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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蒲松龄系列3部完-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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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醒悟:“槐兄所言有理!莫非此间另有……”

  不等我言罢,只听周天年开口继续道:“当晚,我等相聚至深夜方才散席。家兄与我道:‘天色已晚,不如在此留宿一夜。’随后便与成仙兄两人同返卧室相谈。那晚,我在席间不慎过饮,躺在榻上愈发不适,便起身如厕,却……”只见周天年欲言又止,只是低头皱眉。

  我等三人好奇不已,不禁不约而同相视,候着周天年的说辞。

  周天年撇了撇嘴,垂眼道:“此事实在怪异。莫非是我在梦中?不,我却是呕吐一番才舒畅许多,这不似梦中事。何况家兄与成仙兄也确实……”周天年支吾不停。又沉吟片刻,他方才抬头道:“当夜,我起身如厕。行经家兄寝室窗前,却见成仙兄赤膊伏在家兄胸口,两人相谈甚欢。”

  我、蒲先生、槐兄三人听闻此言纷纷惊得一跳,面面相觑。

  周天年赔笑道:“或是我当晚饮酒过度,生了幻觉。”随即他又摆手道:“不提此处也罢。第二日,我正酣睡,忽被一声惊呼吵醒,只听成仙兄大叫道:‘成弟在此,我去了何处?’我认得是成仙兄声音,以为出了变故,连忙翻身下床,跑去寝室查看。推开门,只见成仙兄立在镜前惊愕连连,自言自语道:‘昨晚未醉,怎会糊涂至此?怪事!’他又揉揉眼,对镜中定睛一看,又惊呼道:‘这怎可能!我周海龙去往何处?’他转身见我,忙上前道:‘天年,可见着成弟?’我以为他睡得痴了,笑道:‘成仙兄,岂不认得自己?’但不料他大叫道:‘休要胡说,我分明是周海龙!不与你说,天年,我找凤娇去!’言毕便直往嫂嫂内寝去。我听成仙兄叫起嫂嫂名讳,顿时大惊不已,忙挡在内寝门前,与成仙兄道:‘万万不可!成仙兄,若传出闲话,家兄听闻还了得?’

  “正欲吵闹,只见家仆早已纷纷围拢上前相看,成仙兄渐渐镇定,与我道:‘天年,是我!周海龙!成弟定是施了法术,与我易了面容!’我闻言惊骇不已,但想他今早种种荒谬话语,更直呼嫂子名讳,却正似家兄所为。我正踌躇,成仙兄忽抱头叫苦,道:‘此定是成弟哄我去寻他之计!’随即他与诸位家仆一一询问,可曾见过一早离去的‘周海龙’身影。见众人纷纷摇头,他郁闷不已,便喊上心腹华炳,与他一人跨上一匹快马,急匆匆奔出门。我问他往何处,他无奈道:‘唯有去崂山上清宫走一遭了!天年,劳烦暂代我在家中看管数日以待我归来,为兄万谢!’言罢便与华炳一同打马,奔驰而去。

  “我依家兄吩咐,在家兄府内住下。过了六七日工夫,那与家兄同去的华炳忽然归来。我与他问起家兄去处,他无奈道:‘路途艰险,老爷又赶路甚急,我实跟不上脚步。行至一处山口,老爷见路途崎岖无法走马,又嫌我跟不上脚步,便将马匹交于我,命我先行折返。’”

  蒲先生闻言,插话问道:“周先生与众多仆从却不疑虑华炳所言有诈?”

  周天年答道:“家兄家中有几位心腹仆从,包括与他同行的华炳,皆是他少时结交的好友。此几人为人磊落豪爽,又追随家兄近二十年,华炳更是早在成仙兄之前便与家兄熟络,深得家兄信赖。家兄外出经商时,也常常带在身边。当年与黄吏部家仆起冲突间,被齐县令拖去毒打的,正是几名心腹中一人,故此家兄才格外愤怒。而家兄身陷囹囫之时,这几名家丁始终尽职守在家中,未有丝毫怠慢;相比之下,许多家仆见靠山已倒,纷纷告辞离去。因此,华炳虽仅将二马牵回,我也从未疑心他口中说辞。”

