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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猛然回过身,用手(狼爪)捂住我的嘴,但是我却忍不住了,使劲朝着那石椅处的人指着,想告诉他小朋友的身份,却又说不出来话,憋得我在喉咙里嗯嗯叫着。
我迅速爬到山魈身前,拦住他,用狼爪子在石板上画出一个个字,告诉他,这个女人跟我认识,我要带走她。
山魈坚决地摇头,在我的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我顿时怒了,老子像狗一样,死乞白赖跟你爬了那么久,现在想救个人都不行?!去你娘个蛋吧!
山魈还在劝我,在“小朋友”三个字上打了一个符号,那符号竟然是一个鬼脸标记。
我有些奇怪,这个鬼脸标记是代表她非常危险,还是说她和猎场有关系呢?扭过头看看她,她像是被催眠了,两眼迷茫,脸上却带着一股古怪的笑意,看起来分外诡异。
这时候,她的睫毛突然抖动了一下,我心里一阵狂呼,操,她还活着!
回头看看,山魈以为我放弃了营救她,又开始直立身子,去解那密密麻麻的金线。趁着这个机会,我悄悄走过去,小心拉了一下她,却拉不动。
这时候,山魈终于将那筷子一样的东西解了下来,招呼了我一声,让我跟他走。
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示意他先走,我跟在他身后。
我一直等到山魈走下了小桥,才伸出狼爪,拼命往下拽她。狼爪子滑溜溜的,怎么也使不上来劲。我忍不住把一只手从狼皮中伸出来,一把拽住她,使劲往外拉,终于把她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我心中一喜,正想着怎么弄醒她,山魈就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并将手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有点心虚,还是低声说:“山魈,这是我一个朋友,我得带她走。”他没有吭声。
我有点恼火,压低声音说:“快松手!”
他还是不松手,压在我肩膀上的手反而逐渐开始用力。
我恼火了,声音提高了,说:“松手!”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小七?”
我一愣,操,刚才说话的人才是山魈。
那么,压在我肩膀上的又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搭在我肩膀上的竟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那爪子比我的手掌还大,轻轻搭在了我肩上。
我浑身的冷汗一下子起来了,我操,狼搭肩!
试着摇晃了一下肩膀,想看看能否将它甩开,但是那爪子非常坚定,死死压在我肩膀上。
怎么办?我的大脑中一瞬间涌起了许多念头,后来还是学着山魈的样子,将身体猛然蹲下去,然后两只手抓住狼的后腿,朝下狠命一拽,想把它拽倒在地。
没想到,看着山魈做起来容易,我做起来就难了。那狼站得很稳,我使劲一拽,狼爪顿时深深陷入了我的肩膀中,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狼皮,但是还是毫不费力地嵌入了我的肉中,火辣辣地疼。
第50章 狼窟庙里有个人(2)
我低吼了一声,同时狠劲也上来了,不管狼怎么抓我的肩膀,我横下一条心,死死拽住狼的两条后腿,让它不能动弹。
僵持间,山魈迅速从后面赶来,他拿着一把短刀子,干净利索地从侧边插入了狼的心脏,那狼闷哼一声,倒下死掉了。
虽然山魈很小心,附近的狼群还是发现了动静,开始朝我们这边聚集来。山魈有些紧张,说:“快走!你身上出血了,狼油味盖不住了。”
我咬咬牙,说:“不行,我得带走她!”
山魈说:“来不及啦!”
我使了个缓兵之策,说:“你不是会狼语吗?你问问它们,到底想要什么,咱们以和为贵嘛!”
山魈拢起手,朝着狼群呜呜叫了几声。
狼群高高低低回复着,显得杂乱无章,突然间,狼群中出现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声音短促而坚决,像是一个大领导在问话。
我忍不住说:“这匹狼挺霸道嘛。”
山魈淡淡地说:“是狼王。”
我忙问他:“狼王想要什么?你跟它说说,放我们走,一切都可以谈嘛。我觉得,等咱们回去了,逢年过节给它们送些牛呀、猪呀,都可以!要再多都可以,可以先答应它们嘛!等咱们出去了,就去他娘的蛋吧!”
山魈面色古怪地看着我,说:“狼王说,它要我们把这个姑娘留下……”
“姑娘?”我有点搞不明白,指着地下的小朋友,问,“你是说她?”
山魈点了点头。
我怒了:“我操,狗日的狼王还嫌咱们的肉粗,要吃小姑娘?!”
山魈说:“好像不是……”
我说:“那它想干啥?”
山魈摇了摇头,说:“这里的狼很古怪,我猜不出来。”
看看小朋友,她红扑扑的脸膛,随着鼻息微微起伏的胸口,身上古怪的装束,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保护她的冲动,索性耍起横来,骂道:“操,那还用问,一准是要吃她啦!娘的,老子不管,她要是走不了,老子也不走啦!”
山魈看了看我,缓缓扯下身上的狼皮,将小朋友背在身上,低声喝道:“你披上我这张狼皮,快走!待会儿狼城关门,就永远也出不去啦!”
我感动了,红着眼睛问他:“那你怎么办?”
他淡然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咬咬牙,也将身上的狼皮甩开,猛然站了起来,叫道:“操,要死咱们死在一起!”
