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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嫂仍在几个人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着,寒冰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发呆。
正在场面混乱不堪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慌张的走到田嫂面前。
田嫂看见中年男子才平和了下来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样?选好了?”
“恩,鬼婆说九点是吉时,并且文广的坟墓应该选在东南方向。”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说完将手里拿着的几张黄纸放在田嫂的手里,“鬼婆说把这个用砖头压在文广的头上,还要在尸体旁放一盏灯。鬼婆说冤死的人需要用明灯照路。”
中年男子的话刚说完在场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眼后开始忙碌着按照鬼婆的指示将棺材盖打开,田嫂一边哭着一边从旁边找来砖头将黄纸压在了尸体的头上方。
陈亭看着一群人的举动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个村子如此迷信?还有那个鬼婆是谁?
一时间冒出的俩问题让这位美女法医显得有些好奇,她看完田嫂几人将一切弄完后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寒冰的肩膀向屋子里走去。
“在一个小时就到九点了,小郭你赶紧去选坟地,时间一到就出发。”一切都整理完后一位老人对着棺材旁的一位年轻小伙大喊道。
“行,我这就去。”小郭听完老人的话麻利的回头向门外跑去,而院子里的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刚才说话的那位老人则开始站在门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招呼着陆续过来的探葬人。
(探葬人:亲属以外的人,指邻居或朋友过来探望死去的人,并且善义村有个习俗,参加葬礼的人必须留下一样身上的东西钉在棺材表面,意思让死者想念朋友时可以观望,这样就少去了死者鬼魂因想念而看望朋友而引来的一些灾难。文中的黄纸压身主要是给冤死的人写状纸,放上一盏灯则是为了给死者照明用)
四十分钟后。
屋里屋外的男人都被叫集到了棺材旁,烧纸的老人这时才缓慢的走过来将所有探葬人留下的物品放在一群人的中间。
刹时间围绕的一群人开始忙碌着往棺材周围钉物品,良辰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忙完后一旁的老人开始用手指缓慢的数着什么。
三分钟后,老人咳蔌了两声后表情凝重的说道:“一会护棺的时候就这些人了,九点准时出门。”老人说完后周围的人便开始有人抬起棺材上面的粗棍,良辰则被老人安排在了棺材的右侧。
原本陪同李乐和伯母一起过来的良辰完全不知该如何做无奈下只得听从老人的安排,当一切就位以后棺材被隆重的抬起,老人在前一边扔着纸钱一边唠叨着什么,良辰则右手轻按着木棺缓慢的跟着行走。
木棺还没被抬出大门,一个黑黝黝的东西猛然从一旁窜了出来跨过棺材从良辰的脸庞飞速的掠了过去。
良辰被这忽然窜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猛然向后退了两步,然而所有人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缓慢的前行,良辰站在原地喘了两口粗气后有些胆怯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在走出门的霎那他才注意到刚才窜过去黑黝黝的东西正用两只暗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木棺……
(护棺:前五人后五人抬棺,棺材一左一右的人称护棺,意思是将棺材稳住不要让棺材来回摇晃,以免惊动死人,也是为了避免猫狗之类的动物跨越。)
…………
棺木被浩浩荡荡的抬了出去,在屋里忙活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李老娘将一直在外哭泣的田嫂扶进了屋,一直在屋子里忙碌的妇女也都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在屋里小声的俩俩的聊着天。
“咱村最近真是邪了,这已经到年跟前了发生这种事。”
“可不是么,在这样下去人不越来越少啊。你听说没?文广是被外面蹲着的警察害死的。”
“你可别瞎说,这事传出去不好。”
“瞎说啥呀,你没看见刚才田嫂都跟他打起来了。”
“真的啊?依我看这警察就是多管闲事的主,你说这几个人明显着就是被桥月那小骚货的鬼魂杀的还装摸做样的查来查去。”
“嘘,你小声点。你不怕桥月来找你啊。”
“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聊天在一位妇女豪言壮语的话语中结束,李老娘将田嫂送上土炕之后看着女儿面无血色的脸有些担心的问:“女儿,不行你就先回家吧。”
早上被吓坏的李乐听见母亲的话急忙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没事,我等你们一起回去。”李乐刚说完便像个孩子似的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李老娘用手试探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又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若有所思的说:“女儿,你去药店买点药吃上先,一会完事我领你去鬼婆那看看。”
“恩。”李乐听完母亲的话吃力的抬起头对母亲简单回答了句在众人的视线中缓慢的走了出去。
阴黎的天空下飘起了雪花,一股寒风也不合时机的刮了起来。
刚走出门的李乐迎头撞上了被寒风刮起来的垃圾。
白色羽绒服被染上了一块黑印,李乐皱着眉头嘟囔着遇事不顺用力的拍打着羽绒服。
李乐的这一举动被一直蹲在外面的寒冰看在了眼里,他如想到什么似的猛然从地上站起两步跑到李乐身边两眼盯着李乐看。
李乐被忽然间冲过来的这个人吓了一跳,几秒钟后她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昨天去自己家查案的警察才礼貌的笑了笑后说道:“你好,有事么?
