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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有落尽,空坝子上的巨蟒突然间就像闪电般朝着山门口爆射了过来,血腥的芯子哧哧地在空气中抽动出可怕的声音。
邱仁峰没有料到巨蟒的攻击会如此刚猛,刚刚触及到白晓杨衣襟的手陡然间松开,身形朝后暴退出去。
白晓杨棉袄的衣襟被邱仁峰生生地撕扯开来。
而巨蟒就如同一股卷起的黑色旋风一般从白晓杨的眼前盘卷着掠过,直直地射出山门。
一座形同小山般的黝黑之物骇然耸立在邱仁峰的面前。
邱仁峰被那两束黄澄澄的邪恶光芒牢牢地罩住了。
面对如此庞大骇人的阴邪之物,邱仁峰的头皮一片一片地碎裂开来,他想到了逃跑……
而巨蟒的攻击已经随即开始了,扭曲的身躯就像麻花一般朝邱仁峰横卷了过去。
魂飞魄散的邱仁峰凭着本能的反应朝着一旁狂闪,巨蟒扑了一个空!
当巨蟒要再次袭击时,邱仁峰已经如同兔子般地闪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山门外被一股邪恶的气息笼罩着,巨蟒的芯子在空气中哧哧地抽动,粗实的身子又缓慢地扭转过来,黄澄澄的两束邪恶光芒重新射向了瘫倒在山门内的白晓杨。
巨蟒朝着山门口游移过来。
兆丰艰难地朝白晓杨喊:“小杨子,赶紧关门!”
白晓杨终于有了反应,她挣扎着要起来照着兆丰的话做,但是,巨蟒乌漆漆的身子已经游移上了山门的台阶,蛇头探进了山门内。
第六章 滋生于黑暗,也结束于黑暗
白晓杨刚刚活络过来的神经又被恐惧感收缩得僵硬起来。她不能动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巨蟒朝着她游移过来。
受到重创的兆丰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元气,他急得用手不住地敲击着冷冰冰的地面。
兆丰敲击地面发出的闷响声引起了巨蟒的注意。它的头又高高地抬了起来,眼睛里透露出的两束黄澄澄的邪恶光束射向了兆丰。
白晓杨这时才清楚地看见,巨蟒的头上长着一道血红色的肉冠!
那道血红色的肉冠此时鼓胀了起来,似乎有一股股邪火在肉冠中呼呼燃烧!
兆丰也被这条巨蟒的样子惊呆了,他朝白晓杨大声喊起来:“小杨子,赶紧念‘天演神咒’!赶紧!”
在兆丰惊喊声中白晓杨终于从巨大的惊恐中恢复了稍许的意识。她哆嗦着念出了几个简单的音节。
但是,巨蟒对她念出的音节毫无反应。头上鼓胀起来的血红色肉冠越加鲜艳夺目,就像有一团烈焰在它的头顶上呼呼燃烧!
不能动弹的兆丰知道这回是难逃厄运了,他无限痛苦地紧紧闭上了遗憾的眼睛。
而巨蟒已经伸缩着邪恶的芯子哧哧地朝着兆丰游移过去。黑漆漆泛着夜色暗光的蛇身在白晓杨的眼皮底下缓慢地蠕动着滑行着……
此时的白晓杨意识到兆丰有被巨蟒生吞下去的危险,从心底里升腾起了一股决死的勇气,她用手敲动了身后靠着的厚重的门板。咚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朝霞寺里显得格外沉闷!
巨蟒被白晓杨敲击出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它呼的一声扭过了头,邪恶的黄光又射向了白晓杨。
已经料定自己难逃一死的兆丰听见白晓杨敲击出的声响,睁开眼睛朝白晓杨大声喊道:“小杨子,你别犯傻啊!”边说边使劲地敲击着青砖铺就的地面,想把巨蟒再度吸引过去。
白晓杨见自己弄出的声响把巨蟒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对兆丰的喊声充耳不闻,眼神异常坚毅地紧盯着巨蟒,和巨蟒两束黄澄澄的邪恶光束直直地对视着。她用柔嫩的拳头越加用力地敲击着身后厚重的门板。
看着如此不管不顾的白晓杨,兆丰一时间泪水纵横,他心碎欲裂地朝白晓杨喊道:“小杨子,你在犯傻啊!你在犯傻啊!”
