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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话中‘凉透了’三个字,他正朝着洋车而去的步伐骤然停顿,然后缓缓转身,那眯着的双眼直盯着这犹自欢喜的三人,口中喝道:“来人,把他们三人给我拿下!”
听得至尊宝如此一喊,那三人顿时吓得嗷嗷乱叫连声求饶,可是那些人那里管他,径直将三人拿了,捆得像个粽子似的扔到至尊宝面前,在那几人的嚎叫求饶声中,他率先走上前来一人狠狠踹了一脚,这才发问:“究竟是谁让你们这么说的,还有,你们是谁?”
“我们是商人,没有、没有谁派我们来说…”
其中一人继续自己那套说辞,但是才得两句,至尊宝又是一脚踢在他头上,顿时将这家伙踢滚出去两圈,头撞在个桌子腿上晕了过去!
他冷冷朝余下两人扫视一眼,再次开口:“不需要我再问一次了吧?说实话,或者是等我把你们全部杀了!”
第三零七章反复两家均假手,剥极而参解心汤(2)
至尊宝骤然喝破了三人的身份,而且还下手极重,当即便让剩下两人心中一凛,可是转而两人却不知自己是那里露出了马脚,抱着侥幸心态揣测认为是至尊宝在故意试探。于是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内中个人又大呼小叫的开始求饶:
“老爷,我们真是做小买卖的,不是什么人安排下来的…”
见这两人犹如此,至尊宝也毫不客气,径直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当即便将这家伙踢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看他转过身的时候还在哼哼唧唧,跟着又一脚把他踢出去数丈,同样晕死过去。
跟着从怀中掏出匕首朝那最后一人嗖的扔了过去,插在他面前的泥土上微微抖动,口中则是冷冷道:“怎地,你也不准备说么?”
“我、我…”那人被那匕首从面前划过,早已骇得魂飞天外,可嘴里还在吱唔——至尊宝不愿意浪费时间,跟着又道:
“我不想废话,也不想陪着你们在这里消磨时间,所以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开口,否则便永远没机会再开口了!”
至尊宝冰冷的眼神加上话语中的杀气,顿时弥漫出一股杀气笼罩在那厮身上,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不承认立刻便会被杀死——心中原本只因为贪财而建筑的防线立刻奔溃,上下牙齿咯咯打颤几下,立刻开口求饶:
“我说。我说!大人,我什么都说…”当即不敢耽搁,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个囫囵。
果然便如至尊宝猜测的一般,这三个家伙并非像是他们自己所说是行脚商人,在路上偷看到了那余国圣母一行的动向。真实的情况是,这三人本来便是那袁三平找来的生面孔,跟在马车上一并出来,在马车经过这野店之后被放了下来,安排他们在此专门等候至尊宝等人的到来,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如何的说话…可是不曾想。只是因为简单的一句‘面凉了’。竟然就此让至尊宝看出了破绽,将那余国圣母的算盘揭穿。
这般天气,那热腾腾的面汤居然能够凉了,也难怪至尊宝从时间上算出了不妥——旁的那些行脚商人。赶路中又如何会在个野店面摊呆上如此久的时间?
这三人只是袁三平手下的小脚色。对这事儿便只知道那么多。至于说后面余国圣母等人会在那山上安设何种计策,究竟是真离开还是只是为了设个陷阱,到了小桥之后上山又是在何处设伏等等。便是一概不知;至尊宝只挑着重要的问了那三辆马车上的人数、带了什么东西之类,这便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跟着,他吩咐手下之人将那三人带上了洋车关着,然后又叫当中去过小桥后面山上之人用水在桌上画了个大概的地图,将那周遭情形了然于胸,这才继续前行…只是此事他心中明白,自己这跟踪余国圣母等人出来已不是秘密了,无论如何,对手已经猜到了是有人在帮助褚启福,就算想不到是自己可也未曾小觑,而是希望用计将自己除去!
幸好,有这苦茶先生的一卦在前,让自己多加了小心,否则真是冒冒失失的进山,那岂不是正中了敌人下怀,将所有人都断送在那山上了?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一切可就大不相同了!
既然那小桥距离此间并不太远,所以倒也不急着处置这三人,在那洋车司机的帮助下将三人尽数塞在后面的车厢中关着,然后一行人离开了夜店继续赶路…
等到他们一干人等离开这夜店之后,那些在此地吃面的行商之流才长长舒了口气,一面议论纷纷,一面起身开始赶路——他们早已将至尊宝当做了个无恶不作的家伙,说话中不尽客气,甚至还有些胆大的骂骂咧咧以示唾弃,至于说心中早就将至尊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而那三人,众人则是担忧纷扰,认为是被恶人所欺压的老实商人,长吁短叹关心起他们的死活来…呜呼!世人便是如此,凭着自己的一眼所见便自以为是,评说纷纭,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何曲折,有何变故,只是一味不分好坏的同情那受欺压之人,其实谁又知道这内中的故事呢?
数里距离不近,可是有了洋车马匹之后却也不远,那小桥很快便远远的瞧得见了,至尊宝吩咐洋车停下,然后让那护院和司机押送三人回去城中交给褚启福,至于说马匹则是牵进树林深处藏了起来。
然后,至尊宝这才与众人道:“此回我们追他们,谁料他们却也在此地设下了埋伏准备偷袭我们,所幸事儿败露,我们自然不会上这当了——我们进入林中绕到上游,然后渡河径直上山,绕到他们身后!”
