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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源将自行车扔到了一边,拍了拍车把,似乎是在拍一个小伙伴的肩膀。
“姑…姑…”徐源一字一顿的站在休息室门口羞涩的看着徐梓欣:“疼,姑…姑…疼”
徐梓欣转头看向徐源,心中猛然一凛,他发现这个小可怜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显然是被利器划伤的。
鲜血染红了衣袖。
“这是怎么回事?”她慌张的大喊大叫着,四处寻找着应急药品箱。
“疼,姑…姑…疼”徐源没有更多的话,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
终于,在一阵翻找之后,在桌子下面翻出来了药品箱,徐梓欣慌忙的取出纱布一圈圈的缠了上去。
所幸伤口看起来很长,也只不过是皮肉伤,并不深,没有伤到筋骨。
她一边包扎一边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的?”
她忽然想起来刚刚周亚杰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跑了下来,顿时明白了一切,追问道:“是他弄的,对么?”
徐源低着头,抿着嘴,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十分不情愿的轻轻摇了摇头。
“一定是他,一定是。”徐梓欣小心翼翼的包扎完了徐源的伤口,愤怒的起身用力的敲打周亚杰的房门。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什么都没做!”周亚杰大声回应道。
本来遇到那种诡异骇人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他心焦烦躁的了,现在这该死的小孩子竟然也出来凑热闹,自己根本见都没见过他,又怎么可能对他做些什么?!
“骗人!如果不是你,那他的这个伤口究竟是怎么弄的?!”
“伤口?什么该死的伤口!我不知道!他就是个孩子!这种孩子弄伤自己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扯上关系?!”
“你什么意思?这种孩子是什么意思?没错,他是有病,但这也不是他的错,你凭什么歧视他?!我懂了,你一定是认为这种人就活该被欺负,所以就一次次的伤害他,承认吧,之前那一次一定也是你把他关在外面的,对不对?!”
“你放屁!”周亚杰“嘭”的一声拉开了门,面对这个愤怒的女人,他展现出了更为愤怒的一面。
他咆哮着,怒吼着:“我去伤害他?我如果想要伤害他,他已经死了!他不过是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屁孩!这一定是他自己弄的!”
“不,不可能!”
徐源从小跟在徐梓欣的身边,这个女人太了解这个孩子了,他的确是有病,少言寡语,不近人情,但他绝对不会做出自残这种行为的。
徐源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愤怒的争吵。
他用他那幼小的手拉了拉徐梓欣的衣摆,怯怯地说:“疼…”
徐梓欣看着徐源,眼神中满是着急之情。
“行,我不跟你说了,电话在哪,我要报警,有人伤害他,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就让警察来处理吧。”
“你说什么?”周亚杰几乎是立刻咆哮了起来:“你要报警?这因为这孩子自己弄伤了自己?!”
“对,我要报警!”
“不行!”周亚杰呵斥道。
“呵,怕了,是么?”徐梓欣的眼中多出了一丝鄙夷。
怕?周亚杰的确是怕了,但他并不是怕报警,他怕的是如果警察来了,事情闹大了,那么他拿不到这几个月的薪水事小,如果在被关进去调查一番,最后被扣个屎盆子在头上,那自己可就真成了累犯了。
到时候他将会失去一切,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周亚杰强压自己心中的怒火,态度平静了下来,他有了一个计划,在心中略微盘算过后带着微笑说道:“你先别冲动,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刚刚真的是在二楼的浴室,你没看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跑下来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去二楼的浴室看看,你就相信我了。”
徐梓欣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男人,又转头看了看徐源,她蹲下身问徐源:“真的不是他做的么?”
徐源怯怯的抬头偷偷瞟了周亚杰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只能吃人的怪物,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在偷看。
最终,他摇了摇头,还是只说了句:“疼…”。
这该死的孩子,周亚杰心中对他生气了厌恶。
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狠毒被徐梓欣看的清清楚楚,她立刻将徐源护在自己身后,说:“我这就去二楼,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立刻就报警。”
周亚杰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心中却是巴不得她赶紧进入那间该死的浴室,见到那个腐烂的老女人,自己只要把门锁上,那么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了。
看着徐梓欣一步步上了楼,周亚杰心中越来越开心,自己终于要摆脱了这个‘报复’。
可是当他再一次站在二楼那间浴室门前的时候,却傻了眼。
那把锁,竟然又开了。
“这,这不可能,我刚刚分明把它锁上了的,这不可能!”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站在门前的徐梓欣一个激灵,猛然回过头来,问道:“你在干嘛?”
“这锁,这锁怎么会是开的?”周亚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开的?什么是开的?”徐梓欣问。
“这把锁,我刚下去之前分明已经把它锁上了!”
“它是锁着的啊。”
徐梓欣提起那把锁,给周亚杰看了看,当他疑惑的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把锁却又莫名的锁了上去。
难道是我自己眼花了?