兆丰边朝白晓杨绝望地喊边用拳头使劲地敲击着地上的青砖,手已血肉模糊!
而巨蟒已经被白晓杨敲击出的声响完全地吸引了过去,粗实的身躯朝着白晓杨缓慢扭转……
兆丰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开始扭转的巨蟒扑上去,但是,他刚一运行在丹田里残存的一点真力,一股血腥的气息立刻在他的胸腔间翻涌起来,扑的一声,一股黑血从兆丰的口中再度喷射了出来……
白晓杨此时的心中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她的眼神变得就像两道锋利的利剑般直直地和巨蟒两束黄澄澄的光束对峙着。突然,白晓杨感觉自己的眼神深入到了巨蟒黄澄澄的瞳孔深处,脑子里一阵眩晕,意识也一时间天旋地转般的陷入到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中。
尚且没有在眩晕中彻底迷失的白晓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用尽所有的心力努力把眼光跳过巨蟒邪恶的眼睛。
白晓杨的两道目光依旧坚毅,就像两道冷锋四溢的利剑般直直地射向巨蟒头顶上那道血红色的肉冠。
巨蟒血红的肉冠此时越加膨胀,几乎接近于透明。白晓杨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有火一样血红的液体在巨蟒的肉冠中呼啸奔腾……
兆丰的呼喊声在白晓杨的耳畔变得越来越遥远,此时的她就像深入到了一条神秘的隧道,只有一阵阵咚咚咚的声音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里回荡。
那是她和兆丰为了诱引巨蟒敲击出的声音。
突然,白晓杨感觉从自己的颈部射出一道奇异的蓝莹莹的冷光,那道冷光就像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射向巨蟒头顶上的肉冠。白晓杨真切地看见巨蟒的肉冠在那道神秘光束的直射中喷溅开来,一道血红色的光柱从巨蟒的头顶飞射而出。黑暗中顿时色彩斑斓五彩缤纷!
巨蟒头顶上呼呼燃烧着的肉冠瞬间熄灭,那两束黄澄澄的邪恶光束也随之暗淡直至最后消失。
巨蟒在悄无声息中退却了,扭曲的身体在黑暗中无声地滑动着消失了……
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滋生于黑暗,也结束于黑暗!
黑暗和寂静重新统治了世界,周遭的事物变得安静而且神秘。
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此时的白晓杨感觉浑身瘫软,冷汗湿透了全身。她甚至连喘息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力地靠在厚重的门板上,失神地看着黑暗中的兆丰。
此时的兆丰还没有从噩梦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在黑暗中懵懵懂懂地看着白晓杨。
在白晓杨的颈脖间,有一块冷玉在幽深的黑暗中散发着神秘的光晕……
第七章 共同分担
朝霞寺沉浸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有风从屋脊上轻轻掠过,刮落屋顶上的落叶,落在地上沙沙地响。
山门外的树林里有山鸡偶尔的叫声,显得很凄惶。
白晓杨恢复了一点气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兆丰的旁边。兆丰想挣扎着起来,但稍微一用力就感觉有些吃不消。
白晓杨朝兆丰说:“兆丰叔叔,你不要动。”
兆丰喘了一口气,望着黑暗中的白晓杨。
白晓杨蹲下,用手给兆丰把脉。
“小杨子,你咋这么傻?你把兆丰叔叔都快急死了。”兆丰说。
“别说话。”
对犟劲上来的白晓杨,兆丰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白晓杨探着兆丰的脉搏,感觉兆丰的脉搏很乱。
兆丰却感觉到白晓杨的手指冰凉。
“兆丰叔叔,那人下手可真狠。”白晓杨说。
兆丰笑了下,说:“丧心病狂的人下手都是这样的。不奇怪!”
