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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他,就连他老岳丈也摇了摇头,苦笑道:“苦茶大师,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这、这两位年纪尚幼,怎地能救得了我那孙女性命呢?”言下之意便是不相信至尊宝二人。
“他们不行?”苦茶先生哈哈大笑:“岳老头,要是这般说话,那你这把年纪真是白混了——我们法门中人,那里是凭着年纪来看本事大小的?这位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本事却是不小…”他慢慢从人堆中出来,在至尊宝肩上拍拍,上下打量一番:“这孩子乃是阴阳丁甲宗后裔,五轮宗、经纬宗都学过不少法术,最后又拜在八幡宗诸葛大师门下,乃是万中无一的人才!”
说完,他赞许的朝着至尊宝瞧瞧,亲热的拉着手道:“至尊宝,多年不见,你这真是高了,也壮了,一时间还真是没有认出来啊!”
一听说是至尊宝,那天龙立刻灿灿将棍子收了起来,走到至尊宝身边拉着他的手,露出个憨厚不好意思的笑脸,见他手势,那苦茶先生顿时摆摆手:“不知者无罪,这宝儿也未必会怪你,没事没事。”说完再给至尊宝解释:“天龙说自己太莽撞差点伤了你,给你赔礼道歉。”
“那有什么!”至尊宝露出个笑脸将天龙拉着道:“看你说得!我们偷听本就是我们的不是,莫说你没有打着我。就算打着了,也还不是我自己招的么,那里怪得到你身上?”一面说,旁边青梅便一面比划着告诉天龙,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便笑了。
等到此刻,那苦茶大师才看着旁边的玉笙烟,点头道:“想必这位便是寂光圣母的孙女了,四大神通的传人…啧啧,真是不错。又漂亮又有本事。和宝儿真是天生一对!”
玉笙烟开始见那至尊宝和苦茶先生说话,知道是个长辈,开口的时候便上前行礼,谁知道才施一半竟然听到这样个话。当即便羞红了脸躲到了至尊宝背后。再怎么也不肯露脸了…不过如此。倒是将他俩的关系算是宣告了。
到此,至尊宝又和青梅相互行礼,也算是又见个面——至尊宝当初由那青梅送上山去的时候年纪尚幼。不知那一行究竟有多大的危险,后来年纪大些才知道此事真是极难,当初她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见礼之时却又多了几分感激…
他们如此见礼,如此谈说,又加上刚才那句话,顿时让岳老丈人和这男子褚启福信了几分,可是不等他们上前说话,那岳老头的女儿、褚启福的妻子,车上那年轻美貌的少妇岳小姐却已经抢了上来,不由分说便跪在至尊宝面前,嚎啕大哭,口中只道:“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求求你,救救她…”
她这一跪真把众人都个惊动了,当即那玉笙烟连忙与青梅将她搀起,旁边的褚启福也赶过来与至尊宝求助,岳老头倒是拉着了苦茶大师,连连叫他帮忙说上几句——混乱之中,倒是那苦茶大师咳嗽一声率先开口:
“诸位莫要慌,莫要乱!我今日说孩子有救,那便是一定有救的,你看,这不是老天将那宝儿送来了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朝着屋内一指,吩咐青梅等人道:“还是先行进去,我们坐下来慢慢商议!”
