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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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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浑身发冷:“然后呢?”
  张宏道:“把你想害的人,比如指甲、毛发、皮屑这些东西揉进黏土小人里,就能做法了。配合着咒语用针刺,刺哪哪疼,刺心脏直接完犊子。”
  我头上冒冷汗:“你不会真的想用它对付你媳妇吧?”
  张宏咬牙切齿:“这娘们给我戴绿帽子,我都恨死她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刺针
  我和张宏等到夜里十二点,此类法术似乎都要在午夜进行。
  我抽烟看着张宏忙活,他用几根蜡烛在地上简单布置了一个三角形的区域,这明显就是三舅教他的。
  这种蜡烛布阵的手法,我记得当时纸人张也用过。
  张宏坐在阵法之中,拿出黏土小人,又把他老婆戴过的发卡按在上面,紧接着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往黏土小人上挤了一滴。
  我目不转睛看着,只见这滴血到小人的身上,竟然迅速被吸收,一瞬间不见了。还真有点邪门。
  我忍不住问:“张宏,滴血是怎么回事?”
  张宏道:“前辈告诉我,这种咒杀法术,必须要吞噬施法者的血,这样的话,只要用针刺小人,不但那个诅咒的人有反应,滴血的施法者也会有反应。”
  我听得冒凉气:“你是说,你用针刺小人,你老婆会疼,你也会疼?这……”我的潜台词没说出来,仇人遭多大罪,你就遭多大罪,这报复还有啥意义。
  张宏应该是知道我的意思,便说:“你不懂,前辈告诉我,我只是微微有反应,这样就可以知道仇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疼,那边肯定都疼死了。”
  我疑惑更甚,抽着烟说:“你做吧,做完再说。”
  张宏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片,上面用黑笔写着什么,他展开之后,开始照着读。原来是三舅写给他的作法咒语。
  他的发音很奇怪,可以肯定绝不是汉语,也不像任何地方的方言。听起来糯嗲绵连,到有点像电影上那些泰国人说的泰国话。
  这个过程很严肃的,我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轻易打断。
  张宏念罢,深吸口气,拿起一根长长的缝衣针,想了想,先扎向黏土小人的胳膊。针迅速刺进去,张宏明显眉头挑了一下,发出“嘶”的抽气声。
  我实在忍不住:“怎么样,有反应?”
  张宏喉头发紧,磕磕巴巴说:“有,有反应,我胳膊明显疼了一下。”
  “这么说,你老婆现在也疼了?”我说。
  张宏咬牙切齿:“应该如此。”他看我:“强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示意他说。
  张宏眼珠一转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老婆是哪个村的?”
  “小杏家村嘛。知道。”张宏结婚时候,当时正赶上我大学放假,参加过婚礼,知道他老婆的老家在哪。
  张宏说:“对了,你在小杏家村有亲戚吧?”
  “你啥意思?”我歪着眼看他。
  张宏哀求地说:“你明天能不能去一次小杏家村,去你那亲戚家打探一下消息。我想知道在这施法,我那老婆到底会不会疼。”
  我不耐烦:“我家亲戚也不认识你老婆,你老婆就算在家疼死,他也不能知道。”
  张宏苦苦哀求说:“你就去一趟吧。我不能去,我一去相当于打草惊蛇,这件事就咱俩知道,你就帮忙去看看。只要确定我在这施法,那娘们会疼,我就放心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说实话,我也想知道三舅的法术到底灵不灵。
  按说不可能不灵,三舅那么厉害,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看看效果,确实心不踏实。
  我说:“去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张宏让我说。
  我道:“你老婆如果真有反应,你差不多扎她两下就行了,别往死里整她。”
  “知道知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张宏说着,抬起长长的缝衣针,“噗嗤”一声居然扎进黏土小人的右眼里。
  他的眉头很明显跳了一下。
  别说他疼,我看得都有点眼睛疼。
  我等着张宏把针拔出来,谁知道那针就这么插在上面,张宏把黏土小人扔在蜡烛阵里,自己走出来。
  我大惊:“针你不拔啊?”
  张宏笑眯眯看着我:“我是为了实验效果。你想想扎了拔,拔了扎的,就疼那么一下,农村人皮糙肉厚都不当玩意儿,只有插在里面,疼她一宿,才能验证出效果!强子,只要你明天过去确认我老婆眼睛疼,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就拔针,如何?”
  我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把烟头按灭,站起身告辞:“那你好自为之。”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觉得今晚的张宏竟然让我有点陌生。施法的过程中他透漏出的那种兴奋,甚至说……有点恶毒了,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农村发小吗?
  我隐隐觉得,力量固然可贵,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掌控的,有些人掌握了超级力量,很可能会迷失心性。
  第二天早上我没精打采的,吃过早饭后,我问老妈小杏家村是不是有咱们的亲戚。
  我妈告诉我,有个远房的表叔在小杏家村。很多年没有走动,只是逢年过节的,还有一些电话问候。
  我问她要了表叔的电话,便匆匆出来,坐着小公汽一路到了小杏家村。
  小杏家村的地理环境比我们村强太多了,靠山临水,水是清冽的地泉,水质特别好,含有什么丰富的微量元素,特别养人。所以小杏家村有两个最著名,一是婆姨著名,一村都是美女。还有一个是老人著名,超过九十岁的老人比比皆是。
  来的路上,我跟表叔通过电话,他在村口小桥边等着,看见我特别热情,嘘寒问暖。他问我怎么突然过来了。我告诉他,我年纪大了,家里着急,听说小杏家村出美女,就让我过来拜托表叔,看看能不能介绍个对象。
  表叔哈哈笑,说没问题,村里别的没有,要漂亮小姑娘一车一车拉都拉不完。
  既然求人办事,我不能空着两只手,在村头超市里买了一堆营养品,白酒香烟烧鸡之类的。表叔直说别客气,可我们农村人走亲戚就是这样,真要空着两手进门,倒不至于让人打出去,可这个亲戚就算完了,以后也别想来了。
  表叔家是三层小洋楼,家里人都特别客气,听说我是想找对象来的,更热情了。一说到保媒拉纤,兴奋劲就跟过年似的。
  表婶盘腿坐在沙发上,跟我说哪家哪家姑娘好。我也没听进去,装着点头,听了一会儿,我说道:“我和我们村一个叫张宏的是发小,他老婆是咱们小杏家村的,他老婆叫赵兰。”
  表婶说:“老赵家的啊,姐妹三个,个个是出水芙蓉,是姊妹花。赵兰是大姐,还有俩妹妹呢。”
  我装作说:“张宏说他那两个小姨子都是美女……”
  表婶乐得前仰后合:“这小子真坏,是不是有歪心眼了?”
