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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语啊,真难为你,居然带着你的宝贝围巾,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咱们要来小五台山啊。”穿着断月的羽绒服,唐小四一边爬山,一边抱怨着。她贪婪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齐思语颈间那条雪白的围巾。那条围巾不知道是哪里产的,根据小语的说法,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只要围上这条围巾,寒冷的感觉就会锐减,端的是十分神奇。
“你都说了,是宝贝围巾,当然要随身带好了,否则就不知道被那个爱美的妞拿去显摆身材用了。”思语说着,看了看断月,她一直都处在忧虑的状态,不过还好,特殊的职业让她的神经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坚韧许多,还不至于乱了方寸。
玄空寺位于东台峰上,三个女孩子顶着寒风爬了许久,终于到了玄空寺的门前。小五台山本身也是旅游胜地,平时游人、香客往来不绝,可是现在时值冬季,已经没有什么游人会在这里流连了,所以这山寺也显得有几分萧瑟,寺门大开,可是院落中却并没有在外走动的僧人。虽说僧人本身是不应畏惧任何气候等因素,坚持修行的,可是在当今这个时代,没有人会傻到冒着生病的危险在这山顶上跑出来溜达吧。
“阿弥陀佛,三位女施主,贫僧等你们许久了。”随着洪亮的佛号,旁边一间厢房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的,正是慧空大师。
“大师,你说的没错,我们果然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大师你救救我的朋友吧。”在这一刻,唐小四表现出了雷人级的强悍,仿佛小女人撒娇般,唐小四抱住老和尚的一条手臂开始不住的摇晃着,这让其余三人全都是满脑门黑线。
“铛”“哎哟!”齐思语狠狠的在唐小四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唐小四立刻以标准的后跳、捂头、吸气组合动作进行回应。
“大师,不要理这个白痴。”思语一脸歉意的向老和尚赔礼,“正如大师所言,我们的确遇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我这个朋友中了一种很邪门,很厉害的诅咒,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阿弥陀佛,所谓佛渡有缘人,既然与齐施主相识,我们便是有缘,佛门广大,又怎会见死不救呢?三位施主,请到客房说话。”慧空大师引三女到了客房,有小和尚奉上香茗,齐思语一边喝茶,一边对慧空大师讲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听了齐思语的叙述,慧空大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说是寻常的妖鬼,那么他还可以凭借佛法神通来进行化解,可是这无形无质,谁都不明白其存在原因究竟是什么的传说,又该如何是好呢?
“如施主所言,那行凶杀人的并非是一个凶灵,而是一个传说,一个以规则来杀人的传说,也就是说它杀人所依靠的是规则。可是不知道女施主是否想过,这规则又是由谁来制定的呢?”
那一刹那,齐思语真是仿如醍醐灌顶一般。没错,传说就是规则,可是规则是一定要有制定者的,无论是人、鬼、神,必定会有那么一个制定者在其中,看来她从前确实是走进了一个误区。如果必须有一个制定者的话,那么这个制定者会是谁呢?是最初的发起者宇尘庸兰么?不,应该不是,宇尘庸兰留下的所有东西都被后来的被诅咒者用各种手段研究过了,可是并没有任何关于诅咒、规则的东西留下,他只是很简单的发出了个自己将在七天后死去的通告而已。而且无论他有多大的怨恨,发布死亡宣告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活人,作为一个活人,是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来建立这个传说规则的。那么这个规则究竟是谁建立起来的呢?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可以了解到这个传说规则的制定者,了解到他的目的,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个传说了呢?可是,问题接踵而来,究竟是什么人定的规则,如何找到他?
“其实施主大可不必如此烦恼,佛门广大,方便之门常开,可以让这位段施主暂时躲在寺内,待劫数一过,再行出寺。不知道几位施主意下如何?”慧空大师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子,说实话,自从第一眼看到思语二女,他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女孩子,齐思语的睿智、冷静,唐小四的古灵精怪,都让这个老和尚喜爱万分。身为出家人,他自然是没有后代也没考虑过后代的,可是当他见到这两个女孩子以后,一直在想,如果她们是自己的孙女,那该多好啊。
“我看这样也不错,我们就暂时先打扰大师几天,希望佛祖的无边法力能够帮助我的朋友度过这一关。”齐思语向慧空大师深施一礼。这个时候,庙里肯收留她们三个女孩子,实在是卖了天大的面子给她们,要知道佛门清净之地,通常是不留女客的,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什么旅游季节,万一有那些好事的人知道了胡说一通,慧空大师,乃至玄空寺的清誉就毁了。
山寺的夜晚,清冷孤寂,难怪人说一旦遁入空门,就是一世的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慧空大师就是这玄空寺的方丈,为了安全起见,他特意将三个女孩子安排在了方丈室旁边的一间客房。晚饭过后,慧空大师与思语谈了谈佛理,又回答了一些断月提出的关于玄学方面的问题。说起来这个断月……神经也真够大条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讨论那些玄学知识,现在恐怕连她能不能活过9号还两说呢。而对于两女的不理解,断月只用了七个字就让她们哑口无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天晚饭后,慧空大师还给她们讲了许多故事,有他自己为人家驱邪治鬼的故事,也有许多同道的亲身经历,其中有一个无双道长的故事引起了思语的注意。这位无双道长,或者说无双道姑就住在南台峰上,她年少时只是个普通的修行者,心高气傲,可是后来在一所师范学院,她见识到了当时法术界最厉害的几位修行者,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赖以自傲的高明法术原来在这些真正的高人面前什么都不是。从那以后,她也心灰意冷了,便到了这小五台山南台峰上的南天观出家修行。
