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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这些都是汉人百姓;请……”
“好说好说;开门;快开门;都放进來熬粥给他们吃;”王将军不待莫问说完便冲身旁的副将下了令;转而冲莫问说道;“老弟;快上來;你來的正好;可愁死我了;”
莫问闻言大感疑惑;收法散去白虎;提气掠上了城墙;
“兄弟呀;好久不见哪;你可好啊;”王胖子用熊掌拍打着莫问的肩膀;
“多谢王将军惦记;贫道一如以往;不知王将军在为何事犯愁;”莫问稽首反问;几年不见;王将军的肚子彷如十月怀胎;头上扣了个头盔却穿不得战甲;显得不伦不类;
“下去说;下去说;”王胖子将头盔摘下來递给副将;带了莫问沿阶下墙;走了几步回头冲副将说道;“给难民熬的粥多放谷米;”
莫问闻言大感欣慰;看來这王将军还是很有仁慈之心的;未曾想他心念刚起;王胖子就说了下半句;“多记一千石;等路通了之后找朝廷给咱补上;”
“老弟;你这几年名头越來越响;法术越來越高;老哥听在耳中;喜在心里呀;”王胖子大套近乎;
“王将军乃国之栋梁;但凡硬仗苦差总会见到王将军身影;”莫问随口应付;他太了解这个胖子了;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他此时心中忐忑的是不知道这家伙想要请他帮什么忙;
“老弟就别揶揄我了;我这身板当不了栋梁;当个门墩还凑合;”王胖子出言自嘲;
“兄弟;听说你前段时间在邺城把那个西域和尚给杀了;这事儿不假吧;”王胖子屏退左右;独自带着莫问走向居所;
“贫道确曾与之动手;虽将其打败却未曾取其性命;杀他者另有其人;”莫问答道;
“谁杀的都一样;总之是死了;据邺城的探子回报;说邺城的汉人都在造反;这事儿是不是真的;”王胖子又问;
“确实如此;王将军统兵戍边;这等重要消息应该最先得闻才是;”莫问说道;
“消息我是接到了;只是一直不见胡人有动静;故此怀疑消息是不是真的;”王胖子抬手北指;
莫问闻言笑了笑;此人贪生怕死;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大军出去吓唬人;真要打仗他会掉头就跑;他之所以如此关心时事是因为赵国境内的汉人若是造反;边境的胡人军队就无暇南侵;
“老弟;你來的正好;老哥知道你能抓鬼降妖;你得帮我一个忙;”王胖子等不到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要求;
“你所说的那妖邪可是朝中幻为僧人蛊惑朝廷的那个妖物;”莫问问道;
“不是它;它蛊惑的了皇上和太后;蛊惑不了我们;我说的是水里的妖怪;”王胖子到得门口停住步子;抬手请莫问先入;
莫问迈步进门;出言问道;“可是黄河出现了妖物;”
“正是;正是;快去把酒宴换了;”王胖子指着正厅的一桌残宴冲几位婢女挥了挥手;
“今天午后后方來报;黄河之中水妖作祟;我军停在岸边的兵船舢木尽数被毁;窄处渡桥亦被破坏;此事定是赵国妖人要断我晋军后路;令后方粮草不得运來;乃釜底抽薪之计;用心险恶;想要困杀我这十万大军;”王胖子落座说道;
莫问闻言苦笑摇头;王胖子想多了;胡乱对号入座;实则此事乃是东海龙族为了阻拦他过河南下;与赵国和晋国的战事毫无关系;
王胖子见莫问摇头;误以为他想要袖手;急忙出言说道;“老弟;当年那糊涂虫要把你撵出晋国;老哥我可是为你说了好话的;其实那事儿要怪周老头;他怕他女儿喜欢上你;所以要把你撵走;你的户籍现在早就被恢复了;老哥不是争功;这事儿是我提议的……”
“此时河边情况如何;”莫问打断了王胖子的话;
