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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所料理的如此无暇。
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之后,墨裳便首先笑着对秦震说道:“对不住了,我不喜欢和军方的人打交道,所以当我看到了东少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到你们也是军方的人。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秦震看着此刻彬彬有礼的墨裳,一时间还真有点儿发懵。这个人还真是人格分裂的很严重吗?他不喜欢和军方的人打交道,却能让羽东走进他的屋子里?他深更半夜在山林里装神弄鬼吓了秦震他们个半死,这会儿却又像是一个高贵风雅的大家公子一般说着客套话……
虽然满心疑惑,不过秦震自然也是没失了礼数,他只是笑了笑说道:“误会在所难免,这也怪我们突然的造访冒昧了些。”
“不冒昧,也不突然。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来找我的。”墨裳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笑着大有深意的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羽东。
老顾和姜旗他们或许不明白墨裳这话中的含义,可是秦震却很清楚。
当初羽东他们没有人听从墨裳的忠告,所酿的惨痛结局恐怕墨裳也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此刻墨裳轻轻的翘着腿,一手轻抚下巴,一边仍然面带笑意的对羽东问道:“少将,您这次来是有何见教?”
老顾他们齐刷刷的一会儿看看墨裳,一会儿看看羽东。很奇怪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单从他们现在互相对话的方式和语气来看,那还真是一种似友非友的奇怪关系。
秦震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和羽东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对话。可是想起之前羽东对他提起过的那段往事,秦震又十分理解羽东此刻的沉默。
不管别人如何规劝,羽东他终究还是逃不过自己心中的懊悔和自责。尤其是当他看见了墨裳的时候,恐怕那些不愉快的前尘往事瞬间就都浮现了出来。
所以当墨裳这么一问的时候,羽东竟然微微怔了两秒。接着,他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然后冷声说道:“我要寻找碣石。”
墨裳是一个长相非常精致秀美的男子,配得上他的名字,配得上他的身份,也配得上他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当他听到了羽东这简单的五个字之后,他却稍稍有些夸张的笑道:“碣石?你不觉得你现在再提起这个地方稍微晚了些吗?”
老顾不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可是他听墨裳总是呛茬儿的跟羽东说话,这就有点儿看不惯了。
所以他直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哥们儿,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多神通广大,也不知道你有多人格分裂,但是我们哥几个儿千辛万苦的爬着山找你来,你装神弄鬼的吓唬了我们一通也就罢了,可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冷言冷语的说话吧?咱凡是得讲个理,这有朋自远方来,你应该不亦乐乎才对啊!就算没那么乐,你也该懂得上门就是客的道理吧?
虽然说你的造型和外表总会让我想起北哥,可是你老这么跟东少说话,我老顾可忍不了了啊!”老顾说到最后,已经明显脸色不太好看了。
“顾杰。别说了。”羽东淡淡的打断了老顾的话,语气十分平和。
现在“保镖”这个角儿,已然是没有姜旗什么事儿了。稍稍有敢对“首长”不敬的,老顾这愣头青就直接出头了。
不过墨裳却对此并是很介意的笑道:“北哥?你说的可是夜北?”
“哎?你还真认识?对啊!我说的就是他。夜老大始终一身黑,而你是一身白,你们确实很像啊。”老顾说着这些话,让人觉得他心大的都漏风。
不过他说的也是真有些道理,夜北和墨裳的外形,这一黑一白,还真是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起。
这时羽东对老顾说道:“在我们执行当初那次任务的时候,墨裳曾和夜北一起对付外国人。那些人曾经称呼他们两个人为‘无常’。”
“无常?哈哈,可是黑白无常的意思?”秦震笑了起来,没想到夜北还有那么一段过去,能和人并称黑白无常。
老顾这时却十分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怎么还有外国人的事儿?”
这次,是墨裳先开了口说:“世人皆知禹王九鼎是中国最古老神秘的传国重器。这些年以来,各国妄图要比中国人更先找到禹王九鼎的狼子野心之人多的是。你们能不能想象,自己国家的传国之物若是落入到了别的国家会是一番怎样的境地?”
第二十七章国之殇
老顾是个爱国分子典型中的典型。平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好说,但是一提起关于自己国家的事情,那马上就开始一腔热血。
说的稍微玄乎点儿,抛头颅、洒热血,绝对是在所不惜。
秦震曾经也想过,大概他们能和羽东走到今天这生死之交的原因,多少和这方面有关系。至少他们所有人的心,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的。
所以当老顾听完了墨裳的这句问话,再加上提起了外国人的事儿,当下就一拍桌子应和道:“不用说,我当然能想的到!那他妈八国联军小日本儿,抢了咱们的国宝不计其数!每当我听说外国的博物馆展览了中国的某某国宝时,我他妈就气不一处来!有多少稀世珍宝都是从圆明园以及各处王陵中流失出去的?!打开国门让人抢的,捧着自己祖宗的东西往外送的!真是、真是气死顾爷我了!”
老顾愤慨的说着,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足以看出了他此时的愤怒。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活像是一个猛张飞。
可是提起这些,就连秦震此刻也不禁低垂下了头。
想那《兰亭序》的真迹虽然已经无迹可寻,可是王羲之的《丧乱帖》还被收藏在日本的皇宫之中。
被誉为中国绘画史中无上珍品的东晋顾恺之名画《女史箴图》,想当年绝对是圆明园中的秘藏,可它现在却保存在大英博物馆中。
大宋皇帝宋徽宗赵佶的《五色鹦鹉》,现被波士顿美术馆收藏;宣德青花瓷莲花大碗,现藏于巴黎的枫丹白露宫……
甚至在荷兰、比利时等这些欧洲小国,也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几件中国国宝的踪迹。
若没有国人以私人名义斥巨资买回,那圆明园的十二生肖兽首恐怕连个零头儿也在不了中国……
能深深的领会这些,又怎能不理解墨裳所说的九鼎落入异国的严峻后果?
