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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真的很好看!”
“窦老姐啊,你这是捡到宝了!”
“哎,这要是让我家捡到多好……”
中年妇女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玉阑珊,不吝赞美,说得窦婶嘴巴合不拢,露出了一颗被虫蛀黑的牙齿。
中年妇女又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躺在草席上的孟凡,用手遮着自己嘴巴,在窦婶耳边小声道:“只是可惜了,是个傻子,还带着一个快死的哥哥……”
窦婶好像很忌讳这个,脸就沉了下来。
“窦老姐,这姑娘你可得看好了,别让她自个四处走,最近山上闹狼灾呢,叼走村子里好几只牲口了。”
中年妇女倒也不介意窦婶的脸色,又聊了几句,然后从院子里的菜圃摘了一些菜径自离开了。
其实,在这五六天时间里,来窦婶家串门的村民不少,大都是来看玉阑珊的,见之惊为天人,对于犹如死人的孟凡,却都懒得多看一眼。
孟凡在青丘城的那些光环,全然不见了。
寂寂无名,落魄潦倒。
“小副宫主,你离开了青丘城,什么都不是!”
章长老那句话,好似一语成谶。
不过,这可能也是孟凡出道后,最为“清闲”的几天,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不再忙碌了,也没能力忙碌了……
正午时分,玉阑珊摸了摸孟凡被太阳晒烫的身子,温暖的笑了笑。
窦婶也做好了饭,招呼玉阑珊一起吃,却见玉阑珊将她炒的一盘西红柿鸡蛋,分出了一半,拌到了稀粥里,给孟凡喂了起来,她的老脸就紧紧皱了起来。
玉阑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在给孟凡喂饭的时候,仿佛看到一道淡淡的金光,从孟凡眉心一闪而过,很神奇的样子……便又多喂了孟凡一些饭。
多吃些饭,就会好起来了。
心思简单的她,如此想着。
可在接下来两天里,窦婶做的饭就越来越简单了,而且做得很少,根本就不够她给孟凡喂的……
“咕咕咕咕……”
这一天下午,玉阑珊正坐在屋门的门槛上发呆,瞧见一只羽毛锃亮的大公鸡,耀武扬威的从她面前走过,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美眸,伸出了手……
“咕咕咕!”
“咕咕……咕呱!”
窦婶正在自己屋子里做针线活,突然听到院子里的鸡一阵乱叫,急忙跑出来看,恰好看到玉阑珊的小手在鸡脖子上……用力一掰!
咔嚓!
“肉。”玉阑珊将鸡递到了窦婶面前,“汤。”
“哎呦,我的姑娘啊,这鸡可是留给我儿子……”窦婶瞧着歪了脖子的鸡,嗓门陡然高了起来,还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腿,可下一秒她就安静了。
玉阑珊一手拎鸡,一手拿出了一枚生益丹。
窦婶脸色马上转好,拿了丹药,给鸡褪了毛,开膛破肚清理干净,而后走进灶房,用刀切块,放进锅里,又在锅里放了一些葱姜之类的佐料……玉阑珊全程都在旁边瞧着,俏脸认真的无以复加。
鸡炖好之后,玉阑珊连口汤都没给窦婶留,全都喂给了孟凡。
第二天,玉阑珊又杀了一只鸡。
让窦婶惊奇的是,玉阑珊亲手炖了那只鸡。
第三天,玉阑珊又杀一只。
手法愈加纯熟。
“小珊,咱家的鸡呢,是婶婶好不容易养大的,每一只都有用……以后没婶婶的同意,你可别再打它们的主意了,知道不知道?”生怕玉阑珊杀个没完,窦婶特意叮嘱玉阑珊,“你和你哥都是我收留的,家里的鸡再死一只,就撵你们走,能听明白吗?”
