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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来。
洪城自古就是一座水城,城市因水而发,缘水而兴,古民谚就有‘七门九州十八坡,三湖九津通赣鄱’之称,城在湖中,湖在城中。
下得船来,两人走了一遭,这便又到了那旁的码头,看有三五搭客的小舟候着,这便从怀中取出大洋,包了条舟船,只说要游览那周遭的湖光水色——船家那见得如此大方的客人,顿时喜上眉头,非但把两人喊得殷勤周到,甚至还拿出了自家的花生咸鱼,请他二人在舟上坐着细细玩耍。
一路上至尊宝也不多话,只等那玉笙烟来指路,她左指一下,右指一下,那船家也不烦躁,尽数按照她的吩咐而去,随着那胡乱的指去,这小舟却一路到了个大些的岛屿之畔。
船家也不靠近,远远的便要转身…
烟儿见那岛便礁石上书‘柳儿岛’几个字,顿时笑了:“此岛名字倒好,真正有趣!船家,你且靠过去等等,我俩上去转上一转,玩耍一回再来。”
刚说那话,没料到船家却忽然脸色一骇,变了颜色,连连摆手道:“姑娘千万别去,千万别去啊!那岛上有恶鬼出没,连上面的菩萨老爷都给害了,我们还是走了吧!”
“恩?”两人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船家摆着舵,口中解释道:“这岛上原本有个庙宇,后来那白莲教的菩萨降临我们洪城的时候,便做了总坛,每日给我们发些符水甘露,倒也救了不少人,许多年都相安无事。可是不知怎地,前几日忽然起了大火,烧得整个岛都红了!等那火灭之后有人上前查看,才发现菩萨老爷都烧死在火中了…你说,不是恶鬼,又怎地能把几百个菩萨老爷全都害了?”
那乡野之人口中所说的菩萨老爷,便是白莲教教众,此处,也是个白莲教的堂口——谁竟然在这白莲教的地盘上,将那堂口给尽数灭了?
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逃得出来。
第一七三章诡诈堪堪欺众人,半山凄凄尸遍横
这洪城白莲教坛中有一物件,与此回二人所办事宜有着莫大关系,两人原本想要偷偷上岛,然后趁夜将那物件盗了,逃之夭夭…婆婆多年准备,自然将那总坛内地形图、机关分部一应俱全尽数备妥,计策也极好极秒,料想行事定然成功,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儿到了最后居然会是如此一种情形!
那物件事关重大,却又不能不去查看一二。
玉笙烟这便取了银钱,叫那船家靠将过去,可这船家一心以为那岛上有恶鬼,怎地又敢?任你多少银子看也不看,只是死命的推诿,就差给二人跪将下来了…
见是不允,至尊宝便放眼朝周遭看去,只见柳儿岛旁还有三五小岛,相距不算太远,他心中想道:“如此看来,我们不若上得旁边岛屿上,然后烟儿登个小舟,我和天吴在水中推动,将她送至那岛上…这不成了?”
如此想来,这便与玉生烟商议一番,直接叫那船家将小舟划到旁的岛上——好不容易等得两人回心转意,那船家心中大喜,顿时便朝旁径直划了过去。
小舟一路斜斜朝着柳儿岛而去,愈行愈近,眼看便要顺着水道折弯,拐向一旁,可就在此刻——
忽然之间,旁边一梭小舟划破湖水,飞也似的冲了过来,船头挑着白色四开莲花灯笼,上有数人手持火铳弓箭,指着小舟,径直横在了小舟面前。
那船家一见,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噗通就跪在了船板上,不住磕头哀鸣,求饶不已。
至尊宝刚要召唤天吴出来以备,身后却被那玉笙烟拉得一拉,低声道:“切莫慌张,此事我来应对!”他心中略宽,这便径直立在了舟上,任由那玉笙烟以对。
两舟靠得近些,已看的那明晃晃的箭头在火光下跳动闪烁,内中有人忽然上前一步。口中高呼:“来者何人?”
