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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光、果报前来领死!我们知道此番教中倒施逆行,天人公愤,造成了诸位门下死伤无数,罪孽深重不敢请求宽恕,只求用我俩残躯抵此罪孽,换取教中普通教徒的性命,让他们能够继续供奉我无生老母与须弥勒佛,弘扬我教教义,济世度人!”
两人一个逃难多年,身负重伤,另一个在洞窟中苟延残喘,也是极为虚弱,此番跪在地上更像是风中残烛,不禁风雨,法门众掌教看得一眼,心中都升起了无限怜悯之意,连忙便出声请二人起来。
玉笙烟这才和至尊宝冲到前面将三人扶起,与之相拥相见——寂光圣母老泪纵横,泣道:“想不到,此番你俩竟然真的能成事,非但把你果报婆婆和母亲救了出来,还相助法门大士破了这生魂之阵,不至于造成那滔天血海,罪恶无法挽回…烟儿,宝儿,你俩做得很好,很好!”
不等玉笙烟说话,她朝那果报圣母一指,接着道:“你做到此番已经足够,余下的事儿便不是你的了,而是我们两个老婆子需要做的…替我教徒承受这罪孽,原本也是我们两个老婆子应做之事!”
两人这一番话语说得极是诚恳,玉笙烟正要将那法门首脑的决定说出口,劝慰两人,旁边那花老太爷却已经抢先开了口,将这内中缘由说得清楚明白——既说了法门现在对于此事的看法,又说了那余国、净国现在的下场,等等,表明自己一干人等的态度,请两人宽心…
不曾想,此事竟然有了如此转机,两位圣母心中百转千回,更是感慨不已连连道谢,对于法门众人的宽宏再三施礼,郑重承诺一定要收拢白莲教徒,从善从德,渡世济人;对于那逃走的余国圣母和两大天师,定然捉拿处置,以正天合。
至此,这白莲教之事算是有了个合理合情的处置方式,一切也算是堪堪了结。
果不其然,那两大圣母出现在教徒面前的时候,一些年老教徒顿时认出了这两位圣母,在寂光圣母上香无生老母的时候,更有那圣光洒落到了玉笙烟身上,此举在净国余国圣母掌权期间已是二十年不曾有过之事,立刻便让众教徒认可了这两位重新归来的圣母。
后面宣称那余国圣母和两大天师背教之事的时候,也便没了多大的阻力。
但是,寂光圣母心中亦是清楚,此刻教众屈服于法门弟子的威慑,纵然心有不服也不敢表现出现,但是等到他们离去之后便不好说了,还得慢慢动手,才能把这盘踞二十余年的净国余国势力剪除——当时也就下了令,叫人通知外面诸坛坛主,让其回山议事,准备从中选取自己能够重用之人;还有些当年的弟子门人,也令人前往通知,归山听用…
百废待兴,诸事繁琐,就连玉笙烟也一应忙得不可开交。
可就在法门众人即将离山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事儿!
原来,在检视教众的时候,那内中有个人畏畏缩缩隐藏行迹,侧脸闭目,看着极为诡异,这所为并没有逃过玉笙烟的眼睛,当时便把此人给抓了出来,结果交由教徒一看,立刻有人就认了出来。此人并非其他,乃是那净国圣母身边侍奉的小厮,跟她多年,许多事情都知详情,平日在教中也作威作福,引人记恨。
现在这净国倒台,他自然便成了过街的老鼠,当时教众纷纷请命将他处死——没想到为了活命,此人居然将个二十年前的悬案禀告了寂光圣母,希望将功赎罪,能够活命…
这,便是关于那二十年前阴阳师丁甲宗一脉弟子石不行与白莲教果报圣母之女伊落霞相恋之事——种种关键,在此时揭开谜团。
原来当年这两人相恋之后,逃至个小村隐居,本身无人知晓,原本便能安然诞下孩子,然后回到石家请求原谅——这一计划倘若没有个关键人物故意破坏,两人便能安然渡过难关,等到伊落霞身子恢复之后,纵有追兵,两人合力也有一拼,不至于惨死当场。
这关键人物便是那石不行的小厮,平日视为兄弟的石破军——此人将此事偷偷报于了白莲教,引得那净国圣母派人来追杀;后来,在那寂光圣母与石不行离开之后,又是他下的手,将那伊落霞杀死!
