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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见真情,”我说:“我现在才知道谁是真正的朋友。”
“呵呵,”君小角笑了笑:“朋友,朋友算什么东西,我一生行事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这个世界谁也靠不住,只有自己变强大。”
“安倍睛明呢?”我问。
“我们各取所需罢了。”君小角口气淡然。
富少伟应该是得到了朱强的某种授意,对我的看管非常严,他的手下在周围形成了某种菱形站位,极似法阵,我在其中,能感觉到法力波动。
我想调用法力灌注法眼,只要一调用,两个肩膀子就疼的要死,像是两根铁钉子钉在那,时时刻刻绕不过去。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古代人抓住那种能耐超高的高人,全都要穿琵琶骨,饶你是大罗金仙也使不出半分神通。
跌跌撞撞的出了深洞,是陡坡,其他人带我顺着坡一路下去。
坡度这么陡峭,他们前后左右的顺序和站位竟然没怎么乱,还是形成法阵,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常年在一起训练的。
富少伟身边有这么一群人助力,难怪他小小年纪在修行圈的江湖上有了很高的身份。
还得说,一个好汉三个帮。
顺着坡到了下面,有一条山里开出来的车道,好几辆黑色越野车停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人,我的眼睛顿时眯起来,正是口口声声要拜我为师的冯立。
这小子靠在一辆车的门前抽烟,富少伟看到他打了招呼,两个人很熟络的样子,谈笑风生。
富少伟指着我,对冯立说:“不跟你师父打个招呼?”
冯立过来抱拳,笑着说:“师父好啊。”
富少伟看着我呵呵乐:“冯立是我好朋友,演技不错吧?”
“附身在你身上的恶灵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冯立,一字一顿地说。
这时一辆车的车门开了,富少伟手下那个叫火哥的下来,他吊儿郎当抽着烟:“呦,这不是……那个谁来着。哦,对了,王强。你咋混得这么惨?哈哈。”
我脸色很差,隐隐感觉到里面有猫腻,但一时很多情节想不明白。
火哥和冯立很熟悉,说笑着,完全不像那天两人在小树林打斗,以命相搏的情景。
我脖子上的青筋一股一股跳着。
他们两人没有和我多说,趁着夜风走到一边去聊了。
这时过来一个黑衣人,和富少伟耳语了两句。富少伟点点头,大声喊了一声:“师父说了,列阵!”
这几个人配合娴熟,迅速围着我组成法阵。富少伟打开随身挎包,从里面取出一根狼毫毛笔,沾着朱砂,他走进阵法要在我脸上写字。
我当然不能让他动笔,厌恶地用手打开。
富少伟看着我:“我师父让我跟你说,你若有诚意就让我写。”
我感觉到莫大的侮辱,正要闪开,脑海里传出君小角的声音,在厉声呵斥我:“怕什么,让他写!”
“你知道他写的什么?”我问。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君小角说:“他写的应该是一种封魂咒。其目的是把我牢牢封死在你的身体里,不至于弃你肉身而去。”
我心里大安,原来是这种咒语啊,那就写吧。对我来说,把君小角绑在我的战船上,就目前来看,利益大于弊的。
我对富少伟点点头:“我是很有诚意的。”
富少伟不多废话,走上前,提着毛笔在我的脸上嗖嗖嗖写了起来。随着他的笔端运转,我能感觉到有股无形的法力扑在我的脸上,像是一道看不见的细网。
我最惊骇的是,富少伟的本事竟然这么高了?
这种封魂咒虽然我不会,但也能知道,需要很强的法力做后盾,要不然不可能把这么一个大恶灵牢牢地封在肉身里出不来。
“他怎么变这么厉害了?”我喃喃。我和富少伟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不是他厉害,是他的阵法厉害。”君小角淡淡地说。
我看看周边围着我的那几个人,确实能隐隐感受到巨大的法力波动,如同看不见的气场一般,把我笼罩其中。
富少伟画完了图案,欣赏般地看了看,对周围人说:“押他上车。”
我急了:“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哪,这是拘禁我的人身自由!”
富少伟看着我,说:“送你俩字,呵呵!”
我被押上了一辆越野车,两个黑衣人把我夹在中间,我们坐在后排座,我几乎动弹不得。
车子发动起来,很快驶入夜色之中。
我心跳加速,看着车窗外一掠而逝的朦胧山景,越来越紧张。我掉在他们手里,有种强烈的孤独和无助感,袭遍全身,呼吸有些困难。
我说不出什么滋味,觉得自己很可能没救了。这时格外羡慕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普通人,他们不招惹是非,就是平平淡淡过日子,这多好,自己非得作,非得去学什么法力,确实有了本事,但随之而来的是重重风险,要遭遇很多人一生都难以遇到的险境。
这或许就是因之生因之亡吧。我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怪,就怪自己。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那俩人中间,昏昏沉沉。折腾一晚上,我实在不想睡,可大脑不给力,全身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袭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做了个梦,梦见日本小庭院,满院地上铺着白沙。
在庭院的廊下坐着一人,此人高大魁梧,身穿古代日本浪人的衣服,松松哒哒的宽袍,脑后扎着长长的发髻,腰间带长刀,脚下是一双木屐。
此人脸上布满阴影,只能看到双眼,此刻正斜靠在廊下长柱,手里端着酒杯,静静瞥着我。
我站在庭院白沙上,这个人似乎很熟悉,又从来没有见过。
他慢慢坐直身体,双手杵在膝盖上,看着我说,现在该我们两个谈谈了。
谈什么?我问他。
他嘴角上翘,道,你说要谈什么,当然是你向我供奉出肉身啊。
我一惊,瞬间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君小角。
我这么一激灵,从梦中惊醒,发现车停了下来。旁边有人呵斥我:“快下车!”
