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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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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再说。”老木摆摆手:“哦,对了,小鱼受伤不重,幸好当时穿着厚棉袄,刀就是割伤了外皮,现在处理之后已经出院了,也在寺里。”
  我们坐着车回到寺里,到了后院,小鱼精神状态很好,正和其他香客聊天。我过去狠狠抱了抱他,他疼的嘶嘶叫:“轻点强哥。”
  我问怎么样,他哈哈笑:“哥们就是命大,大夫都说了幸亏是冬天,这要是夏天,非扎漏了不可。”
  我们一大群人进了屋里,老木烧了热茶给众人上来,大家喝着茶聊着天,说起三眼夜叉的事。老木指着墙角一块红布盖着的东西说:“夜叉神像我给搬回来了,就放在我这,相当于证据。”
  “富少伟那边有什么说法?”我问。
  “有个屁的说法,富少伟坚决不承认,非说是手下人胡搞,他一点不知情。”老木叹口气:“他硬这么说咱们也没有证据,富少伟那意思是,咱们两家算是结下仇了。”
  “这事我怎么琢磨着有点奇怪,”我说:“我在局里呆了一天,就琢磨这事了。富少伟图啥,就算是他干的,动机是什么?”
  “这事蹊跷就在这,”老木说:“法本寺在小老百姓眼里算是有点影响力,可在修行圈里其实地位没那么高,而且平时我们和富少伟压根没有交集,他为什么要这么搞我们,想不明白。”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开门后圆灯和尚走了进来,双手合十:“主持释方听说了这件事,让我过来把夜叉神像拿到他那里。师父说如此邪物,流落在外必会祸害人间,他来超度封印。”
  老木道:“交给大和尚,我们也放心。”他瘸着腿过来,抱起三眼夜叉,我看他行动不方便,赶忙道:“要不我来吧。”
  老木看向圆灯,圆灯点点头:“也好。”
  我抱着夜叉神像,跟着圆灯出了屋子。这神像很沉,而且形状诡异,拿着不好拿,时间不长就有点气喘吁吁。可圆灯没有过来帮把手的意思,在前面快步走着,我在后面跟着。
  走了没多远,拐过一座佛殿,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笑声,我猛地怔住,左右看看。这里靠着一道土坡,是寺院内院,鲜有人来,显得非常荒芜,突然这声笑有点让我吓住。
  我正愣着,前面的圆灯和尚道:“王施主,心静自然凉。”
  我一惊,赶忙深吸口气,隐隐觉得让我抱着夜叉神像来,似乎大有深意,不是随随便便的。
  我跟着圆灯和尚继续往里走,过了一道坡,露出一座中等规模的佛殿,大门紧锁。圆灯站在门口轻轻说:“师父,他来了。”
  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我跟着圆灯走了进去。佛殿面积很大,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上放了张蒲团,一个胖和尚在打坐,正是主持释方。
  释方示意我坐,我看看地上,只有他屁股底下一张蒲团。释方面无表情,依然示意我坐。这地上都是青砖石,冰凉冰凉的,我怎么可能坐,便蹲在地上。
  圆灯正要说什么,释方挥挥手让他出去,大门关上了,大殿顿时阴暗。
  “施主为何要抱此阴物前来见我?”释方看我。
  我赶忙说:“本来是木大哥来的,他受了伤身上不方便,我是帮忙的,没有别的意思。”
  释方和尚摇摇头:“万事万由皆有来历,你能抱着此物来见我,这便是缘。”他看着三眼夜叉的神像,又看看我:“你身上有邪神的气息。”
  我一惊,恍然想到当初在大厦运功时,被夜叉和三太子两股气息侵扰,后来碰上了辉哥,把两股法力都融入了我的体内。
  释方叹口气:“这座神像我就算再加持,也挡不住它的阴气已经外泄。王施主,莫不如你留在寺中,随我修行,这样才能完全洗脱邪神的阴力。”
  我暗暗撇嘴,让我在寺里当和尚,怎么想的,根本不可能。
  释方看我这样,便叹息:“也罢,人各有志,我这座小寺日后为施主留着大门。”
  我听得没滋味,觉得不吉利,加上蹲着腿疼,站起来说:“主持,你要没事我就回去了。”
  “我给施主讲一个故事吧。”他道。
  我这个不耐烦,脸上又不能露出来,释方确实是高人,不能得罪他。便说你讲吧。释方笑笑:“到我这来,不要着急走。”我咂咂嘴,走过去蹲在旁边,释方道:“这个故事叫做南泉杀猫。说是在水云道场里,一群和尚讨论猫有没有佛性,恰好让经过的南泉和尚听到,他提起猫说,你们说的没有一句中的,还不如一刀斩掉猫头,一了百了。说着,操起刀,手起刀落,砍断猫头!”
  我听得一哆嗦:“和尚还杀生?”
  “谁也读不懂南泉和尚的慈悲。”释方看着我。
  我心里一抖:“和尚,你不会认为我就是那只猫吧?”我的潜台词是,你没确定我的佛性,难道也要杀我?