“不知道;我洠Ц胰ィ弧蓖跖肿硬⒉谎谑巫约旱牡ㄐ。
“军中当有信鸟;可曾告知朝廷;”莫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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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莫问侧目发问;
“对呀;这事儿闹的大;夜真人找了上千个道士;在作天罗地网的法事;国师也找了一群和尚;在作什么普渡法会;”王胖子说道;
莫问闻言缓缓点头;王胖子对道家法事知之不详;道家并无天罗地网法事;需要上千道人一同做法的只有道家最高规格的无上法事;名为罗天大醮;佛门所用的普度法会是自道家三界法会演变而來的;是佛家一种祈福的大型法会;这两种法事并不是攻击性的法事;都是祈福性质的;此外这两种法事一旦举行;需由皇帝主持;耗时七七四十九天;在此期间会以五色布遮天;换言之;在这四十九天之内建康与外部的消息是隔绝的;
“老弟;老哥有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哪;”王胖子腆脸求助;
莫问闻言洠в写鸹埃怀烈髁季贸鲅晕实溃弧罢饫镉卸嗌俟弧
“近弓三万;强弓一万;”王胖子对自己统带的兵力还是清楚的;
“即刻将一万强弓手调至河岸;助我过河;由我引走他们……”
第三百六十九章抢渡
王胖子听得莫问言语连声称好,离座站起冲门外喊道,“来人。”
近卫闻声而来,王胖子走到案头拿了一支令牌扔给近卫,“传令许将军,让他把三部强弓尽数调到……”
王胖子话到此处转头看向莫问,“老弟,调到哪儿?”
“西阳县正南二十里有片柳树林。”莫问说道。
“听到了吗,快去。”王胖子冲近卫摆了摆手,后者应命而去。
“让他快点儿,二更之前把弓兵给本帅拉过去,耽搁了时辰,军法从事。”王胖子走到门口大声吆喝。
院外传来一声应诺,随即就是马嘶和急去的马蹄声。
“老弟,一万弓兵够不够?我还有十个营。”王胖子回来坐到莫问旁侧。
“近弓无甚用处,有劳王将军了。”莫问冲王胖子抬了抬手,黄河直入东海,敖极和敖术将他跟丢之后,势必自东海调集大量虾兵海怪逆流而上,伙同敖潜的黄河本部自河中设伏拦截,想要悄然过河必然不能,若无弓兵护卫,过河很是凶险。
“老弟这是什么话,是老哥劳烦你才对。”王胖子不明所以,连连摆手。
二人说话之间,有下人前来告知酒席准备妥当,问是否开席,王胖子言之开席,山珍野味流水一般送来,片刻过后铺满了正厅的七尺圆桌。
贪生怕死之人不一定愚蠢,王胖子有心与莫问攀交,毫无将帅架子,以阔别友人的态度与莫问说话,言之幸亏莫问当年赠以丹药方才在青花楼遇刺时保住了性命。还有他爱屋及乌之下,极力帮助夜逍遥促成北伐。
王胖子年过五旬,混迹官场多年,要想与人搞好关系会极力投其所好,说的都是对方喜欢或者在意的事情,但莫问此时并无与之攀交的心情,能否冲过黄河暂且放在一旁,过河之后前往建康的一千多里该如何前往就是很大的难题,他先前苦练积蓄了一年多的灵气在这短短的一个对时就耗损了九成,此时体内灵气所剩无几,若是召唤青龙至多只能召唤三条,而三条青龙根本就拖不住龙族。
“王将军,此时战报不得传入建康?”莫问打断了王胖子的话。
“整个皇城都被五彩绸缎给围起来了,战报只能发到太尉府,然后由太尉府转交入宫。”王胖子摇头说道。
“不妨,我有一群友人此时当在建康城北,你能否书信一封,差建康城中的下人前往城北通知他们前来相助于我?”莫问问道。
“我发回的战报太尉府是不能随便拆看的。”王胖子面有难色。
