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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里没有任何声响,但从晃动的窗帘中,却可以看见掩面而笑的新娘。
忽然,就在这时,从树林的深处,刮出一阵强风,强风肆虐,狂沙飞舞,顿时天昏地暗,分不清东西。而那轿子,也被吹得摇晃不定。
“保护新娘子!”呼啸的狂风中,隐隐听见媒婆尖锐的嗓门。
众人赶紧顶着狂风,扶住花轿。
那风着实厉害,根本判断不出风向,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风,只要一张嘴,就一嘴的沙石。
迎亲队被风包裹着,举步艰难,终于,他们一个个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被怪风压在地上,无法起身。
只见,花轿被风卷着,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转着圈,正当他们奋力站立时,怪风,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吹在半空的花轿,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抨”一声巨响,花轿顿时四分五裂。
迎亲队的人们,颤抖着站起身,望向花轿。
“我滴妈呀!”又是一声尖叫,是媒婆,“新娘子被妖怪劫了!”
“啊——”顿时,迎亲队,带着惊叫,狼狈地往杭州城,跑去……
第二集黑山小妖第二章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对不对,不知道,但苏杭的风景,的确秀美。就拿杭州来说,只那西湖,就出了多少传奇故事。只是近来杭城往来的老百姓,脸上总挂着阴翳,一副心慌慌的样子。
西湖边上,人来人往,今日的日头着实厉害,烘烤着地面,白花花的,直冒热气。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汗湿衣襟。知了百无聊赖地重复着自己的叫声:“知了——知了——”,叫地路人心烦意乱。
就在人们或是瞌睡,或是心烦时,从断桥的另一头,突然跑来一行人。这一行人,非常显眼,因为他们身着喜服,有轿夫,有吹打手,还有媒婆,他们仓皇失措,完全顾不得已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他们只是拼命地跑着,口中惊恐地喊着:“妖怪!妖怪!”
很快,摆摊的小贩认出了他们:“这不是席家管家迎亲的队伍吗?”
“是啊……早上看着他们从桥上走过去的,莫非……”小贩和路人登时瞪大了眼睛,他们的新娘,也被抢了!
那一行人像一阵风似的,卷过断桥,只留下路人的声声哀叹,居然连席家的人都敢抢,莫非真是妖怪?
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抚起柳枝,霎那间,柳絮满天飞舞,如同雪花般,飘落人间,使这燥热的天气,下起了一场六月的“白雪”。看着那漫天白雪的场景,路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少爷——少爷——”席家管家福伯,带着哭腔,一路喊了进来,“少爷,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福伯扑倒在马天行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老奴的媳妇给黑山的妖怪,劫跑啦,唔……”
此时,席梦茹和马天行正坐在凉亭休息,却见福伯一路哭喊,也是疑惑重重,记得今日应该是他儿子大喜之日。
“福伯,你先起来说话。”席梦茹让身边的丫鬟扶起福伯,他毕竟在席家已经当差三十年,勤勤恳恳,尽忠尽力,席梦茹相当尊重他。
席福起身后依旧哭泣不止,缓缓说道:“少爷,小姐,今日是犬儿大喜之日……四更天我们就出发了,哪知在回来的路上,也就是经过黑山山道的时候,居然刮起了一阵黑风,飞沙走石的,结果……结果新娘子就没啦……哎哟喂,我早该听他们的,那条路不太平哪!”
“好大的胆子!我们席家的人也敢抢!”席梦茹当即拍案而起,大声怒喝,“这帮山贼不要命了吗!”
听着席福的话,马天行略皱双眉。黑山抢亲的事,他也早有耳闻,而且根据他的情报,不像山贼所为,于是他淡然说道:“只怕不是山贼。”
“是妖怪啊——”福伯大哭着,“肯定是妖怪啊,少爷,请您为老奴做主,救回老奴的儿媳啊!”说完,就跪在地上,磕地脑袋蹦蹦响。
“福伯,别这样……”席梦茹赶紧扶起席福,然后朝着马天行焦急道,“风弟00,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席福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请少爷请法师收妖吧,那妖物实在厉害,恐怕不是北连南马的人,降服不住啊,只因这两人都不是老奴能请动的,所以才来恳求少爷,让他们为我们杭城百姓除妖,救出新娘子啊,晚了,只怕被妖怪吃了……”席福的声音因为大哭而变得沙哑,最后一句几乎是大喊出来。
“连云听说还在北方。”马天行挑了挑眉,略带愁容,“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他心中已经想到合适人选。
“马飞雪!”席梦茹高喊起来,“神女飞雪,是啊,也只有她了,风,快发帖子请她除妖!”
