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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间揪起,急声问爷爷和虞子苏,到底怎么了。
爷爷牵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长长叹息后却是噤声不语。
虞子苏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声音缓缓对我说,猫妖已经找到我家人,百善台门徒也已然把我家人给带离囚禁地。
虞子苏讲到这里欲言又止了模样望向爷爷,爷爷和他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虞子苏和爷爷的互动让我更添恐慌情绪,我盯着虞子苏,不敢去催促他快点讲下去。
虞子苏望向我,先说万事已然发生就再无转圜余地,再说节哀顺变,再说我家人虽然已然被带离囚禁地,但我爸已然丧命。
虞子苏的话,让我浑身冰凉。
我颤抖着嘴唇追问虞子苏我爸丧命原因,虞子苏说,可能是太过惊吓,我爸心脏病发作。
我爸心脏病发作后,没人对我爸进行及时施救。
在百善台门徒强行闯入囚禁地时候,我爸已然没有气息。
我不住摇头说不可能,我泪水肆虐说我爸根本没有心脏病。
爷爷拍拍我的手,说我要节哀顺变,说还好我妈和我弟虽然吃了点苦头但性命无虞。
听到爷爷提及我妈和我弟,我追问虞子苏我妈和我弟现在在哪里,我妈和我弟的情况到底如何,让他一次性把话给讲完了。
虞子苏对我说,百善台门徒正带着我妈和我弟过来别墅,我妈和我弟挨打了,不过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更不会危及性命。
我妈和我弟已经不适合再出现在hz市,他刚才和爷爷商量了一下,他觉得随后把我妈和我弟带往百善台地界才更妥当。
对于虞子苏的话我不置可否,坐在沙发上我满心哀伤。
昨天我爸爸还跟我通着电话,今天我和我爸爸已然阴阳两隔。
不清楚又过了多久,猫妖率先回返别墅。
猫妖跳到我怀里望着我满眼怜悯情绪,对我说要习惯节哀顺变。
没再过太久,百善台门徒带着我妈和我弟回来别墅。
眼见着我妈和我弟身上伤痕累累,我浑身颤抖着从座位上起身。
走到满眼惊慌满眼哀伤的妈妈和弟弟面前,我扑通一声就给我妈跪下了。
我妈慌忙想扶起我,我跪在地上执意不起。
我泣不成声对我妈说对不起说是我连累了她们,我妈抹着眼泪说都是一家人,没啥连累不连累的。
我抱着我妈的腿恸哭不已,我以为经过外婆事情我再不会太过伤悲,我爸故去事情再次令我情绪崩盘满心亏欠。
那个并不高大的男人,是我眼中一直都是大山一般的存在。
他爽朗笑声还在耳畔,他昨天还在说着他养我,此刻他却是已然故去。
我弟过来跪在我身边,嚎啕大哭着劝我别再哭了,说我爸如果看到我现在模样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我弟的话语,让我更加崩溃了情绪,我哭的喘不过气来。
哭的昏天黑地间,我听到爷爷走过来告诉我妈和我弟,她们会遭此劫难的原因是什么。
感知到我妈的手抚着我的头发,听到带着哭腔声音对我说,没谁会怪罪我,我爸更不会怪罪我,跪在地上我抬头望向我妈,哽咽着说我妈和我弟永远都是我妈和我弟。
我妈点头说好,替我拭干脸上泪水。
望着已生白发的妈妈,我的眼睛开始针扎一样疼痛,我收敛情绪指天发誓,我要让贺德根一家血债血偿。
我妈连忙劝阻,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能再因为我爸的事情把自己搭进去,我们可以报警。
我摇头说这个世道不是她想的那样,跪在地上我接过虞子苏带过来的医药箱,为我妈和我弟清洗包扎伤口。
为我妈和我弟清洗包扎着伤口,我的泪水再次涌出。
当我为我妈和我弟清洗包扎好伤口,虞子苏再提让我妈和我弟暂时去往百善台事情。
我妈说,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她和我弟别再给我添麻烦就成。
抱着妈妈,我再次泣不成声。
我和我妈我弟,待在一起说着话是哭了又哭。
凌晨四点钟,虞子苏提醒我,我妈和我弟是时候该离开了。
望一眼外面还黑漆的夜色,我问虞子苏我爸在哪里,虞子苏说,他已经让人把我爸安葬到公墓。
我说我妈和我弟的衣服破了我还没给我妈和我弟卖身衣服,虞子苏说回头等我买好之后他会让人送到百善台。
再次跪在妈妈面前,我对我妈和我弟说,只等这里一切安定,我会立刻接她们回来。
我妈流泪说好,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立在别墅门口,我目送着我妈和我弟离开,问虞子苏我妈和我弟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
虞子苏说不会,说百善台带我家人离开囚禁地时候,囚禁地的看守人员全部已然被格杀勿论。
贺德根一干,到此刻应该还不知道我家人已然离开囚禁地事情。
望着我妈和我弟离开方向,我心里开始飙升恨意,我对虞子苏说,现在既然已经不需要二换三,那就二换一。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换一
虞子苏说明白,牵着我的手进入别墅。
看爷爷还坐在客厅里满脸凝重神色。我催促爷爷去休息。爷爷摇头说不困。招手让我过去他身边坐下,问我打算如何处理贺德根的老婆和儿子。
我坦言告诉爷爷。我打算二换一。
爷爷先点头说好,再说二换一虽然迁怒解恨,但于事无补于事无益。
