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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典子见莫问只是摇头并不说话,不由得面露疑惑,自言自语道,“不对呀,哪怕天生聋哑到得这等修为也可听到声音……”
莫问闻言大感好笑,刚想开口说话,黑无常忽然现身旁侧,“真人,大事不好。”
“你还敢來。”玉典子眼见黑无常现身,怀抱阴阳拉开架势,未曾想黑无常并不搭理他,而是慌乱的将手中的生死薄递向莫问。
“何人。”莫问急切的接过生死簿,黑无常是掌管坤魂的,他如此焦急必然是有一位与他有着莫大关联的女子死于非命。
“这是慕氏。”黑无常抬手指着其中一列,莫问循指看去,只见生死簿上慕青的寿数变为二十有八,正月十七,子时,死因为:枉死。
“昨夜。”莫问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日晚间我们兄弟二人未曾离开司职,直至刚才翻看生死簿方才得知,真人,还有赵氏。”黑无常抓过生死簿再度翻至一页递给莫问,莫问愕然低头,只见赵氏遇难的时间也是昨夜子时。
“其他人呢。”莫问一阵晕眩,上清观有他设下的护卫阵法,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进入,除非道行高深的修行中人。
“二夫人也已遇害,老谢已经前去查看了,很快就有消息。”黑无常探手搀扶莫问。
莫问抬手示意黑无常不需要搀扶,“何人所为。”
黑无常闻言尴尬摇头,他所持有的生死簿记载的东西很是有限,只有笼统的死因,并洠в芯咛宓男资帧
“回去,回去。”莫问步履踉跄向东急行,行过几步改为凌空,黑无常紧跟在后,将那一脸茫然的玉典子扔在了道观门口。
“老谢,什么情况。”黑无常冲现身于二人旁侧的白无常问道。
莫问止住身形转身看向白无常,白无常皱眉说道,“道观众人尽数遇害,道观外有官兵守护,死者已经收棺挺灵。”
“凶手是谁。”黑无常追问道。
“我如何來得及打听。”白无常摇头说道。
“回去再说。”莫问抬手扶额强定心神,转而闪身向老五所在位置掠去。
老五尚不知情,见三人回返,翻身站起迎了上來,“老爷,事儿办完了。”
“回道观,出事了。”莫问出言催促。
“出啥事儿了。”老五顷刻之间面色煞白。
“真人,吴兄,节哀。”白无常上前安慰。
老五一听节哀,双腿一软几乎吓瘫,“节哀,谁死了。”
黑无常不满的看了白无常一眼,探手将他拉开,自行凑上前來冲二人说道,“二位莫要焦急,有我和老谢在,定将二位的家眷尽数回魂还阳。”
“尽数。”老五真的被吓瘫了。
“快回去。”莫问提起了老五。
突如其來的噩耗令老五亡魂大冒心神不宁,几番蹦跳方才变为巨蝠,摇摆升空,起伏西飞。
“老爷,到底咋回事儿。”老五急切的扇动肉翼,奈何心中慌乱,虽然扇的甚急,飞的却慢。
“昨夜有人潜入上清观,将道观众人尽数害死。”莫问沉声说道。
黑无常见巨蝠起伏不定,急忙出言安慰,“莫慌,莫慌,救得活,救得活。”
“是啊,尸身还算完整,魂魄也在附近徘徊,我们带有不少青莲子,当可救活众人。”白无常屡次说错话,此番小心翼翼的帮腔。
“烦劳二位先行一步。”莫问强定心神冲黑白无常说道。
黑白无常会意,瞬移离开。
“老爷,谁干的。”老五高声问道。
“不清楚,回去再说。”莫问摇头说道,与此同时快速思虑何人会冲上清观众人下手,先前收伏的那些阳寿已尽的修行中人的亲眷同门可能性最大,除了他们其他人也有可能,这些年他得罪了太多的人,每一个他得罪过的人都有可能进行报复。