这房间想必是那岳老儿给苦茶先生所定的住所,乃是这客栈中最好的一间,里面非但有两个房间,还有个宽大的客厅,当即这一并人等进入其中,却并不显得拥挤…但是出了刚才那事儿,苦茶先生也多了几分小心,于是吩咐天龙在外守着。
他们如此,那褚启福也便将自己手下全部派了出去,这屋中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和老岳丈,再加上苦茶先生、至尊宝、玉笙烟三人…然后手下又去叫上好茶,送到屋内给众人倒水,随后尽数出去守在了门口——有了至尊宝和玉笙烟两人来此,苦茶先生似乎胆子也壮了很多,纵然是此举有些显眼,却是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如此小心了。
自然,那褚启福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干干脆脆将自己人派出去,不再守在房中。
当时那少妇还心急想要至尊宝干脆去家中,直接看看孩儿的情况,但是至尊宝现下知道不忙在一时,于是便道:“诸位,你们所说的事儿我们也算是偷听了几句,可是便不明白这内中的详情——帮忙救人这事我俩是一定要帮忙的,可是这事儿究竟如何,还得请这位褚先生给我说说,到时候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他抬头看着那少妇,笑笑道:“这事儿这里说便是了,倒是不急于回去…而且,咳咳,我和烟儿还没有路条进不去那租界呢!”
一说此事,那褚启福立刻便吩咐手下去办理路条,口中道:“哎,这路条什么的其实也不用,我现在派人去办着,什么时候办好了什么时候给你…至于说最近这几天宝兄弟你要出入,我这车便交由你使用了,想去哪里叫来旺带你去便是,那看门的兵卒又如何敢拦?”
“如此可就多谢了!”至尊宝轻轻松松将这进出租界之事办妥,冲玉笙烟笑了笑,然后道:“那我们现在还是说说你女儿的事儿吧,究竟是怎么个情形呢?”
他这开口答应出手,那褚家人自然便是千恩万谢,那哭泣的美貌少妇也收拾住了哭声,想了想,还是由那苦茶先生将此事娓娓道来,前后因果逐一告知于他。
第三百章月华晒米看白莲,轻取妖孽舞御神(上)
褚启福乃是汉江人士,家族中一直做着买卖,颇为殷实,从小便将他送到了西洋学习,所上学的地方正是法兰西,而他学成归来不久,便正好遇到了法兰西将此汉江城中圈定了一块租界——偏偏巧的是,这租界的法兰西领事不是别人,刚好又是自己在法兰西学习时候老师阿道夫。
这老师既然来了华夏租界,那他的学生也不会少,内中大部分都与褚启福相识,内中最为受重视的还是他当时的好友,有了这层关系在里面,褚启福自然便在这租界混得风生水起,非但将生意做得大了,甚至后面还担当起了华洋之间的中间人,将两方关系处理得井井有条。
前些年的时候,那租界中领事虽然没换,但是却又派驻了重兵,加了个上尉保罗前来带兵——保罗与阿道夫的关系本就不善,于是很快便见得他在那租界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将一些华人也扶持了起来。
内中与褚启福争斗最为厉害的华商袁三平便是其中最大的个势力。
本来两人进水不犯河水,褚启福控制着租界的货运客运的所有船只,朝西顺着水路一直到川渝之地,向东一直到海口之处,将那土产运往沿海卖去,从西洋购买洋货销往内地;而袁三平则是倒卖着古董古玩,还有那西洋的火炮洋枪,均是走的陆路…可是后来东面白莲教势力壮大之后,他那陆上路线可就不怎么安全了。
于是。袁三平在上尉保罗的示意下向褚启福发难,说要均分这内河水运,继而两人争斗一番,又都引出了背后的阿道夫和保罗在法兰西工部局的内斗——在褚启福的人力财力支持下,那保罗很快便一败涂地,工部局上彻底输给了阿道夫。
虽然输了,可是袁三平与保罗并未死心,后来干脆便用上了阴招,派人暗算褚启福。他们心中清楚,若是暗算掉那阿道夫。重新坐上这位子的多半也是阿道夫的学生。和褚启福还是一样的至交好友;可是若是能除掉褚启福,或者让他自愿分出一半的水路货运来,那便能行。
几年之间,褚启福也被暗杀了六七次。有时候是街上的冷枪。有时候是买通了俑人下毒。但那褚启福偏偏福大命大,这几番下来非但没有死,反而是那阿道夫通过工部局向保罗施压。给他派来了个中尉副手,平衡其中的关系。
那新派的中尉又是阿道夫的学生,其意自然不用多说了。
消停了一两年后,看似已经风平浪静,但谁知道便在前几日骤然出了这样一件事来——那褚启福的女儿在家无端病倒,身上无伤无痕,精神恍惚性情大变,行为也变得异常起来,常常在空房间中与人说话交谈,言谈中似乎家中多了什么人…除此之外,他女儿还拒绝了进食,若是有人强行给她灌水灌食,很快便会呕吐而出,而且颜色也变得青绿似浆,看着好不恐怖!
