔直细长的针,除非在光和水全部扭曲的情况下,它所投下的影子,是绝对不可能扭曲到这个程度的!
然而现在,碗底那团黑色的诡秘影子,不但是扭曲的,而且还十分清晰的分出了很多弯曲的线条!在只有一根针、一个太阳的情况下,这情况怎么可能会发生呢?!这完全违背了科学能解释的所有定论啊!
老顾凑近了那个碗,不可思议的看着碗底的那影子,最后终于认命的相信了这就是事实,无奈摇着头说:“好吧……我就当我自己没瞎。可是,这是个什么东西呢?一条蛇?还是一窝蛇?”
秦震看着那弯曲的影子,也觉得确实很像蛇。只不过这好几条蛇扭曲在一起……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秦震这时看了看羽东问道:“少爷,你觉得这是蛇么?反正也别说啊,用一根针来照投影……似乎也就只能映出来蛇啊、筷子啊……这一类的东西了。它总不可能一根细长的针,能映出了螃蟹、龙虾、蚬子、带鱼、小王八那些东西……”
秦震还没说完,老顾就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反驳道:“这他妈一根针都能照出来一团蛇,那弄几只王八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东少啊,你说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蛇?”
羽东没有说话,而是十分专注的在依照碗里的针,对比着某一个方向。秦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羽东对比瞄准的方向,正是针尖朝着的方向。这才恍然大悟,羽东还说过,这浮针投影还有指路的作用呢!
他们当初观察白虹贯日的时候,确定下来的只是一个大方向。那道白虹落下的地点。至少得有十里以上的海域范围。那样的话,寻找起来的面积就太大了。而现在,这红山玉碗和苏针看来已经是将最确切的地点指示出来了。
只要到了那个对的地方。便可以开始使用驱山铎了!驱山填海,秦始皇的神奇之举。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能见到几千年前的那一幕呢?已经被刷新了无数遍的世界观,是不是又会被颠覆呢?
秦震略过了之前那影子的问题,对羽东指了指针尖的那个方向问道:“那里?”
“嗯。就是那里。”羽东果断的回答着。
秦震又仔细的看了看说道:“我说少爷……这针真的管用么?你可看清楚了啊,方圆几十里的海面都能向下潜,可唯有针尖指的那方向是一大片礁石。礁石啊,而且现在看起来面积还不太小。你准备怎么往下走?”
何希这时候也站在栏杆处往那个方向望去,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藏在水下的是暗礁,但是那一片显然不是。可如果说是围绕陆地。离海岸较远的堡礁或环礁,我……我总觉得不太可能会出现在黄渤海啊。”
秦震走到何希的身边,十分不自然的看着那片礁石说道:“现在的黄渤海……出现什么不正常?别说是片礁,就算是个岛,我也不觉得稀奇……”说着,秦震转头看了着羽东问道:“怎么着?我们朝着堡礁出发?”
其实那片礁石的具体类型,秦震也无法断定。只不过堡礁的面积从几百米到数公里不等,秦震只不过觉得那片礁石的面积不太小,所以才用了这么个称呼。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了一阵机器轰鸣声。羽东反应机敏的马上朝着声音来源看去。那……是一艘船。
“姜旗!收拾好东西!”羽东一脸严肃的冷声下令道。
而何希和秦震也马上变得一脸严肃。这片无人知晓、无船通行的海域……此刻忽然出现了船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来了。
何希看着那艘船的脸色十分不正常,警惕中隐忍着强烈的愤怒。没错。伤害她父亲的人,侮辱她的人,都是同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此刻应该就在那艘船上。
一切都避无可避,看来这次下海未必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了。
只不过一想起那红山玉碗、山海经和驱山铎。秦震就有一种时刻准备玉石俱焚的决心。就算是将这一切的华夏至宝亲手毁了,粉身碎骨也不能让鬼子抢了去!
姜旗手脚十分利落的将所有东西都藏放于自己的背包中了,并且将有关设备也拖了出来。看样子他是准备时刻下水。
可是秦震明白,他们根本就下不了水。下了水,到的地方也不可能对。白白浪费氧气而已。
既然红山玉碗的投影指向了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