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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呆滞地站在棺材边,棺材里,是她熟悉的装束和脸庞。她往前无力地迈了一步,滑落泥坑,跌落在棺材旁。
手轻轻抚过那已经开始腐烂的脸庞,湿透的衣服以及棺材底部腥臭的积水。
张世怀胃部开始翻滚,他想吐,虽然明知棺材里是他师父最爱的人,可他还是想吐,光看着那具快烂的尸体,就让他受不了,张玄还那样抚mo它。
只见张玄凝视着棺材里的尸体,她双手支撑在棺材边,十指上下跳动着,忽然,她缓缓站起,“呵呵……”她轻笑起来,扬起脸,望着天,最后,她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哗——”雨,终于在那一刻,倾斜而下,冲刷着张玄的脸,和那棺材里的尸体,冲走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
连云的心,被张玄的笑,割地生疼,他一下子跃入坑中,将狂笑不止的张玄紧紧拥在怀里:“够了,小玄,我们回去,我们回去,离开这里,忘记这里,你还有我们,还有我和世怀!”
“你是谁?”张玄突然停止笑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连云惊讶地拉开自己和张玄的距离,望着她疑惑的脸,张玄将摸过尸体的手,在连云的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说道,“你挖人家坟干嘛?真不厚道。”
“啊?”连云和张世怀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转眼,张玄已经上了土坡,对着傻站在坑里的连云道,“挖了就要埋上……”
“师父!你没事吧!”张世怀小心地问着。
张玄眨巴着眼睛,对张世怀说道:“我饿了,连云?你怎么缩水了?走,我们吃饭吧。”说着,拉过张世怀就走。
依然站在坑里的连云,呆滞地望着棺材里的尸体,那张英俊的脸依旧依稀可见,怎么那么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席风吗?没想到小玄爱的人,居然和席风长地一模一样,要不是他穿着和发型有异,还真以为是席风。
“哎——”连云在雨中哀叹着,“你是个幸福的男人,只是你却害小玄如此痛苦。”说完,双手一挥,将管材盖拉了回来,“放心吧,我会让小玄开心起来的……”轻轻一跃,连云跃上土坑,双掌用力,泥土在掌力下,再次将棺材掩埋,只是那墓碑,怕是无法复原了。
摸着额上的水珠和雨水,自己究竟怎样将张玄从痛苦中拉回?她刚才应该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不是真的失心疯吧。想到张玄刚才奇怪的表情,连云心虚起来。踏着满是泥水,向马车赶去。
杭州席家
月色笼罩在席家大宅上,从昏暗的走廊上,走来一抹妖娆的身影,正是席梦茹。她手持托盘,上面有着参汤,在一间书房门前,迟疑了一会,随即走了进去。
席梦茹将参汤放在马天行的案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将席家的家业上手,而且管理地井井有条。为了不让爹娘起疑,她将他们送去灵山理佛。而下一步,就是想办法让他断了对爱人的思念,然后给他找一门好亲事,彻彻底底成为真正席家大少爷席风,在席家落地生根。
想起白天探子的消息,她已经确定马天行的爱人,得了失心疯,如此一来,那个女人就对她不再构成威胁。本来她已做好打算,宁可打得马天行失忆,也不让他们团聚,不过现下,倒是省心了。
只是有一点让席梦茹想不通,那个张玄为何会与连云在一起,而马天行的坟,难道是连云帮她挖的?如果张玄有了连云的眷顾,那她心里也好受许多。毕竟是自己,把那个张玄逼疯的。
她轻声试探地问道:“席风,如果你的爱人找不到,你还会离开吗?”
“不了。”马天行依旧埋头于账本,淡然地说道,“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会听你的。”
“真的啊……”席梦茹开始盘算这门亲事的可行性,突然,只见马天行扬起脸,焦虑地问道:“小玄有消息了吗?”
“还没……”席梦茹立刻满脸愁云。
马天行长叹一口气,故意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就算了吧,可能小玄真的已经……”说着,还挤出两滴痛苦的眼泪。
听出马天行有放弃的想法,席梦茹心中一喜,但依旧面带哀伤道:“我会尽力的,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喝参汤。”
就在席梦茹离开书房的那一刹那,马天行收起愁容,眼神变得凛冽,冷声道:“出来吧。”
倏地,只见一条人影晃过,一抹黑影站在马天行的面前,黑衣人面覆照纱,显得诡异而神秘,只听他沉声道:“少主!有消息了!”
马天行眉毛微扬,不露声色,略微皱眉道:“无影,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朋友,别少主少主地叫!”
“哦!习惯了。”面罩下,黑衣人腼腆地笑了笑,其实这个马天行除了名字和席风有别,其余几乎一样,所以一开始马天行说自己不是席风,他们还当他开玩笑。于是他说道,“是从京城来的消息,说是柳家老奴在大街上见鬼,说是清飞少爷复活了……”说到此处黑衣人略微顿了一顿,观察着马天行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应,继续说着。
“于是我已清飞少爷朋友的身份去了柳家,见到那位老奴,说自己看见清飞少爷,于是那老奴对我说道,那人不是清飞少爷,而是和清飞少爷长地相似之人,说完他就大哭起来,然后还……”黑衣人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再说下去。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马天行。
马天行微抬眼睑:“还怎么了?”