山魈定定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掩饰了,我迅速从背包里取出头灯戴上,又拿出那把刀子递给山魈。山魈摇摇头,示意他有武器,让我用那把大刀子防身。打亮头灯,才发现,转眼间,狼群就像潮水一般聚集了过来,将小庙团团围住。
这狼群少数也有几百、上千匹,这一次千真万确,我们肯定是要沦为狼食了。
看看山魈,他的目光坚定而慨然,看不出有一分胆怯或者沮丧,反而充满了斗志。
我探探小朋友的鼻息,她的呼吸稳定,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伤,倒像是在熟睡一样。我喊了她几声,又拍了拍她的脸,她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的动作像是激怒了狼群,一匹大狼嗷呜一声,朝着我狠狠扑了过来。山魈一把甩出那柄牛角短刀,刀子直接穿过狼身,将狼尸牢牢钉在了小庙的一根木头柱子上。
狼群被山魈镇住了,一时间又退了回去,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忙将那把大刀子递给他,说用这把更顺手。他点点头,单手握刀,冷冷面对着狼群。
狼群在暗,我们在明,处境十分不妙。
我和山魈背靠背站在一起,他冲着外面,我冲着里面。
看着那么多狼,我有些缺氧,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手忙脚乱地翻着背包,最后掏出一只军用强光手电。我打着手电,朝着狼群四下里晃过去,狼群在黑暗中生活久了,被这强光一照,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好多狼掉头就跑,也有的狼眼睛灼伤了,慌不择路,和其他狼撞在一起。
我哈哈大笑,不断用手电光罩住围拢上来的狼群,还真把狼群给吓退了。但是这个方法只持续了几分钟,后面就不行了,狼群开始侧面对着我们,慢慢包围了上来。
我想起背包里还有几支火把,赶紧翻出来,点着一根,也在山魈身边挥舞着,为他壮声势。
狼群还是接二连三冲了上来,山魈果断出击,接连又杀了几匹狼,有一匹狼被砍中了大腿,一瘸一拐地想跑,被我抢上去一步,用火把把狼毛给燎着了,那狼身上一片火,拼命往外跑,没跑多远,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哈哈大笑,山魈却叫住我:“小七,你看前方!”
借着火光仔细一看,那狼打滚的地方,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穿着黄绿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熟悉。
我一愣:“操,这不是小日本鬼子嘛!他们果然来过这里!”
山魈却比我看得远多了,说:“那里有枪!咱们拿到枪,就有可能冲出去。”
我一下子兴奋了:“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对,咱们有枪就能杀出一条血路,起码比在这里强!”
山魈点点头,说:“多找找能烧着的东西,弄个大火把,狼怕火!”
这个好找,我将地下现成的两张狼皮缠绕在两支火把上,用打火机点着了。火光顿时大了许多,我挥舞着火把冲到前面,山魈背着小朋友,在后面保护我。要是有狼从侧边攻击过来,他一刀一个,杀无赦。
两人且战且退,终于走过石桥,我用火把往地下一照,发现地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日本兵,尸体早烂成了骨头,有的枪也锈得不成样子了,有的枪看起来还能用。
我将火把小心夹在胳膊肘下,顺手从地上捞起一把品相还不错的长枪,试着拉紧了枪栓,瞄也没瞄,朝着狼群就是一枪。
轰一声,枪响了,一匹狼嚎叫着退出了战场。
这枪俗称三八大盖,后坐力很强,一枪下去,枪托重重打在我胸口,差点摔我一个跟头。但是我还是兴奋地吼了一声。这小日本鬼子的东西就是好用,二战都结束那么多年了,枪竟然还没锈死,而且枪里刚好有一枚子弹,这可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受到鼓舞,我一脚踢开干瘪的尸体,从他身下找到了一排子弹,赶紧招呼山魈一声,将枪和子弹甩给他。山魈一个转身,单手擎枪,另一只手迅速在空中完成了一系列漂亮的填弹入膛,朝着狼群连开几枪,将狼群生生逼退了好几米。
嘿,没想到,山魈除了会使刀外,还是个神枪手。
我放下心来,将火把插在地上,用一根破枪做棍子,不断翻动尸体。翻开几具腐烂的尸体,底下支起了一个枪架子,我眼前顿时一亮,扑了过去:“操,冲锋枪!”
这冲锋枪我认识。前几年,我痴迷枪支,有事没事常去猎场打靶,在那里看到过一本军事杂志,上面介绍过这枪。这是百式冲锋枪,二战时,小日本总共就投放了几万支,特别珍贵,一般用来装备特种部队等。这种枪现在大都被当成古董高价收藏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严格说,这种百式冲锋枪真不是啥好货色,比起同时代苏联产的波波沙冲锋枪、美国芝加哥打字机(汤普森冲锋枪),能被甩开几条街。这种枪爱卡壳,还容易误射,据说在战场上,死在这种冲锋枪下的人,自己人比敌人还多。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冲锋枪啊!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绝对是一宗堪比核武器的大杀器。
山魈显然是使枪的行家,看到这枪,也兴奋地跑过来,咔嚓咔嚓摆弄了几下,一边熟练地压上弹匣,一边问我:“会用吧?”
我含含糊糊地说:“会!以前用过!”心里却想着,操,老子确实用过,那是在游戏里,老子还是排名前几名的高手呢!
说话间,狼群又围上来了,山魈低声说了声“开火”,冲锋枪顿时怒吼起来,火舌喷射出足足有十几米远,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屠杀,冲在最前面的几匹狼顿时血肉横飞,被打得稀巴烂。
我嗷嗷吼起来:“打得好!”再次狠狠扣动扳机,边把肌肉绷紧,脑袋后仰,准备应付机枪强劲的后坐力,但是机枪冷冰冰地蹲在地上,连个屁也没放出来。
我傻眼了,拉了拉枪膛,又使劲拍了拍,再次扣动扳机,机枪还是没响。我怒了:“****毛,这死枪咋哑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