在讲述到那些高人斗法的时候,断月和唐小四都是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惟独思语开始走神,细心的慧空大师发现,当他讲到最后时刻,四位高人舍弃一切将那妖魔杀死的时候,齐思语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那个故事很感人,断月和唐小四也听到眼圈发红,可是她们都没有思语这样激烈的反应。慧空大师意识到这里必然有一些隐情,几次接触,齐思语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冷静、睿智,一个冷静睿智的人是不大可能因为一个故事就潸然落泪的。只是当时,老和尚还不知道,他故事里的那所师范学校,其实就是思语和小四所在的L师范学院……
次日一早,三女梳洗完毕的时候,寺里的早课已经结束了,在慧空大师的建议下,三女进入大殿,准备进行参拜。
虽然如今的香火不如从前,但是小五台山毕竟也是佛教胜地,大殿里非常的洁净、肃穆,一尊如来象供在大殿正中,金身高大,法相庄严,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
断月和唐小四依次许愿、磕头、上香,慧空大师微笑着看着她们,也不言语。
轮到思语,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忐忑。说起来,虽然她对神佛之类的非常的敬畏,但是拜佛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好象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似的。
就在她跪在蒲团上,向佛像叩首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喀啦”“喀啦”的声音。
“齐施主,当心!”慧空大师的喊声和她敏锐的危机感交织在一起,齐思语当机立断,双手狠命一撑,整个人向后弹去。
随着“轰隆”一声,原本法相庄严的佛祖金身变成了一堆碎土烂泥。
“罪过啊,罪过啊……”老和尚口喊罪过,端详了齐思语许久方道:“齐施主,你前世必定罪孽深重,佛祖不容你啊!”
“这……大师,这不可能吧。虽说前世因,今世果,可是前世我如果是个罪孽深重到连佛祖都容我不下的恶人,那我今生怎么可能托生到富贵之家,而且……容貌也算过的去……我不可能是前世罪孽深重之人。”齐思语分辩道。
就在这时,从寺门的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确实不可能是罪孽深重之人,至于佛像为何崩塌,还是让我来讲给你听吧。”
门外说话的人究竟是谁?齐思语又为何不为佛祖所容?敬请关注后续章节。
☆、第七章、朱雀羽
第七章、朱雀羽
随着那句话,一个中年道姑由寺门外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无双道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慧空大师打了个稽首。
“最近风大,本来说早上起来在观里练练剑,谁知道一阵风就把贫道给吹到大师这里来了,咱们这小五台山一到冬天,风就不是一般大啊。”这位无双道姑一边说着冷笑话,一边打量着大殿中的三女。当她的目光扫到齐思语身上的时候,明显的一滞,“像,真的好像。”
齐思语有些诧异,眼前这位道姑年龄约在四十左右,算是长辈吧,但是思语确定自己的家族跟这个道姑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是的,她父亲的交际面是很广的,可是……问题是她长的像母亲而不像父亲。说起母亲……还是不说了,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施主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场,感觉上,就好象是我们道家的强力法器。昨天晚上贫道就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存在,可是碍于……你知道的,贫道晚上还是不方便来这里的,今天早早的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慧空大师啊,你的佛像,贫道就帮你负担一半吧。”
“阿弥陀佛,既然道长肯帮忙,那是最好不过,老衲这里就先谢过了。”慧空大师满脸笑意,虽然重塑佛像的资金需求并不是太大,可是有人肯帮忙负担那当然是最好的。出家人的经济来源都是靠善男信女来施舍,无双道姑给他帮忙,也无非是把那些善缘转赠与他,
“佛像的破损与我有关,我会一起负责的,不知道道长刚刚那句‘真的好像’指的是什么?”思语凝望着无双道姑,既然在自己的记忆里找不到相关的信息,那么便直接问好了。
“施主身上的气场跟我所知道的一位高人很像,不知道施主的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护身的道家至宝?似施主这样气质高雅容颜秀美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前世罪孽滔天导致佛祖难容的人,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施主的身上有道家至宝。佛祖神通再大,面前的也只不过是个泥胎,面对道家至宝的叩拜,它是承受不起的。”
听了无双道姑的解释,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可是问题又来了,唐小四和齐思语可以说是情同姐妹,可是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从来没看到她身上像是有什么宝贝的样子。
“道家至宝?”齐思语思考了半天,最后,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护身符。那是一枚羽毛样的护身符,看起来就好象传说中凤凰的一片尾羽一般。“我身上,可能就这个护身符特别点吧。”
对于齐思语来讲,这就是个普通的护身符而已,可是无双道姑一看到这护身符,眼都直了。这个小小的护身符所代表的东西,远比它本身更让人敬畏。可惜的是它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力量,而它原本的主人则……“敢问施主如何称呼,这护身符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