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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起那个御风吧?”
“记得!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怎么,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静园老和尚沉吟了片刻,盯着隐露的眼睛,隐露的眼神倒是变得有点躲躲闪闪的了。
“其实她一直住得离我很近。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没有相互理会罢了。”静园老和尚说。
隐露有些吃惊地说道:“什么?你一直就知道她的下落?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静园老和尚挑了一下眉毛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又怎么样?找她讨个说法?”
隐露说:“我总得问清楚她究竟把我的紫豫弄到哪儿去了呀!她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呀!不能老是躲着不见我呀!”
静园老和尚说:“你看,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念念不忘。要是让香玉嫂嫂知道你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又该和你没完没了的了。女人心,海底针,你还是规矩点。”
隐露不满地说:“你个出家人对女人的心思知道得比我还清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出家人的。”
静园老和尚被隐露抢白得有点尴尬起来,特别是当着崔警卫这个后辈的面,于是又说道:“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隐露喝了一口茶,说:“你说,我听着呢!”
“御风一直和一个原来叫神风的人纠结在一起。具体他们是因为什么利益纠结在一起的,我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不过他们现在倒是分道扬镳了,而分道扬镳的真实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隐露说道:“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静园老和尚说道:“你听我慢慢说嘛!”
“你说。”
静园老和尚继续说道:“现在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御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是担心那个叫‘神风’的小子会生出大麻烦。”
隐露又忍不住接过话头说道:“你不是一直守在憬悟寺的吗?能生出什么大麻烦?”
静园老和尚说道:“所谓的憬悟寺已经不在了。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神风这个小子在梦泽里驯养出了许多噬血如命、贪婪成性的食腐兽。他现在自己管自己叫‘梦魔’。也许他最终有一天是会将驯养的食腐转化成人形,来到世间里为非作歹、肆虐成灾的。”
隐露有些吃惊地说:“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我曾经也听说过食腐兽这个东西,但是那是要通过特别的法力从狼群里甄选的。难道这个小子有这套法力?”
静园老和尚说道:“我想他应该是从那儿得到这样的法力,不然在他的梦泽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食腐兽,而且现在的这些食腐兽有很大的一部分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了,这太可怕了。”
隐露脸色也凝重起来,说道:“这的确是一件不可以掉以轻心的事情。这小子怎么会在梦泽里驯养这种人兽不清的怪物?”
“因为他手里有梦精灵的法杖!有了这根法杖,他便肆无忌惮。”静园老和尚说。
隐露惊异地说道:“什么?梦精灵的法杖?他怎么会有那个玩意儿?”
“我也不大清楚。现在梦泽里已经变得瘴气弥漫、猛兽肆虐了。”
“你到过梦泽了?”
“没有。但是可以想象得到。现在还有更为要紧的事,那道封印之门已经松动,连接天地信息的红宝石也不知去向。地面上的世界也是乱成一锅粥,很麻烦!”
隐露盯着静园老和尚说道:“怎么样?这下晓得麻烦了吧?我早就奉劝过你,不要舍不得那个看似浮华实则污浊不堪的红尘俗世。那是一个臭气熏天的大染缸,迟早会出事的。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师弟脑子里成天想的是什么,修行、修心,我看你是越修越远喽!”
静园老和尚被隐露抢白得有点不大自在起来,说:“我这不是求你来了吗?”
隐露说道:“你别来求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花花世界里抽身出来。我是一辈子也不想再卷入那个世界里去了。太磨人了。”
静园老和尚说:“我不是来求你亲自去帮我的忙的,我是想让你给我引见一个人。”
隐露警惕地说:“谁?”
“冯冲!”静园老和尚说。
隐露一听,说:“静园,你是老糊涂了吗?你是想制造一场战争吗?”
静园老和尚说道:“不是我想制造一场战争,而是这场战争一直在孕育。我想避开它,可是我避不开它。它一直就在那儿孕育。现在终于抬头了。”
“冯冲是不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所以我不是求你出面吗?”
隐露的神情越来越严肃起来,他沉吟了半晌说道:“冯冲自从把他的那支部队从黑竹沟的断龙石秘密地带进原始森林之后,便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是想在另一个世界维持一种平衡,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将他的这支部队再从黑竹沟的断龙石带出去的。”
静园老和尚说:“也许他会。冯冲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这么多年来,你不是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吗?况且我并不是要他将这支神秘的部队直接介入外边的世界,我是想让他将这部队直接带入梦泽。我这样做绝不是从个人的私人感情出发,而是想还一个干净的梦泽给这个世界。”
“但是你打的是冯冲的那支神秘部队的主意,这个事情就很难办了。你应该知道当初冯冲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将他的这支部队带入了黑竹沟的断龙石。现在他的这支部队已经训练成了一支神奇的部队,这支出没于原始丛林里的神秘部队的真实目的我不清楚,但是这支部队对外界非常排斥我却是知道的。”
“我这不是找你去当说客吗?”
隐露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冯冲这支神秘部队的具体方位。只是有时候冯冲会带上他的两个警卫来我这儿和我下下棋聊聊天。他的行踪也从来不告诉我的。我是个不大爱管闲事的人,所以也没有怎么刻意问过他关于他这支神秘部队的事情。他也总是来得神秘去得缥缈的。”
静园老和尚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隐露,说:“你不会是在搪塞我吧?”
