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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莫问没想到的是张洞之闻言连连摆手摇头,“你有所不知,夜真人先前请来了传授你等歧黄之术的玉真人,连玉真人都奈何不得那神秘僧人,你所说的那位同门更是不成了。”
莫问无言点头,张洞之所说的玉真人应该是玉玲珑,连玉玲珑都克制不住那妖物,他出山也很难降服,最主要的是那妖物变化的僧人已经蛊惑了朝廷,若是与之动手很难师出有名。
点头过后,莫问叹了口气,说到这里更可以看出张洞之此次是来求金符的,但天狼毫已失,金符眼下是画不得了。
二人各自饮了一坛白酒,张洞之不胜酒力,略有醉意,莫问起身告辞,“张兄,我需连夜赶回雪山,你我就此别过。”
“兄弟,愚兄无能,帮不得你什么忙,你但有所需,尽管开口。”张洞之起身相送。
“若是张兄方便,可自晋国人气兴旺之处建几处生祠,供奉贱内名号,贱内得享烟火,或可早日脱离苦海。”莫问想了想出言说道。
“你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张洞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莫问点头道谢,出了帐篷,收起羌人所烘面饼,交代了起庙建祠之事,要了一头杀好的公羊,辞别众人,提气西去。
回到山顶已然是次日清晨,将食物投给石龙子,莫问来到禁锢外见阿九,由于不到约定的时间,阿九并没有在禁锢内侧等候,而是自山洞外的土台上照顾长势葱郁的各种珍奇灵物,这些灵物有些长的很快,此时已经成树,有的长势迟缓,现在不过半寸长的幼苗。
由于有了山洞避风,阿九身上的衣物并未损毁,被禁之初阿九穿的是冬天衣物,此时禁锢内很是温暖,阿九只穿了一件中衣,体形婀娜,曲线柔美。
片刻过后,阿九离开那些草木,回到了山洞,眼观西侧边缘,等待他的传信。
莫问传言入阵,阿九立刻回复,由于传言困难,莫问只是简略的向阿九说了建造生祠之事,其他的事情并未向她提及。
阿九看罢莫问的传言大为感动,莫问为了她当真是竭尽心力,但凡能够想到的方法都想到了。
张洞之来访一事并未令莫问的心境出现波动,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该做什么?该继续参悟研创内丹法门。
苦思静坐是以月计的,一月之后莫问发现体内仍无凝结内丹的征兆,静思过后发现自己又走错了路。静坐参悟无异于佛门的致虚守寂,只修性而不修命。神为性,气为命,若想修身,当性命兼修。
兼修性命并非易事,神好清而心扰之,心好静而欲牵之,要想性命兼修,必须解决各种欲念,佛家有四大皆空之说,将一切视为虚幻,以此摆脱欲念。但道家好生恶死,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既然是真实存在,就免不得受其影响,就好比这山巅的寒冷,它是真实存在的,不将其视为假,便无法否定寒冷的存在。
如何在不自欺欺人的前提下,肯定外物的真实存在而不受其影响?
莫问用时百日破此难题,参得修道精要: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
化繁为简,意思就是在我需要外物是真实的时候它就是真实的,在我认为外物可以是虚幻的时候它就是虚幻的,世间万物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取决于我需要它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道家炼养法门极为深奥,故此才有师徒相传的固有延续模式,与佛门的传播教义不同,道门师徒之间是传法,法不传六耳原本指的就是道家传道,自学或许可以明白佛门教义,但若想得到道家真传,非师父亲传不可。
由于道家修行法门的深奥,故此个人极难无师自通,参悟已然很难,研创则更加困难,如何摆脱欲念和片面的执念,莫问虽然明白了其中道理,却想不出如何修为,只要做到无心无形无物,就可以随心决定真实与虚幻,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等同拥有了仙法,但前提是要做到无心无形无物。
苦思不得其法的同时,莫问还要兼顾练气法门,当年轩辕子只传授了众人任督行气的小周天,要是凝结内丹则不能局限于小周天,因为小周天行气不达四肢,彷如清扫宅院,只扫内室,不扫外院,如此行气不但聚敛灵气很慢,体内浊气亦不得彻底换排。
百日之后,莫问再度下山,那处生祠此时已经被羌人扩建成了一处占地两亩的院落,由于不懂神庙的建筑风格,院落建造的不伦不类。
院落的样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香火,莫问将石箱里的事情逐一料理,再度回返山顶,凝神苦思。
再度耗时百日,莫问终于参悟出了通贯全身的练气法门,气海,此时已经可以称之为丹田,里的灵气开始压缩交融。
莫问有感,半喜半忧,喜的是不足三年内丹术就有了雏形,忧的是内丹术如同开门之力,力有了,门还不知道在哪儿。
虽是半喜半忧,莫问心中还是喜更多一些,哪怕暂时研创不出元婴之道,体内有了内丹凝结,就可以大量聚集灵气,外丹术如同水过浅池,水满自溢,只能留住池中之水。而内丹术则如同水入大海,吸纳熔炼的天地灵气可以尽数保留下来。
若是有朝一日需要与人动手,可以连续做法而不虞灵气枯竭……
第三百四十六章吐气