贺德根的老婆和儿子本是无辜。如果杀了他们,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不需要心中有多余情绪。
但我们需要先想一想。接下来如何做,才能使得局面更有利于我们。
我说我懂这个道理,但我现在满心恨意亏欠和哀伤情绪。我想要杀了贺德根老婆儿子让他也痛一回,我更想再直接觅时机切了贺德根和宋修图。
爷爷拍拍我的手叹息一声,他知道想要重掌正一道事务必然是困难颇多危机四伏。但他之前始终都没考虑过。要采用直接击杀的手段去达成目的。
贺德根掌控着正一道,宋修图掌控着符录门。
不说现在形势,就算是之前,任谁想要击杀掉贺德根和宋修图都不是易事。
贺德根老婆和儿子失踪后,贺德根和宋修图同气连枝必然都会更警惕起来,想要再击杀他们更是困难事情。
倘若贺德根老婆儿子死掉,势必是会引来贺德根的疯狂反扑,他更是不会将正一道令牌给交出来。
门派中的令牌,就如同帝皇的兵符。
当约定俗成之后,帝皇调集军队靠的是兵符,兵符到兵才动,没有兵符就算是帝皇亲自出面也调集不来军队。
门派中也有各种习俗规矩,只有手持门派令牌,才能令门徒为己所用,才能顺理成章排除异己整肃门派。
我们得不到正一道的令牌,即便是贺德根死掉,我们也始终无法真正掌控正一道。
到时候,正一道也就算是彻底败落,门派中将再不复有正一道。
爷爷讲到这里顿下声音,再开口是说,难得我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果断,看来他的思想真的是太过迂腐,我如果还想即时杀掉贺德根老婆儿子他不再阻拦。
或许,如果他不过于迂腐,如果他能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决定先下手为强采用击杀手段,我爸或许就不会丧命。
我外婆认定当年火灾事情是出自贺德根和宋修图手笔,但她这些年只是在努力搜集证据,一直都不曾轻举妄动。
究其原因,是古隐派根本无法抗衡正一道和符录门中的任一个。
我们现在有百善台支持,如果我们直接采用硬碰硬的方法,他虽然不知道战局结果如何,但他确定我们不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我们可以杀掉贺德根老婆儿子,我们可以觅时机去杀掉贺德根和宋修图。
我们可以不顾及任何坚持按照自己的性子去行事,不去想令牌事情,不去想第一大派符录门突兀没有掌门后,各个门派如何动荡。
爷爷的话让我心绪翻腾,我挽上爷爷胳膊,说事情已然如此我们该怪的是贺德根和宋修图。
我早晚都要手刃贺德根和宋修图,但正一道是霍家的正一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正一道不复存在。
我讲到这里,虞子苏接了话茬,问我还要不要他通知百善台门徒去击杀掉贺德根老婆和儿子。
瞟一眼虞子苏我噤声不语,爷爷长舒一口气说我能想通就好,再嗔怪虞子苏本就不该任由着我的性子轻易答应二换一。
虞子苏走到我身边坐下,宠溺目光望着我,说任由我如何决定他都会惯着我,跟着收拾烂摊子是他的幸运。
虞子苏的话语出口,爷爷摇头轻笑,我则是直接投给虞子苏两颗大大白眼球。
我再催促爷爷去休息一会儿,爷爷从座位上起身,说其实他的厨艺也不赖,马上也就天亮,今天早上他要让我和虞子苏尝尝他的手艺。
我和虞子苏跟着爷爷去厨房打下手,一起准备早餐。
早餐结束,虞子苏去洗碗,我问爷爷今天有什么安排。
爷爷摇头说没有安排,说现在贺德根的老婆和儿子在我们手里,着急的不再是我们而是贺德根,他准备待会儿就回房睡大觉。
我说好,对爷爷说待会我要和虞子苏一起出门一趟,去为他和我妈以及我弟买些衣服。
爷爷微微激动了情绪,说居然还有他的,我说那是必须的。
等虞子苏洗碗结束,爷爷洗漱后去房间休息,天色已然大亮。
我洗把脸抱着猫妖留了骷髅姬在别墅,和虞子苏自驾车去商场。
在路上,我问虞子苏他调来保护爷爷的百善台门徒都在哪里,怎么我回来后都没看到。
虞子苏说百善台门徒善隐匿,调来的门徒,只有在我爷爷让他们现身时候才会现身。
虞子苏的告知令我咂舌,我问虞子苏,那些门徒的吃喝拉撒睡怎么解决,虞子苏轻声笑着,说该吃吃该喝喝该拉拉该撒撒该睡睡。
无语虞子苏的回答,我靠在椅背上闭眸休息一会儿。
闭上双眸,再次想到我爸已然不在事实,我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溢出。
我听到虞子苏的轻声叹息,感知到虞子苏的手在为我擦拭眼角泪水。
我闭着双眸努力收敛泪意,不知不觉竟是睡着。
当虞子苏叫醒我时候,我们已经到达商场门口。
睁开双眸,我眼睛刺痛。
虞子苏为我滴了不知名药水,我眼睛的刺痛感觉才得以缓解。
在商场为爷爷和我妈以及我弟各选购几套衣服后,我再为虞子苏也选购两套衣服,也就和虞子苏一起离开商场。
虞子苏拎着包跟在我身后,脸上带着难掩的愉悦表情。
我问虞子苏在傻乐什么,虞子苏说,我给他买新衣服了。
我说两套衣服而已,虞子苏说两套衣服是我为他买的。
心中喟叹一声,我问虞子苏我买的两套衣服他是否中意,虞子苏说必须中意,他打算回家后就换上。
离开商场直接回家,车子回返别墅远远的我就看到,欧利泽正面无表情立在别墅门口。
我本就打算找机会和欧利泽单独谈谈,欧利泽独自待在别墅门口正合我意。
车子到达别墅门口后,我下车带欧利泽进入别墅,我边走边精神力联络骷髅姬,让她暂时不要出来房间。
我带欧利泽进入客厅,我让他坐下他说站着就好。
我找一位置坐下,问欧利泽怎么会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