席福一听席梦茹已为他做主,顿时止住哭泣,一脸感激地看着席梦茹,但席梦茹毕竟不是席家当家人,而且这马飞雪除妖的费用可说是天价,于是他恐慌地看着席风。
马天行脸上挂着安抚的笑道:“福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处理的。”
听见席风亲口答应,席福顿时欣喜若狂,直喊:“谢少爷!谢少爷!”说着,擦着未干的眼泪一路急奔,赶着回去告知好消息。
马天行淡然地笑着,说句实话,他也很期待见到这个马飞雪,毕竟是自己的祖先,还没见到这个祖先,他心中已对她充满敬意。
“我们席家与马家也有交情,此事他们不会不帮的。”席梦茹自信满满,只因马家有马家的规矩,不符合他们要求的不轻易受理,以免降低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而那些规矩也是根据财力和鬼物妖物的性质所订。
此时的马家,设在苏州。马天行手里拿着信,寻思着用什么方法可以最快到达。可就在这时,一只纸鹤,落在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知道这是【飞鸽传书】,在没有手机的时代,这无疑是最快的传信方式。
同在书房的席梦茹,凤目瞪地老大,显然,她没见过这种法术。她心底很惊讶,一半来自于纸鹤,一半来自于马天行的镇定,仿佛他见怪不怪。
只见马天行执起纸鹤,那纸鹤还在他手里扭动了两下,这让人有种残杀生灵的感觉。马天行轻柔地拆开纸鹤,只见里面写了一句话:人已在路上:马昭上。
马昭?好像是马飞雪的父亲。马天行笑了,笑意中带着钦佩,随即对一旁发愣的席梦茹道:“马家的人已在路上,不用通知了。”
“什么?”席梦茹越发地惊讶了,“不愧是马家,料事如神哪。”
看着席梦茹一副崇拜的样子,马天行暗笑:这料事如不如神,就不知道了,因为四大家族向来不擅长推算,所以,他猜想,应该是马家杭州分部的探子,将黑山抢亲和席家准备请马家收妖的事汇报给了总部,才会这么快有了行动。
至少这样的经营模式,是马家惯用的。那么,现在他只要继续做好自己的事,等着马家来人就是了。算算日子,小玄也该接近杭州了,最近为了防止席梦茹起疑,都没探听小玄的消息,不知她过地如何?
“风弟,既然如此,你也不必为此事太烦心了,还是尽快熟识席家的老主顾吧。”用工作麻痹马天行思念爱人的心,这是席梦茹最常用的方法,而那些对这个席风产生怀疑的人,也都被他们用失忆这个借口,顺利隐瞒。所以,马天行这个席风,做地是越来越有模有样。
马天行带着浅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了,今晚有应酬,是和杭州商会会长,大姐去吗?”
席梦茹嘴角渐渐上扬,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满意地点着头。马天行果然没让她失望,可是,为何这样的人才没有任何资料?是的,她无论派出多少人,都没有查探到任何消息,就像这马天行是凭空出现的,就像那天,他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般。
不管他是怎么来的,只要现在他乖乖听话,就一切好说。席梦茹的心,瞬即软了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把马天行完全当作了自己的弟弟,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会背叛,她终究下不了狠手。
想到此处,席梦茹只得求菩萨保佑,这马天行是福,而不是祸。
三天后
黑山的山道上,晨雾迷蒙,远远行来一乘软轿,软轿由两名青衣轿夫抬着,脚步轻盈,如履薄冰,整顶轿子轻纱遮蔽,而轿帘和窗帘,却晶莹剔透的珠帘,隐约可见一女子坐在轿中。
“小姐,就是此处。”走在轿边的小丫鬟轻声提醒着。
只见从轿中探出一只青葱白嫩的手,轻撩轿边的窗帘,轿中坐的,居然是一位貌美女子,女子眉心的轻点桃花,光是这张脸,已如神女。女子蛾眉微蹙:“果然有妖气。”随即放下珠帘,不再说话。
软轿在山道上继续前行,如幻影般,渐渐消失无踪……
第二集黑山小妖第三章
阳光渐渐驱散薄雾,杭州城的街道开始喧闹起来,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给这唯美的城市,带来了几分世俗之气。
而当一顶特殊的白轿出现在杭城的街道上时,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虽说杭城百姓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只是今日这顶轿子实在显眼。
黑色的轿夫,白色的轿子,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白光,更另人在意的是轿中那若隐若现的美女。
行商者中,很快有人认出这顶轿子,大喊道:“这是马家的轿子,是马家神女的轿子!”
马家神女虽不是人尽皆知,但大凡南方的达官显贵都知道,杭城百姓更是有所耳闻,一听是马家神女,百姓顿时蜂拥观看,一堵神女风采。一时间,街道堵塞,比看马戏还热闹。
忽然,两名青衣轿夫脚下生风,平地而起,就连那轿旁的丫鬟,也飞身离地,只见,轿子白纱轻飘,转眼间,已在一旁屋檐之上。轿夫的脚尖看似临空,一行人如同飞了般,在屋檐上飞行。看得下面的百姓啧啧称奇。
轿子落在席家门前,席家立刻派人将围观的百姓赶开。席福立刻出门恭迎,当轿帘掀起的那一刹那,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首先探出的是一只芊芊玉手,搭在一旁丫鬟的手中,顿是传来一阵惊呼,只一只手就如此白嫩,可见这轿子的主人定是美女。
紧接着,就是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翩翩而出,而女子的脸上,却蒙着一块淡黄的细纱。唏嘘声带着失望,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淡黄的面纱下,女子露出鄙夷一笑,若不是在席家门口,她早就给这群轻狂之徒给以颜色。
“飞雪小姐这边请。”席福恭敬地在前面引路,这可是他的救星啊!
哐啷!席家的大门,在马飞雪踏进席家之后,缓缓关上,门前看热闹的人,带着遗憾纷纷散开。
“我家少爷小姐正等着飞雪小姐呢,飞雪小姐请小心。”席福只怕自己招待不周,时刻提醒着脚下的门槛和石阶。
“席风少爷的威名如雷贯耳,而席梦茹小姐也听说是精明干炼,今日得见,也是三生有幸。能为席家尽上一份绵力,也是荣幸。”马飞雪说着客套话。要不是那妖物的确不简单,她定不会亲自接下这个任务。
她马飞雪还真没单独接过任务,一是她性格清高,不愿与世俗之人打交到,二是一直只做父亲马钰的助手,这当然因为马钰宝贝她罗。而此番父亲却让她独自前来,说是锻炼她。其实他父亲还有一个目的是她所不知的,就是席风至今单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马飞雪被引至凉亭,只见湖面春波荡漾,湖边柳枝飞扬,亭中已有二人,一男一女。
男子身着玄色长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