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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去管它,寻到墓门,自墓道前行,总会到达墓室。”莫问摆手说道,宵玉兰记不清六十年前的情况了,模棱两可的叙述不但没有用处,还极有可能误导众人。
晚饭过后,老五展翼出山,莫问阿九带了黄衣郎和宵玉兰来到了石碑所在区域。
墓碑向北九丈就是陵墓封堆,莫问抬手指了指正对石碑的封堆,宵玉兰会意,现出原形,开始挖土掘洞。
宵玉兰是老鼠成精,打洞极为快速,加之这些泥土乃回填泥土,并不坚实,也少有石块掺杂,一刻钟之后便钻进土中不见长尾,黄衣郎见状亦现出了原形,尾随其后,两条粗壮前肢上下刨挖,左右撑挤,将宵玉兰打出的两尺土洞拓宽到了九尺。
相较于宵玉兰,黄衣郎的工作更加辛苦,不但需要上下刨挖左右撑挤,前行之际还要不时躺身,以巨大前肢上下挤压泥土,这是为了让土洞更加坚固,防止坍塌。
“我始终心神不宁。”阿九看向莫问。
“何故?”莫问侧目打量着洞口,宵玉兰虽然挖洞迅速,但决定什么时候临近墓门的并不是它,而是黄衣郎,如果没有黄衣郎拓宽地道,宵玉兰挖出的洞穴走不得人。
“无法言表,就是心慌。”阿九摇头说道。
“挖坟掘墓确伤阴德,但此处并非坟墓。”莫问说道,古语有入土为安之说,说的是不管人在活着的时候犯过什么错误,死后都不应该被打扰,开棺鞭尸之举是不符天道的,不过此处墓碑上既然写的是校场,那便没有了挖坟掘墓的顾忌,且不管它是不是坟墓,主人不将其当做坟墓,外人就无需将其看做坟墓。
“我担心的并非此事,我只是感觉我们准备并不充分。”阿九环顾四周,此处方圆百里没有鸟兽叫声,夜幕笼罩之下整个五龙岭死寂一片,既压抑又森然。此外陵墓占地极广,不管什么事物,一大就显得肃穆庄严,面对着这处占地百里的巨大陵墓,众人心中都有着莫名的压力。
“纸上谈兵终是不行,此举旨在管中窥豹,只有见到墓门才能一窥端倪,在此之前不会有危险出现的。”莫问握住了阿九的手,出言安慰。
“一旦进入地道,我们就无法使用法术了。”阿九说道。
“即便不得使用法术,你我还有武功,不怕的。”莫问笑道。
“倘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以身涉险。”阿九言语之中大有愧意。
“欲得鲥鱼之味美,便不可厌烦其多刺。”莫问笑道,古人有娶妻娶德,纳妾纳貌之说,说的就是德貌不可兼得,但阿九两者兼具,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倘若没有缺点反倒不合阴阳不亏的天道。
阿九焉能听不出莫问话中深意,嫣然一笑,默契心生。
宵玉兰和黄衣郎挖的很快,半个时辰已经推进了五丈有余,挖出的通道可以供数人直身并行。这样的挖掘速度倘若面对的是寻常王陵,半夜工夫就可挖通,但众人此时面对的是一处举世无两的超大陵墓,想要挖到墓门至少也要数天时间。
“按照寻常陵墓,墓室通常位于北方。”阿九说道。
“房屋后墙永远比房门坚固。”莫问摇头说道,言罢抬手下指,“陵墓深达二十余丈,整体是走向地下的,自哪个方向挖掘都一样。况且洞口向南,可以防止降雪之后大雪闭塞洞口。”
“言之有理。”阿九点头说道。
“我选冬天挖掘也有原因,不咸山到了冬季非常寒冷,挖出的地道受冷之后会变的坚固,确保后路通畅。此外进入地下之后会很是闷热,冬日寒气可以抵消墓中闷热。天气寒冷毒物亦会衰弱,哪怕有毒气侵袭,在寒冬季节毒性也会消减不少。”莫问一一解释。
