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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因为当年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但好像这个计划却从来没停止过。所以我怀疑,这个寻宝栏目组就是当年那个计划的延伸。”
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有点骇人听闻,关于考古队的事,倒是跟日记上所描述的大致吻合,只是没有日记上那么详细。只是我奇怪他一个职业骗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大概看出我的疑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猛抽了一口烟,朝我说道,“当年那个考古队里有位姓孙的。”
我腾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孙解放?!”我这才想起来,面前讲故事的主,原本可也是姓孙的。
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了,笑着说道,“看来那位伊爷跟您什么都说了?”
我顾不得去想他怎么认识伊山羊,惊讶的上下打量着他,虽然他穿着不讲究,人长得也老相,但是再怎么看也就三十岁左右,不像是那个时代的人啊,我惊讶道,“你不是死了么?”
他愣了一下,忽然笑道,“鱼爷,您这可不对啊,我这可还正好青春好年华着呢,您可不能咒我死。”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我沉声说道,“孙解放,那是先父。”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原来是孙解放的儿子,那他知道这些倒是不奇怪了,抱抱拳朝他说道,“令尊为国捐躯矢石间,实在令人敬佩。”我说这话倒是真心的。谁料想他却摆摆手,说了俩字,“不值!”
“我把您叫来可不是为了让您听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我想您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认识伊风情,为什么罗小姐手上的玉扭丝纹瑗那么注意。”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竟然是孙解放的儿子,那他知道这些倒是不奇怪了,抱抱拳朝他说道,“令尊为国捐躯矢石间,实在令人敬佩。”我说这话倒是真心的。谁料想他却摆摆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值!”然后又笑道,“我把您叫来可不是为了让您听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我想您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认识伊风清,又为什么那么注意罗小姐手上的玉扭丝纹瑗。”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否认。
他抹了一下嘴角,突然笑的有些阴森,“伊爷手里那件东西应该是放在您那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心想若是他诈我,我这可算是不打自招了。
“鱼爷,您别多想。”他听到我的话像是舒了一口气,笑道,“我王富贵这条命可是您鱼爷给的,既然这件事已经跟您有牵扯了,有些事瞒着您总不太好。说起来,我认识伊爷的时间恐怕不比您短,当年家父出事当初,我们一家可也是受过伊老爷子接济的。直到后来伊老爷子也出了事,家母还带我去探望过伊爷一家。算起来,我与他应当算是世交。并且伊爷与我一样,一直都对当年的事有些怀疑。前些年伊爷常往这边跑,一是与您兄弟情深,二来就是与我碰头交流一下我们各自调查得到的信息。”我听到这里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兄弟情深是假,与你碰头倒是真,我想到竟然被人拿着嘬了这么些年的幌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看出我的异样,有点抱歉的朝我笑笑,继续说道,“当年出事的地方有两个,一个就是家父出事的湘西天门山,再一个就是伊老爷子出事的黄海闵王台。这些年我们一直分头调查当年的事,从未停止过,只是越调查真相越是扑朔迷离,并且好像还有人也在插手这件事情,院里那边就不用说了,我们一直都知道他们没有放弃这个计划,可是据我们调查发现,那些人并不是院里的人。并且他们一直在像是要掩盖什么,阻止院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我与伊爷更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除了伊爷身上那本日记上写的东西,我们这些年来依然是一无所知,我相信院里那些人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所以他们才用了电视这个笨法子,满世界的找跟这件事情有关的蛛丝马迹。”
“那个天门山与闵王台那边你们没有去过么?”我有些好奇,那本日记上写的清清楚楚,好像调查起来应该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么困难。
“当然去过。为此还死了人。”他喷了一口烟,他藏在烟雾里面的瘦脸,忽然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昨晚伊山羊也曾经流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当时他所说起的是已经死去的赶尸老司,还有文化局的李同志。
“天门山早就已经被开发成为旅游景点,甚至连当年那个洞也已经被当地政府当做鬼谷遗迹来当做旅游宣传的噱头,我们去了却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些壁画。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至于记载里那几千米的山洞我们没有见到,我们进去了大约一千多米就没有路了。”
“至于闵王台,院里这些年一直在关注,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若不是家父因此事而死,我都几乎要怀疑当年这件事的真实性了。我家里的意见是让我放弃,后来我也几乎真的要放弃了。可是伊爷却一直没有放弃,因此我们还发生了一些摩擦。一直到了两个月前,闵王台却突然有东西出土了。”
“我先前不相信,后来我过去看了,东西我并没有见到,听说是当时就被人花钱买走了。我只见到了挖出东西的那几个人。”他突然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有些凄然,还有些别的什么表情掺杂在里面。
“死了?”我突然想起来他早上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因为闵王台的东西,死了人,都是自己把自己抓死的,还说连肠子都挖出来了。我不寒而栗,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人这般痛苦的死去?