寒冰似乎并没听见李乐的话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李乐刚才被垃圾蹭黑的白色羽绒服,一分钟后他并没有理会李乐的惊讶快速掠过李乐打开屋门大喊道:“陈亭,出来。”
被点到名字的陈亭疑惑的从屋里跑出来,看着满脸凶狠的寒冰刚想说什么还没等说出来就被寒冰拉着直接跑出了大门。
十分钟后,气喘嘘嘘的两人站在医院的门口。
寒冰这才送开陈亭的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去把你的工具拿出来跟我走。”
寒冰说完也没理会陈亭的茫然在医院的旁边拿起一管铁锹就放在了身后。
陈亭也匆忙的跑进医院把昨天验尸时拿过来的工具背在后面:“这是要去哪啊?”
跑出来的陈亭一步跨到寒冰的跟前茫然的问道,寒冰用冰冷的双眼看了一会陈亭冷漠的说出了几个字:“挖坟,验尸。”
…………
第十七章
第二次挖坟
即使是在完美的案件都会有疏忽的地方,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细节里发现这些疏忽,然后将凶手绳之于法。
——寒冰
挖坟,验尸?
没错,寒冰清楚的想起一句话,一句田文广生前所说的话:
“因为桥月死时就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当时连衣裙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所以大家都记得。”
就是这句话让寒冰恍然大悟,他记得当时还因为为什么桥月上吊却弄的满身鲜血而争论过。
但上次寒冰开棺时所看见的白色连衣裙却洁白的刺眼,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有人偷走了桥月的衣服?还是里面躺着的根本就不是桥月,而是另有所人?那又会是谁呢?
带着所有的疑问寒冰再次来到桥月坟前,他连想都没想直接走到石碑的后面用自己带来的铁锹挖掘坟墓。
陈亭则在一旁盯着石碑发呆,这个叫桥月的女人她刚才在田文广家听过,难道他们所说的是一个死人?
一个小时后,寒冰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木棺打开,面对里面已经腐烂的尸体寒冰在心里默默的祷告一番后对陈亭用了个手势,陈亭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走到木棺前笨拙的半蹲着趴在木棺边缘借着光亮一点一点翻动着尸体。
“已经完全腐烂,不知你要查什么?”陈亭观察一会后拍了拍身上的土若有所思的看着寒冰问道。
“能不能查出死因和死亡时间?”寒冰眼睛一直盯着尸体低沉的问道。
陈亭听了寒冰的话从一旁拿出自己的工具开始细心的拨弄着尸体,“尸体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看尸体的腐烂程度最起码死亡两年以上。至于死因么……。”陈亭再次将头抬起对着寒冰露出一丝微笑,“我想死因你不用知道了。”
“为什么?”听完陈亭的话寒冰一脸茫然的问道。
“因为……。”陈亭盯着寒冰的眼睛微笑着说了半句后,表情严肃的将视线看向尸体低沉且缓慢的说:“因为……这具尸体是男的。”
“什么,男尸?”寒冰听到这样的答案后嘴张成了O型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亭,陈亭则继续解释道:“一般女人的骨架会比男人的细,而这副骨架却粗的可怕,想必这个男人生前是个很有蛮力的人。”陈亭开玩笑的说完独自笑了笑,而寒冰却并没有被这句玩笑逗笑表情阴森的看着木棺里的尸体。
本来他还想问问有没有特例,但回想起近日来对桥月的描述都是那种风骚妩媚类型一定会是特例,那么现在躺在棺材里的是谁呢?难道桥月真的没有死,而是来了个偷龙转凤将自己成功转走?如果是这样的话桥月又隐藏在哪里?而这里面的男尸又该如何查呢?
寒冰想到这里脑袋剧烈的疼痛,他努力的摇晃了几下脑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用手抓着头发。陈亭并没有在意寒冰的举动在一旁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说:“你没觉得这木棺有点奇怪么?”
“奇怪?”听见陈亭的话寒冰强忍着头痛用尖锐的眼睛看着木棺。
“你不是也参加今天的葬礼了么?”陈亭看着寒冰说道。
“难道你是说?”寒冰忽然领悟似的从地上站起皱着眉头看向陈亭,陈亭轻柔的点了点头:“按照这里的习俗来说木棺的周围应该是钉有探葬人留下的物品,还有……”陈亭停顿了一会又默默的说道:“你看尸体穿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寒冰顺着陈亭的指示仔细的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便再次疑惑的问。
“衣服根本不合身……。”陈亭指着尸体说道。
听完陈亭的话寒冰才发现这件白色的连衣裙比骨骼短了很多,“怪不得总是觉得怪怪的……。”
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不怪才怪呢,寒冰想到这里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本是飘落着的雪花此时却便成了鹅毛大雪,呆在张宝家帮忙的一些人也都纷纷的挤进了屋里,一时间本看起来还算大的客厅竟显得异常拥挤。
满屋的烟味和嘈杂的聊天声看起来更像是赌场并不像是在举办着葬礼,只有王忠暗自的躲在厨房坐在火炉旁一口一口的抽着香烟,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十一点整,秒针甚至还没来得及略过十二,张宝家的院子忽然传来阵阵哭声。
屋子里面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安静得让人发慌。
滴答的钟摆声清晰的回荡在房间,过了有一会王忠才从厨房走出来跟着客厅里的人群挤了出去。
哭泣的是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整个身子趴在崭新的棺材上哭声撕心裂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深的埋下了头。
震耳的哭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王忠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抖动一下身上的积雪,慢步的走到了男子面前低沉而有力的说道:“结哀吧,大家都等着给你父母送葬呢。”
男子听见王忠的话懂事的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王忠点了点头:“忠叔,麻烦你了。”
“没事,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