黑白无常的安慰起了效果,老五听闻亲眷能够救得活,不再过度惊慌,只是不停谩骂,言之要将那杀人凶手扒皮抽筋,莫问的心情却异常沉重,这些人阳寿已尽,到得天地重开之后能不能留下她们还在两可之间。
冀郡离上清观不到两千里,老五心中焦急,飞的很快,二更时分便赶回了上清观,此时上清观已经亮起了灯烛,被黑白无常救活的众人聚集于大殿之外。
眼见莫问和老五回返,众人纷纷聚拢过來,她们惊魂未定,身上的血衣还未换掉。
秦云快步上前拉住莫问的手,未语先哭。
莫问冲秦云点了点头,转而高声冲众人说道,“噤声。”
处于惊慌之中的众人听到莫问的声音,纷纷住口闭嘴,莫问先行冲站在一旁的郭县令道了谢,转而冲秦云问道,“凶手是何人。”
秦云闻言大为羞愧,“乃是家奴秦贵。”
“那作死的奴才呢。”老五高声问道,秦贵乃是秦家自老家带來的一个壮年仆人。
“已被下官拿住押于大牢,只待真人回返便交予真人亲自审问。”郭县令上前讨好,他亲眼看到道观众人一个个自棺中坐起,起初还以为是诈尸,待得知道众人是死而复生,越发迫切的希望与莫问攀上交情。
莫问闻言皱眉看向一旁的秦风,与其他人身上带血不同,秦风身上并无血迹,但他的脖颈之上有一道红痕,这说明他先前是被勒死的,秦贵虽然强壮却只是个普通人,绝不可能将秦风勒死。
秦风见莫问看他,惊慌摆手,“姐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觉醒來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
莫问闻言移走视线环顾他人,“谁是最后一个遇害的。”
“老爷,是妾身。”秦云说道。
“将你昨夜所见所闻说与我知道……”
第五百二十二章造化弄人
秦云听得莫问发问,便将昨夜所见缓缓说出,“老爷和吴云走后,妾身便搬到东与慕家妹子同住,昨夜三更妾身听到西有惨叫之声,便起身出门查看,出门之后发现赵家妹子也已出门,我们三人挑灯來到前,此时西已无声响,我们三个妇道人家洠в兄饕猓坏媒行颜岳弦徊⑶巴鞑榭矗捶⑾指盖啄盖滓驯簧焙τ诜恐校氯撕脱诀咭脖痪∈簧保胤缱早擞诹荷希岳媳虑胤缡酝际┚龋刺蕉蟮畲珌砗吧颐羌泵Ω匣囟⑾掷系莱け磺毓筠舻乖诖蟮钪校毓笳谟孟慊叶缕淇诒牵员叻抛乓槐牟窀
“在什么位置?”莫问打断了秦云的话。《
“在香案之下。”秦云抬手指着大殿。
莫问环视左右寻找那负责掌灯打扫的老道姑,却发现她并不在这里。秦云见状接口说道,“老道长回生之后惊惧不已,无法站立,已然回房休息了。”
老五在旁插嘴道,“要想杀人直接用斧子砍死多省事儿,为啥用香灰折腾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莫问抬手示意老五稍安勿躁,转而冲秦云说道,“随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云整理思绪出言说道,“妾身壮着胆子斥责秦贵,那恶人见我等到來,提起斧子将老道长砍杀,转而向我们冲将过來,赵老让我们先行逃走,自己迎上去阻那恶人,我们三人带了赵夫人出了道观向山下奔跑,秦贵自后面追上,两位妹子和赵夫人回身拦他,让妾身先行,妾身不忍心舍下她们,便与之一同厮打秦贵,但我等皆是女流,斗他不过,被他逐一砍杀在了山间路上。”
莫问听完秦云的叙述缓缓点头,秦云洠в卸雷蕴由钏苁切牢俊5阃饭蟪骞亓钗实溃肮笕耍闳绾沃赖拦鄯⑸吮涔剩俊
郭步平闻言快步上前,弯腰说道,“回真人问,今日早些时候此间百姓发现秦贵一身是血呆坐于山下路旁,感觉有异便告知了乡约,乡约带人上山查看方才发现道观出事了。”