  蒲先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华炳与我提及途中见闻,道:‘老爷奔得急,我一时跟不上脚步,便只得沿路苦追。行至崂山,我见四下道士来往不绝,惊叹不已。待见着老爷,他与我催促道:‘成弟方才走过,速速追上。’便又打马疾奔。我问老爷何处听来消息,老爷道,方才在树下等候我时,他与一名道士询问成仙大哥下落,那道士答:‘似曾听闻,大抵在上清宫修行。’便跑去寻另一名道士相问。另一名道士听得忙上前,老爷一见,认得是同学,那人惊道:‘成贤弟,几年未见,我听闻你已得道,在上清宫修行。

  但如今你不在宫中修炼,却游戏人间是为何故?’老爷一听,忙将成仙大哥与他易容之事道明。那同学听得,惊道:‘如此说来,我方才遇见之人当是成贤弟!周大哥,成贤弟想必尚未走远,当急追之。’我闻此大惊,老爷却懊恼不止,道:‘竟认不得自己面目,我定是痴了。’便急催我打马向前。我应声打马,与老爷追出几十里地,却不见半个人影。我见大路不见尽头,便与老爷问如何是好,老爷只是与我道:‘此番易容,我已无家可归,唯有向前。’随即老爷又行数十里,念道路崎岖难行,便将马匹交与我,命我先行折返,回家中候他音信。’

  “我与众多家仆听罢华炳所言,便只得继续苦等家兄消息。又过五日,家兄依旧杳无音信。晚间,家仆议论纷纷,猜莫不是家兄就此出家,一去不复返。嫂嫂听见,当即在屋内呜咽起来。我连声斥责仆人休要胡言乱语,又好言劝诫嫂嫂莫要担忧。嫂嫂却流泪道:‘即使未曾出家,但换上成仙面孔的相公,可要我如何面对?唉,唉!’嫂嫂言罢叹气不止,回厢房睡了。我见此没了法子,只是又责备几名仆人数言,便叮嘱轮岗守夜的老仆人何旭勿忘职责,也回寝所睡了。

  “不料第二日一早,梦中我听有人连连砸门,便只得睡眼惺忪起身开门,只见华炳立在门前。我见他面无血色,张口结舌不发一言,便问他何事惊慌。不料华炳慌慌张张拉住我往门外走。我心生疑惑,刚与他转到中庭,却窥见庭中树上一片鲜血淋漓。我定睛一看,惊得当即惊叫摔倒,只见树上挂着一截青色肠子,滴着血。我见状连声痛斥‘何人竟将猪大肠挂去树上唬人’,华炳却不答话,手忙脚乱将我拉起,径直领我往嫂嫂寝室走。我窥见血迹一路由树前延至厢房门前的石阶上,而门前廊上,则围着一众家仆。这群家仆见了我,纷纷转身哭问我如何是好。我瞄向廊上,却见老仆何旭仰面倒在地,浑身是血。

  我一看,只见他眼珠暴起,满是惊恐颜色,喉咙满是血,右臂更被斩断掉在廊上。我吓得几乎瘫倒在地,华炳却依旧一言不发,拉我往屋内走。我正要怪他乱闯嫂子厢房,却见房门早被打开。进了屋,我忽见嫂子的头颅竟滚落在地,吓得当即腿一软,跪在地上直抖。华炳这时方才结巴道:‘天,天年老爷,树,树上那肠子,也,也是奶奶的……’我一听顿时干呕几声,却战战兢兢起身,寻着嫂嫂尸身查看。我近前一看,只见嫂嫂尸身果遭开膛破肚,肠子被挖了去!我又干呕数声,涕泗横流跑出门外。我心中思忖,家兄爱妻在我代为守宅间惨遭杀害,若是家兄归来,岂不定要拿我问罪?

