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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人还真是不客气,直接就往我们头上扣帽子。林双喜在本市势力极大,先不提他这显赫的小木头后代背景,光是那近百亿的资产,本市纳税大户的身份,就足以把我们压死。
我坐在地上,脑子嗡嗡响,心说完了。真要让林双喜给整进监狱,我没了前途到还在其次,关键是父母,为了儿子担心上火,亲戚朋友里背负骂名。我活这么大,没给爸妈带来什么好处,竟让他们为我操心了。
我看着林双喜,眼里冒火,都说有钱人为富不仁,草他妈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毁了我们。
我们私探他的禁地是不对,但也是他们度假村这边诡诈不仁在先。这林双喜为了什么狗屁老祖宗,几乎什么缺德事都做了。
看着如狼似虎的保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反击。我们现在一个个跟瘟鸡似的,只能束手待擒。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高喊响起:“谁也别过来。”
喊这嗓子的,是叶戴宁。他手里掐着一团烧着的符咒,另一只手扶住棺材,作势要往里面扔。
林双喜急得跳脚,冲保安队喊:“抓住他!往死里揍!”
保安队就要往前冲,叶戴宁像疯了一样,大声叫:“我手里拿的是龙虎山五雷符,只要扔下去,不管什么东西都要形神俱灭。草,我看谁敢抓我!”
说着,他就把符往棺椁里扔。林双喜看得双目充血,大吼一声:“别扔!老祖宗!”
那一团纸符飘飘悠悠往下落,就在进入棺材的瞬间,叶戴宁一把接住。他玩了这么一手,把大厅所有人都吓得够呛。叶戴宁看着林双喜,像蛇一样吐出舌头舔舔嘴唇,嘿嘿笑着,笑得特别阴毒。
林双喜一时失态,马上恢复常态,他沉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放了我朋友,让我们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出去之后,就当从来没发生过,谁也不会说出去。”叶戴宁说。
林双喜胸口起伏,眼睛死死盯着叶戴宁。他这么个大老板,气势很盛,有点当年小木头挥斥方遒的劲头。而叶戴宁握着符,也不怕他,并不躲避眼神。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好半天,林双喜点点头:“保安,撤下。”
保安队列队,散开包围圈。林双喜又让人把王晓雨老六他们送到我们身旁,他沉声说:“行了吧。”
“行了?”叶戴宁笑:“事多了。首先你得准备一条船送我们出岛,然后再安排车,送我们回市内。等安全到家了,这事才算完。”
林双喜气笑了,问道:“你就不怕你们一离开这座大厅,我就让人把你们都抓起来?”
叶戴宁说:“怕,怎么不怕。所以我留下来,时刻照顾咱们老祖宗,让他们先走。等他们安全了,我自然会放开这口棺材。”
我们几个一听就愣住了,这叶戴宁这么大义凛然,关键时候居然选择了牺牲。
李扬爬到他身边,低声说:“老叶……”
叶戴宁摆摆手:“没事,我自有脱身之计,你们赶紧走。我要是不留点后招,就算我们脱险回了家,林双喜也不会放过我们。”
这时有人走到林双喜身边询问,林双喜看看我们,似是心有不甘,犹豫一下说:“安排船。”
叶戴宁呲牙笑笑,对他说:“林总,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都讲究双赢嘛。”
他从包里掏出几张符交给秦丹,低声嘱咐两句,大概意思是这符咒化水能够解我们嗅到的粉尘之毒。
我们都不是矫情的人,现在不是谦虚退让的时候。叶戴宁本事这么大,就不要留下来给他添累赘了。
我扶住王晓雨,女孩脚软了,她看了我一眼,慢慢依靠在我的怀里,低声说:“刘洋,我被抓的时候一点都不怕,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
我紧紧抱住她。
能走的人搀住走不动的,大家互相依靠着,一步一步往外挪。
大厅的气氛很诡异,那些祷告的人们还在念念有词,手舞足蹈。而清醒状态的林双喜和他手下保安们,紧紧盯着我们,目光如刀。
我们走过他们,我紧张到手心出汗,王晓雨闭着眼睛,靠在我的怀里,一脸的满足和安详。
这时,那个被称为马师傅的中年男人忽然凑到林双喜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双喜面无表情,示意保安:“把他们都控制起来!”
这一下变故突生,眼瞅着就要出大门,大家都懵了。保安队又把我们围起来。林双喜看叶戴宁:“龙虎山五雷符?请问你和龙虎山张道长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把他们门派镇门法器给你用?”