不得不承认。泱泱华夏有过几千年的璀璨,但是也有过几百年的屈辱。前人所造就的功与过、荣与辱,皆不再谈。后世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让屈辱重现。
所以此刻秦震似乎是更加理解了,那禹王九鼎除了有某些神异的背景关乎国运以外。还对九州华夏有着更深、更深的意义。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曾经羽东他们要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必须找到那沉入深海的禹王九鼎。上古山海图或者禹王爷留下了什么暂且不提,惟愿华夏的传国宝鼎不会有朝一日也陈列在了异国的国家博物馆中,这才是最基本的吧。
那不但是一段文明的践踏,也将是一个国家的屈辱。
墨裳看到了秦震、姜旗他们的表情,再加上老顾那十分过激的反应,他不但没有诧异,反而还很欣慰。
这会儿他很有兴致的对老顾说道:“我看你也是条血气方刚的汉子。你能想象到当时我和夜北是如何对待那群狼子野心的强盗了吗?这,就是他们将我和夜北称呼为无常的原因。”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墨裳微微的扬起了头,那倨傲的神色中,透露着一股中国人该有的骨气和气节。
这么一说,当年羽东他们那次的任务真是好艰巨啊。他们不单单要追踪九鼎的踪迹,还要抗衡国外野心家们的各种势力。
不过,能被外国人称呼为“黑白无常”,也确实是足以猜测出当年夜北和墨裳究竟是怎样的锋芒毕露,手下不留情了!
对于他们这种近乎侠义的行为。听的最激动的自然还是那热血的老顾!他一边听着,一边搓着手,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夜老大绝对是个好样儿的汉子!诶诶。白无常你也是个好样儿的!哈哈!”
和老顾聊天,不出十句话,别管你本名叫什么,他都能给你起出一个连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别名……
墨裳听到老顾这激动且有些不着调的赞扬,便低眉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男人,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对于这一点,他们九个人都是做到了的。”说着,墨裳第一次正色看向了羽东。眼神中不难看出了一丝敬意之色。
不过秦震听着墨裳的这话却觉得无比震撼……真的是好有力的话!
老顾也下意识的看了看秦震,那脸色很是尴尬!人家姜旗还好歹是穿着军装保家卫国的那个呢!唯独他们俩。两者皆不是……
不过秦震倒也还算是想得开。一个人存在这世上未必就非得有多么重大的使命和责任,也未必就都能做出什么名垂千古的不朽功绩。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伟人。“世界”是由普天之下的平凡人共同创造出来的,之后再由伟人去画那点睛之笔。如此,便是精彩。
何为泱泱大国?中国是由千千万万个普通中国人组成的。这其中,身负大任者,绝对是占极少数。而更多的则是像秦震或者老顾这样的平凡人。只要他们自己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匹夫有责”,就算是做贡献了。
说罢了这段“黑白无常”的热血历史,秦震也顿感自己是热血沸腾!他觉得如果有那样的机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自己也将会以夜北他们那样狠厉的姿态对面对那些妄图夺我国宝之人的。
所以现在他们大家对寻找禹王九鼎的那种心气儿,已经开始升华了。与之前例行公事、完成任务的那种心情截然不同了。曾经应下这一趟行程,是为了羽东,为了夜北,也是势在必行的不得已。可是现在不再是了,无论他们是不是有着和羽东一样的身份和责任,这会儿都有了一种由衷的使命感。这,大概就是匹夫有责。
一直在沉默的羽东,这时终于抬起了头,正视着墨裳的眼睛说道:“这次我来,正是因为夜北。”
“他怎么了?”墨裳似乎是第一次皱起了眉,露出了一副稍显急切的表情。
羽东并没有对墨裳提起之前的种种,只是简单的向他说了夜北现在的状况,以及必须、尽快、马上找到禹王九鼎的关键性。
其实从刚一落座,秦震就看出来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孤竹君”似乎并不想参与军方的任何行动。不必揣测其中原因,就单单凭羽东之前说过的那一点,墨裳就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再帮军方做任何事。
他当初极力劝阻不曾有人听过,现在再来找他,他拒之门外也很正常。
看得出羽东一定是给墨裳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不然的话,换了他们九个人以外的人,没准儿还真能被这位孤竹君困死在这尸胡山里。
不过秦震也是稍感意外,要说夜北给墨裳留下了好印象尚能理解,像羽东这种冷冰冰的性格,还惜字如金……嗨,其实也别说,就这样的性格,不照样让秦震和老顾视为生死挚友了嘛!
这只能说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
墨裳听完了羽东的话之后,那一双剑眉星目显得更加深沉了。看起来,他一是比较担心夜北的情况,再有就是他也意识到了寻找九鼎的关键性。
看到了墨裳的这个表情,秦震才稍稍有些放心。因为这大概可以确定了他不会拒绝他们了。不管是沾了夜北的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很明显必须有墨裳的帮忙才能找到碣石,才能找到秦始皇东巡入海处。
不管在碣石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和痕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