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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地方真心不能再呆了,三足蟾常年生活在这一带,想必总有自己的办法,但是眼下自己都要管不住自己了,只能轻轻摸摸它的鼻子,三足蟾照旧甩出了它的大舌头舔了一次查文斌,还是那个熟悉的感觉。
洞穴上方的超子一直在叫着自己,告别的时候到了。拍拍这位好伙计的脑门,查文斌抓住绳索,看了一眼远处还跪着的花白胡子,便扭头往上爬去。
没爬几步,下方的三足蟾“咕呱”一声叫来,查文斌低头一看,那大舌头如箭一般朝他射来,接而一转,只觉得背后有东西掉了,再一看,那根杖子已经被它叼回了嘴里。
这根权杖本就是它的,查文斌倒无心占有,可为什么它这会儿还惦记着呢?只见那三足蟾步履蹒跚的拖着受伤的后腿,一步一步挪向赤色巨石,每当它走过的位置,那些亡魂纷纷让开跪下,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的到来。
这让查文斌想起来刚进洞穴路上遇到的那个,也是这样朝他跪下了,看来这根杖子真代表着某种权利,三足蟾口含权杖,脑袋仰天,大舌头随即往上一抛,那根黄金权杖也随之被一同抛起,在一干亡魂的注视下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直落入玉棺。
霎时,一轮金色从玉棺中绽放而出,此时的查文斌已经离出口不足十米,金色的光线穿透了那层薄雾,直刺他的双眼。光芒中,玉体大盛,一个红色的人影逐渐升起,这是主魂!
一时间,那些被从地狱深渊释放出的亡魂,肆意后啕大哭,整个洞穴鬼声一片,听的人头皮发麻,无数的鬼魂前赴后继的冲上高台,玉棺就像是一座吸尘器一般尽情的吸纳着这些亡魂带来的鬼气。
这恐怕才是鬼道的终极,以魂养魄!逐渐那红色人影越来越亮,玉棺之上隐隐出现了三种黑色的图案,一只鸟、一条鱼、一个箭头!当三个图腾完全被展现出来之时,这些图腾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的像中间靠拢,互相重叠,融合。。。当三个图案再也分不清你我之时,一个黑色的圆隐隐展现在了玉棺之上,完美的圆!
三元归一气,一气化三清,象征着天地水的三个图腾终于融合到了一起,查文斌也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门。
先让鱼从水中生,进而让鸟食大鱼,象征着天地一体,鸟的血液里已经包含了两者,继而以血染玉棺,开启万魂而出,以鬼气凝聚成它的七魄,因为这些人都是它的后代,每一个亡魂身上都记载着它的记忆。而那枚权杖则是融合魂魄的关键,有了它,亡魂就找到了目标,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塑造人的三魂七魄,可谓古今中外,闻所未闻。
这是在逆天而为!以牺牲自己子孙的精魂,来完成自我的重生,鬼道之术虽然神秘高深,但依旧改不了它嗜血的本源!中土道家以道学理论为指点,用神鬼之术替人看病去灾,免祸祈福,虽然两者同宗,但用处却是截然相悖。
红色主体人像已经清晰可以见,四肢,头发,五官都已生成,高大的身材站在玉棺之中,犹如君临天下一般,王者风范一览无遗!饶是他查文斌这等人中龙凤,都不由得被这种王者之气所折服,千年前的帝王,就此马上要重生,他没有选择轮回,而是选择了把自己的记忆分散给了子孙后代,有朝一日,重新唤出他们,将他们一一融合,重塑出当初的自己。这等手法远远高出了查文斌太多太多。
周边被唤出的亡魂已经所剩无几,只留下三足蟾和那花白胡子还尚在。花白胡子虔诚得看着自己的“王”,连连磕头,俯着身子迎接他的到来!
查文斌总觉得这个王好像少了一点什么,怎么看都不对劲,他的身影还尚未凝结成实体,依然是一团红色的雾气罢了。
“王”试着挥动自己的手臂,试图再招一些亡魂,可周围能去的都已经去了。突然,花白胡子被临空提起,他的身子一如望月一木被人提起那般,没有任何实体的接触,他就这样腾空了,只有他那扭曲的和涨红了的脸像是在诉说着自己有多痛苦,脖子上的血管因为压力已经要到了爆炸的边缘。
对,花白胡子怎得又不是他的后代?他也是!那么最后一块拼图,恐怕连花白胡子都没想到会是他自己,无助乱蹬的双腿是否在告诉他后悔了?眼前这个“王”真的还是自己的祖先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不能再看了,查文斌飞一般的滑向地面,拔出七星剑风一般的冲向赤色巨石,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嗖”,手中的七星剑凌空掷出,飞向那红色人影,就在这刹那。“啪”得一声,花白胡子的身体凌空爆裂,鲜红的血液涌向玉棺,一股无形的压力随之传来,查文斌只觉得胸口一痛,再次倒地。。。。。
“铛”一声金属声传来,查文斌抬头一看,七星剑已经重新落到了自己身旁,它被重新掷了回来,正插在眼前。一个身披青衣的男子手拿金色权杖正站在赤色巨石之上,一跃而下,飘然落到三足蟾的身边,他轻轻的伸出一只手触了触那蛤蟆的鼻子。“咕呱”,这是它的回应。
倒地的查文斌隐约看见那青衣男子带着三足蟾一步一步走向台阶,在进入台阶的那一刻,男子豁然转过头,对着查文斌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了幽深的黑暗之中。
“轰隆”,蕲封山再次摇晃起来,头顶之上的巨石纷纷坠落,那赤色石台也开始缓缓下沉。
“文斌哥!”是超子下来了,他看见查文斌还倒在地上,便一把背起他,“这儿要塌了,我背你上去。”
回到地面之后的查文斌,一言不发,就像丢了魂儿一般,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没人知道他究竟怎么了。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因为那个男子转身的那一刻,他看见的那张脸竟然就是自己!