剑拔弩张。看似稍有问答不对,立刻便要暴起!
此危急时刻,那玉笙烟反倒不慌,她略略上前半步。伸出右手徐捏个奇怪的指诀。朗声道:“日月复来。天归极道,净土苍生,无生无妄。总坛使者驾到。你们是那一坛、那一舵在此候着?”
她口中所说的是那总坛切口,一出来顿时便知道了真伪,那边舟上立刻恭敬道:“此处乃是柴桑坛口在此调查,我们近些,得知情形便急着赶来了。请问,姑娘是总坛那位圣母所派?”玉笙烟道:“我乃净国圣母驾下圣姑。”
那边船上听得圣母之名,登时便慌忙收纳弓弩兵刃,应声叫道:“总坛终于派人来了,总坛终于派人来了!”当前说话那人喜道:“柴桑坛接圣姑驾!圣姑,我们日盼夜盼,您终于来了。”
玉笙烟挥挥手,沉声道:“圣母有令,命我将此坛事宜调查清楚,禀明覆命!别的不说了,我们这便上岛而去,你们再将调查出来的东西细细告知。”
说完,径直便叫那船工起身驶向柳儿岛——那船工此刻才知,自己船上的贵客居然也是那白莲教的菩萨老爷,顿时唯唯诺诺起来,老实在快舟押送下到了柳儿岛码头。
那玉笙烟对白莲教如此熟悉,那至尊宝也心有不解,可是既然答应了婆婆不会多口,这便不问——玉笙烟见他眼神疑惑,略露笑容,低声道:“放心。”
至尊宝还个笑容,“无妨。”话虽如此,可心中所藏的事儿多了,不由得更加期待得知真相的那一日到来…
两舟各自在码头停靠岸边,不等二人下船,九江坛口一干人等已经快步上了码头,列在两旁,当中一人走上前来,施礼呼道:
“日月复来,天归极道,天归地藏,净土宗元。九江坛胡朝宗恭贺总坛圣姑驾临!”
玉笙烟此刻却不回礼,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从那船上下来,“如此时刻,胡坛主也无须多礼了——这位少天师姓丁,是红莲天师座下弟子,亦是总坛给我所派的副手,你们多多亲近亲近。”
那胡坛主躬身应道:“是,是!那便请得圣姑移驾上山,总理一切事宜。圣姑,山上有座偏僻小庙未曾着火,现在便作为我们一应场所——还请两位不嫌简陋,屈身暂安,督办调查。”
玉笙烟略略点头,率先便一路朝着山上而去。胡坛主等那至尊宝走了,这才落后半步跟着,笑道:“想不到丁少师也是跟着红莲天师出来的!我当年在红莲天师手下,也蒙天师启蒙授术——如此算起来,我俩倒还有些同门之谊呢。”
至尊宝心中骂道,“我个堂堂诸葛家外姓弟子,呸!莫得与你同门…同,同你个大头鬼!”脸上却浅笑道:“那是自然,哈哈!胡坛主,等有了闲暇,我俩可得喝上几杯,亲近亲近才是。”
“那是自然!”胡坛主嘿嘿笑得几声,忽然压低了嗓子,道:“对了,红莲师尊久出在外,我又是留在个九江坛口,抽不出时间去拜见师尊,不想世兄你有那仙缘,能留在师尊身边服侍,”他脸上露出个神往之态,羡慕道:“也不知,最近他老人家身子可好,法力是不是又大进了?”
这一问,至尊宝倒是不知道如何答了,还不等开口,那前面走着的玉笙烟忽而冷冷道:“你们有师门之谊,拉点师门中家长里短的倒是人之常情,也无不妥——只是此刻红城总坛被毁,数百教众尽数葬身,你们如此闲扯,怕是有些对死者大不敬吧?”
