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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旁边“哎”了一声,取笑说:“疯子,别这么含情脉脉好不好?你昨晚才泄过火呢。”
我踹了胖子一个大脚,厉声说:“下次谁也别冒这种险,死谁不是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划算。”
河对面的尘土渐渐平息下来,地面上的一条虫子不见了踪影,另一条也半陷入沙地里,峡谷里又恢复了平静。
佣兵们的脸上都有畏惧的神色,目光偶尔掠过二狗,眼神异样,惊佩之意毕露。
韩莉莎向着我们走过来,直接问我说:“杜枫,那是什么东西?”
韩莉莎的问话,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用,不算是个老拖累同伴的废柴。我从垂头丧气恨自己不争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说:“我哪儿知道?不过可以确定,失踪的马和骆驼,都是让这种东西给吃掉的。”
韩莉莎盯着我说:“传说高原上有一种杀人虫,会放电,会喷射毒液,老辈人说有见过。”
我点点头,说:“蒙古死亡蠕虫,生物学家一直在找这个东西。这玩艺儿确实有点象,不过个头却大了好几倍。也许,这里人迹罕至,加上地下有特异的放射性物质,让这种东西产生了基因变异,也是有的。”
地狱之门第二十六章海市蜃楼
“NONO。”旁边有一个怪异的口音说:“这是比死亡蠕虫更古老的生物。阿得蝼,是阿得蝼,我们又有了一种非常有价值的发现。《三海经》中记载的土蝼真的存在,昆仑山中有土蝼,头生四角,喜食人。杜先生,难道你没有看见,它们头部长着4根触须吗?”
是穆勒。这个疯子,他对阿尔弗兰德的死一点也不悲伤,却在这儿和我大谈什么新发现。靠,真没见过这么没人性的家伙,和韩莉莎有得一拚。
我没理会穆勒,要是跟他搭讪,保不定这老家伙会忽悠我们去抓那种虫子。我特么可不想象阿尔弗兰德那样,死得凄惨无比。
转头向着前面开阔地带打量。风水之说,有点故弄玄虚,但道理却是没错的。虽然我只是顶着江西派传人这个愰子,绣花枕头一个。但平时杂书却看的不少,也偶有涉猎,心里大致有个概念。
这块平地大概有两三平方公里,背靠着平缓起伏的山脉,地势平缓,层次分明,自有一股平和中正之气,同河对面怪石嶙峋的悬崖峭壁截然相反,有点象道家所说的那种洞天福地的感觉。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地下宫殿,倒也很有可能。
惊魂稍定,韩莉莎仍然按照两组人的方案进行查探。克瑞士纳带着原班人马,计划沿半圆形的山势而行。我们这边,则需要等我进行罗盘定位。
克瑞士纳出发后,二狗低声说:“靠山面水之局,当从正中而入。”
我一边手里操作着罗盘,一边轻微地点点头。事实上,罗盘的显示方位,也是指向正北偏东方向。
地表上看不到任何人为设置的痕迹,完全是自然天成,也不需要担心八卦生门死门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当然,除了要小心防备刚刚那种超级虫子之外。
向胖子使了个“机灵点”的眼色,我笔直向着罗盘指着的那座山峰走去。
小心翼翼地避过沙地,我们专门捡牧草繁盛的地方走。好在这一片区域沙化程度不高,一路走去,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走到快要靠近山坡的时候,望见前面有一个方圆数亩的凹坑。我有点兴奋,心说真特么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别真的让我找到了传说中地下都邑的入口。
走近了一看,我又泄气了。靠,哪里是什么入口,这明明就是个小小的湖泊。
湖泊里碧波如镜,倒映着天空雪山,湖边有三三两两的羚羊和一些狐狸之类的小动物,远处甚至还有几头体型很大的野牦牛,好一幅安静祥和的高原早春图。
胖子捡了块石头扔到水里,“噗通”一声,湖面一圈圈的微波荡漾开去,惊飞了旁边芦苇丛中数只肥硕的棕头雁。忽然,天空中一块黑影迅速靠近,一声鹰隼鸣叫骤然而至,其中一只行动迟缓的棕头雁被兀鹰探出的利爪抓住,捕获猎物的兀鹰毫不停留,振翅飞向了远方。
陶醉在美景当中的我被人悄悄拉了一把。我回过神来,一看,拉我的是二狗。然后,我感觉现场的气氛有点诡异。转头扫视了一下,只见那些无心欣赏美景的佣兵们都盯住我,目光中纷纷露出怀疑之色。
靠,看来我这个带路寻找都邑入口的堪舆大师,当的很失败啊!意识到这一点,我有些沮丧,无奈地对韩莉莎耸耸肩,说:“要不先休整吧?这地方这么大,也不是一找就能找对地方的,我先在湖边仔细看看。”
韩莉莎点点头,说:“杜枫,你最好能够尽快找到都邑入口。我们这么多人,不是陪着你出来探险旅游的。”
靠,如果我找不到呢?难道你真的会杀了我?迎着她毒蛇一样冰冷的目光,我不寒而栗。这娘们手段狠辣,喜怒无常,天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立即翻脸无情。
我把内心的一丝侥幸寄托正向我们走来的克瑞士纳身上。小个子10分钟后与我们会合,向韩莉莎摊了摊双手,表示一无所获。我的心不知不觉沉了下来。
那棱格勒峡谷很长,我们连一半都没有走完,但是种种线索表明,都邑的所在地,不可能在落差较大的峡谷上游,而应该在相对平缓的中下游。正如韩莉莎所说,这是一次目的性很强的寻宝行动,而不是一次探险旅游。如果我不能够发挥所谓的寻龙探脉作用,就真的成了只会消耗粮食的垃圾,而且还要连累上胖子和二狗。
下午,我们继续在这一带区域搜寻。除了找到了一个浅浅的山洞,外加草丛里几个兔子洞,鬼窟都没找到。
克瑞士纳带着人继续向上游搜索。到傍晚回来,带来的消息不容乐观,说上游这一段都是比较狭窄的峡谷,没有发现有任何洞窟的存在。
晚上就在湖边扎营,看韩莉莎的意思,要把这里当成大本营,向周边辐射,一寸一寸地把地皮都翻个遍。
夕阳西下,微风扶面,湖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辉映着远处的雪山,圣洁而宁静。
水波奇异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天空的云霞映在湖里,变幻出一些神秘未知的形状。突然之间,一些古朴的楼台突兀地出现在了湖面上,形状模糊,若隐若现。