  旁边有个表哥插嘴:“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是姐夫的。”
  表婶一边乐一边装严肃,“去,干活去,我们娘家人唠嗑,你别说些没用的。”
  表婶乐完了,说:“老赵家那俩闺女都没出门子,不过有一个好像有对象了。这样吧,大侄子老远来一趟,我就豁出去了,我去他家看看,侧面打听打听。”
  我高兴非常:“多谢婶子。”
  表婶是急性子,说干就干,穿上鞋就去了。我在家等着,表叔陪我唠嗑看电视。
  我心思都不在电视上,有一搭无一搭闲聊,演的什么都不知道。
  等了能有四十多分钟,表婶回来了,脸色不对,坐在那先喝了一大杯白开水。
  “咋了?”我问。
  表婶神情古怪,说道:“老赵家出事了,他家大闺女,就是你发小的那个媳妇赵兰,昨天晚上得了怪病,现在一家人都跟着去医院了。我打听左邻右舍,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个消息。”
  “什么怪病?”我赶紧问。
  表婶说:“说是眼睛疼,疼了一宿。邻居告诉我,半了夜他们老赵家传出女人的哭喊声,特别渗人,那就是把赵兰疼的,嗓子都喊劈了。他们家里人赶紧带着赵兰去镇里医院了。真是稀罕,眼睛疼还能疼到这份上。”
  表叔严肃的说:“你得打听清楚了,这病带不带遗传,别给咱强子介绍完对象,如果是家族遗传病可就麻烦了。”
  表婶一拍脑袋:“呦,这还真是个问题。”
  他们两个讨论着八卦,我赶紧到外面找个没人地方,给张宏打过去电话,把事情告诉他。
  张宏笑着说:“我眼睛也有反应,有点小刺痛,熬了一宿呢。”
  我赶紧道:“你把针拔了吧,你媳妇都快疼死了。”
  张宏沉默一下,没说拔,也没说不拔。
  我急着说:“张宏,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两口子。”
  张宏忽然道:“今天我要去跟前辈拜师,如果他收了我,我就拔针,皆大欢喜。如果他不收我,对不起了,这针我还就不拔了!”


正文 第十四章 艰深法本
  和张宏通过电话,我的不安更加强烈。说实话,我不愿意张宏去学法术,从他老婆这件事上来看,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我和表叔一家匆匆告别,表婶觉得挺对不起我,大老远提着这么多东西来,结果没个下文。她保证说,一定在本村给我找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到时候让我来相亲。
  我吱吱呜呜应承着,第一时间赶回本村,急匆匆去张宏家里,结果院门紧锁,铁将军把门。
  我又赶回家里,老妈告诉我,刚刚张宏来了,在后院和你三舅一起。
  我犹豫一下,还是去了后院,三舅的小楼门关着,透过窗户看进去,隐约看到三舅的身影,里面烟雾缭绕,不知在做什么。
  我正在张望,三舅忽然把脑袋探窗出来,冲我招手,那意思是进来。
  我深吸口气,推门而进。
  张宏正跪在三舅的面前,用锋利的小刀割破手指肚,往一块黑糊糊的东西上滴血。我仔细一看,倒吸冷气,那黑糊糊的是一具婴儿干尸,大概两掌来长,瘦成了人干,腰里还围着红丝带。
  我本想阻拦,张宏的血一滴一滴已经落在上面,迅速被干尸吸收。
  三舅沉声说:“本门收徒仪式,外人不得喧哗冲撞,自己找地方坐。”
  我只好坐在最远的墙角。
  三舅道:“张宏,你在我这就算是挂名弟子了,还不算正式入门,不过咱们已经有师徒的名分。我现在跟你们念叨念叨,我这个师门的出处,和我的正式身份。”
  我赶紧说:“三舅,要不……我先出去吧。”
  三舅道:“不行,你也在这听着。说这话得往前追溯,说说我的父亲安仕昌,他说是我爸爸,但我们爷俩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我对他的记忆也很模糊。据我所知,安仕昌早年留洋,其他的没学好,倒是对黑巫术特别感兴趣,他早年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研究黑巫术,尤其是东南亚的法术。后来有一次他在缅甸旅行,遇到了一位在隐秘村庄修行的阿赞。”
  “师父,阿赞是什么?”张宏好奇地问。
  “阿赞是东南亚那边的称呼,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师傅、道长、法师之类。那阿赞是黑衣阿赞,简单理解就是研究黑巫术的人。当时的情形,我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安仕昌和那个阿赞达成了协议。”三舅点着一根烟幽幽地说。
  他称呼我姥爷极少叫父亲,很多时候都直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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