“单凭大师吩咐!”几人一起道:“老爷已经吩咐了,出来之后一切便按照你的吩咐办,万万不敢有违。”话虽如此,但是这几人知道自己逃脱了敌人的埋伏,继而准备绕到后面去偷袭他们,赢面大了心中也是欢喜,话语中自然多了几分喜悦之情,对至尊宝更加的尊重起来。
“好!”至尊宝满意的看了一样,继续道:“但是这上山之后,我并不清楚他们会在何处设伏,何处等候我们,所以希望诸位都打起精神来,一旦发现不妥的便要立刻告知与我——还有,你们都是本地人,很多也对此山中熟悉,要是想起了那山路周围有何适合埋伏的地方,那便告诉我,届时我们便到那处去寻找他们,若是可以动手的话,便将他们一锅儿端了!”
“是!”众人又应了一声,当中有熟悉此山的便开口说道:“大师。这山并不太高太险,只不过是树木多些,又有些山石而已。过了小桥之后上山只得一条路,那路上若是从树木山石上算起来,能够埋伏的地方倒是不少…就是不知大师准备怎么走,我们从这边上山又是准备到达山上何处,然后寻找他们?”
他那问题实在,至尊宝也不由得现在考虑起来,想了想才道:“若是我们从上游上山,能够到达何处?你们觉得应该如何?”
那人显然对此山极为熟悉。立刻便回答道:“我们沿着河道回走里许。有个口子能够上山,然后直达半山左近;他们若是一路上山,届时抵达半山的时候,两条路距离并不太远…大师。要不然我们便直接从这里去那半山。然后折回他们的路上看看。倘若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我们就换条路直抵山顶,倘若没有。我们便沿着他们的路折回,然后从背后偷袭,您看可好?”
这家伙的计划极好,一出口便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看起来褚启福所言不假,这些派予至尊宝的手下都是精兵,个个都有自己的几分手段——至尊宝当即便拍板道:“好,如此一来最好,那么我们什么事儿都省了!行,就按你说的带路吧。”
原本来说,即便是知道了他们会在这山中设伏,但是想要找出究竟何处何地还是极为头痛的,最重要的是内中有个余国圣母在,这御神之类的一出便会打草惊蛇,让至尊宝一路上想来想去没找到个合适的办法。
但是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提议,一切都大不一样了。那人立刻应了一声,然后立刻钻进了林中开始带路,众人则默不作声的紧紧跟在后面。
诸人在林中行走了里许,也跟着河流的去势等于说绕了个大弯,等到弯绕完的时候便看见了一片浅滩。此河本便不大不深,到了此处之后更是河道宽阔,露出了河床上的无数乱石,眼看不需任何工具便能涉水而过。
在那人的带领下,众人很快便渡过了河去,然后沿着一条若有若无的小道开始爬山——果然便像是他们所说,此山并不太高,也不太险,山路走起来不怎地费力,可是山中茂密无比的生长着许多树木灌林,走在其中却是就连天日也不怎地能够看见。
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众人已经深深潜入了山中,此时虽然已近午时,但由于那山中密布树林,却是不怎地能够看得清楚,众人知道山中藏有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出现,于是更加的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行走,眼睛更是不住朝四周打量,加起了十倍的小心。
可即便如此,众人却一直未曾见到那敌人的痕迹,就连平日间的鸟鸣也不曾听到过几声,整个林中只有踩在那树叶枯枝上发出的沙沙碎响,寂静得好像是坟墓一般。
又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众人从这林中钻了出来,跟着便靠近了那人所说的山腰位置,至尊宝不敢让众人一起涉险,于是吩咐余下人等留着休息,自己则和他赶到了另一条山路上,细细查看可曾有过行走的痕迹。
可是未曾想到,这路上不但有足迹,而且为数之众叫人吃惊!粗粗看时这一路满是各种鞋子踩出的脚印,算起来竟然有百人之多!
“这是怎么回事?”至尊宝猛然回头问道:“这路上怎会有这么多足迹,难道说山上有人居住么?”“不是山上有人,怕是有人从山那边过来了吧?”带路的手下虽然看着也吃惊,但却分明比至尊宝好些:“这座山从这里再走上一程,便有条路直接能通到山北,然后翻山过去,以前有些走私盐的贩子便会走这条路翻山,躲过关卡…大师,你看这脚印都是脚尖朝着山下的,想来便是从那边过来的人。”
“原来如此!”至尊宝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立刻他又想了想,问道:“平日从那边翻山过来的人会有这么多么?”“那倒不会,”那人立刻回道:“一般最多十余人,那里会有这般多人放着大路不走,去绕那山路?”
“明白了!”他心中这才清楚:“看来他们这是有援兵从旁的地方赶来啊!”
第三零八章反复两家均假手,剥极而参解心汤(3)
山上这条路虽是山道但却不窄,许多地方甚至可以三人并排通行,当然,这自然得归功于前些年的苛捐杂税,许多人为了逃避便选择了山中穿行,渐渐也便将这路踩得宽敞了——最近些年由于法兰西国在此划分了租界,反而有效限制了此地的军阀,让这捐税之类减了许多,这路才渐渐荒芜了下来。
骤然从那山背后来了这么多人,路上却又不曾见到,任由谁也不会把这当做是偶然碰上的,至尊宝认为这些人是那余国圣母召来的援兵也无可厚非,尽在情理之中。
至尊宝也不多说,于是便和那带路之人一并回到众人藏身之处把此事说了,听得此话众人都有些吃惊,言语中似乎也有了些畏缩之意——众人尽数骇然中,反倒是那玉笙烟笑得几声,语气极为轻松道:
“看看,诸位你们怎地一听见有百多人来相助那妖贼人便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