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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为了继续下去,只能打开第二个长筒。这次他们选定了实验对象,用的是一个普通村民。考虑到日本人当时做实验很可能用的都是内部士兵,都是男人,所以这次实验对象也挑选了男人。
黑烟智慧体飘出之后,钻入了男人的身体,这个男人在短暂的抽搐后,恢复了常态,同样的过程也发生在狗身上。实验者认为,最初的这种不稳定状态,可能是灵魂和肉身在进行结合所引起的。
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附身后的男人,没有像那条狗一样和外界进行沟通交流,十分沉默的蹲在角落。
实验室把这个男人放到一处观察室,里面有各种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观测。这个男人只吃很少的饭,喝极少的水,闷在里面也不说话。最为怪异的是,他从不穿衣服,给什么衣服都撕掉,时时刻刻保持着赤身裸体。
实验室用了很多办法来跟这个男人交流,就是一字不发,甚至找来了最漂亮的军妓,把她扒光塞到这个男人的房间,男人照样不感兴趣,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实验室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男人很可能在灵魂匹配肉身的过程中出现了某种岔子。移植器官还有种种排斥反应呢,更别说不同人的灵魂和肉体了。
实验室的关注焦点逐渐转移到第三个长筒上。
第三个长筒是目前为止打捞出的最后一个筒子,如果还不能有突破性的进展,那么整个实验都会陷入僵局。
关于最后一个长筒里的灵魂体如何使用,实验室乃至高层,引发了很多争吵和辩论。
苏哈将军加大力度打捞河里的遗迹,他相信河底下日本人的基地里一定还藏着更多的秘密。
就在事情僵住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第二个实验者的男人在一个深夜,突然和关在一起的军妓发生了关系。这让半夜值班的实验室人员大跌眼镜,发生关系之后,男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大家赶紧过去抢救,把男人抬到医务室。在走廊的时候,男人突然暴起,一点都没有刚才的弱不禁风,他用极重的手法扭断了两个工作人员的脖子,扒了他们的白大褂,又在办公室偷了一顶帽子,混出了看守重重的实验室基地!
苏哈将军闻讯大怒,派出心腹部队,这些当兵的个个都是丛林生存高手,根据线索进入周围的树林,开始抓捕。
其中的较量十分艰苦,最后部队付出了四条人命的代价,终于抓住了那个男人。苏哈将军明令要抓活的,这就增加了难度。
最让苏哈将军震怒的是,这个男人在抓到的那一刻,咬舌自尽。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至今无人知晓。或许他不想成为被人观察的小动物吧。
这个失败的实验,最后只得出了几个似是而非的结论。这个男人不讲话被单独关押,让人失去兴趣,到后来和军妓发生关系,还有不穿衣服等等细节,很可能都是这个男人逃跑的策略。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被灵魂上身之后,第一时间他便有了所有的计划,全盘的策略,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每一个环节都丝丝入扣,最终他确实逃跑成功。但是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什么地方,是在泰国边境的深山,没有方向没有食物,完全出不去。最后被抓回来的时候,在无比绝望中自杀。
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一方面是极有头脑,另一方面就是和原来的普通村民完全不一样。
实验中曾经有过一些猜测,这次用真人做实验,灵魂体进入肉身,那么原来的灵魂会怎么办。两个灵魂是像大鱼吞小鱼一样,还是会像两团水那样融合?从这个试验结果来看,这个男人原有的人格完全被抹杀,只有新的人格。也就是说两团灵魂体在争夺一具肉身的时候,是水火无情的,就看谁力量最大。
这个结论引起苏哈将军的重视,如果以后他的灵魂体要找到新的肉身,重新占据,那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灵魂体能够打败原有的灵魂。
灵魂和灵魂之间的强弱到底是以什么为衡量标准,有没有可度量的计算单位?
这就牵扯到了第三个实验。
后面的部分资料没有了,我有点奇怪。目前已经用掉两个长筒,刚才白先生给我看的,一定是剩下的第三个长筒,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们实验室一定是对这最后一个长筒的使用,有了实验思路,找我来做什么?
我看向雅雅,说道:“我明白了。”
“说说。”雅雅看我。
我说道:“我是巫师,擅长从灵媒角度和灵魂打交道,你们一定是想参考我的意见,以巫师角度来看灵魂和肉身的契合,是吧?”
“差不多。”说这话的是白先生,他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王强你很聪明,不过有一点你没猜对。”
“什么?”我问。
“我们让你来,不是让你当顾问的。”白先生笑呵呵说。
“那是?”我疑惑。
“是让你来做这第三个灵魂的实验体。”白先生一字一顿说着。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落入虎口
“什么?”我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跳起来。
白先生看都不看我,悠然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地抽出雪茄烟。雅雅也不看我,侧头悲伤地看着正从河里打捞东西的诸多劳工们。
我浑身发冷,干笑了几声,“白先生,你开玩笑。”
白先生抽着雪茄,双眼如同锋利的刀,盯着我说:“这是军队商议的结果,是很严肃的,并不是开玩笑。第一个试验是狗,第二个试验是普通人,第三个试验就要慎之又慎。选你是因为你是灵媒,和鬼和阴魂打交道的,具备法力,有通灵之能,可以更好观察外来的灵魂体是如何侵入本体的过程。其实你不必害怕,如果你的灵魂足够强大,那么外来的灵魂体根本对你不起作用。”
我嘴里发苦:“白先生,其实中国道家里早就有过记载,就是夺舍。不用试验了,你们翻翻古代典籍就行。”
白先生的脸色沉了下来:“王强,我跟你说过一句话,你是不是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我们绝对是有礼貌有诚意的,现在你跟我们玩这一套?”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白先生,东南亚这么多顶级巫师,你们完全可以找个更厉害的。”
“找你是因为我们经过通盘的考量,你年轻,刚刚入门,法力既不强也不弱,这都符合我们的要求,如果我们找马来西亚鬼王那个级别的,就根本起不到应该有的试验效果。”白先生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苏哈将军一直想用这种办法为自己换一个身体,他是想换一个年轻人的,还是想换一个老头的?”