  “南泉和尚号称鬼手佛心,”释方说:“我希望施主能好好品读一下这四个字。”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老巫婆
  从释方和尚的闭关大殿出来,天色黑下来,犹如浓墨。刚才一席交谈,我心里极为不痛快。释方是高僧,他能看出三眼夜叉的阴气侵袭到了我身上,便想留我在寺里修行,让我当和尚,这怎么可能呢。
  我觉得这股阴气对我来说,不算坏事,日后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找辉哥调理调理就行。
  我回到前院,和老木打个招呼就要回去,老木非拉着我和小鱼不让走,说这次破获大案,以我们两个居功至伟。他拉着我们,叫上了释夫和尚去吃饭,本来想叫圆灯的,可圆灯推辞了。他不像释夫和尚那样生冷不忌。
  大家说说笑笑找了家馆子,给释夫上了素菜,我们几个大鱼大肉大喝大酒,吃得不亦乐乎。席上我问释夫是否常年云游,释夫叹口气:“呜啊,我是没办法,小时候我有童子病,啥病就不说了,眼瞅着就让爹妈扔墙根,好赖我命大,遇上一游方老僧,他告诉我爹我妈要养活好这孩子,必须天天念诵《地藏经》,等到孩子八岁大,要送到寺里当小和尚,这样才能保平安。就这么我打小做了和尚,再大一大被师父送出寺门,让我天南海北的游方,还不给一分钱。”
  “那你出去吃什么喝什么?”小鱼疑惑。
  “求布施呗。”释夫说:“这些年我别的没干,净赶路了。可也别说,整个中国走了大半,现在就剩青海西藏那边,过些日子我收拾收拾就要出发喽。”
  “还真别说,释夫的生活说起来够洒脱的,”老木道:“以后我退休了没事干,也全国的旅游,走走你走过的足迹。”
  大家说笑着,老木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神色有些恍惚。我问怎么了,老木啧啧嘴:“给阿楠打电话,这丫头前个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打电话也不通,不知怎么了。”
  小鱼道:“我有她电话,我打试试。”他拨过去,也是提示那边关机。我们劝老木,说那么大丫头出去过夜也正常,不用担心。
  “不是,你们不懂,”老木说:“我妹妹从小跟我相依为命,她不是没出去刷夜过,可总会跟我打个招呼,像今天这样一去两天没动静,电话也不通,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有点坐卧不宁,饭也吃不香了,怎么劝酒都不喝,眼睛发直。坐了一会儿,拿着电话挨个打,打完这个没找到妹妹又打下一个,能看出老木对妹妹是真保护,一会儿没看着就没着没落的。
  我装作上厕所拉着小鱼出来,低声说:“那天晚上我其实看到阿楠了,她一个人打着车走了,我怀疑……”
  “她去了那个地方?”小鱼说:“那个神秘的集会?”
  “对。实在不行咱们去找找。”我说。
  小鱼道:“没有项链进不去。我回去拿,然后去看看。”我摇头:“你有伤,这次我去。”
  小鱼想了想,点头同意。我让他把那地方详细地址告诉我,然后让他好好陪着老木,我一个人急匆匆从饭店出来,一路回家。
  在书桌上拿到了那枚项链,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打了个车按照小鱼说的地址,找到那片居民区。这里有很多老楼,牌号已经看不清,大晚上很冷,没什么人,我挨个楼找,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栋楼。
  走进楼里,这是很普通的民居。我有些纳闷,小鱼把那个地方形容的如此玄妙,真的会藏在这里?
  楼道狭窄,堆放着很多破烂儿,有自行车有腌咸菜的罐子,整个楼道散发着很难闻的气味,我还看到一只大耗子从坛子后面窜出来,恶心得够呛。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阿楠,我肯定打退堂鼓。
  爬到最顶层的七楼,顺着走廊进去,终于找到了那处铁门。走廊寂静无声,黑森无光,只有外面的月光依稀照进来。我深吸口气,上前“咣咣”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
  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鼓足勇气又敲了几下,只听金属摩擦的怪声,门上开了一扇小窗户,露出半张脸是个男人,操着南方普通话说:“谁?”
  和小鱼描述的一样。我赶紧咳嗽一声:“我是会员,要进去。”
  “我不认识你。”男人皱眉,“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说着要关小窗户,我赶忙把项链拿出来,递给他看。
  那男人疑惑地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我大惊,怕他没看清,赶紧把项链摘下来,从小窗户递进去:“你再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发给我的通行证。”
  那人接过去,来了一句:“我们没有什么通行证。”说着小窗户关上了。
  我在门口等了会儿,里面没有动静,实在忍不住,又哐哐敲门。敲了会儿小窗户开了,男人露出半张脸,怒气冲冲喊:“你再敲门我就报警了!大晚上扰民。”
  “好,算我找错地方,你把项链还我。”我说。
  那人也没废话,“哐”一声把小窗户拉上,再次消失在门后。嘿,我这个暴脾气,上去又要砸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居然开了。
  黑暗中,能看到铁门里还有一层栅栏门,一个男人站在门里,应该就是刚才的南方人。他打开栅栏门的锁,拉开一条缝隙:“进来。”
  我深吸口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他把门在身后关上。
  我眼前是一条漆黑的走廊,看上去纵深感很强,很长的样子。我无法想象这栋楼的架构,为什么会允许房间里有这么长的走廊存在,完全不符合大楼构造。
  门口有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脑,还有几把椅子,这个男人应该是在这里值班的。
  他指着一把椅子让我坐着等。
  我没弄明白到底等什么,问了一嘴,他极为不耐烦:“让你等就等,要不然现在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只好在这里等着。时间不长,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缓慢,走一步停顿几秒再走下一步,似乎是个老年人。
  男人赶紧过去,走进黑暗的走廊里,等了足足能有五分钟,看到他搀扶着一个人出来。这人穿着全黑的袍子,头上遮着连体帽,背弓得很弯,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个老女人,说不清多大岁数,看起来没有一百岁,也得九十岁,像是天生的驼子,看人的时候,要非常吃力地抬起头。此时屋里有些光照在她的脸上,能看清重重叠叠的皱纹。她要说话,有口老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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