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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为了田攸甜,我也得好好求王明给我安排个好职位。多赚点钱,这样才能帮助她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
怀着这种想法,我又回到了医院,坐电梯上楼以后,果然这一层楼内空荡荡的,看来王明出院真的没有通知任何人,否则起码三五个忙碌的身影还是有的!
我进去的时候敲了敲门,我看见王明换了衣服,端坐在床上,里面只有小刘一个人在收拾东西,小刘看见了我,就提着包出来了。路过我的时候和我说,“楚哥,你好,又见面了!”
我与他对视一眼,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灼热的光彩,似乎他飞黄腾达的道路就要开启了,我心里不是也这么想的吗?
于是我俩无意之间,都露出了一种会心的笑容,我和他说,“你好小刘,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没有了,我下去把车开到门口,你陪王局坐一会,聊聊天,然后咱们就先送王局回家休息!”
我点点头,叫他快去吧,别耽误时间,要不领导该不高兴了!
小刘大惊,拔腿就跑,真是一个运气不错的老实人。
我进去了之后,王明没有理我,我只好找了一个话题,“怎么,嫂子没来接你出院吗?”
“没有!她弟弟的事情让她和我闹僵了。”
王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劝他,“这又不关你的事,嫂子慢慢会理解的!”
王明笑了笑,“你嫂子这个人吧,就是长的丑了一点,要不也不会嫁给我,但是后来慢慢发现,其实她人也挺好的,最起码对我不错!”
“是吧。”我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接话,我就问他,“准备好走了吗?小刘去开车了!”
王明往地上一看,地上只有一双拖鞋,我马上就会意了,“你鞋在哪里?我给你拿!”
王明指了指这高级病房里带着的卫生间,我赶忙就进去了,我看见在马桶旁边确实有一双油光瓦亮的皮鞋,只是这给人提鞋的事我没干过,现在想想竟然要给王明提鞋,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如果单从照顾病人来讲,我不会觉得什么,可是我现在是在求王明办事、在巴结王明,这意义就不同了,大家都是人,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低贱!
当然,我也可以不这样做,那么如果王明不高兴了,当成我不给他面子了,不给我安排工作了,我又该怎么办?想到如果田攸甜真的嫁给我了,结果我还是个无业游民,没有了他的帮助,我真的要起早贪黑的去摆地摊,赚一些可怜巴巴还起不到作用的小钱来渡日吗?
一番纠结之下,我最后决定拿起这双鞋,面对现实,如我这样的人只能低头。
我有点心酸,提着一双并不臭的鞋走出卫生间的同时,还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心里暗想现在一定要借着这个没人的机会和王明再提一提去他下属公司谋个职位的事情,随即,我用手掌在鞋子的表面上抹了一下,让它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
“哈哈,王局,这鞋可真亮,祝贺你出……”
我一走出卫生间就惊呆了,现在王明居然爬到了窗户上,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这是要表演空中飞人啊!
“王明,你干什么,你快下来!”我直接就把鞋给扔了,一个箭步就射了过去,尼玛,你可是我的希望啊!你跳了我咋办!
可我的手猛的一抓,却连一块衣袖都没有扯下来,王明跳下去了,从十三楼就跳了!就像那天的小鸟展翅高飞了……围吗叼技。
“这、你不是逗我呢吧!”我无法想象,位高权重,风头正劲的王明怎么会突然毫无预兆的就跳楼了呢?想不通,就是连一点预兆都没有,难道他生无可恋了?
很快,在楼下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围着王明指手画脚,纷纷猜测他到底是谁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可惜!
我满脑子都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猛的看见了在床头上放着的草娃娃,难道跟草娃娃有关?
另外我发现了草娃娃下面还放着一个日记本。
我飞速的打开它,这个日记本看起来是王明平时无聊练字的东西,但是我惊讶的在最后面,发现了王明的遗书……
并不能算是遗书,或许只是一些绝望的心里描述。
他是这样写的:我很害怕,面对这个虚伪的世界,让我也变的虚伪了起来,在虚伪的背后,我没有感觉到快乐,甚至将来我也预感到自己不会快乐,这是我活不下去的原因,我很愧疚。
愧疚什么?我继续往下看。
我的父亲用双手养大了我,他辛辛苦苦的从事着重体力劳动,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将来要好好的孝敬他,可是,我却把心思都花在了如何取悦上级、如何升级上面。直到父亲病痛、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陪伴了他太少,就是连他的丧事我都草草了事,我不孝啊,可是我却没有时间顾及这些。
我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一个离开我,我的小舅子也因为我给了他方便,畏罪自杀了,这是我的过错,我让爱着我的老婆伤心了,那是她唯一的弟弟,我看的出她很恨我。
我没有了亲人,也找不到真正的朋友,每天都很累,还有,我有钱不敢花、住着冰冷的房子,还见鬼,我说我不怕,可是我好怕啊,我看着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疼的我不敢动、睡不着觉,我现在所拥有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一无所有,还遍体鳞伤,我真的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救救我吧,我有错,原谅我!