“当然是年轻的。”我艰难地说。
“是希望换一个浑身阴气,成天和鬼打交道的,还是希望换一个阳光健康的?”白先生又问。
“自然是后者。”我沉默一下说。
白先生一摊手:“所以啊,目前来看,你是最合适的试验者。”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只要这次试验结束,钻石就会给你。”
我没说话,心里道,我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白先生看我默而不语,以为我被说动了,笑呵呵背对着我,和雅雅说话。我脑袋上的青筋跳了跳,突然冒出一个极为强烈的想法,现在是绝对好的机会,可以劫持白先生,离开这里!
正要动,忽然想到白先生曾经搂过我的肩膀,觉得他孔武有力,完全不像文弱书生。白先生常年在军队里厮混,他不可能没练过军事技能,这老狐狸现在的文雅装扮,很可能只是一种保护色。
我心脏狂跳,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出手就没有回头路。
现在坐以待毙肯定是个死,还不如博一把。我站起来,没有奔向白先生,而是跑到塔楼边缘。
雅雅先看到了我,在她的惊呼中,我一个跨过护栏,看着下面滔滔河水,一咬牙豁出去了!
我纵身跳了下去。
这塔楼少说也得十来米,四五层楼高,我跳出去的时候,在空中就后悔了,两条腿不停地乱蹬,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下坠,只听“噗通”一声,跳进了深河里。
幸亏我在长江边上长大,水性了得,进了水就跟回到家一样。我没有浮上去,外面肯定炸了锅,我憋着一口气在水里潜游。
这条河可见度实在太差,眯缝起眼睛,看到的都是黄色泥沙。不知道方向,随便选了一个,摆动双手和双脚快速游去。
游到实在憋不住,才慢慢浮到水面,小心翼翼探出头。这一出来有点吓傻了。河面上有很多木船,不少当兵的纷纷跳到船上,分成上下游两个方向开始沿着河面搜索。
塔楼上传来一阵喇叭的电子音,出现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是白先生。
“王强,你跑不了的,不如乖乖回来,我不会追究你逃跑的罪名。这里是泰国边境的深山老林,我们都是丛林战斗专家,你想想你能跑出去吗?这片原始森林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毒蛇怪虫遍地都是,你这么娇弱的城市娃娃能吃的了这个苦吗?”
他的声音在河面上传播出去,这时候我已经游到了河岸,从烂泥里爬出来。这时候,一条船“突突突”从身后过来,我赶忙藏在芦苇丛里。船上是四五个当兵的,叽哩哇啦说着泰语,拿着枪随意在河面扫射,有的子弹已经打到岸边了。
我全身发软,窝在烂泥堆里一动不敢动。出去也不是,藏着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我抬头看看昏昏的天空,真想这一切就是个梦,现在还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大床上。非得鬼迷心窍,非得来拿什么钻石,该!谁让你来的!放着好日子不过,现在怎么办?!
我在烂泥里藏了一天,全身都泡在水里,勉强露个头在外面呼吸。好几拨人从身边走过,还有牵着大狼狗的,都没有发现我,可能是水泡烂泥遮盖住了气味。
天色渐渐黑下来,塔楼附近的打捞点仍是灯火通明,他们还在连夜劳作。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到了岸边,他们分散开来,在两侧河岸做地毯式搜索。
我知道灯下黑的道理,离着塔楼越近其实越安全。我现在一步也走不动了,在水里泡着发软,看看远处连绵苍苍的黑色深山,打心里就害怕。真要进去迷了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脑子冷静下来,就算万分之一的概率逃出了深山,可什么证件都没有,能走到哪去?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估计距离曼谷少说也得三天的车程,人生地不熟的,困难承几何级数增长。
河水到了夜里特别的凉,我从水里爬出来,全身瑟瑟发抖,衣服都湿透了。
我哆嗦着把衣服脱掉,光着身子浑浑噩噩往岸边走。夜深如墨,远处的灯火犹如空灵的另一个世界,我一步步走进深林里。
亚热带的林子由于降雨和光照,几乎呈现网状式的植物覆盖,没有很高大的树木,都是横着长的,充斥在每一处空间。我的脚踏进草丛里,那些草会淹没到膝盖。
走了没有十步,等我再抬起脚看时,从膝盖向下整个小腿肚子上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我来到空地用衣服把小腿擦了擦,这些红点都是蚊子咬出来的。
一开始还没有察觉,现在越来越痒,月光透叶而下,光亮处无数的蚊蝇飞舞。我坐在地上万念俱灰,山里跋涉,别说翻山越岭,就连走出一百步都难,处处都是死亡陷阱。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