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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爹妈一听,大惊失色,双双给师父跪倒:“袁师傅啊,我们都知道你护佑咱们上沟村很多年了,这次你可得救救豆子啊,他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豆子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师父一见,急忙起身扶起二人:“你们放心,我袁天君不才,既为护佑一方之大法师,在我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我颜面何存?如今我定为豆子出头,寻回魂魄,还百姓于安然,还地方于平安。”
师父这番话说的指手画脚,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浩然正气,把自己说得热血沸腾,面红耳赤。其实这个时候看师父,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卖假药骗钱的江湖术士。不过豆子爹妈一听,就已经完全把豆子的安危寄托在了师父身上了。
我偷偷摸过去,轻声问师父:“师父,靠谱吗?人命关天啊。”
师父没说话,回头对豆子爹妈说:“我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豆子是丢魂了,如果你们信得过本人,就一切听我安排。要是信不过,就赶紧送到镇上去医治。”
豆子爹妈对视了一眼,急忙对师父说:“袁师傅的本事我们绝对信得过,信得过。”
师父点点头:“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尽量别露面了。一会再晚点,这边出现什么情况,你们千万别出来,不然豆子就危险了,切记。我一定尽全力把豆子救回来就是。”
豆子爹妈点头应允,惴惴不安地回到另一个房间,我猜想,他们不放心,肯定会从门缝里观察的。
师父转头对晓月说:“晓月,你赶紧回家去吧,这事你就别掺乎了。”
宁晓月还想在这看我们怎么救豆子,后来我好说歹说,才把这丫头弄走。晓月走后,我问师父:“是不是事情很复杂啊?”
师父点点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咱们昨天去的那个村子是被下了诅咒吗?”
我说:“当然记得,我说是鬼村,你说是下了诅咒的。”
师父接着说:“现在有个机会破了那个诅咒,而这个关键就是豆子。”
我没想到破除诅咒还和豆子联系在一起了,感觉很不可思议。师父也看出我的不解,就解释道:“我刚才问过豆子的生辰八字,他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而且五行也属阴,性质跟你差不多,是个十足的阴童。而且据我所知,下咒之后,如果诅咒短时间有效,自不必说。如果想要维持很长的时间,就必须每逢十二年一个轮回之时,找到阴童续咒才行。我算了一下,二十三年前下沟村消失,这个所谓的上沟村被下咒,到今年刚好第二十四年,第二个轮回。”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豆子是被那个下咒的拘走了魂魄?那怎么还留着一魂一魄呢?”
师父点点头:“阴童续咒,光有魂魄不行,必须还得有肉身。而且阴童周围不能有外人。所以他们引走了二魂六魄,我估计晚上他们会依靠剩余的这一魂一魄引走豆子的肉身。到时候我们得跟着过去,找机会救回豆子的魂魄,如果他们找不到阴童去续咒,这个诅咒就会自破了。”
我吃了一惊:“不是吧师父,我们还要进那个村啊?”
师父点头:“不但要去,而且这次去,恐怕比以前更凶险。你敢去吗?”
我知道是师父在刺激我,我胸脯一挺:“我身为玄冥传人,我……”
师父一下打断我:“行了行了,装什么装,这又没有外人,我听我自己说就够腻歪的了,你就别再说了。”
我笑着说:“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
师父笑骂了一句:“别的能耐没学咋样,学这个倒挺快。好了,咱们先去准备准备,把木棍儿和卫猛也叫着,咱得主力尽出,务必毕其功于一役。现在时间还早,等亥时我们再来。”
师父带着我起身离开,豆子爹妈也一直没出来,看来是真把师父的话听进去了。
我们刚走出豆子家大门,就见前面村长金福迎面走来。村长见我们出来了,急忙问道:“袁师傅,我听说豆子出事了,现在那孩子怎么样了?”
师父回答:“我看是丢魂了,一会我们想办法把魂魄给他找回来,估计没啥大事。”
村长赞道:“有袁师傅出马,肯定是万无一失了。”
师父说道:“村长过誉了,你也赶快回去吧,一会我们有行动,你尽量别在附近逗留。”
村长点头,转身离去。
我和师父赶到宿舍,发现木棍儿正在收拾挎包,见我们进来了,他笑眯眯地问:“是不是今晚还有行动?”
我笑着说:“瞧把你乐的,真不明白有什么能够这么吸引你留下来,一天天出生入死的。”
木棍儿回答:“你不懂,一个人如果真心喜欢做一件事情,就会达到忘我的境界,会刨除一切杂念。我喜欢与鬼神打交道,什么危险,什么受苦,我都不会计较。哪怕为此丢掉生命。”
师父点了点头:“阳子,你就是缺乏木棍儿的这种劲头。”
我看着木棍儿那义正言辞的样儿,不以为然:“我怎么看你俩倒像是师徒,要不师父你还是收了木棍儿吧,我会欣然让位。”
师父哼了一声:“你这辈子就是我徒弟了,跑是跑不掉的。”说着拿出两把桃木剑,递给我俩:“今天行动有些危险,带上这个。”
我问道:“怎么师父,改变态度啦?咱们玄冥不是不用这个嘛?”