隐露有点不高兴地说:“你连这点也信不过你的师兄吗?”
静园老和尚冷笑一声说道:“士别三日都将刮目相看。何况我和你一别就是二十五年。”
隐露显得相当不高兴起来,说:“师弟,你这样说话未免就太不把你师兄当成一回事了。你师兄虽然现在彻底隐居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一直是毫不含糊的。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冯冲究竟在哪个具体的方位啊!除非他今天碰巧来我这儿陪我下棋。”
静园老和尚见隐露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分儿上了,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崔警卫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这两个前辈说话,越听越糊涂。他真的搞不明白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被卷入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复杂的纷争中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隐露这时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有一个人兴许知道这个冯冲的蛛丝马迹。”
“谁?”静园老和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香玉!”隐露说。
静园老和尚有些不大相信地说道:“香玉怎么会知道冯冲的下落?”
隐露说:“其实冯冲来找我下棋完全是打的一个好听的幌子。他是瞄准香玉做的一手好菜了。他每次都是嘴馋的时候才到我这儿来的。来了敷衍了事地陪我下棋,等到香玉的饭菜端上桌了,这杂种带着他的两个警卫员胡吃海塞一顿,然后立马拍屁股走人。”
静园老和尚不由得笑道:“想不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还有这个爱好。”
“是个人他都有这个爱好。你当和尚的不也经常吃肉吗?”
静园老和尚见隐露当着后辈的面说这样的话,立刻说道:“你可别诬蔑我啊!我可是吃长素的。”
隐露并不给静园老和尚面子,说:“你骗鬼!吃长素的人会像你这么红光满面?”
静园老和尚极不耐烦地说道:“你不信拉倒!”
隐露不依不饶地说:“我还真是不信了。如今这世道,啥都不信了,连鬼神都镇不住人心的邪恶性子了,你们和尚还有什么清规戒律可以守的?这世界还真是被你们搞得越来越拧巴了。”
静园老和尚很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越扯越远了?这和我们今天的话有关系吗?”
隐露大大咧咧地说:“老子是有些事情实在看不惯,顺便发发牢骚。别以为我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崇山峻岭里就对外面的音讯一无所知。你静园不要想编点什么弯弯绕的事情来忽悠我。我明白着呢!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卷入到你们那个乱七八糟的世界里去罢了。你信不信,只要我隐露一出山,我的那些门生故吏一样买我的账!”
见隐露开始有点海阔天空地吹牛了,静园老和尚有些恼火地说:“是是是,你隐露的面子大。行了吧!”
隐露端起茶碗美美地呷了一口,说:“那是!”
静园老和尚又继续说道:“你还是先给我透露一下香玉为什么会知道冯冲的行踪的,然后你再跟我吹牛吧!”
隐露回过了神似的说道:“我是不是说得有点跑题了?”
静园老和尚讥讽地说:“你说得岂止是跑题,简直跑得没有边了!”
隐露很不服气地说:“跑题了我把话题再找回来不就得了,看你罗唆的,真是……”于是隐露又接着说,“冯冲每次来,顶多和我下上两盘棋,只要听见香玉在厨房里一弄出动静,立马就叫他的警卫员来和我对垒厮杀,他就跑去给香玉打下手去了。其实他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他不就是想在香玉那儿偷师学艺吗?然后回去亲自弄,免得嘴馋的时候老是天远地远地跑到我这儿来蹭吃蹭喝的怪麻烦。幸好我多了个心眼,提前和香玉打了招呼,每道饭菜都留了关键的一手,叫他永远学艺不精。这样他就不得不经常往我这儿跑了。你还别说,香玉在这件事上搞得我还挺满意的。”
静园老和尚依旧不得要领地问:“这和香玉知道他的行踪有什么关系呢?”
隐露说道:“他给香玉打下手,不就得和香玉说话吗?女人家的好奇心重,总爱问东问西的。冯冲的好多事情我还是从香玉那儿无意中听来的呢!”
正说着,香玉却推开柴门一脸喜色地走进来了。
香玉朝隐露说道:“老家伙,又在静园的面前嚼我的什么舌头?”
隐露神情有些慌张地说:“没有说你什么,静园是想问问你冯冲的事情。”
香玉看着静园老和尚,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人来了?”
静园老和尚若无其事地笑道:“只是对这个人比较好奇而已。”
隐露却在一旁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跟你嫂子说吧!别遮遮掩掩的。”
香玉是个明白人,立刻说:“你这么大老远地来,我猜就知道你准是有事。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
静园老和尚说:“嫂嫂猜得对。我的确是遇到难办的事了。”
香玉说道:“既然你都说是难办的事了,那这个事情一定就小不了了。你把这个老家伙带出去帮你不就得了,还找什么冯冲?”
静园老和尚摆手笑道:“这件事我师兄出面是无济于事的,必须要冯冲出面才可以化解。”
香玉疑惑不解地说道:“冯冲可是一个赳赳武夫,他能够帮你化解什么事啊?”
静园老和尚说:“此事说来话长,也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嫂嫂只需要告诉我冯冲的行踪就行了,我好去找他。”
香玉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