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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想。
说完了赵军的事情,就先离开多事的驴友俱乐部。说些关于我另一个朋友的故事,我这个朋友叫李琦,这次是“真”名字,赵军虽然听着像但实则是虚名。我讲李琦的故事用真名字,一个是因为人家家属和李琦生前都同意过了,还有一个就是我觉得李琦是个爷们,是个英雄该留下他的真实姓名,否则湮没在茫茫档案之中实在有些太憋屈了。
细心地读者或许都发现了,我刚才说李琦的时候用到了一个词,生前。李琦怎么了,不消说自然是死了,至今李琦已经离开我们半年有余了。这哥们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简单说上一两句,这哥们是我远房姨的孩子,我们见面不多,虽然在一个城市中,也就每年过年能见上几面。后来有一年,我哥俩聊得挺好,就互相留了各自的联系方式,来往多了起来。
他是个研究植物的,具体的科目分类我说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怪异植物,再详细的我们也很少涉及到谈话之中,或许可能有相应的保密协议吧。
再到后来,我曾笑谈过,说只要他敢讲我就敢写。毕竟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聊得来了难免把不住嘴的松紧,李琦给我讲过不少事情,但历来都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具体人物名称。但纵然如此,故事本身依然是真实无比更是惊险非凡,我突然觉得或许在这种研究所中工作也绝非是我想象中那般安定轻松。
又是好几个月未见,即便联系的频繁了,却因为最近他也繁忙而并未坐下来当面交谈。二零一三年,又到过年了,亲戚们聚在爸妈家推杯换盏,长辈们共忆往昔谈天说地,有些话题不免是老生常谈,我们这一辈的听着无聊,则聚到了花房中聊天。
李琦看着父亲养的花赞不绝口,说现在都住楼房有这样的满眼绿色实在不易。我们聊着聊着,就开始由我讲起了鬼故事,我所讲的都是些半真半假的灵异事件,我讲完一个众人意犹未尽,催着年纪最长的李琦也讲一个。
李琦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第一个故事:“刚才咱们说道植物,那我就讲一个关于植物的故事吧。准确的说一种花,事情发生在广东韶关。广东韶关最早出现在历史上是在汉朝,刚开始这里是县治的,被称为韶州。再到后来,四面环山盆地形成城市,在军事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的险势,商业上更是一吏当官万物难出,各种货物东西北三关把守,被人戏称为韶关,从此这个名字就这样留下来了。当然这也是我听说的,准不准确我就不敢肯定了。
再具体的位置就不方便说了,反正是在韶关附近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到了韶关后转的车,反正就是个下县。前面的事情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一间房子,是个平房,在院子里,就是农村的那种独门独院。这间屋子本来有主人,但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一大家子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了,先是孩子生出来就夭折,再到后来大人也离奇的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并没有太过详细的记载,只不过说是自然死亡但死的有点怪。
怎么怪了呢,这些人都是老死的。你们或许会问了,老死的不是更好吗,是最安详的死法,不是飞来横祸也不是受疾病折磨。但这家人老死的有点怪,他们都好像是衰竭而亡,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是与不是不好考证,但就这样老两口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就都这样没了。
这屋子就这样空了二十年,后来,也就是前几年有个拾荒的老汉拖儿带女的住进了这里,儿女都是他收养的。有人好心说这是村子中传说中有名的鬼宅,但老汉却不为动摇,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怕鬼做什么。这个村子离着韶关不远,住在这里进入城市方便,平时就算去城里打个工拾个破烂也能维持生计。
老汉有五十多岁了,收养的儿女才十几岁,三口人住进来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但细心地人发现,他们的身体却越来越差,老汉渐渐苍老起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日夜操劳风吹日晒,老汉五十多岁的人长的和七十多似的也属于正常。但是孩子们却奇怪的也变老了,本来以为是身体不好,但后来发现他们的头发都白了,脸上也张起了皱纹,这明显就是未老先衰啊。
有好心人说,这是不是早衰,也就是儿童早老症。可这年头谁活着都不易,虽然有人提点几句,老汉并没有钱去带孩子们看病,时间久了,就发现这俩孩子也不愿出来玩了,总是懒洋洋的在院子中晒太阳,身体如同枯槁一般,十分憔悴苍老。凶宅的传说在村子中愈演愈烈,最终有一天老汉没有出门,又过了几天孩子也没有出现在村中人的视线内。
村里有几个胆大的,在大白天砸开了院门,进入了屋子里。
屋中,那一老二少如同干尸一般,躺在床上静静的死去了。样貌虽然苍老但是并不痛苦,走的很是安享,只是他们的样子十分吓人,三个人都是白发苍苍皮肤皱的如同烂抹布一般裹在身上。
没错是裹在身上,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连一丝血肉的感受不到。尸体没有腐烂,却如此诡异,大家几天前见他们的时候,这些人虽然消瘦但还有血有肉,即便是活活饿死的也不可能在几天时间内就成了这幅干尸般的模样。