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希望引得白莲教与阴阳师一脉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只是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动手之后,为了保全自己孩子的性命,那石不行居然甘愿归于师门面壁,从而将此报复寻仇之事扼杀在了摇篮中!
在计谋破灭之后,石破军从那净国圣母手中取得了丰厚的报酬,远远逃匿,但是那狼子野心却最终被净国圣母调查清楚,明白了他的心思,随后便在这许多年追查其下落和目的,这才发现了石破军的真实身份!
他非旁人,乃是那神珠上师在二十年前派往法门的棋子,为的便是密宗大举再攻华夏法门之前,将此法门搅得天翻地覆,内乱连连!
此事关乎阴阳师一脉与白莲教,当即众人便汇到了一处!
第二五八章洗空云霞历历清,宛述旧景细细明
此事虽然涉及的是阴阳师一脉与那白莲教之事,但其实所关联的阴阳师一脉中,主要便是与那丁甲宗的冲突——毕竟,此事中所说的双方,一是果报圣母之女伊落霞,另外一方便是那阴阳师丁甲宗了。
数年前那场风波,造成了石不转之兄石不行一家的惨剧,后来更是因为据说那埋葬的尸体诞出个孩童,导致了石不行违背父命师命,最终被关押在山中…丁甲宗一直把这当成门中奇耻大辱,不曾提及,但是今天既然已经被那净国圣母身旁小厮说起,便不得不坦诚相告,将这内中知道的情形告知众人。
幸好,现在留在此间的只有阴阳师寥寥几个法门首脑和二代弟子,范围并不太广——无论石不转还是易天魁都不愿意述说此事,于是这便由计长老将门中此事给细细说了,毫不隐瞒…虽然旁人不知道,但是老刘头和诸葛大师却均心中一动!
鬼孽并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伴生于鬼母出现,而现在那至尊宝的身份便是这绝无仅有的鬼孽,再加上丁甲宗所说之事,很容易便能让人想到至尊宝真正的父母身世!
他,便是石不行与伊落霞之子,那诞生于棺材中的鬼孽!
诸葛大师并未直接讲此事说明,而是与那老刘头一道将至尊宝带了出来,于无人处,经由老刘头把他的身世告知至尊宝——末了,那老刘头叹道:
“宝儿。综合我们现在所有已知的情形看来,你便是那石不行与伊落霞之子,真正属于我们阴阳师丁甲宗一脉的骨血,嫡系传人。这么多年,你也算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宗亲父母了,也能重新进入石家,感受到家族给你的温暖与照拂…”
至尊宝前面听明白老刘头所说之后,先是一阵诧然,但紧接着便被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愤怒充溢,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后面所说的话。双眼迷茫中呢喃道:“不。不!我不会认他们的,绝对不会!是他们,是他们不让我父母在一起,最终才让那叛徒有机可乘。将我母亲杀死…这还不算。他们还想杀掉我。将我杀掉!不是,他们不是我的亲人…绝对不是!”