我看着诡异的草娃娃,王明说他看见了草娃娃的眼睛会发光,我却看见了草娃娃在笑,难道这就是这个诅咒索取王明等价幸福的法子?
☆、166、决断
小刘带着我把车开到了河边,他跳下车一脚踢在车轮上,他的头发都被他自己拽的竖起来了,点了根烟分给我,痛苦极了,“妈的。我以为老子的前途要坐飞机了,没想到王局自己先坐飞机了,他怎么就不为我们这些真正跟着他的人考虑一下呢!”
“现在可好了,换了别人上来,我他妈又站错队了!”
我顿时一惊,一拍大腿。“坏了,我的工作怎么办!”
小刘吐了一口烟泡泡,叹气说,“老兄,别说你的工作了,不晓得有多少人跟着倒霉了,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小刘的话提醒了我,不仅工作泡汤了,钱大宝这孙子知道了估计立刻就要变卦。妈的,我的人生瞬间灰暗了起来,靠山山倒,靠人人垮!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我连一句拜拜都没来得及说,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给田攸甜打电话,“不好了,王明跳楼了,这下完蛋了,全完了!”
当时我就听见田攸甜的手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
忽然之间田攸甜也想到了市中心的那套房,催着我就说,“快、快趁着钱大宝不知道。把定金付了,要不这家伙不认账了!”
我心里想,估计就是付了定金,他也不认账了,但我还是异想天开的给钱大宝打了一个电话,故作镇定的说,“大宝,房的事……”
“哈?老楚,你他妈的想钱想疯了吧,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烦着呢!”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再打也打不通了!
我一下就停在了河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切美好的人生规划都跟着王明这一跳。烟消云散了。
田攸甜后来劝我,“老楚,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其实你本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有王明帮你,那是你的运气好,现在没有王明了,可你一样也没损失什么不是,而且,我觉得王明也挺可怜的,他自从迷上了做官。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
我猛的醒悟,我有些过分了,王明与我不过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他帮田攸甜还调动过工作,对于我们,总该感谢他,可是现在我却对他怨恨了起来,这就像你捡了一张支票,结果兑现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张空头支票,最后你却恶意的怨恨起丢支票的这个人来,为什么不在里面存上钱,却不想想自己这是在不劳而获啊!
再者说,王明到了今天,还不是我给他带了一个草娃娃?活人祭是邪术、我是帮凶……
我回到了给挺租的那个房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就想静一静,可是我回去了,居然发现挺还在!
“我草,你怎么还在!”
这话让无精打采的挺听见了,也是闷不做声,“给我带酒了吗?”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很危险,如果二师叔来了,杀死他简直轻而易举,他甚至都不会反抗!只会借酒消愁!
“没带!”我坐在凳子上,看见挺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出,我质问他,“你现在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看看你的样子,即不像人又不像鬼,我知道你很迷茫、痛苦,可是你不能失去斗志,你给我振作一下好不好!”
“斗志?”挺就傻笑了起来,“我要斗谁?我是个野种,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此刻心烦意乱,说话也大声了起来,“是啊,你就算没有父亲,但你还有母亲,你母亲的仇就不报了吗?你不爱你的妈妈了吗?为了你的母亲,你就这样?”
“母亲?”挺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爱说不说,我也懒的说。
整整一天,我都是颓废的,刚才有些事情想的很明白,可是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差不多快要到傍晚了,田攸甜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老楚,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说……”
我说,你说吧!我不知道她想和我说什么,但我听见她妈妈在一边嘀咕着,那王明怎么好好的就跳楼了呢,这下那个楚星星还有什么奔头。
田攸甜吧嗒了一下嘴,让她妈妈先别说话,这才跟我继续说起来,“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挠了挠头,“我知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但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样说吧,记得之前大师是不是给一个姓程的大爷种过诅咒,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他也是癌症,老楚,你和大师是那么那么好的朋友,可不可以给我爸爸种一个治病的诅咒,求求你了,老楚,你一定要救我爸爸!”田攸甜的话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哀求的语气。
我想起了程天乐,当初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自打他从苍东法师那里离开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是我一想起苍东法师治病救人的手段,我就后背发凉,那真的是在救人吗?
我满脑子都飘着一句话,活人祭是邪术、是害人的法术、是一种诅咒,那不是治病的良方,那只是等价交换的痛苦!
“不!”我脱口而出,那边的柔软细语就停止了,我知道我的一个不字一定让攸甜措手不及,所以我的声音一下又小了起来,“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不好……”围吗乐弟。
“老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我的爸爸,如果需要钱的话我们出,我就是想治好我爸爸,你为什么说不行!”
田攸甜很激动,口气有些责备,但是她谈钱了,我是那种把钱看的特别重的人吗?钱,我需要,但是我更需要的是她理解我,明白我的意思。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难道你不懂我吗?我一样想要你父亲好起来,而且我是对你好的人,你要知道,我不会骗你,我见了好多种活人祭的例子,可是有一个人真正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