村子里的人觉得尸体放在这里不妥,便抬出尸体后报了警,然后仓皇而逃。村里不再有人敢觊觎这个院子,即便明天就拆迁到这里,有巨额拆迁款,也没人敢要了,这可是标准要人命的凶宅。公安机关没调查出来什么,这个房子还上了电台一个探秘节目。但奇怪的是,即便屋子空了许久了,只要一屋子还是能闻到一股甘甜的味道,但化验空气却没有任何有毒气体或者其他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再到后来,这房子越来越有名气,就有探险的寻鬼的还有很多其他电视台来做节目,可进入这个房子的人,无一例外闻到了传说中的味道。那些所谓的专家就说,这可能不过是一种心理作用罢了,
其实这都是一派胡言,那些专家根本没来过这个房子,只不过是闭门造车的猜想。但问题又出现了,在这个房间只要待五分钟以上的人,事后都会觉得浑身乏力,四肢发软,待的时间越久就越严重,严重者甚至出现了视线模糊,大面积头发变白的症状。
流言四起,村中的人惊恐万分,巫婆神汉层出不穷,有一个神汉竟然要钱不要命,说在里面住一晚上就没事儿了,结果那个神汉就那么死在了里面,为此录制神汉的这档节目还被停播了,事后怎么处理的不得而知。但又是一桩人命,公安机关虽然都是宣称的无神论者,但还是封闭了这里,即便是大白天,村民们还是绕着这里走。
直到我去之前两个月,这个院子的外墙上开始爬上了鲜红色的根状物,爬的满满的,那密集程度让整个院子都成了细细密密的镂空状,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非得抓狂了不可。
更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人认识这是什么植物,你若是说农村人对一些科学医疗不太清楚我信,但是他们对植物动物的认识远比城市居民要强得多,总之各有所长。即便是在现在这个已经外出打工做生意为主的时代,这个村子依然有田地,孩童们也认识各种植物和昆虫家畜等等,但这种爬墙的植物竟然没人见过,甭管是耄耋老人还是黄毛小子谁都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类似的植物。
那植物红的吓人,宛如吸满了人血一般。再过了几天,周围的邻居纷纷有气短头晕的症状,半夜里甭管大人小孩都做噩梦,说在梦里除了以前那个拾荒老汉和一双儿女,还有一大堆人在那里乱哄哄的苦苦哀求惊声嚎叫。有的老人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听到自家孩子和自己做的同样的梦当时就吓抽了过去,后来大家一问才知道,这所有人梦见的是上一户死在这个院子的那一大家子人。
这就奇怪了额,如果说梦到拾荒老汉这一家有情可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明明一些人没见过以前那家人,怎么会也梦到他们,据描述音容相貌竟然如此相似。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能够同时做了同样的梦,这都是一个谜,但到这里我就该出场了,因为我是研究植物的。”
我们整个研究所精英骨干全都去了,因为若是外墙上的植物所致,那么这种植物就太恐怖却也太吸引人了,究竟是什么植物让当地的学者和专家们束手无策不知所谓呢。虽然我在我们研究所无足轻重,但是若不是年龄太小,凭着我能进入这个研究所我直接就能去一些普通大学任教,哥们这本事放在这儿呢。
不过广东省有几个研究植物特别厉害的,他们在我们之前去过了,除了给我们了一沓新的照片资料以外,却也在研究之后纷纷出现了不适,有个老专家直接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情况十分危机。
按照我们在路上研讨的推断,若真的是植物引起的这种人体衰退行为,那么这种植物正以成倍的态势在增强它的能力。因为原先住在这家的人好几十年才开始身体不适继而死掉的的,再往后是拾荒老汉也是几年后才死去的,而且刚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可现在不同了,人们一进入这个屋子就会难受,这植物又好似只用了短短数月时间就长满了整间院子里外的墙面,生长速度和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实在令人可怕。
我们经过长途跋涉转换了当地提供的汽车,终于来到了这个村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进村子就穿上了防化服。村民们家家闭户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当然这个村子的青年男人大多都出去了,留在村子里的也都是写妇孺和老人。大家都觉得是不是什么流行性疾病爆发了,否则我们怎么会如此严阵以待,穿着电视上只有高传染性疾病才会配备的防化服进入村子呢。
其实,村民们害怕,我们更害怕,谁都知道不管是不是植物搞的鬼,只要想揭开这层神秘的人都没个好。而我们面对的不是正面的敌人,而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即便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尽管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我们依然害怕。那一刻我们忐忑不安,走入了这个白天寂静的有些可怕的村子,接受着家家户户恐惧却期待的目光,朝着那个传说中的鬼宅而去。”
李琦说到这里突然伸了个懒腰,指了指嘴说道:“我渴了。”
那帮比我还懒的小伙伴却积极无比,冲出花房端来了我家的一个小茶盘,忙前忙后的别提多勤快了。李琦这个关子卖得好,我虽是这家的小主人,但我并没去干活,我跑到了一个摇椅上抽起了烟。李琦不抽烟也不喜欢闻烟味,所以我离他远了一些,他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该如何去写这个故事,你又会不会让我去写?而这个故事是你一时间胡扯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些都值得去考究。”我说道。
李琦笑了,笑的那么天真自然,阳光大男孩放在他身上正是合适,他是研究植物的,此时他就如一株绿色的植物一般,那么健康充满了活力,他说道:“原则上是保密的,但如果我死了就没责任了,起码没法追究这事儿了。你只要不写清楚具体时间地点,估计也没人找你麻烦。记住得是我死了,不过估计我不抽烟不喝酒的,应该会比你长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