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是什么仇?我没问出口,转身也背对着他,“那也不能漠视生命,让你迟早后悔!这不是朋友该做的事情!”
挺来了两天,我们之间爆发了两次巨大的矛盾,现在谁也不肯和对方先说一句话。
床头的钟表滴滴答答不知转了多少圈,我想,也许我真的不了解挺的恩怨情仇,连琴布大师都告诫我,他的内心装有看不见的洪水猛兽,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既然这么严重,一时之间迷失了心智,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我这样对待他,是不是过分了,该死,他曾经也帮助过我,也许他就是为了这一天来找我,但是他确实把我当成了朋友!
“挺!”我打算先向他开口,没想到同一时间,他也开了口,“楚!”
我俩同时一愣,瞬间都扭捏了起来,我说你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挺缓了缓,“还是你先说吧!”役长围圾。
我咳了一声,抹下面子,“其实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即便是为了你好,我也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一下,而且我承认,我想赚钱的成分居多,可我觉得人命只有一条,失去了你也于心难安。对不住了!”
说完我老脸通红,挺也叹了口气。
峻拔的背影毫不动摇,他望着远方,“其实你说的对,罪孽不分大小,我本来可以帮他,却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应该忏悔,也许我忍的太久,我以为我来了,就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想告诉他们,我来了!”
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惊呆了,我仿佛看见了小马哥……
“谢谢你,楚!没有你,我就迷失了自己!”
一句谢谢,让我们重归于好。
“好了,既然一切已成定数,那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吧!”
对于这个眼前问题,我有点不解,问挺,“你指的眼前问题是哪个?我这里好多问题呢!”
挺一指床底下的骨灰盒,“当然是这个了,我想把它种成诅咒,为它祈求福报,让它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我说好主意,但是种给谁呢?我忽然想到了李有缺,这家伙好像太惨了……
我把李有缺叫过来,问他,“友鹊啊,你对将来是怎么想的呢?”
李有缺答我,“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大城市发展,不要再浑浑噩噩,去当一个群演、北漂,虽然很辛苦,但是有可能成为一个草根明星!”
我猛然一愣,想到了一个明星,顺口说了出来,“宝强?”
“嘿,你咋知道?”李有缺傻傻一笑,“那是俺的偶像!多励志呀!俺是他的粉丝。”
想法不错,但任务比较艰巨,我拍着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问他,“你认为你能够做到吗?”
“能!”李有缺不疑有他,我立即把骨灰盒放在他怀里,“那我送给你一个保佑你好运的护身符吧!希望你早日成功!”
“活人祭祀,就是刚才那位程大爷要求的法术,它的神奇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李有缺果然上当,“呀!俺也能有一个?”
挺挤过来,把骨灰盒打开了,里面除了骨灰盒还有一坨干燥的便便,“不错,我已经为你种好了,你需要每天供奉、呃……供奉这个外观不怎么好看的护身符,当然,阴灵的骨灰你也要保存好,你可以把它当做亲姐姐一样看待!”
李有缺小心翼翼的捧起王金武留下的五谷轮回之物,表示要用红绳把这个貌似甜甜圈的护身符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同时感谢我们送他这么宝贵的东西。
我和挺都掩着鼻子让他千万别这么做,因为、它、会、碎!
晚上,我又是和挺挤在了一张床上,我死磨硬泡的想让他帮忙先解决一下小蝶的问题,不过挺不肯,我俩又差点打了一架,但是这一次并不怎么激烈。
半夜的时候,有几天没联系的田攸甜打来电话,问我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和她联系,我说现在当然在睡觉啊,这几天有点忙,接了单买卖,要去泰国。
“泰国哪来着?”我有点记不清地名了,一旁的挺就提醒我,“清迈附近的一个村落!”
我说对对对,田攸甜惊叹了一声,“你旁边怎么有男人,等等,你说你在睡觉,天呐,老楚,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怪不得总不和我联系!”
嘟嘟嘟……
电话就挂断了。
我张大了嘴巴,手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啊喂,你听我解释啊,挺不咸不淡的说,“楚,你脚踏两条船这不好……”
第二天,因为田攸甜的突然关机,我根本就没睡着觉,我想我要累死了……
我的签证程天乐的儿女帮忙办好了,因为挺说必须他带着我们去找那个更加高级的活人祭师父,他才会救命,而我却成为了程天乐的特别陪护,指定要我和他一起去!
临走的时候,我特别给王明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动身,王明思考了一会,“楚老弟,我再考虑一下吧!”
考虑一下?
似乎王明解除诅咒的决心动摇了,是什么突然让他产生了迟疑?
☆、68、舅舅来了
去往清迈的旅途,并不顺利,刚下了飞机没过一会,外面下起了狂风暴雨,雷鸣闪电亮透了半边天……
我扶着程老爷子冒雨跑出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挺报上了地址。司机用我听不懂的话与挺交流了几句,司机大致意思是说,那个村落里他是不会去,因为村落里面全是怪人,而且里面的人都不好惹,只能送到村落的外面,剩下的路要我们自己走。
我看了看天色,“这怎么行,外面雨这么大,老爷子身体又有病,加点钱也不行吗?”
司机不肯答应,程天乐甩开我的手,激动的和司机讲,“开车,开车!我能走,时间不等人。早一分一秒也好!”