第一百零八章: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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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众人看着身后一阵巨大的烟雾随之腾空而起,想必那个山谷是彻底塌了,查文斌没有告诉卓雄他的爷爷是被自己的祖先陪了葬,只说是被块大石头给砸中了。
虽然和这个自己的“亲爷爷”才认识不久,甚至还一头雾水,但是可能血缘关系一旦点破,那种与生俱来的亲情还是让卓雄很是伤心。一时间养育自己的反倒成了仇人,亲生的却又转眼逝去,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的起。
超子安慰了卓雄一阵子,这个汉子硬是忍住了自己的泪水,一声不吭的走在队伍的中间。至于这山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老王自己也不得而知,他们手上掌握的资料,仅仅是那么一点,因为曾经几次派人上山最后都落得影子无踪。按照老王的说法,这就是史前文明的遗留之地,在他看来,以盛唐的国力委任李白的那一次探寻,到最后也不过是知难而退,从此后再无他人踏入蕲封山半步。
至于冷怡然所中的那个蛊术,也是花白胡子所为,到时候自然就会醒来。对于这种旁门左道,查文斌即使知道原因,但也无可奈何,这种东西本就跟神鬼之术无关,完全是用一种虫子暂时占据了人的思维,时辰一到,虫子便会自行出来,人也就没事了。
横肉脸听说花白胡子死了,泪水连连,哭天喊地,又听说卓熊是花白胡子的孙子,便就一直跟在卓雄身边,寸步不离。
这茂密的森林,完全看不出有人活动的痕迹,遮天的老林子,连光线都难进入三分,阴沉沉的压抑着众人,这队伍算是又回到了刚进青城那时的完整,只是各人都怀着自己的心思。
超子无时不刻的提防着老王,生怕他半道上又使出什么坏,对于他用冷怡然做威胁,在他看来任何理由都是不能被原谅的,
查文斌心中那个梦则一直盘旋在心中久久不能去,为什么后来所遇跟梦里是如此一般。还有,逆天噬魂一旦使出,必定魂飞魄散,此阵从创立以来,就被师门一直视为禁咒,为何自己偏偏还活着?更为让他难解的是自己为何会赤身**的躺进那口棺材,超子已经说了不是他所为,为何关于那一段记忆,一点也没有了。最为重要的是最后见到的那个人,那回头的一抹浅笑,那个人竟然就是自己。这恰好印证了那个梦,最后从棺材里出来接受万人膜拜的是他查文斌。至于老王他们说的什么神树,他丝毫不感兴趣,他脑中想的是那个台阶之下,到底通往何方,三足蟾,你跟着他还好吗?
老王对于花白胡子的死,一直不能理解,查文斌用被石头砸死在他看来明显是糊弄人的,这个牵强的理由似乎说不过去,当然,在他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组织上他是唯一一个暂时还在蕲封山活着的人。
至于卓雄,他的内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唯一能证明这一切的恐怕只有下山找到卓玉贵,他希望卓玉贵可以告诉他谁才是真的,但胸口那个血色图腾此时却隐隐发烫。
地势起伏不平,查文斌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跟别找到下山的路了,罗盘的指针依旧自顾自的旋转,自从进了这儿,这玩意就没派上过用场。也是,能够摆下这等大阵的人,怎就会让他们这些后生轻易就给破了。
林子中安静的连只鸟都没有,此刻要是能蹦出个巴山猿猴,查文斌保证不再对它动粗,因为绝对的安静往往代表着绝对的危险,这个世上只有死亡才能达到这种程度。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道士,抛去那身道袍,跟乡下种地的农民有多大区别?查文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一圈,在他的世界里,家才是全部。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什么如意册,什么天命,什么道他都可以不要,只要女儿好好的活着,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也是一种命。
在漫无目的的丛林中行走了两个小时之后,冷怡然终于醒来,跟刚睡醒没有区别,甚至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揪住超子的耳朵,骂他为什么去林子那么久?
几人很有默契的跟她隐瞒了这一路的遭遇,如果有可能,他们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超子的包里还剩下为数不多的食物,几人都让着冷怡然多吃一些,尤其是老王,其实他心中何尝对这个侄女不愧疚。
路依旧要走,等死不是查文斌的风格,当他发现了前方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之时,喜出望外的神情不言而喻。路边的草有被明显拍打过的痕迹,看断口不过就发生了几小时前,还十分新鲜,地上的苔藓,证明这儿曾经有人走过,从杂乱的步伐来看,甚至不止一人。
“是望月?”老王皱着眉头看着这些脚印,因为他知道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拨人,一拨非常不友好的人也来了这里。
“就是你说的那群日本人?”查文斌问道。
超子身去仔细看着这些脚印,用手指丈量着尺寸,又比对了印迹,反复几次之后,说道:“从脚印上来看,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他们的是从后山来,去往前边。”
“四个人?”老王问道?
超子不屑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不要怀疑侦察兵的这点能力。”,一旁的小魔女休息的太久了,足足几天,这会儿精神好着呢,一把拍向超子的头:“你们在说什么,还有超子你怎么跟王叔说话呢你!”只是这一次超子并没有跟往常一样与她嬉笑,黑着脸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这里很危险!”并不在理睬,惹得她在那直跺脚。
“老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查文斌看着他们那样,只怕在这样下去,没出山,内部矛盾就先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