叶戴宁嘿嘿笑:“你调查户口呢?林总,咱们就赌一赌呗。我手里的五雷符一进棺材,你们老祖宗立刻形神俱灭。你如果愿意拿他来赌,我无所谓,我们这些人也无所谓。我们就算全死了,也比不过一个小木头。”
那马师傅和林双喜说:“林总,他不敢,让他扔……”
“扔你马戈壁。”林双喜五官都扭曲了。叶戴宁这一下真是插到了他的软肋上,他是真不敢赌。
李扬低声说:“大家赶紧走,别在这磨叽。”
对,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趁着林双喜游移不定,我们走了也就走了。
林双喜笑了:“我老林活了这么大,从来没受过别人的威胁,能威胁我的人现在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行。”
这林双喜生在豪门,从小就是个二世祖,继承那么大的家业,身份显赫,可想而知这老小子有多傲。今天吃了个瘪,自尊心肯定过不去。
现在这气氛紧张地能拧出水来,我们加紧步伐往外走。就在这时,那个马师傅突然一纵身飞到我们中间,一把拉过秦丹,手里多出一把刀逼在女孩脖子上。
他指着叶戴宁说:“把符扔过来,我不杀她。”
叶戴宁也震住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他对林双喜说:“林总,让你手下这人把刀放下,要不然我把符扔进棺材,咱们同归于尽。”
林双喜看看他,又看看马师傅,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把手伸进内兜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慢条斯理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从容不迫抽了一口。
马师傅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手上的刀慢慢逼紧。秦丹白皙的脖子立刻割破,渗出滴滴血珠。
秦丹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任由那刀割着脖子。
我们眼看就要脱险了,谁知道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大厅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逼视。片刻,叶戴宁长舒一口气:“你们赢了。”
“把手里的符丢过来。”林双喜沉声说。
叶戴宁把燃烧的符咒扔到地上。马师傅放开秦丹,笑着走过去,捡起来看。符咒在他手里就像是捏着一团破抹布,边看边乐,一脸的鄙夷:“小家雀还是嫩啊,拿这么个破东西糊弄谁呢。”
林双喜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全抓了,一个不留,你们下半生就在监狱待着吧。”
我们心都沉到谷底。李扬和铜锁脸色都不好看,虽然他们家族都有点财力和实力,但比起老林家,那简直提鞋都赶不上。
铜锁扶住秦丹,用衣服抹住血,所幸马师傅就是吓唬吓唬她,刀子没有深割,伤口很浅。
李扬低声说:“刘洋,你那个老邮箱还能打开吗?”
“有日子没用了,密码有点忘了,干什么?”我奇怪地问。
李扬说:“我记得好像很久前林妙生在台湾给你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我们现在要脱险,只能试着找找他,他应该就是小木头的表哥……”
我没说话,心里觉得扯淡,对这个人不抱希望。就算联系到林妙生又能怎么样,这个人夺舍林敏浩的身体,远居台湾,许久没有音信。他这样的千年老妖看透世事,做事完全看个人需求,别说我们和他没交情,就算是朋友,他也不会帮忙的。
完了,我们确实完了。闯过那么多险关,没想到栽在这。
这时,忽然有人大笑,正是叶戴宁。林双喜对他极其厌恶,一挥手:“抓住他,给我往死里揍。”
叶戴宁扶住棺材边缘,手上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跳进了巨大的棺椁里。他最后说了一句话:“再见。”
第26章 到阴间去
叶戴宁随即消失在棺椁的黑暗深处,整个人没了踪影。
在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谁也没想到他会采取这样匪夷所思的行动。林双喜像疯了一样喊:“把他弄出来。”
保安队呼啦一声全都包围过去,他们用手电往里照明。这些人的手电都是长筒狼眼,那光亮极高,能刺破最深邃的黑暗。可是数道亮光照到棺椁里,却像被里面的黑暗吞没了,光柱上面的部分还非常明亮,而越往棺椁的深处越暗,最后形成一道细线。没有任何的反光,照不出任何的东西,光线被完全吞噬。
棺椁里面是一团虚无的漆黑。
我们也都情不自禁围过来,看傻了。怎么形容呢,棺椁里的黑暗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夜空,那个世界太庞大深邃,手电那点光亮对于它来说,如同萤火之光。
林双喜喊道:“谁敢下去看看?”
保安队面面相觑,要说卖命他们都不含糊,但现在探索的是这么一片未知恐怖的黑暗。谁没有这个胆子进去。
不过从林双喜的话,我听出别的意思。至少林双喜也不知道这棺椁里有什么,他们平时把这口棺椁封得严严实实,甚至刚才接连出现异响,也不敢过来看看。他很有可能第一次看到棺椁里面的情景。
林双喜看那大黄牙的马师傅,马师傅应该道行不是太深,对此也没有主意。他眼珠一转,转过头看我们。我们这些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马师傅在林双喜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双喜看看我们,随手一指:“把她推下去。”
他点的正是王晓雨。王晓雨眼里浸着泪,紧紧搂住我。这时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开始拽王晓雨胳膊。我肺都气炸了,脑子一热说道:“别拉她,你们是畜生吗?我来下。”
林双喜用脚把烟头踩灭,不耐烦说:“赶紧的,要不然把你们全都推下去。”
王晓雨泪眼婆娑拉着我的手,我看看棺椁里的黑洞叹口气,又看看李扬铜锁他们。他们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瞅着我。
我揉揉眼,信步走到棺椁面前,用手摸了摸粗糙的边缘,看着深不可测的里面,心里实在是打鼓。
我心说,叶戴宁啊叶戴宁,你这一跳不要紧,可把我们给坑了。
我扶着棺椁的边,颤巍巍往上爬,笨手笨脚的样子让林双喜非常不爽,他焦躁地说:“来几个人,帮帮他。”
过来两个保安,扯着我的腿,一用力把我抬起来,往棺材里扔。
看着冒着黑气的棺椁,我吓得都快尿了,刚才的英雄豪气全都当屁放了。我把住棺材边,喊着:“慢点慢点……”
就在这时,我看到棺椁的黑暗在涌动,下面像是冒出什么东西。怎么形容呢,那一瞬间,棺材里的景象像是夜空中片片乌云在翻腾变化。可把我吓坏了,拼了命地抓住棺材,不让他们把我扔下去。
突然之间,棺椁最深处那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翻涌而出,一瞬间冲破了上面的黑暗。棺材里喷出大量的粉尘。这些粉尘像是遭遇到了爆炸一般,直直喷到半空,形成蘑菇状,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开。
所有在场的人围在四周,全部都被粉尘烟雾笼罩其中。这些粉尘居然形成了一种暧昧诡谲的粉红色,顺着大家的鼻子往里钻。
抬我的那两个保安稍一发愣,我也不知道哪来一股邪劲,从他们手里挣扎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