万事开头难,研创内丹法门如同滚雪球,最难的是初期,很难凝聚一团积雪,但是雪团一旦凝聚就会越滚越快,三年之中莫问辛苦研创方才隐约的摸到了内丹术的脉络,在摸到脉络之后只用了月余就将内丹术彻底参悟透彻,内丹术是建立在大周天基础上的练气法门,与外丹法术的本质不同在于内丹术于丹田之内凝结固态丹丸,凝神内窥可见丹丸为金色,如同一轮日乌映照周身,可快速祛除体内俗浊之气。而外丹术在气海之中则只有一团气态灵气,蔓延不过任督二脉,四肢不得通达,浊气不得祛除。
除了本质的不同,内丹术聚集灵气的速度较之外丹术要快上数倍,原因在于内丹术是自天地之间直接汲取阴阳二气,百会,涌泉,劳宫皆可吸纳天地灵气,弃五行而取阴阳,令灵气聚集更加快速直接。
但是参透了内丹术的原理,不表示创立了内丹修行法门,莫问自身虽然可以自体内凝结内丹,但是他凝结内丹是建立在元神不伤的基础上的,换做他人,经受不住霸道的阴阳灵气直接进入体内,故此,内丹术虽然参悟通透,但内丹修行法门却仍然需要细化推敲,不然他人无法习练。
由于内丹修行法门不得完善,故此莫问并未将体内凝结内丹之事说与阿九,整理不出适合他人修炼的内丹修行法门,阿九还是不得脱困。
在斟酌如何缓冲和控制天地灵气入体的同时,莫问还在参悟元婴之道,内丹先行而炼神之法不得并驾,充其量只是一个强大的散仙,不得使用元婴便不得使用仙法,受本体所限,还是无法与仙人对抗。
腊月二十五,中午,雪后,洞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莫问闻声睁眼,率先到的是一件五彩羽衣和一件灰白色的道袍,视线上移,发现来者竟然是彩衣道姑和天门道长。
“福生无量天尊,小道长受苦了。”天门道长冲莫问稽首开口。
“福生无量天尊,见过天门真人。”莫问缓慢起身冲天门道长稽首,未曾搭理那正在侧目观看禁锢的彩衣道姑。
“此处如此寒冷,你一肉骨凡胎如何承受的住。”天门道长微微叹气。
莫问闻言笑了笑,他此时心中很是紧张,根据彩衣道姑的神情来看,她来此之前似乎并不知道他对禁锢进行了如此巨大的改造,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在忐忑,不知二人临凡到此所为何事。
“真人如何鹤驾来此?”莫问问道,对于天门道长他一直很是尊敬,甚至有几分感激,此人对他有授艺恩德,而且当年在彩衣道姑要带走阿九之时他曾经让阿九增添了一件御寒披风。
“你可猜上一猜?”天门道长笑道。
莫问闻言心中一喜,“可是要让贱内脱困?”
“阿九能否脱困,还得看你如何为之。”天门道长摇头说道。
莫问听得天门道长言语,眉头微皱,没有接话。
就在此时,一直侧目看着禁锢的彩衣道姑转身看了莫问一眼,冷声说道,“你若能平息中土的这场战乱,本座会考虑放她出来。”
莫问闻言抬头直视彩衣道姑,“元君此来可是代天行事?”
彩衣道姑本就很是不悦,听得莫问言语陡然瞪眼,天门道人见状急忙出言说道,“阿九戴罪受罚,归彩衣元君管制,时逢乱世,你若能立下功劳,彩衣元君当法外施恩,还阿九自由之身。”
“福生无量天尊,得真人和元君看重,贫道惶恐非常,然贫道天狼毫已经损毁,即便有心为天下人出力,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莫问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天门道长闻言眉头微皱,而彩衣道姑则勃然大怒,“无知小辈,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贫道确实有心无力。”莫问面无表情,当年他曾经哀求戴罪立功,被彩衣道姑严词拒绝,此事伤他太重,一直难以释怀。
“你那些许修为逃不过本座的耳目,你内丹已有小成,何来有心无力?”彩衣道姑厉声责问。
莫问不想激怒彩衣道姑,又不想与之对答,故此低头不语。
“莫问哪,可不要使性闹气,彩衣元君让你戴罪立功已然是法外开恩了,按照上清戒律,阿九理应受罚,元君先前所为亦不过是秉公行事。”天门道长出言缓和。
莫问闻言没有答话,天门道长说的有理,二人确实有罪在前,受罚也是理所应当,况且阿九受罚的时间并不长,三年还在他的承受限度之内,按理说应该应承下来,但此事明显是彩衣道姑自己的主张,其中可能有天门道长的意思,但此事不符合天意,按照真龙出世的时间来推算,此时出山不合时宜。不符合天意就会生出变故,就算出山也不可能平息战乱,不能平息战乱,阿九还是不能脱困,这是白忙一场。况且此时他正处于推研内丹修行法门以及元婴之道的紧要关头,若是出山,势必分心。
彩衣道姑见莫问皱眉不语,以为他在装样造作,此人为南方灵禽得道,火属心性,顿时大怒,右手向东挥出一股灵气,凛冽的灵气径直穿过屏障,将禁锢内的灵物挥飞一片。
“你意欲何为?”莫问大怒上前。
“上清所有禁锢皆由本座掌管,你擅自改变禁锢,本座当恢复如初。”彩衣道姑厉声说道。
阿九此时正在山洞内静坐,见到阵内草木被毁去一片,急忙出来查看,看罢阵内情形焦急的向西张望,可惜的是她见不到外面的景物,亦不知道禁锢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非因为记仇而不答应,只是此时出山不合时宜。”莫问无奈,只能后退让步。
“元君如何与这小辈一般见识,且容他想上一想。”天门道长再当和事老。
彩衣道姑面无表情,莫问急忙自心中揣度该如何解释才能善了此事,未曾想那彩衣道姑见莫问还在犹豫,再度甩手拂袖,一股灵气再度侵入禁锢将阵内草木又挥走一片,连带旁边的阿九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