褚启福前妻不曾给她生的一儿半女,后来续弦所娶的这位便是山西大煤商之女,好不容易在四十岁生下了这个孩子,简直视若珍宝,在得知这一切之后,那煤商岳老爷子立刻断言孙女是中了邪,叫他便在江汉一代寻找著名的鬼婆阴师来替孩子施法。
褚启福这种喝过洋墨水之人本不相信中邪一说,但苦于西洋医生已经无力,于是也只得照办,谁知道找来几个鬼婆法师之后一看,更怪的事儿发生了!
那些鬼婆阴师进入家中之后,空房间中无端便飞出了座椅板凳,或者砚台花瓶,将其砸的是头破血流;再不然就是法师骤然发疯,从那窗户跳将而出,摔得半死…
在那褚启福寻找法师的时候,那岳老头也凭借自己在江湖厮混多年的关系,寻找那听说过的四大家族法师,内中包括了南方茅山一脉的张家,东南降头师嘎赞家族,还有那西面川渝阴阳师石家——这一寻觅之下却得到了消息,这三大家族不知为何竟然都得罪了当地的军阀,被那督军派人剿灭擒拿,所以俱已抛了家中产业逃走,行踪不明!
可是,这寻访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独独便得知了那阴阳师爻彖宗、曾经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的大师苦茶先生正前往汉江城的途中——他一路紧追慢赶,终于在半路找到了苦茶先生,将其请到了汉江城中。
苦茶先生到了汉江,却是执意不肯进入租界看病,说是时辰不对将有事儿未了,须得等到申时才可入内——那褚启福心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便从租界出来相询,也就有了至尊宝二人开头那一幕。
没想到这左等右等之下,居然便是等候的至尊宝和玉笙烟!
天命使然,若是没有那大雨倾盆,说不定至尊宝二人半路便追上了石破军,不会来此汉江城中;若是没有那苦茶先生的等候,那褚启福也不会出得租界;若是没有石破军等人进入租界中,也不会有至尊宝跟踪褚启福,想要找个法子进入…如此说来,一切尽在天意安排之下,福缘庇护之中!
替这褚启福一家出头,乃是天意安排给至尊宝所为之事,不可不做!
听得那苦茶先生将这一切说完,正好也就到了他所说的申时,至尊宝心中虽然挂念那法门被军阀捉拿一事,但此事一则是不便于当着众人询问,二则也听说都避开了,所以暂且压下,只说先回去看看那孩子的病情再说…
客栈门外早已又备好了车辆,当即便一路回到了法租界,到了个高墙耸立、戒备森严的深宅大院之中。那宅子处处显露着西洋风格,楼台各处也与平素日所见不同。内中更是极尽奢华,安装了无数当今最先进的东西——自己流水的管子、能唱歌的匣子、可以与旁人通话的手把、转几圈就可以自己动起来的人偶…
一切都让至尊宝觉得稀罕无比,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褚启福将众人引到房中,正吩咐手下准备晚餐与那茶水的时候,至尊宝已经感觉到了种不平常的气息——在无人指引之下,他慢慢走到楼梯旁看了看,随后回头问道:“嗯,我想你女儿的房间该是上面的二楼吧?”
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岳小姐,也就是褚启福的妻子连忙道:“是的,是的!小哥。我女儿正在那楼上。管家和几个保镖正在看着她,”说着说着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