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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四顾,这时脚步声响,黑暗中踏着阶梯走进来一人,此人身材极为高大,竟然还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不是自己,手里还拖着一个,拖着的是一具尸体,拽着头发来到屋里。
长尾巴的高大男人盘膝坐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刀身深黑色,刀刃泛着蓝光,他慢条斯理地在割着那死人的脑袋。屋里阴森压抑,耳边只有男人呼哧喘气和刀刃游走在皮肤的声音。
我动也动不了,呼吸几乎停住,身上的冷汗一股股往外冒。
坏了,我突然意识到坏了,我很可能是落入一个鬼境里,而这鬼境正是头骨发散出来的,没想到头骨这么邪!我第一反应是停下念咒,这样就可以切断法力,从鬼境出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咒语是停下来了,居然还被困在木屋里,出不去了!
这怎么办?
这时,男人已经割断了死人的脑袋,他把脑袋提起来,和自己对视,然后他开始呢呢喃喃的诵经,经文极其诡异古老,我下意识感觉到似乎是巴利语,可又听不懂。他这么一念经,周围的虫鸣似乎都停了,一切杂音都消失了。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张着嘴又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男人的咒语突然停了,他坐在那里微微侧着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猛地一回头……我大叫一声,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冥冥之中只听一声吼叫:“破!”
下一秒钟我依然坐在老木的屋里,手还摸着那个头骨,对面是老木,他的脸色极度苍白,我们面对面看着几乎傻了。
屋门大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和尚,年纪不大,顶多二十五六岁,长得其貌不扬,穿着一身破僧衣。就这僧衣破的,比收破烂的也强不了多少。
这人一进来,就操着特重的土味方言说:“呜啊,好重的阴气。”
老木一看认识,赶紧站起来,可两只脚发软,踉踉跄跄差点摔一跤,那和尚赶紧扶住:“木兄,还未过年,何故行此大礼。”
“我日你个先人,释夫,赶紧把门关上,别让人看见。”老木说。
那和尚赶紧回身把屋门关上。
“师父,刚才是你救的我们?”我问。
和尚奇怪:“施主怎么知道我的法号?”
“你啥法号?”我愣了。
和尚双手合十:“小僧法号释夫,释迦牟尼的释,夫人的夫,是也。”
我差点笑出来,我算服了,“释夫师父,是你刚才救的我?”
“一个释夫就行,用不着那么多。”释夫和尚说:“刚才我正在闭关静坐,突然心烦气躁,感觉遮天蔽日的阴气大盛,作为一个普度众生心怀红尘的僧人,我哪能袖手旁观呢,循着味我就来了,原来是你们搞的鬼,然后我大叫一声,就把阴气破了。想来这阴气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见我这样的高僧它就颠了。”
这释夫说的满嘴方言,又不知是哪地方的土语,真是够搞笑的。
不过呢,也证明这和尚确实有两把刷子,最起码在我之上,我就没办法从鬼境里出去,而他一嗓子就能喊破。
释夫看着老木,用眼神给他做指示,老木也是够精的,愣了两秒,马上反应过来:“来,来,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中原来的行脚和尚,叫释夫。释夫,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在东南亚修过法的高人,叫王强。”
老木道:“释夫,既然你无意中撞破空门,想必也是个有缘的,跟你说也没关系。”他就把刘大姐上吊,昨夜通灵,今天又在香炉里找到头骨的事说了一遍。
释夫来了兴趣,拿起这枚头骨看了看。我说道:“刚才进入幻境,木大哥,你看到什么了?”
老木心有余悸:“幻境里我在丛林里,周围都是死尸,村子着大火,房屋都烧着,这给我吓得。就在这时候,来了一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主儿,身后还长着一根尾巴,我藏在一根柱子后面,他没看到我,具体他啥样我也没瞅见,当时把我吓个半死了都。我偷偷去看,看到他老远的背影,手里抓着一个死尸的头发正在往村外走,后来,我都吓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到了这里。”
我把刚才看到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老木一拍大腿,“真他妈邪门,咱们两个的幻境居然能承上启下连在一起。”
释夫在旁边听着,直叫阿弥陀佛,“这不是幻境,此乃鬼境之术。没想到这颗人头能自造鬼境,可见阴气之盛。小僧不才,小时候就有神通天赋,能破世间一切幻境,从小到大连梦都不做,所以随便一嗓子,就能喊破幻境泡影。”
我倒吸一口冷气,上下打量这和尚,还真有这般高人,居然天生的就能勘破鬼境。
“根据刚才鬼境里提供的线索,”我说:“这颗人头来的可不一般,极有可能是被人用秘咒加持过的阴物。”
老木眨眨眼:“那个长尾巴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释夫道:“甭管是什么东西,总而言之不是人,没听说人长尾巴的。”
“有啊,”我说:“那些返祖现象的人,都长尾巴,世界奇闻录也不是没看过。”
“嘿,王施主,抬杠吧你。”释夫说。
老木摆摆手:“先不讨论那长尾巴的东西。我大概知道了,这头骨是怎么回事。”
我和释夫一起看他。
老木道:“咱们市内还有一座庙,叫兴华寺。他们寺跟咱们法本寺一直不太对付,那边的庙祝也顶不是东西,总是嫉妒咱们寺庙的香火。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埋在这里的,用阴物干扰我们这里的香客,妈的,这是想宫斗啊。”
“宫斗?”我疑惑。
“你不懂,”老木说:“寺和寺之间的争斗,就叫宫斗。嘿,这帮人真是什么损招都想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当我这个庙祝是吃干饭的。”
他一拍我:“兄弟,我估计我们两座庙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到时候你和释夫可不能袖手旁观。”
释夫一摆手:“出家人可不参与俗世争斗,你们要这么整,我今天就得走。”
“别,别,”老木赶紧拉住他:“你可是高人,现在非常时期你不能走!”