她这软声训斥一出,至尊宝借势立刻便住了口,对那胡坛主笑笑致歉——他也明白意思,立刻转而到了那玉笙烟旁边,引着上山的去路…
不多时走得上山,看那半座山坡上都尽数烧成了焦木赤砖,遍地瓦砾;青石所搭的石梯台阶、石雕佛塔上黑漆漆满是火烧烟垢;周遭一大片树木都只剩了地面一小截桩子,草木毁得尽了…这时距离那火灾已有数日,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一阵阵的尸臭在整个山坡弥漫,那些九江坛教众不住从废墟中找到教众尸体,然后拖到个大坑中,撒上圣水之后掩埋起来。
胡坛主脸色稍有歉歉之意,行礼道:“圣姑,我们九江得到消息之后便日夜兼程赶来,昨日才堪堪来到,所以这里的尸体也未能全数找出来处置…圣姑,此处味儿太过难闻,您还请移步到高处休息吧,粗杂活儿交给我们就好。”
就在远处那半山之上,还有一座小亭,看着旁边亦烧着火堆,煮着食物,既可总览全局,亦闻不到那刺鼻尸臭——胡坛主自以为此处到真是极好,谁料开口一说,那玉笙烟却摇摇头,断然道:“不必了!我身负圣母法旨,躲在上面偷闲,那是大大的不该…对了,总坛主要的坛主、护法、圣姑…他们的尸体你可寻到了?”
问起此事,那胡坛主顿时脸上一片尴尬,解释道:“找,我们是找到了,可一时半刻之间,那尸体却是看不见的…”“哦?”玉笙烟疑道:“找到了,为何又看不见?”
“是这样的,”他解释道:“火势太大,烧断了那大殿之中柱头房梁,所以整个儿大殿屋顶就塌了下来,压在上面,我们弟子虽然从那缝隙中看见了尸身,可是上面压着整个的石像和三层殿顶房梁,一时之间根本就挪不开来——圣姑,你要从坛主他们尸身上找寻死因,怕是得等上几日,我们慢慢把周围的砖瓦搬开,再寻些牛马来合力才能移开。”
“等得几日,那怕不是尸体都腐的厉害了,又怎地找坛主死因?”玉笙烟脸色一动,忽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胡坛主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摊着手:“圣姑,九江距此甚远,一时间也调动不来人手…”眼神忽然瞄到了至尊宝,心中一动,“…倘若真要想快,那只能看丁少天师的了。”
“看我?看我怎地?”至尊宝奇道:“你可也真是把我看得太过重了吧?”
胡坛主哈哈一笑,“少天师过谦了!谁不知道红莲师尊最大的本事便是撒豆成兵之术,你既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那必然也学到了几分…还望少天师不要吝啬,施法助我们一臂之力才好!”
说起这撒豆成兵之术,至尊宝顿时想起了数年前在那雀儿河边的一幕:红莲天师一把洒出,地上顿时出现了无数兵卒,四四成阵站起,手持兵刃冲将上来…
这术自己是万万不懂的,但是你要说等九江坛调人来之后再挪开大梁石像,这岂不是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恐怕,还真得想办法把那些东西挪开才是——心中正想着此事,那边玉笙烟不知至尊宝究竟有无此本事,已是一口拒绝:
“此事不妥!”她淡淡道:“丁少天师所学本事,乃是对付强敌所用,并不是用在这些粗陋活计上面——我想,我们还是趁早另寻他法吧?”
胡坛主听她如是分说,连忙应道:“我只是一说,也并非奢望少天师做这些事儿——要不,圣姑还是等等,我派人去寻找牛马之类的,加紧时日,三五日之内把那些东西移开?”
“等等!”至尊宝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喜上心来,插口道:“先带我们去看看,再做议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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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鬼孽血洒御鬼众,天吴号令堪从容
虽不知至尊宝是怎地个意思,但他既然说出了口,玉笙烟也不好横加阻拦,于是点一点头,也算是默认了。她既然应了,那胡坛主自然照办,伸手朝前做请之状,口中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便带二位前往,看看究竟再说!”
一行人随之而去,绕过一堆砖瓦碎石的废墟,继而走过个陡坡,顿时那整个儿的废墟惨状,尽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