“天枢子处事何等周全。”阿九闻言微笑点头,世间的女子都喜欢既勇武又细心的男子,但勇武和细心的男子如同既贤惠又貌美的女子一样很是少见。
“天旋子过奖。”莫问自然知道阿九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二人对视一笑,心中皆喜,二人当年无意之间拿取的道号天枢天璇为一天一地,乃天成夫妻。
大部分异类的本体较人类要强壮的多,黄衣郎和宵玉兰挖土掘洞一刻不停的向前推进,中途并不休息,三更时分,老五回返,带回了大量的盐巴酒水和锅釜杂物。
莫问喊停了黄衣郎和宵玉兰,取了酒水与二人解乏。
黄衣郎和宵玉兰休息之际,莫问和阿九走进了地道,经由黄衣郎拓宽挤压的通道很是宽敞,较之寻常道路还要平坦,由于泥土都被其挤压到了上下左右,故此洞外并无积土。
洞深达到了二十几丈,前半部略微向西偏移,后半部又略作东偏,这是黄衣郎和宵玉兰发现挖的歪斜了之后加以修正的结果,它们二人在地下都没有方向感,取不了直线。不过整体来说通道并没有偏离墓碑所在的那条南北经线。
洞内四壁皆为细土,偶有碎石也不过鸡子大小,这是回填时过筛造成的。
“老爷,你又没挖过坟,你怎么知道墓门在哪儿?”老五抓了一把枣子递向莫问。
莫问见枣子熟透红艳,便探手接了过来。
阿九代为回答,“我们虽然没有挖过坟墓,但道士熟悉殡葬事宜,正轨的陵墓,其墓碑,墓门,墓室都是在一条线上的。”
老五得到解释没有再问,低头专心吃枣,枣子和樱桃是两种最容易生虫的水果,十个熟透的枣子里面至少有一个有虫,而熟透了的樱桃内部生虫的情况更多,十有二三。
“方向不会有错,怕的是高低有误。”莫问说道,通道是自地面向北挖掘的,很难保证墓门不在下方。
阿九点头过后走到地道尽头,上下探手,延出灵气加以感知,灵气是具有穿透性的,可以通过灵气来试探数丈外的事物。
感知过后,阿九转身冲莫问摇了摇头,示意未曾察觉到墓门。
“百丈之后再行探查。”莫问冲阿九招了招手,三人转身出了地道。
宵玉兰和黄衣郎休息过后再度进入地道向前推进,到得上午卯时,莫问招呼二人出来歇息,他曾为大军统帅,深谙统兵之道,要想让士兵听命,就必须让士兵吃饱,正所谓强将不差饿兵。宵玉兰和黄衣郎饱餐肉食酒水,睡到午时再度开工。
三日之后,宵玉兰率先立功,它敏锐的嗅觉闻到了米墙的味道,寻着气味下挖丈许,发现了陵墓的糯米封土,再挖九尺,发现了巨大的墓门。
由于先前所挖地道位置太高,又用去一日工夫将通道削平,到得第五日方才将墓门彻底清理了出来。
这处墓门高有丈许,宽达两丈,与寻常墓门不同,这处墓门更像城门,左右各有门垛,左刻“征西先锋”,右刻“勇冠三军”,门上为四角门楼,门楼下方有一石匾,上面无有字迹,而是阴刻着一件形状奇怪的兵器。
“两个半月,中间是个矛,老爷,这是个啥兵器?”老五抬头打量着那件兵器。
莫问眉头紧锁,没有开口。
“九姑,这到底是个啥兵器?”老五见莫问不语,又转头去问阿九。
“方天画戟……”
第二百五十三章破门进墓
“方天画戟;那不是吕布用的兵器吗;”老五惊呼出声。
“用方天画戟的并不止他一人;”莫问侧目说道。
老五见莫问神色不悦;急忙扭头上望;“原來方天画戟是这样的呀;”
莫问洠в性僭谀姑徘巴A簦蛔硐蛲庾呷ィ换埔吕珊拖窭枷刃懈觯凰嵌艘桓鲎≡诓幌躺剑灰桓銎哟笙时吧剑粵'有听说过吕布此人。
“传言吕布已经被曹操杀掉了;”阿九随后跟上了莫问。
“此人确实投降于曹操;但曹操有无杀掉此人却无人知道;”莫问缓缓摇头;常言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吕布乃汉代之后三国名将;弓马娴熟;武艺超群;刘备曹操皆被其打败过;此人勇武事迹难以胜数;最为著名却被人张冠李戴的是常山之战;率数十骑冲入黑山军万人军阵;七进七出犹如无人之境;史书与市井皆推崇他为三国第一猛将;倘若此人真在陵墓之中;在不能施展法术的情况下;根本就不是此人对手。