玉阑珊点了点头。
是夜,玉阑珊悄然出了门,身影融进了村子里的黑暗里。
窦婶一早醒来,刚刚推开屋门,就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院子的地面上摆满了鸡,都是死的……
第1908章 家家户户都吃鸡
几百只鸡,死了一院子。
密密麻麻的铺在地面上,让人无从下脚。
玉阑珊正坐在一旁,给鸡褪毛,已经褪了几只了,身上都粘上了羽毛,瞧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窦婶,唇角扬起一抹微笑。
“完了!”
窦婶扶着门框站起,踩着一地死鸡,往院子一角的鸡舍跑,早上是没听到鸡叫的……待站到鸡舍面前,才松了一口气,自家的鸡都在,却是都吓得哆哆嗦嗦了。
小村子炸了!
谁也不知道玉阑珊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将村子里的鸡都抓走的,没听到鸡叫,也没听到狗叫!
几十户村民挤满了窦婶家的院子,纷纷认领着自家的死鸡,忍不住又往灶房那里瞧,玉阑珊正在里面炖鸡,香味飘满了院子……
在村长的调解下,窦婶帮玉阑珊做了一些赔偿。
也没赔偿多少,只赔偿了玉阑珊褪了毛的那几只鸡。
“她是傻子嘛!大家多多担待,以后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绝对保证……”窦婶拍着垮塌的胸脯,送走了村民。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家家户户都吃鸡。
后来,这个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上鸡蛋。
不知道是不是玉阑珊的努力起到了作用,深夜里,玉阑珊再抱孟凡的时候,感觉他身上不再那么冷了,有了那么一丝体温,心跳的间隔也不再那么漫长,黑色血管的颜色也变淡了一些……一切似乎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鸡却是吃不到了。
为此,她还被窦婶“罚”了五枚生益丹。
窦婶本想要更多的,玉阑珊却是说什么也不给了,逼得急了,玉阑珊便要背着孟凡走,窦婶便作罢了。
这一夜,玉阑珊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身后会长出翅膀,可以飞翔……却没意识到,这是她的一个术法,在兽院血战的时候,施展过一次。
梦醒后,天还没亮,玉阑珊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悄悄从床上爬起,走到了灶房,拿起菜刀,将自己掌心切开了,看到里面有红线蠕动,不多时,伤口便自行愈合了。
若没有孟凡的操控,她好似还不会自行控制体内的红线。
那晚杀黑袍人,也是孟凡用红线沟通了她的心神。
而后,玉阑珊拎着菜刀,走出了窦婶家……
天亮后,窦婶在自家的鸡叫声中起了床,见孟凡屋门没打开,还以为玉阑珊还没起,也居心叵测的没有做早饭,挎着一篮子脏衣服,出了门。
篮子里放着几张韭菜馅饼。
“窦婶,你欠我家一只鸡呢!”
村子外有条小溪,村里的一些妇女经常聚在一起洗衣服,见窦婶挎着篮子过来,妇女们便开起了玩笑。
“鸡你们都拿回家吃了,欠什么欠!”
窦婶将篮子丢下,瞪了那帮妇女一眼。
“傻姑娘的哥哥是不是快死了?要不要我们帮忙做白事?”
妇女们的舌有毒。
窦婶啃了一口韭菜馅饼,若有所思的将一件衣服按进了水里……
在哗啦的水流,在聒噪的妇女聊天中,窦婶怀着满腹心事,匆匆洗完了衣服,挎着滴水的篮子回了家。
“小珊,小珊!”
将衣服晾上之后,窦婶依旧没见孟凡的屋门打开,喊了两句也没人应答,这时候都快中午了,便轻轻推开了门。
玉阑珊没在。
只有孟凡自个躺在床上。
窦婶直挺挺的站在孟凡床前,将手缓缓向孟凡脖子上伸去,嘴里念念有词:“别怪老娘无情,这是你的命,老娘也是好心,你这副模样,还不如死了好,不要连累你的妹妹,她还有大好日子要过,咽气吧,撒手吧!”
咔嚓!
咔嚓!