“我扶你起来吧。”
“你扶不动我的。你先去把山门掩上,别让野狗再跑进来。寒冬腊月的,这些野狗找不着吃的,晚上就会乱窜门的。兆丰叔叔现在受了伤,也不能护着你了。”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药丸子的小葫芦。
白晓杨起身去关山门。
突然,透过树林的缝隙,白晓杨看见远处的山下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朝着朝霞寺移动过来。
白晓杨朝兆丰说:“兆丰叔叔,山下好像有人上来了。”
正将几粒药丸送进嘴里的兆丰听白晓杨这么说,心里一惊,差点被药丸噎住。他立刻朝白晓杨说:“赶紧扶我过去。”
白晓杨上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兆丰扶起来。兆丰摇摇晃晃地连迈腿似乎都很困难。
白晓杨担心地说:“兆丰叔叔,你没事吧?”
兆丰咬了咬牙,额头和两鬓的冷汗直冒,说:“没事,赶紧扶我到门口。”
白晓杨用瘦弱的肩膀架着兆丰来到山门口。兆丰就着山门的门槛坐下。透过树林的缝隙,果然看见山下曲折蜿蜒的路上有星星点点的火把的光亮火龙一般朝着朝霞寺移动过来。
兆丰喘了口气说:“看来上来的人不少啊!”
“会是什么人呢?”白晓杨问。
兆丰盯着移动过来的火龙,无奈地说:“看来今夜朝霞寺是在劫难逃了!”
白晓杨着急地说:“那怎么办?”
“先把山门关上再说。他们兴许不敢贸然进入朝霞寺的山门。”说着挣扎着从门槛上站起来。
朝霞寺的山门在白晓杨的推动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慢慢地关闭了……
兆丰喘着气,背靠着山门坐在冰冷的地上。
白晓杨说:“兆丰叔叔,我们现在就去背万祖祖出来吗?”
兆丰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背你万祖祖出来吗?”
白晓杨着急起来,说:“这些人是不是来逮万祖祖的?”
兆丰说:“先别急,等我调一下气息再说。你万祖祖躲在地宫里,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他。况且我估计这些人也不敢随便往寺院里冲!”
“万一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冲进寺院里怎么办?”
兆丰有些无奈地说:“真要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小杨子,一会儿万一情况不对,你要一个人先从寺院后山的那道门走,去卧牛村找张幺爷。你万祖祖说他在卧牛村还安排有人,或许到时候那人就会露面,他可以帮你。别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地犯浑了。”
白晓杨却说:“不,我要跟你和万祖祖一块儿离开这儿。”
兆丰有些着急地说:“小杨子,你咋越来越犟了。有我在,你万祖祖就没事。现在我最怕的就是你有个闪失啊!现在看起来,情形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再犯浑了。”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跟你和万祖祖一块儿走。”白晓杨依旧很固执。
黑暗中的兆丰无奈地摇摇头,说:“小杨子啊!你这么犟,我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忧愁!好吧,你就在这儿陪着我,等我调理一下再说。或许一会儿药丸起了效果,我就能动弹了。”
兆丰说着在黑暗中握住白晓杨冰凉的手。
此时的白晓杨变得非常坚强,在她的心中已经无所谓悲伤或者恐惧。她的内心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兆丰把白晓杨拉到自己身边蹲下,用长辈特有的温慈和关爱望着她说:“小杨子,你跟兆丰叔叔说老实话,你爸把你一个人送到这儿来,你心里觉得委屈吗?”
黑暗中的白晓杨点点头,说:“可是,你和我爸还有万祖祖不是一样委屈吗?还有庹观!”
兆丰伸出手,在黑暗中捋开粘在白晓杨额前的秀发,欣慰地笑了,说:“小杨子,你真的长大了。你万祖祖算是没有白疼你一回!”
白晓杨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兆丰的手。尽管这只手也同样泛着凉意,但是兆丰却从这只细腻娟秀的手中感觉到了传递出的力量!
兆丰又轻轻地说:“有时候老天真是不公啊!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的责任落在你这么一个弱女子身上。可是仔细想想,老天又是公平的,这么大的责任,还是有人在和你一起分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