师父答道:“天地玄冥,除魔卫道,用什么武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持住玄冥的那种气,也就是了。你师父我也是在不断地战斗中总结的经验。”
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出门去找卫猛。到了守卫室,发现他正在擦那把嗜血战刀。我走过去:“猛子,难得啊,今天没睡觉。”
卫猛低头来了一句:“从早上回来就开始睡,刚醒。”
这句话引来一阵笑声,通过接触,大家都喜欢上这个憨厚、老实又义气的卫猛了,而我看他那一身刀疤,也更像是一枚枚胜利的勋章。
时间已经接近亥时了,师父带着我们走出守卫室,卫猛拎着刀也不多问,紧跟在后面。
师父走到离豆子家大门还有三五十米的时候,停住了。他招呼我们蹲下,躲在一堵断墙的后面,这里视线很好,正好能看到豆子家门口。
师父见我们几个都双拳紧握,紧张兮兮地盯着大门口,不由得笑了笑:“你们仨,轮流盯着大门口,有什么动静叫我,我休息一会。”说着,师父双目微闭,打坐调息。
我赶紧说:“棍儿兄,你看你精力充沛,你们俩轮流盯着,我休息会,有什么动静赶紧叫我师父。”说完,我也开始打坐。
木棍儿见状,对卫猛说:“内个,猛兄,你看你睡了一天了……啊,内个啥,当然是我先盯着了,你再休息会。”原来他刚说完一半,卫猛眼一瞪,把那把大刀一立,就把木棍儿吓得改了主意。我心里暗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看来这卫猛也还没傻到家。
今天晚上是农历十四,天上的月亮如银盆一样。如水的月光,静静的洒在乡村的街道,轻轻抚摸着乡村的一切,万物生灵都逐渐进入了梦香。唯有断墙后的我们,依旧清醒,静静等待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豆子家的大门口依旧没什么动静,我们都有些呆不住了。但是看师父仍然闭目打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我们三个轮流盯着,已经轮过一轮了,现在又该木棍儿盯了。我靠着墙,一边打坐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木棍儿轻声喊了一句:“有了。”
我们三个猛然警觉起来,纷纷看向豆子家的大门。只见大门口正走过一只家狗,摇着尾巴,慢条斯理,边走边到处闻。
我拽出桃木剑,对师父说:“师父,咱上吧。”
师父泄气地骂了一句:“上个屁,继续盯着。”
第三十章 跟豆子途中遇阻 凝心神冒险穿山
那土狗经过我们的土墙,像是发现了异常,冲着我们这边直运气,还低吼了几声。气得木棍儿甩手就扔出一块石头,那土狗被打得呜呜直叫,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捂着嘴使劲憋着不敢乐出声,木棍儿呸了一声,轻声骂道:“这死狗,明儿我非抓着它,宰了吃肉。”
我们的神经刚刚有所放松,突然木棍儿又是一声惊呼:“来了来了。”
这次大家都没动,没想到木棍儿压低声音连声叫着,急的都快哭了:“麻痹的,这回是真的,袁师傅,你快看!”
我们听着声音挺急,纷纷转头,望向豆子家的大门口。
果然,只见从豆子家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黑影,个头小小的,正是豆子。这豆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正常,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机灵劲,两眼呆滞无神,面无表情,行动迟缓,胳膊几乎没有摆动,两条腿机械地往前迈动着。
师父一摆手,我们几个同时往后退去,豆子缓慢地经过我们的土墙,向村西口走去。
我轻声问:“师父,豆子是往那去吗?”师父点点头:“应该是去那。”
我们都没说豆子具体是去哪,可是心里都知道豆子去的目的地。
师父说:“我们跟着他就行了,注意距离不要太近。”师父刚说完,就发现豆子的爹妈从大门口伸头张望,看来他们真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师父站出来,冲他们摆了摆手,把他们赶了回去。
我们远远地跟着豆子,豆子步伐很是缓慢,几乎是走走停停,他每每走了一段路,就要站下脖子僵硬地转动,四处看一看,就像个机器人。之后又像是确认了方向,再继续往前走。
我不免心里着急,心想按这个速度,即便翻过驻马山,再走到那个村子,这天也得亮了。别说我们救不了豆子的魂魄,即便是他们要续咒,恐怕也错过时辰了吧。
看前面,豆子已经走到了驻马山的山下,按照我们前两次走的经验,现在应该开始翻山了。可是就在我们大家的眼皮底下,豆子竟然悠地不见了。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的诧异。如果说有一个人没看住还有情可原,这里八只眼睛竟然没看住一个行动缓慢的小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们也顾不得别的了,急匆匆赶到山下,左右环顾,把周围也找了个遍。那豆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我们三个齐齐地看着师父,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师父也是一头雾水,沉思无语。我抬头望着连绵起伏的驻马山,山顶处的薄雾在月光下依稀可见。
本来计划的很好,没想到出现这么一个突发情况,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静了好一会,大家各怀心事。我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要是个崂山道士就好了,我就用穿墙术钻到山里去,看看豆子在不在?”
正在沉思的师父却猛地一激灵,一把拉住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被师父吓了一跳:“啊?我刚才、刚才说看看豆子在不在?”
师父说:“不是这句,前一句。”
我已经被师父弄懵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我要是个崂山道士就好了。”
师父敲了我脑袋一下:“也不是这句,中间那句。你好像是说用穿墙术钻进山?”
我点点头:“我是说了,不过我可不会钻山啊,我那是乱说呢。”
师父摇摇头,自己嘟囔着:“穿墙,钻山,是了,肯定是了。”
大家看着师父自己在那像演舞台剧一样,来回踱步。突然师父猛一抬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