至尊宝这番话在那诸葛大师耳中听来,倒不算是太过奇怪。他那身世离奇至斯,倘若真是无波无澜的认了石家,反而奇了——只是他如此胡思乱想若是无人引导,怕是会因此而误入歧途,乃至于最终堕入魔道亦属寻常。
诸葛大师见他眼神愈加狂乱,渐有走火入魔之态,顿时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喝道:“宝儿!你在想什么?”那声喝中带了浩然丹元正气,随着喝声灌入耳中,顿时引发至尊宝体内丹元,将他整个从沉思中唤醒…
至尊宝看着诸葛大师,再看看老刘头,迷离双眼中已有了些许泪光涌现——他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诸葛大师长叹一声,口中道:“可怜的孩子…”话语中自由无限怜悯之意。至尊宝再也忍俊不住,骤然伸手抱住了诸葛大师,放声痛哭起来——这许多年的委屈、折磨、苦难、失落等等,在这一刻全部涌将出来,直哭得是天昏地暗泣不成声…
老刘头正想劝他几句,却被那诸葛大师用眼神止住,示意他切勿阻拦至尊宝此番哭泣,任由他去…由此,至尊宝直哭得自己晕厥过去,方才了事!
将至尊宝放到个厢房之中,老刘头方才开口询问诸葛大师此事何意,大师淡淡道:“宝儿这孩子出世便是一劫,年幼至今又是强自撑着,磨难重重,纵然面上看着无异,可是心中这积累的仇怨已化为了毒素,累计众矣!他本身又极是要强,等闲不至哭泣,所以一直不得宣泄排出,好不容易有了这番机缘,不若正好让他敞开胸怀哭上一场,一则宣泄那积累的怨毒,二是将今天骤然受到的打击排出体外,即便是晕厥倒地,对他也是极好的!”
听得那诸葛大师的解释,老刘头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随即他又想起一事,“那我们现在如何?师父,是将至尊宝的身世告知丁甲宗与白莲教么,还是说…”“暂且不说吧,”对此,那诸葛大师显然心中早已有了计较:“等得至尊宝醒了,看他如何决定再说——只是我想他愕然得知此事,怕是还要些时间才能接受得了。我们暂且不急,静待再说。”
于是两人便将至尊宝留在了那厢房之中,而是继续前往参与法门和白莲教的商议。自此来说,众人已得出个结论,准备前往寻找那石破军的下落,将他找回,探究密宗的具体步骤,例如他们准备如何再攻华夏,何时何地,如何为之等等,如此一来才可拟定对策,以备堪用。
说到此,那被擒的小厮说出个事儿来:便在前不久,那白莲教回山的红莲天师报告净国圣母,说是在那塞外之地有人见到了石破军的踪迹,看样子所去之处该是位于当年清廷龙脉断绝之后所成的冥河鬼蜮之处,虽然不知道意欲何为,但是那人却是错不了的。
白莲教本要派人前往擒拿,但因为此番法门大举围山,所以此时耽搁了下来。
既然知道了去处,那法门弟子当即便准备派人前往寻找——当即这丁甲宗石不转,八幡宗老刘头,五轮宗百鹤等人都纷纷表示愿意前往,势必将此人捉拿回来,一番争吵之后,最终决定由那石家之人为主,前去办理此事。
毕竟这石破军乃是出自丁甲宗,由他们前去清理门户最为名正言顺,也最清楚他的本事大小。不过为了防止那厮有别的什么伎俩,所以此番除了丁甲宗石不转与易天魁、计长老三人之外,另外还有八幡宗诸葛壬,五轮宗百鹤一并前去,组成个五人的队伍,共同执行此事儿。
同时鉴于此事的发生,老刘头便的去追那五轮宗王八月,与他一并前往密宗,以防不测。
至于说白莲教由于才换了圣母,百废待兴,又有无数隐患在内,此番便不由他们派人了,只需将那教徒尽数收拢,便算是帮了法门一个大忙了。
另外,那花家弟子便安排前往各处联络法门,召集所有人前往泰山花家别院,共同商议那即将面临的大战。诸葛大师与阴阳师一脉中其他人也将把此事告知门中之人,或者教中弟子门人,或者掌教护法,整个阴阳师一脉即将收拢一起,作为个整体面对此事。
这一番谈论直到下午,一切商议完毕之后刘辟云才去厢房看了看至尊宝,结果那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至尊宝不见了!
墙上他用朱砂大大的留下几个字来: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