从车上下来,天边泛起鱼肚白,凉风习习,我是又冷又清醒,脑子迅速冷静下来。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似乎有一定的寓意。我思索着,在脑海中问君小角:“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和你谈。”君小角淡淡道:“正如梦里所说,我想要你的肉身。”
他倒是直接!
我浑身冰凉,被人推着走,心跳咯噔咯噔加速,如今真是内忧外患,我算是被挤兑到绝路上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向四周看了看,看到锦宴楼的楼身,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楼后的某个地方。确定了大概方位,可以做到心里有数。
我被几个黑衣人押解着进了一处院子,小院不大,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中间种了棵苍天大树。现在时节刚刚发些绿芽,我出神地看着,春天来了。
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踉踉跄跄继续往前走,进了间屋子。屋里十分冷清,除了几张椅子和桌子、一张床之外,再没其他东西。
我心中狐疑,难道他们要把我关在这儿?
这时,我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墙上摆弄着什么画,只听“嘎吱”一声,一侧的墙体开了,原来有暗门。
我看着门里是黑森森的楼梯,一直通到下面,里面暗淡无光,阴森可怖。
“那是什么地方?”我磕磕巴巴地问。
“地牢。”黑衣人冷冷地回应。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地牢
黑衣人推着我进地牢,这时富少伟走了进来,皱着眉道:“等会儿!”
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停下了动作,等着他的指示。
富少伟道:“把这小子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怒目圆睁:“富少伟,你不要太过分!”
富少伟冷笑一声,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赶紧的。他不主动脱,你们就帮忙。”
这些黑衣人过来就扯我的衣服,我心跳加速,其实这里都是大男人,脱个精光也不怕什么,反正我已然这样,人身自由都没有,更何况光着身子……关键是御币!
御币丢了倒也……不怕,我最担心的是小猫。如今小猫昏迷不醒,魂儿摄在御币里,真要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那站着,黑衣人有的搜身,有的解衣服扣子,这么多手在身上抓来抓去,我脑子一热:“我自己脱!”
富少伟嚼着口香糖,慢条斯理地看着我。
好半天他挥挥手,示意这些黑衣人退到一边。我深吸口气,解着扣子,衣服脱了下来,扔在桌上,然后是裤子,最后是裤头,脱个干干净净。屋里还是挺冷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看看衣服里都有什么。”富少伟慢慢地说。
有人把我的衣服抖落开,“啪”的一声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正是长长的御币。
“呦,”富少伟眼睛亮了:“你小子还真挺有存货,这是什么玩意,拿过来我看看。”
黑衣人从地上捡起御币交给他。富少伟拿在手里,左颠颠右捏捏,看得我心都在滴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拿出来也会被搜出去。
我说道:“富少伟,我好好跟你商量个事。”
“讲。”富少伟道。
“这东西对我来说是有渊源的,现在落到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好好保存它,我日后要来取的。我只恳求你这一件事,可以吗?”我态度很诚恳地说。
富少伟把御币在空中抛了两抛,落在手里又掂掂:“行啊,你小子不是挺牛吗,跪下来求我,我就把它好好保存。”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不跪是不是,”富少伟冷笑:“那我就先用尿尿它,然后扔粪坑里泡它,我虽然不知道此为何物,想必是法器,法器最忌秽物,一旦沾染便灵气大散……”
“富少伟,”我说:“就算我今天给你跪下了,你受得起吗?!你能得到什么呢,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仇恨,我们解不开的死结!明显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想不明白?”
“说的有道理,”富少伟点点头:“不过呢,我这人有时候确实不太讲道理,而且特别任性,从小就任性,哪怕被我爸暴揍也得任性一把。”
他吊儿郎当地看我:“你到底跪不跪?”
我光着身子哆哆嗦嗦站在他的面前,从没有过的耻辱袭遍全身。
富少伟不耐烦,叫过旁边一个黑衣人:“你拿出去,冲着这玩意撒尿,淋湿了再拿进来。”
黑衣人真听话,接了御币要出去,我眼圈红了,叹了口气:“我给你跪!”
我来到富少伟的面前,噗通要下跪,还没等跪下,富少伟忽然伸手扶住我,呵呵笑:“你说的很对,看你跪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跪不跪就是这么个形式,只要你向我服软了我就满足了。”
他把我支起来,拿着御币的黑衣人低声说:“富少,耽误的时间挺久了,不要再玩了。”
富少伟点点头,重新接过御币,说道:“搜身的事你们谁也不要说出去。”
几个黑衣人默默点头。富少伟把御币插在自己裤腰带上,然后用外衣盖住。
他看着我说:“这东西放在我这儿,比放在我师父那要好。你要是聪明的,就不要说出来。”
他挥挥手,示意押着我进地牢,然后他转身出了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