第十三章 隔阂
周亚杰掏出钥匙,他开了锁便退开离门足有一米远后才说到:“去吧。”
徐梓欣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拿来。”她对周亚杰说。
“什么?”周亚杰问。
“锁。”
“锁?你要锁干嘛?”
“不干嘛,拿来。”徐梓欣显然留了个心眼,她想到了对方可能趁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毕竟之前自己也这么干过,虽然当时是个意外。
周亚杰见此状况,也只好把锁递给了徐梓欣,既然不能把她锁进去,那就只能祈祷里面的那个女鬼,一次性弄死她了。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徐梓欣在里面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直到她出来,也没有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周亚杰完全陷入了迷惘。
“给”徐梓欣出来的同时抬手扔给周亚杰一团东西,周亚杰本能的接了过来,展开一看,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己的衣物。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徐梓欣嘴上这么说,手却仍然把徐源护在了身后,在她看来,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已经靠不住了。
“里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么?”周亚杰试探性的问道。
“别的什么东西?你是说肥皂,沐浴露之类的?”徐梓欣问。
“不,是,是那种类似影子的东西。”
“影子?”徐梓欣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的不知道该做何表情:“没有,只有你用过的隔间里水还没有放掉而已。”
周亚杰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迅速的从徐梓欣手中夺过那把锁,啪嗒一声,锁上了。
水,还没有放掉?可是他分明就根本没有洗澡,那水,是那个女鬼放的,那个女鬼一定就藏在那水里!
周亚杰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那,既然现在误会都解除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我就先去做饭了,一会叫你们。”
徐梓欣皱着眉点了点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周亚杰下楼进了厨房,徐梓欣却没有停下来,既然他不告诉自己,那么自己就想办法去搞清楚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她悄悄的跟在周亚杰的身后下了楼,在厨房外面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发现他的确是在做饭,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虽然有些失望,但她却没有打算放弃,她偷偷的摸到了周亚杰的卧室,小心翼翼的翻找起来,每拿起一样东西她都用心的记住那样东西原本的位置和朝向。
桌子,柜子,床上,衣物的口袋没有一处例外,皆是一无所获,直到她掀开了床单,发现床下那把斧子,斧子上的斑斑锈迹看起来就像是沾满了鲜血。
想起周亚杰曾经提到过的那个梦,在那个梦里,他用这把斧子杀了他们。
徐梓欣着实有些害怕了,她离开了周亚杰的房间,快步走进了值班室。
拿起电话,拨号。
“嘟……”长长的声音传入徐梓欣的耳朵,这不同于电话拨出后那等待接听的“嘟…嘟……嘟……嘟”
它只有一个声音,一个不间断的声音,这个声音只代表着一个意思:电话线断了。
“你在做什么?”周亚杰的声音从徐梓欣的身后传了过来。
徐梓欣猛地一惊,回过头去,正巧和周亚杰那双愤怒的眼睛撞在一起,顿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
“你什么?你想报警是么?好啊,那你报啊,让那些警察赶紧过来,把你们带走,省得在这碍眼!”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听徐源说,电话里面一直在嘟,我怀疑是电话线断了,所以来检查一下。”
徐梓欣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这个借口编造的可谓是天衣无缝。
“什么?电话线断了?”周亚杰故作震惊的看着徐梓欣,他早就知道电话线断了,他还知道电话线是被人用铁锹铲断的,而且那个人,就是他。
“是,是的,你听。”徐梓欣把电话递过去,周亚杰装模作样的接了过来放在耳边。
半晌,才拿下来。
“看来是真的断了,这可这么办,这么大的雪根本出不去,还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部分断了。”
“没,没关系,断就断了吧,反正也用不着,等雪小点再说好了。”
徐梓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成功骗过了周亚杰。
“也只好这样了。”周亚杰把电话递了回去,转身后继续说道:“饭好了,先来吃饭吧。”
饭桌上,两个人对视了几次,但都相对无言,气氛十分的尴尬。
“看我发现了什么?”周亚杰拿出了一瓶红酒,给徐梓欣倒了一杯,终于率先开口道:“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徐梓欣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她随后便明白了:“对啊,已经一个月了,不知道这场雪还要下多久。”
“能给我讲讲徐源小时候的事情么?”周亚杰眼光转向一直被徐梓欣护在身边的徐源问道。
徐梓欣顿了几秒,充满爱意的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先去一边玩去了。
“哎,这个孩子是个可怜的孩子。”徐梓欣说:“他母亲,也就是我姐姐,上学的时候跟一个混蛋好上了,可那个混蛋在得知我姐姐坏了孩子五个月之后就跑了,再也没有音讯,那时候他都已经成型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下来,可谁知道刚出生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呼吸,足足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抢救才勉强活下来。”
她顿了顿又说:“我姐姐是个要强的人,她执意要自己抚养这个孩子,可是她一个女人,又要工作,又要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