“是,就像我早上跟您说的那样。”他叹了一口气,眼圈居然有些红了,有些哽咽道,“家父,也是那般死法。”
我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仔细琢磨着他的话,他说的去闵王台看到死人,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他自己去的,而没有伊山羊。这样一来,买了从那些东西的人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想到这里就试着问了一句,“这次伊山羊没有跟你一起去?”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刚刚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摩擦。”
我点点头,觉得他所说的摩擦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不是个好奇心太重的人,他既然不主动跟我说,我也不便问太多。
“我当时没见到东西,我就猜想东西是被伊爷得了去了,因为院里也没有人得到。我回来之后就开始找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来,“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失踪了,不仅仅是他,伊夫人连带伊少爷,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我已经从桃子那里知道了个大概,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伊山羊又一次骗了我,他明明知道那个罐子的来历,昨晚却还是摆出一副他也不知道的姿态来。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直到他昨天出现在您店里,那是他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露面。”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三角眼目光闪烁,我腾地站起来,指着他怒道,“你他妈监视我?”
“唉!”他叹了一口气,朝我拱手道,“鱼爷,对不起,我不是要监视您,因为您算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了,我总觉得他一定会来找您,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既然今天我给您交了底,自然以后便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事关重大,还请鱼爷海涵。”说完他深深地给我鞠了一个躬。
“那么他从医院跑掉也是因为你了?”我强忍着怒气,任凭谁也不愿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给别人。
“玉函的事呢?”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相比起伊山羊,我更迫切的想知道罗玉函的消息。
“罗小姐,是聚美斋的老板吧?”他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我看着她点点头,他眯着眼看着我继续说道,“尽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那块玉的,但是我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一定有危险,毕竟那东西应该也是闵王台出来的东西,她既然在节目现场露面了,那这件事情就可能就不简单了,你知道为什么。那位李专家说的已经很明确了。除了他们,我想肯定还有别人对她手上的东西感兴趣。若是院里还好一点,毕竟是官方的,不会做的太过分,若是落在别人手里,那可就不好说了。即便是,谁也找不到她,鱼爷,您想想我跟您说的那些死人!”
我心立马被揪起来了,这种感觉真操蛋。
“还有一种可能。”王富贵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烟,有点不确定的说道,“我总觉得罗小姐没那么简单。甚至我都觉得,两个月前从闵王台买东西的人不一定是只有伊爷。”
“你意思是说,玉函手里的物件是直接从闵王台得来的?”我惊讶道,这可太离谱了,罗玉函虽说平时也喜欢一些小东西,但是要说她能够直接去闵王台收东西还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当时风传闵王台出了东西的时候连我都不是太清楚。她一个外行人更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抢在伊山羊跟王富贵前面,更别说还有院里的人在盯着。我摇摇头,“她不是这行里的人,应该不会。”
“呵呵,鱼爷,我也就这么一说,千您可万别多想。”王富贵打了个哈哈,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他刚喷出来的烟雾,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一句,“万一,若她是这行里的人呢?”
“你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因为我发现,此刻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可能深藏不露。眼前的王富贵,跑路的伊山羊,现在就连罗玉函都没落下。我就像个快乐的小傻瓜一样,在这所有的秘密边缘游荡了这么多年,还自以为洞晓天下,却随便从身边挖出一个人来都是身负辛秘。我突然没由头的想起昨晚罗玉函临走前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像是一般人么?”我后脑勺一阵凉飕飕,那到底是暗示呢还是嘲笑呢?
“没什么。”王富贵再一次将手中的烟屁股摁死在烟灰缸中。“鱼爷,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此间之事还请鱼爷斟酌。”
我惨然笑笑,我还能说什么?这事儿曲折的都快赶上宝莲灯了。半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苦笑着问他,“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那两位是您的朋友。”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再三斟酌之后才决定跟您交了个这个实底儿。毕竟这算不上是一件什么好事儿,我先前是不想把你掺和进来,甚至伊爷先前也并不想把您拖进来趟这摊浑水,可打昨晚之后,您就逃不开了。”
“我若是不想管呢?”我真的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掺和进这个什么狗屁的87201计划,朋友?我拿他们当朋友,他们拿我当盘儿菜了么?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我的懒汉日子。喝茶,晒太阳,跟门口张大妈扯淡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鬼才想管这些破事儿,回去我就把那破罐子找地儿扔了。
“这都是命里事,鱼爷,您当然也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今天我跟您说的话您都可以当没听到,甚至伊爷跟罗小姐您也都可以不去理会,可您真的能放得开么?”他笑的像一个刚刚跳完大神正在伸手朝主人要钱的神棍,有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身后传来他别扭的河南味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