“还……还臭骂了席风少爷一顿,说席风少爷是寡情薄幸之人,当时我真想告知他席风已经随清飞少爷而去,但我忍住了。”对于席风的殉情,让他们心痛,而眼前这个马天行寻妻,跟席风一样的痴情,让他们感动,“老奴最后告知小人,那和清飞少爷长相相似之人,会来杭州大闹席家,所以天行你看……是否要跟那人解释一下……”
“不用了。”马天行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还有……”黑衣人继续说道,“在昌化郊外的树林里,我发现一座被挖过的坟,墓碑被严重损坏,像是内力高强者所为。残留的墓碑上,依稀可见你的名字,这很可疑。”
“的确很可疑。”马天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毕竟自己比席梦茹晚了一步,若再早一点,就能完全掌握小玄的行程,从炸坟来看,应该是小玄所为。“呵呵……”马天行轻笑起来,是啊,的确像她的个性。
随即说道:“对于这件事的调查立刻终止!”
“什么?你不找小玄小姐了吗?”黑衣人到显得比马天行还要焦急。席风和柳清飞的遗憾,他不想在马天行和张玄身上重演。
马天行淡然一笑:“她会自己找上门,不是吗?”
“啊?”黑衣人被马天行的话弄地一头雾水,“难道那人真是小玄小姐?”见马天行神秘一笑,黑衣人料定自己猜对了,忙道,“那要小人沿途保护吗?小人担心小玄小姐会受到伤害。”
“哼……”马天行忽然轻笑一声,“她不伤害别人就不错了,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下去吧。”
“是……那无影告退!”黑衣人带着一丝犹豫,消失在马天行的书房中。
席梦茹怎么也没想到,马天行不仅生意上已经纯熟,就连席风生前的那帮探子也已灵活指使,而这帮探子对席风忠心不二。当他们以为是席风少爷回来时,马天行却据实相告,不忍让这些忠心的人却对着一个假席风,他敬佩他们,把他们当朋友。
马天行当时便说他们可以离开席家,却没想到他的高风亮节被这批人钦佩,反而自愿留下来效忠马天行,而这批人的存在就连席梦茹都不知晓,马天行就这样有了一批自己的力量。
他已经察觉席梦茹并未替他找寻小玄,于是他便利用这批力量寻找小玄。果然,不出半个月,无影这里就有了消息,看来这定是小玄了。
因为无影所说的正是小玄爱打抱不平的性格,尤其对于感情,小玄异常看重,自己只需呆在家里等,小玄就会上门,到时看来会有一场好戏。
现在自己没什么自保能力,以防席梦茹找人让他“失忆”,不如自己装糊涂。马天行心中哀叹,自己也会有寄人篱下,装疯卖傻的时候,现在的自己,倒像是被关在高塔的王子,等着小玄这个公主前来相救。
只是他此刻担心的是那个假坟对小玄的影响,或许,她会认为他已死,放弃找他。但她不会放弃找席风算帐,这就是张玄,他爱的小玄。
第一集百鬼夜行第十五章
“呀!翼表哥,你长头发还是满帅的嘛。”张玄狠狠一拽,连云吃痛地一呲牙。
这些天下来,让连云和张世怀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就是张玄真的失心疯了。可他们虽然难过,但却为张玄高兴,因为她失心疯后,整天都是笑容满面,阳光灿烂,对于连云和张世怀来说,只要张玄高兴,就足够了。
“少爷!你怎么这么惯她!”九儿为连云打抱不平,少爷究竟哪根经不对,要让那女人这样欺负。
连云喝道:“小九,赶你的车!”
“哼!”九儿不服气地撇过脸,赶自己的车。
车里是三人欢快的打闹声。
“小玄,翼表哥是谁?”连云好奇地问道。
张玄大笑起来:“不就是你吗?你难道发傻,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我明白了。”张世怀大声说道,“就像师父长地像那个柳少爷,翼表哥一定和连师傅长地像!”
“还有这种事?原来世上真有长地一模一样的。”连云不可思议地数道,“难怪马天行长地像席风。”
“什么?”张玄忽然拽住连云的手,“你说——冰冰长地像席风?”
连云和张世怀一愣,都在想,难道张玄病好了?不过,这冰冰又是谁?连云更是激动地执起张玄的手:“小玄,你终于清醒了。”
哪知张玄抽出手,一手拍在连云的肩,一手拍在张世怀的肩,疑惑道:“奇怪,我怎么觉得你们长地不像,你们到底谁是冰冰,谁是席风啊?”
连云和张世怀顿时失望地大叹着气,他们早晚有一天被这个女人玩死。
马车不急不徐地在道上跑着,两批骏马神采奕奕,但那赶车人,却是满腹牢骚,还有那一车厢郁闷的男人,和一个开心的女人。
时而从车厢里传出的大笑声,哀叹声,使这条南下的路程变得不再枯燥,不再寂寞,只是可怜那两个男人,却要一路愁眉苦脸罗。
第二集黑山小妖第一章序
“嘀嘀哒哒——”山道的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那是迎亲队的吹奏。
今日的确是一个成亲的好日子,但见阳光明媚,又有恰到好处的流云,时不时遮住当头的烈日,给这山道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阴凉。
山道的两旁是树林,树林中的动物,早被这喜庆的音乐影响,纷纷躲入草丛,偷窥那轿帘中时隐时现的新娘。
大红花轿由两个精壮的轿夫抬着,他们抬得又快又稳,一看就是好轿夫,否则若轿子不稳,则显得新娘不够稳重,轻浮(古人真够荒谬的,有时一顶轿子就毁了一个新娘)。
媒婆头顶插着一朵大红喜花,一路上护着新娘,团扇轻摇,妙语莲花。这一路,就算不平的事,也都被她那张巧嘴说地大吉大利。
“哎哟,小姐哟,你真是好福气啊!”媒婆轻摇团扇,“居然能嫁给席家管家的儿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哟。”媒婆双眼眯着,眼底却闪烁着铜钱的金光。心里寻思着:过会这红包肯定也不少。
花轿里没有任何声响,但从晃动的窗帘中,却可以看见掩面而笑的新娘。
忽然,就在这时,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