正文 第三百章 小鱼的奇怪经历
我们聊了一阵下面该怎么办,老木把头骨放到骨灰盒里,用红布包上,这个老男人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掐灭:“我现在就去兴华寺兴师问罪!”
我赶忙拉住他,告诫别鲁莽。释夫和尚说,应该去兴华寺探探口风,是不是去看了才知道。
老木点头:“对,还是释夫看得透彻,是不是他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提出跟他一起去,老木摆手:“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行。你们都属于我的王牌,他们要是对我不尊不敬,真要铆足了劲开战,到时候就用得着你们了。”
他兴匆匆抱着骨灰盒就走了。
释夫告辞要回去修行,我和他留了电话加了微信,这和尚可是高人,自带破解鬼境的buff,得好好结识一下。
他们两个都走了,我想起小鱼来了,刚才折腾那一大通,把他这茬给忘了。我赶紧给小鱼打电话,响了很多声,我愈发感觉情况不妙,正要把电话挂了,那边居然接通了,“喂。”
声音懒洋洋的,我大怒:“小鱼,你是不是喝大了?”
“我这是在哪呢?”小鱼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他含糊不清地说:“你是谁啊?”
“我是你强哥!你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找你。”我没好气。
小鱼迷糊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呢,我,我一会儿想办法自己回去吧,等回去再说。”
我在老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悄悄出门,把他屋子的门关上。一路郁闷地回到字画店。这两天稀里糊涂的,过得都是什么事。到了中午,小鱼还是没回来,这小子不会是掉江里了吧。我担心地不得了。
中午草草吃了点盒饭,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钟,有人晃晃悠悠推门进来,正是小鱼。他像是刚从江岸上爬出来,满身都是泥,头上还有草根,走路打晃,脸上黄一道黑一道就跟刚钻了煤球堆差不多。
我赶忙过去扶着他坐下,看着他问,你咋了。
小鱼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打了个嗝,一股说不上来的泥腥味,差点没把我熏死,“你小子是不是让江龙王请去喝茶了?”
小鱼一拍大腿:“强哥,你说的一点不错,昨晚我,我碰上奇遇了,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做梦呢。”
我倒来热茶,他指定没吃饭,又叫了一份外卖。小鱼要说什么,闻着身上有味,说先去洗洗。店铺后面有个小卫生间,有热水,他晃晃悠悠去洗澡了。
我抽着烟等着,能有二十多分钟他出来了,这时外卖也来了,他拿起来就吃,狼吞虎咽,我在一边看着。
等吃完了,他多少恢复了些精神,跟我讲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跟踪阿楠到了一处小区,眼瞅着阿楠进了一栋居民楼里,他一直跟着上去,到了一户人家前。
一般人跟到这就回去了,可小鱼天生的胆儿大,他竟然到了那家住户门前敲了敲门。
门上出现一个小窗户,露出张脸,里面的人看他。小鱼莫名其妙,也瞅着那人。那人说:“新来的吧,项链给我看看。”
小鱼这才想起,刚才阿楠进门的时候,这个人也是要查项链。
小鱼赶忙说,我是新来的,还没办项链,多少钱我想办一个。
小鱼原本以为,这么说完,人家肯定不开门,不赶他就不错了。谁知道那人看了看他,把小窗户关上,然后开了铁门。门里还有一道栅栏门,能看到里面很黑,好像是一条走廊。里面开门的这人像是南方人,个头很矮,长相清秀但看着油腻,一看就像是小流氓。那人说道:“知道规矩吗?”
“啥规矩?”小鱼说:“我是朋友介绍来的。他没和我说明白。”
那人笑笑:“你等着吧。”
说着那人进到黑森森的走廊里,时间不长,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小鱼吓了一大跳。这女人穿着那种古老的黑袍子,头上戴着袍子帽,走路撑着拐杖,一步一摇,那模样就跟传说中的老巫婆一模一样。
女人走到小鱼面前,抬头看他。小鱼自诩是个胆子大的人,可被这女人这一眼瞅的,浑身发毛。
这女的脸上五官看不清,只能看到两只发绿光的眼睛,盯了小鱼一会儿,转过身对着看门的南方男人耳语了一下。男人说:“巫师说你够格,进来吧。”
栅栏门打开,小鱼正要进去,男人说:“进了这道门,就会给你发项链,但是你要记住,想退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会员是终身制,进了这道门就再也出不去了。”
小鱼笑笑:“无所谓。”
他在门口发了一枚项链,顺手挂在脖子上。这项链看起来粗制滥造,项坠是一块石头,黑不溜秋跟煤球差不多,他根本没当回事,就这么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顺着走廊,他被领到一个单间。单间里啥玩意也没有,就中间放了一张床,男人吩咐,把衣服全脱了,然后躺到床上去。小鱼懵了,抱着自己的前胸:“你想干什么?”
男人笑:“就你个沙丁鱼罐头模样,捏把捏把没有四两重,谁稀得碰你。你要不躺就走,现在还来得及。”
小鱼一狠心,躺就躺,今晚就算上贼船也豁出去了。他把衣服全脱了,赤条条躺在床上,谁知道那床是定制的,手和脚的部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