窦婶双手狠狠掐住了孟凡的脖子,指节发出咔咔之声,掐了好一阵子之后,将耳朵贴在了孟凡胸膛上听了听,嘴角勾起一抹快意冷笑,可正要把耳朵拿开时,听到了“咚”的一声。
那心跳声很轻,可窦婶却听得耳朵嗡嗡作响!
掐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死?
窦婶又开始掐孟凡,掐得自己满头大汗,可那心跳声犹在,歇了一阵子,又开始用双手捂孟凡的鼻子嘴巴,可捂了好久,那心跳声还没停止!
“不信邪了!”
窦婶拔出插在发髻上的金属簪子,作势就要向孟凡心口刺去,一只手蓦然搭在了她的肩头!
窦婶身子一颤,急忙扭头向后看去。
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妹子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的人正是天天给孟凡放血的大夫,姓马的老头。
“老马你这该死的!”窦婶抚了抚自己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差点就被你吓得背过气了!”
“那傻姑娘呢?”马老头放下药箱,向外瞅了瞅。
“不知道!”窦婶道。
“不去找找?”
“不用找,她哥在这里,打死她都跑不远,可能抓麻雀去了。”
“抓麻雀?”
“不让她杀鸡,她就盯着麻雀瞧,估摸着想给他哥抓麻雀吃……诶,老马你做什么!”
窦婶说着话的时候,手突然被马老头抓住了,又狠狠向下按。
“妹儿哟,我这里也有一只麻雀,你抓一抓嘛!”马老头放浪形骸。
“都成面条了,还麻雀!”窦婶突然大笑起来。
马老头提了提裤子,瞅着孟凡,压低声音道:“老妹子,你刚才是不是要杀了这小子?”
窦婶半眯着眼,没有说话。
“不用杀的。”马老头将手放在孟凡脖颈上,感知着动脉的动静,“多则六七天,少则两三天,他自己就咽气了!”
瞧了瞧窦婶干瘪的胸脯,马老头又补充道:“不咽气,再杀。”
“出事了!”
“出事了!”
“窦婶你快出来看看吧!”
这时候,院门口响起了一阵喧闹声,窦婶急忙一路小跑出了院门,往远处一瞧,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受到的惊吓比那一地死鸡还严重!
门前有一条土路,村民们都在土路两旁站着。
土路上有一道纤弱的身影走着,她肩上扛着一只体型壮硕的狼!
狼的脑门上砍着一把菜刀,正在滴滴答答流血!
而她的一只手里,还扯着一只狼的尸体,沙沙,沙沙!
再往后看。
狼的尸体串成了长长一队,不知有多少只!
玉阑珊走到目瞪口呆的窦婶面前,张了张小嘴:“这下够吃了。”
第1909章 害命
“十只!”
“十五只!”
“三十只!”
有小孩沿着土路撒丫子跑着,数着到底有多少只狼。
村民被小孩数的心惊肉跳的,怎么都想不明白,玉阑珊是怎么杀死这些狼的,难道是狼见玉阑珊长得好看,没还手?
窦婶深吸一口气,将院门完全打开,瞧着玉阑珊往院子里扯狼,她顾不得数狼有多少只,只想着自己刚刚要杀了她的哥哥?
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马老头咕噜咽了一口唾沫,裤裆里的雀儿在悲鸣,背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咔嚓!
玉阑珊挥舞菜刀,一刀将最大头狼的胸膛砍开,带着热气的肠子咕噜噜流在了地上……这一日,窦婶家飘出了狼肉味!
村民们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小村庄的村长急忙来到了窦婶家。
“首先呢,感谢小珊……嗯,是叫小珊对吧?”村长坐在板凳上,郑重其事对窦婶道,“山上闹狼灾了,小珊解决了狼灾,于村子有功,可将功补过,不再追究那几百只鸡的事情。”
玉阑珊正在屋子里喂孟凡狼肉狼汤。
狼肉咽不下,捣烂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