  “我失声痛哭许久,直至有家仆前来点醒,方才狼狈奔去衙门报案。姜大人听我道明案情大惊失色,忙差手下捕头与我一道回家兄府内勘查。几位捕头见中庭树上鲜血淋漓的肠子,顺血迹一路寻着倒在血泊中的老仆何旭,又找见遭人断头剜肠的嫂嫂,不禁面露惊恐。几名捕快几经搜查,便自府中带走几名家仆问话不提。

  “又过一日,午时许几位家仆被官府放回。我上前问话,几位仆人答几名捕头怀疑有内鬼作祟,却苦于询不出言词中破绽,吃不准嫌犯,故此大伤脑筋。我一听也疑心起来,却念府内家仆与嫂嫂并无嫌隙,老仆何旭为人向来老实忠厚,却怎会突遭如此毒手?何况嫂嫂每夜必将房门紧锁,凶手却是如何得手?我一时困惑不已,但料想身经百战的老捕头尚无定论,我一届凡人却还有怎样手段?便也只得候着官府音信。

  “又过一日,午间,我听敲门声大作,门外传来家兄高声叫喊:‘天年,是我!快开门哪!’我大惊,连忙亲往开门。见了家兄,我顿时涕泗奔流,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罪。家兄大惊,忙将我扶起,问我缘故。我痛哭道:‘兄长出行数日,有歹人杀了嫂嫂,全怪我这不肖弟弟未曾提防,请家兄降罪!’家兄一听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凤娇死时,是怎样情景?’我哭道:‘嫂嫂在内寝被斩了头,肠子遭人剜出挂在树上。另有何旭被人斩去右臂,死在屋外廊上。’家兄听闻,当场骇然。他呆立许久,方才将我推进屋内,锁了门,轻声道:‘天年,此事勿再追究。’他见我愕然,便轻叹口气,道:‘斩杀二人之人,是我周海龙。’

  “我听闻家兄之言大惊失色,忙问他何故下此毒手。只听家兄又长叹一声,答道:‘难怪天年惊讶非常,我痛下杀手,只因凤娇竟与何旭私通!’此言与我犹如晴天霹雳,我愕然许久,方才问道:‘家兄何出此言?何旭为人实在,怎会做此下作勾当?何况他早年老力衰,嫂嫂又怎会看上这等下人?’家兄苦笑,与我道:‘天年,实不相瞒,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此事为我亲眼所见,却是不得不信!’我一听更加骇然,问道:‘家兄何时,又见得怎样情景?’家兄道:‘既如此,我也不再隐瞒,将实情相告罢!两日前,我借成弟仙法,与他一同夜间折返乡里。我本打算与成弟一同归宅,成弟却执意不肯。无奈,我只得独返宅邸,我连连敲门,却不见守夜人应门。无奈之下,只得跳墙而入。

  越过几座墙进了内院,我见内寝两盏灯火微亮,料想凤娇未眠,便赶忙行至门前。正要敲门,我却忽闻屋内传来哝哝密语。我心中疑虑,便舔手指抵破纸窗。往屋内一看,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不想凤娇正与那何旭同杯共饮,甚是亲密。我本想当场捉奸,却唯恐二人分头而走,便又翻墙寻成弟相助。成弟慷慨应允,与我两人一同又翻进院内,我要他在门边埋伏,自己上去敲门。见大门不开,成弟便转过身,抽剑轻轻一抵。我见两门齐开,抽身冲入屋内捉奸。凤娇惊倒在地,何旭却抽身往屋外跑。幸亏早在屋外埋伏的成弟一剑将其斩杀。我在屋内审问凤娇,她竟道早在进门时便趁我外出经商与何旭私通。我怒不可遏,当即拔剑斩去她首级,又剖腹剜肠,一直挑到树上。报仇毕,我方才叹息不已,与成弟二人翻墙出门,回了崂山。’

  “我听家兄一席话惊得呆若木鸡,家兄见状,与我低声道:‘奸夫淫妇罪有应得。天年,你勿再追究,只怕连累了他人。你当与姜大人讲明此间缘故,他是明事理之人,自会了然处置。’

  “我点头应允,又忽然问道:‘既早有奸情,哥哥,这襁褓中的婴孩,可还是你之骨肉?’

  “海龙听了一惊,急忙与我起身,拔闩出门,去寻乳母。他仔细打量婴孩一番,便与我轻声道:‘所幸此子未染下作之人的血污!天年,此子是我之骨肉,勿疑。’随即,家兄又道:‘天年,为兄此行再不复返,吾儿请你好生照管。’我大惊,哭问他缘故。家兄答道:‘世事无常,如今我也看破红尘,此行便要与成弟一同修仙,别离人间了!’我正要劝解,家兄却出了门,他高声喊来府内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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