“若吕布真在墓中;当如何处之;”阿九眼见安慰不成;便不再徒劳。
“只能见机行事;”莫问说道。
“老爷;吕布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他真的会在坟里吗;”老五快步跑了上來;语气大有崇敬。
“倘若此人不曾被曹操杀掉;很有可能就在此处;”莫问点头说道;汉代是道教发展的巅峰时期;多有仙人和道士;曹操乃魏国之主;有仙人和道士暗中助他也在情理之中;使人假死以延长存世时间对仙人和道士來说并不算难事;更何况此处本來就是八卦永生之地。
“那他到底有洠в斜簧钡簦弧崩衔逍朔艿奈实馈
莫问不愿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睿灰⊥贩笱埽话⒕旁谂越庸嘶巴罚弧熬菟德啦纪督抵蟛懿傥抟馍彼皇鞘芰肆醣傅倪ザ薏沤啦祭账赖模坏耸掠刑嘁傻悖涣醣冈芑萦诼啦迹宦啦悸淠阎蟠巳瞬坏珱'有报恩;反而撺掇曹操将其杀死;曹操此人心思缜密;岂会受刘备撺掇;此外曹操若真要取吕布性命;当可按照惯例将其斩首;何必将其勒死之后再行斩首;岂不是画蛇添足;”
“千万别死;千万别死;”老五激动的连连搓手;男人遇到实力胜过自己的;通常会佩服;女人如果遇到容貌胜于自己的;通常会嫉妒。
“即便不死;也势必有所改变;”莫问大泼凉水。
“老爷;我们如果救他脱困;他说不定会帮助咱们;”老五不明就里;按照常理进行揣测。
“此人如果真在陵墓之中;势必已经受到控制昧了本心;若是见到外人闯入;将会予以阻拦击杀;不会帮助我们;”莫问随口说道。
说话之间;众人出了地道;回返落脚的木棚。
回到木棚;老五好奇之心不减;追着二人询问吕布生平;莫问不愿多费口舌;阿九开口为老五释疑;“此人父母早逝;先认丁原为义父;后诛杀丁原;认董卓为义父;其后又杀董卓;故此有人贬他为三姓家奴;”
“他是这么一个人啊;”老五咧嘴歪头。
“他虽然勇冠天下;却也只是一个俗人;俗人自然会有各种缺点;”阿九说道。
莫问本无心插言;听到阿九言语忍不住说道;“你切莫误人子弟;据我所知此事怪他不得;丁原董卓之流老奸巨猾;吕布年幼多被利用;所行反复无常之事其实只是匡正过失;礼记有语;君贤换臣忠;父慈得子孝;忠孝与否当看君父是否真心相待;若是君父阴御调用;薄情寡恩;为人臣子者自当背离而去;若继续恪守忠孝便是愚忠愚孝;不可取也;”
“这还差不多;”老五满意点头。
“你偷闲不说;我说的不对;你又來怪我;”阿九嗔怪莫问。
“九姑;吕布的贱内是不是貂蝉;”老五又问。
“不是的;貂蝉是他的妾……”
“一派胡言;世上何曾有名为貂蝉之人;貂蝉乃整冠女官的官名;”莫问按捺不住再度纠正;“本以为你亲见亲闻当知实情;未曾想也是道听途说;不得真相;”
“我住在无名山;又不常出來;”阿九横了莫问一眼。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莫问皱眉摇头。
“酸的贫道牙疼;”阿九捂嘴转头。
老五眼见气氛不对;急忙探手入怀取出了那件失而复得的软甲递给莫问;“老爷;我总是变來变去;这个用不上了;”
“早些休息吧;”莫问接过软甲冲老五点了点头。
“与我穿着;”阿九探手去拿莫问手中软甲。
“我穿;”莫问正色摇头。
“给我;”阿九再抢。
“轮不到你一女子;”莫问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