我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反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是神给我们的启示。感谢主,我们找到了远古都邑所在之地,它就在我们面前,需要我们找到进去的方法。”
又是穆勒。这个老家伙就象鬼一样,走路都不带声音,而且老是盯着我,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胖子低声说:“海市蜃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穆勒说:“雪山之巅有一些神奇的地方,有些湖泊会显灵,比如被称之为圣湖的羊卓雍湖,它能帮助人们寻找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这个湖也一样,它在给我们指引方向。”
我心里对这老家伙骂了十七八遍神棍。羊卓雍湖是藏传佛教尊崇的圣湖没错,可依靠这些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来确定方位,简直就是鬼话。天知道这些被光线折射显现的楼台,在现实世界的哪个旮旯里?
地狱之门第二十七章耶堤
胡乱吃了点东西,乘着没有天黑,我和二狗沿着湖泊向东而走。那里有一片红沙岩的石林,面积不小,刚才没有全部找完,再仔细找找,可能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突然,二狗伸手拽住了我。我正莫名其妙呢,发现那边悠闲吃草的几头野牦牛反应有点异常,其中一头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头向下、尾朝空,向着红沙岩当中冲了过去。
我们都吃了一惊。野牦牛一般不会主动发起攻击,除非感觉到非常严重的威胁。不过也会有暴戾的雄性牦牛,会对入侵它领地的动物发起无差别进攻。显然,它攻击的对象,并不是我和二狗。
这种动物体型庞大,头顶弯曲的牛角有如利刃,一旦激怒了它,就是不死不休的状况,恐怕连高原食物链顶端的雪豹也只能望风而逃。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得罪了它呢?
这只象坦克一样向前隆隆推进的大家伙,在进入红沙岩数秒钟之后,忽然一声哀鸣,然后“轰隆”一声,上千斤的身躯居然被直接扔了出来,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被惊得不轻。尼玛,什么样的生物,居然能够将这高原霸主一击就击成这副怂样?
牛群一轰而散,亡命奔逃,扬起一路浮尘。胖子听见动静,提着枪追了过来。韩莉莎和佣兵们也随后而来,大家脸色严峻,如临大敌。
我感觉很不好,胸口有点发堵。这鬼地方太特么邪门了,神秘生物层出不穷,而且都是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超级存在。
韩莉莎说:“难道是阿得蝼?这里也有阿得蝼?”
我说:“不是,阿得蝼力量是够了,但是它不能直接把牦牛给扔出来。就是撞在它身上被弹出来,也不会是这种状况。”
望着那片静悄悄的的红沙岩石林,大家都没有进去一探究竟的勇气。
突然之间,我的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没错,就是个人影,从石林里走了出来。他仿佛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们一眼,没有停留,在我们全体人员的注视下,一径往湖边走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人不是人。他的全身长满了浓密的白毛,身材高大,手足粗壮,目测身高有2米5以上。他的身体不着片缕,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没有长着动物才具有的尾巴的特征。他回眸一瞥中,可以看到眼晴是一种诡异的血红色,目光里竟然似带着一丝鄙夷,或者是对我们擅自闯入这块地方的不快。
我们都呆了呆,一时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反应。
然而,更加令人石化的怪事下一秒出现了。这个白毛人走向湖边,我们原本以为他要去喝水,但是他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向着湖水深处直接走了进去。
他真的是在走,一步一步地向前迈着步子,绝对不是游泳。
直到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在那片即将消散的海市蜃楼里,我们全体都张大了口,鸦雀无声。
“靠,什么情况?这家伙进了海市蜃楼?我特么眼睛出问题了?”胖子喃喃地说。
我眨了眨眼,看了一眼仍然荡漾着水波的湖面,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幻觉。
湖泊的那一头,海市蜃楼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即将入夜黯淡天空的倒影。
克瑞士纳忽然用中文叫了出来:“耶堤,那是大雪山的耶堤!”
大伙儿都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胖子说:“耶堤?那东西叫耶堤?”
我说:“耶堤是尼泊尔语,汉语就是雪人。”
雪人的传说,由来已久,传说这种神秘生物分布很广,凡是雪山高原地区都有发现。最著名的当然要数喜玛拉雅山雪人,克瑞士纳是尼泊尔人,应该也知道雪人的传说。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雪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雪人走在水里,不但没有挣扎,也好象没有淹死,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到底走到哪儿去了?怎么会凭空消失在湖里?
我忍不住将这些疑惑说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