莫问闻言没有接话,他原本想设法通知南海龙族和老五北上来接,但现在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一来消息传回去需要经过很多转折,二来消息能否发到建康都在两可之间,万一被龙族截获反倒弄巧成拙。
“老弟,此事若是太过棘手,就不要勉强为之了,我不能让你以身涉险。”王胖子再度为莫问夹了一段嫩葵。
“此事拖延不得。”莫问皱眉摇头,东海龙族于黄河堵截实则是一个守株待兔的笨法子,东海龙族并不知道他何时南下,若是换作平时他完全可以带了尺木藏于某处,等待东海龙族退走之后再设法南下。但此时绝对不能这么做,必须尽快赶到建康交出尺木,不然南海龙族就会以为老五是在诓骗他们,若是寻常诓骗也就算了,关键是昨日他为了能够尽快通知南海龙族,让老五前往祈雨台之后立刻焚烧龙王殿,若是将尺木交予南海龙族,南海龙族会明白焚烧龙王殿一事乃是事急从权,若是交不出尺木,把龙王殿烧了就是掉头的大罪,绝不能把老五置于危险境地。
“来来来,先吃饭。”王胖子指着莫问面前堆满各式菜蔬的饭碗。
莫问狂奔了一个对时,确实腹饥,便执了筷子端碗吃饭,吃饭的同时自心中再度思虑,思前想后终于想到有一个方法可以通知老五,那就是以老五父亲的遗骨起阵作法,父子血脉相承,老五定然有感。但此法万不可行,自古以来就有入土为安一说,挖他人祖坟,动先人遗骨为大不敬。
饭毕,已然是二更时分,莫问急于观察情况便没有与王胖子托茶叙话,起身就要前往西阳县。
“老弟,老哥行将朽木,不能与你这高来高去的神仙相比,我去了也无甚用处,就不与你同去了,虎符给你,弓兵交给你统带。”王胖子拿了虎符递向莫问。
“虎符我会托人带回,王将军多加珍重。”莫问接过虎符冲王胖子抬了抬手。
二人说话之间走出了帅府大门,时值月中,天上月明,先前获救的那个之消瘦男子抱着孩子等在帅府不远处,见到莫问出来,急忙抱着孩子跑过来磕头道谢。
莫问见他还活着,心中大慰,对送他出门的王胖子说道,“此人识文懂礼,可以用之。其子有伤在身,需静养疗养。”
“既然是老弟举荐,便给他个五品官职。”王胖子立刻应承。
那消瘦男子闻言愣在了当场,莫问冲其微笑点头,转身离去。人活于世,没有人能够不接受他人的恩惠和帮助,在接受了恩惠和帮助之后一定要给予报答,施恩之人或许并不需要报答,但真心的道谢总是必要的,不然会令善人寒心。
莫问拒绝了王胖子指派的随从,带了虎符独身上路,南掠之时心中很是沮丧,与东海龙族的争斗令他信心全无,之前一直使用的星宿神兽在龙族面前不堪一击,此事若了,当回返道观静心参悟内丹法门和元婴之术。
西阳县在这十多年间经历了几度衰荣,胡人南下将西阳县变成了死城,后来石真为了请他出山,迁了两万百姓来此,他身居赵国护国真人之时西阳县成了边关贸易重镇,但两年之前晋国北上,自胡人手里夺回了它,惨烈的战争令得西阳县商贾散尽,人数骤降,再现迟暮衰败。
到得西阳县,莫问并未进城,而是站立城北闭目凝神,自此处已然可以察觉到河道之中密布的异类气息,海纳百川,东海水族数不胜数,大量水族逆流而上,潜于水底,充塞河道。
虽然感知到了水中诸多水属异类,莫问却并未感知到敖极等人的龙气,黄河水道弯绕曲折,宽窄不一,宽处有数十里,窄处不过百余丈,想那敖极等人定是分头固守那些一跃可过之处,此处虽然水流较缓,河道却宽,凌波踏浪不比踏地凌空,速度要慢上很多,身法亦不得随意变换,若是遇袭受阻很可能落入水中,一旦落水必无生理,这也正是他寻找强弓手为自己开道的主要原因。
短暂的停留之后,莫问提气掠向城南柳林,到得柳林,万余弓兵正自林下休息,士兵大汗淋漓,气息粗重,想必是刚刚到位不久。
林中的弓兵发现夜色之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