挺表示大部分知道的那里的司机都不乐意去,不知道的又不认识路,挺来的次数也不多。
果然路途非常绕,加之外面视线不好。我还真是雾里看花,只觉得外面的景象越来越偏远,似乎有点来到原始森林的意思。
路上,程天乐坐在前排激动的满面红光,挺也精神饱满,只有我顶着黑眼窝子,萎靡不振,晕晕乎乎的,挺看出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说打你来了,你看见我睡过一次好觉吗?别说你来了之后,就是从我在泰国开始。渐渐的已经缺少睡眠了,直到现在!
挺问我是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我摇头。“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几乎倒头就能睡着,可总被许多烦心事打断,然后被困扰,接下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时间长了,我感觉自己神经都开始衰弱了。”
挺认为这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要避讳着程天乐再说,于是一路开始沉默,我借机昏睡了一会,大约两个小时也不知道还是三个小时,车就到目的地了。
此刻,外面的风雨渐渐停息,变成了飘着小雨,打在巨木宽大的绿叶子上,发出微微的响声。
到了这里,出租车就不进去了,好在挺说,那个村落并不远,我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深蓝色的双肩旅行包,里面存放着一些程天乐的换洗衣服,还有几条中华烟,差不多就是这样子,我背在了背上。
挺口中的这个神秘村落,置身于一片林海之中,树木繁盛、遮天蔽日。
程天乐再次甩开我想要扶着他走路的手,将体面的衣服从上到下好好整理了一番,迈着大步往前走去,在程天乐的心里,他倍感珍惜自己难得健康的一段时间,而且他不愿意接受自己垂暮老矣,有病在身的现实。
行了几步,那风雨更是平息了不少,渐渐的,我看见了人烟,整个村落还真的特别像是一个部落,二三十间用高台筑起的草屋赫然屹立在眼前,穿着又脏又破的男女小孩在空旷的土地上忙碌、戏耍。
几个男人支起了黝黑结着糊糊的锅,下面用干燥的木柴架起了火焰,也不知熬着什么吃的,散发一股香气。
我咽了口口水,心里好奇,探着脑袋想往锅里瞟上一眼,忽然看见一个抠鼻子的男人,将手指抽出鼻孔在身上抹了抹,就用那根指头伸进锅中,拨弄了一下,将那块也不知是什么野味肉块按进汤里,立刻将我的食欲打至最低点……役私台血。
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肩头,“就在前面!”
前面,有一所我来此处后,见到的最大的一间草屋,金黄色的外表看起来别有风情。
屋前,架着一团旺火,坐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爷们在烘烤,但见他面相凶恶,粗眉骇人,露着胸膛,浓密的胸毛乱蓬蓬的一大团,手里的东西更是吓人,一手捏着一条青蛇七寸,另手拿着一把锋利尖刀轻轻搭在膝盖上。
他一张口,就咬中了蛇脖子,那条蛇立刻卷住了他的手腕,黑色的蛇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贪婪的吮吸着,眼角余光玩味的看着我们。
看的我与程天乐都是浑身一颤,那目光太毒辣了。
良久他才将死蛇从口中放下,反而用尖刀剔着牙缝,一句话也不说。
我沐浴着他吓人的目光,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忽然大屋门前传来一声暴喝,“嘿!”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马上站了起来,这逼!就不敢再装了。
那屋中的男人快步走了下来,挺激动的上前一步,“舅舅!”
再瞧这个人,不过是中年人而已,穿了露出半个臂膀的袍子,头上有很浓密的短发,双眼炯炯有神,鼻子高挺,下巴倒是略肥厚,见了挺多了几分笑容,有些慈善,挺叫他舅舅,确实有点相似。
刚才凶神恶煞的男人见这人出来,老虎变猫,畏畏缩缩的想要走开,被挺的舅舅一招手,斥责了几声,那人就取出了蛇胆递了上来,有些讨好,挺的舅舅笑纳了。
挺为他的舅舅介绍我们,“这个是楚,我的朋友,这位是程天乐,这位老爷子有诉求请舅舅帮忙!”
挺说的是汉语,没想到挺的舅舅听懂了,冲我们微笑点头,笑起来脸上竟然有两个漩涡,挺就对我们说,“这是我舅舅,也是我说的另外一个师父,你们可以叫我舅舅苍东法师!”
我赶紧说,苍东法师您好。
苍东汉语不错,而且看起来很好打交道的样子,直接请我们进大屋,程天乐非常高兴又遇到了好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苍东法师就进去了。
我走在最后,回头看见那些忙碌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动不动的跟猫头鹰一样看着我们。
进了屋,屋子里很凌乱,也很暗,全靠几盏油灯照明,挨着墙堆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最中间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跟吃大排档的那种长条桌有点像,布满了油腻。
苍东法师开口了,“颂挺,这位中国客人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挺还没张口,程天乐就急了,“法师,我患了重病,听说您能救我,所以……”
“重病?找我看病的人都是重病!如果不是快死了就别来找我!”苍东法师一手扶着地,后背靠在墙边的包裹上,让自己舒服了不少。
这话落在我耳朵里,感觉苍东很狂啊,但是落在程天乐的耳朵里,那简直就是福音啊,牛逼吹的越响,他越是信服,我看见程天乐双膝曲的都快跪地上了,奉承般的哀求道,“大师,我就是快死了,别人告诉我,我还能活三天!”
苍东法师才不理他,伸手向后面摸了摸,摸出半只皱巴巴的香烟,就要在油灯上点燃,程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