“郭大人,你我乃是友人,贫道就不说那些客套谢词了,你先将这道观中的棺木带走,将秦贵自大牢之中带來此处。”莫问冲郭县令说道。
虽然莫问洠в谐骞亓畹佬唬亓钊椿断卜浅#倩焦俦滞沸惺拢幌胗肽逝噬辖磺椋衲康囊丫锏搅恕
莫问绕行正门去了西,逐屋观察打量,虽然杀人者是秦贵,但幕后真凶绝不会是秦贵,他先前曾经看过秦贵的样貌,属于敦厚老实的下人,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允许秦贵住在上清观。诸多细节表明是有他人魂魄附身于秦贵,假他之手行杀人之事。
“昨夜护卫阵法可曾启动?”莫问冲跟随而來的赵老问道。
“真人每次出门我都会将阵法打开,直至真人回來。”赵老答道。
莫问转而前往秦风所在的房间,此时秦风的腰带仍然挂在梁上,莫问上前看那死结,心中更加明朗。
“來者不是人类,而是东北的妖物。”莫问正色说道。
“东北的妖物?”老五疑惑的看着莫问。
莫问扯断秦风的腰带递给老五,“秦风自缢乃是因为受到了妖物的附身,这妖物打的结是东北三郡惯用的反扣。”
老五不像莫问那样在东北三郡待过很久,也不认识什么反扣,看了一眼将那腰带反手扔掉,“老爷,你咋知道是妖物?”
“道门中人绝不会在上清大殿行凶。”莫问转身出门,來到西门口站定,环顾四周估算判断那妖物昨夜來此的路线以及藏身的位置。
“老爷,会不会是和尚干的?”老五问道。
“不会。”莫问摇头说道,功是功过是过,他不喜欢僧人是真,却不会冤枉他们,魂魄出窍,附身于人乃是道家法术,和尚根本就不会。
观察了片刻,莫问根据山势和地形自脑海里勾勒出了三条可疑路线,轻身前往逐一查看,两条隐秘的路上适合落脚的地方都洠в蟹⑾忠斐#簿褪撬的茄锖芸赡苁亲源舐飞蟻淼摹8易叽舐匪得髂茄锬芄槐浠耍菜得髂茄锖苁强裢
此前有大量官兵自大路上來往,想在大路上寻找蛛丝马迹已无希望,无奈之下莫问只得逐一前往地势较上清观要高的山顶,对方來到此处定然会观察上清观的情况,而居高临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在上清观东方三十里外的一处山顶,莫问有了发现,一只死鸡。
“老爷,这是妖精吃剩下的?”老五问道。
莫问点了点头,转而以灵气将那死鸡从中剖开,发现其他内脏都在,唯独少了心肝。
“它为啥不吃鸡肉?”老五不解的问道。
“野兽最喜欢吃的并不是猎物的肉,而是它们的内脏。”莫问深深吸气分辨周围细微的气味,细闻之下发现此处残留着些许臊气。
“老爷,知道是谁干的吗?”老五急切的想要知道真凶。
“是我多年之前得罪过的一只黄鼠狼。”莫问捏起一条自孝棒上掉落的白色碎纸,当年在寻找阿九的途中他路过东北一处名为元宝山的老林,一只黄鼠狼试图拦他去路,被他放火烧掉了老巢。
“这家伙住在哪儿?”老五追问。
“很远,在燕国东北,高句丽附近。”莫问说道,那只黄鼠狼自称黄三爷,当日他急于赶路,便放火烧掉了它的老巢开路离去,未曾想多年之后它竟然寻到了此处,他虽然早就知道这种黄毛畜生报复之心很是强烈,却洠氲剿嵊姓饷创蟮钠院图切浴
“老爷,你准备咋办?”老五问道,东北三郡此时仍然很是寒冷,他无法自那里进行长时间的飞行。
莫问沉吟过后出言说道,“先处理了蛮荒之事再去寻它。”
老五闻言面露不满,莫问见状耐心解释,“它昨夜才來此行凶,此时必然还在回程的路上,我们现在去它的巢穴也会扑空,先回去吧,好生安抚她们。”
二人回到上清观,郭步平已经命人将道观里的棺木搬走,道观众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