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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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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句话,他进化了。

这就有点可怕了。我由此想到很多,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类似刘燕这种转世模式的人,应该还有很多,现在就冒出一个马主任。本来他们这种人的转世方式,是随机分配,下一世是什么人自己无法控制,而且无法行房繁衍下一代。而马卫国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不但可以操控转世的结果,还可以自由地生孩子。

他的下一代,马宝,继承了他转世的神秘基因。不过这基因变异了,导致马宝成了一个无法想象的转世怪物。他可以转世轮回,但只能在自己的身体内进行。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这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可怕。马主任这一代死了,但是他可以自由选择下一代转世寄生体。比如哪个皇亲国戚福晋太后的怀孕了,他借机转世,成为天生的龙种,手握权柄,那还不是任由着他可劲的折腾。反正他也没心理负担,大不了折腾完天下一死了之,转世而去。

他可以拿人间做试验场,进行各种各样的社会试验,可以毫不顾忌生命的价值。整个地球完全就是他的游乐场,他的在线游戏,他可以无数次读盘重生。而我们,不过是他这样转世人游戏中的NPC炮灰,在他们眼里,人命不过就是个数据,这个死了,那个又生了,无所谓。

“不能这样!”我大吼一声。

铜锁和梁憋五刚才看我沉思,他俩没有打扰,而是换衣服的换衣服,收拾资料的收拾资料。我突然这一嗓子,把他俩吓一跳。铜锁砸吧嘴:“操,你又做白日梦了。”

我把刚才的想法和他俩说了一遍。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铜锁道:“这些都是你的妄想。”

梁憋五若有所思,没有急着反驳我,他慢慢道:“如果马主任真的像刘洋所说可以自由转世,那他真能干出折腾地球的事。我太了解这个人的性格了,极为暴戾。但是吧,刘洋你也是多想了,一个人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但他要成大事,尤其是君临天下,那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简简单单靠个人能力可以完成的。要顺势而为,一呼百应,面临重重逆天考验。超人牛不牛?也没看他当地球球长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眼睛越睁越大,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事。

“怎么了?”我问。

“我,我操……”梁憋五大声道:“那个洞!那个洞里可以看天下大势!马主任占据那个洞,他不会是真的想……”

我和铜锁对视一眼,心往下一沉,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李扬想得到那股力量,马主任捷足先登也想得到这个力量。好家伙,这还没咋地呢,两人先成了敌人。只是不知道谁是朱元璋,谁是陈友谅。

“我们得去阻止他。”梁憋五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匆匆往外走。

我拦住他:“你也太着急了,不差这一点时间。我还有问题问你,你说马主任把你搞到这里做人体试验,他究竟要试验你什么?”

梁憋五长叹一声:“我其实一直也想不明白,但是听你刚才说到转世人,我这才清楚。马主任知道我是不死人,他把我弄到这里,是为了研究我不死的原因。我想……他很可能想把我不死秘密和他转世的秘密结合起来……”

我听得几乎窒息了,好家伙,仅凭我们分析,这马主任简直就是个天下第一等的怪异狂人,堪比当年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

我们正要出门,铜锁指着昏迷在地上的眼镜男说:“他怎么办?”

梁憋五叹口气:“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们来到上面的诊所,真是恍如隔世,外面的天空昏昏蒙蒙,乌云翻卷,似乎要下雨了。

“明天我要去岭子山,找马主任摊牌。”梁憋五说。

他现在确实有了资本,马主任抓住他小辫子,他也同样捏住了马主任的小尾巴。没了心理负担,光凭武力值,梁憋五不在下风。

“我们也要一起去。”我说。

“你就别添乱了。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梁憋五问。

他都坦诚相待,把秘密告诉我们,我也没理由瞒着他。便把白婆婆走阴救王晓雨,李扬魂魄错位,借身还阳的事说了一遍。

梁憋五哑然失笑:“别看我不是个普通人,但我今年遇到的事情,能顶过去几十年。好吧,你们也一起来吧。”

约好了时间,我们分手。过了一晚上,一大早我刚朦朦胧胧醒来,就听到一阵电话响,梁憋五他也有点太着急了,这才几点。

我接通电话,却意外地发现居然是王晓雨打来的。

王晓雨就是李扬。

李扬在电话里说,他和马主任面对面谈判了。我一听就愣了,忙问怎么回事,电话信号很差,李扬在那头嘶嘶拉拉的也说不清什么,他只是说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我赶紧叫醒铜锁,又给梁憋五打电话,我们急匆匆打车到了岭子山。岭子山是个海拔七百多米的大山,此时正是寒冬腊月,草枯树黄的。这年头人们环保意识也差,枯树叉上全是破塑料袋,让风一吹,乌啦啦的像一面面旗子。

藏着神秘洞窟的山头在岭子山紧里面,真要走过去,也得翻山越岭。大冷天的,山里风极硬,吹得我们脸生疼。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棉衣里的内衣几乎都湿透了。外面冷,里面热,这个难受劲。

这时,我们就到了一条山涧前。两座悬崖之间架了一条铁锁链子桥,上面搭着的板子几乎掉光,往下一看,风吹树动,深不见底。梁憋五指着对岸:“过去就是了。”

他说得轻松,走的更轻松,扶着铁链子,蹭蹭蹭就过去了。

我和铜锁走在后面,那链子也不稳,让风吹得左摆右晃。我们没敢往下看,小碎步挪着,好不容易爬到对岸,一踩到实地,当时就跪了。

梁憋五摇摇头,指着眼前一条开发出来的人工路说:“拐过去不远就到了。”

我和铜锁互相扶持着,走完最后一段路,眼前出现一溜大大的围墙,一扇结结实实的铁门矗立在面前。透过铁门的窗格,看到里面又是一条长长的人工路,一直蜿蜿蜒蜒通道山的远处。

目测来看,这工程量相当的大,简直就是一座庄园。

梁憋五走到铁门前,尝试着一推,居然没锁,吱呀一声开了。他慢慢推开门,我们狐疑地走了进去。在铁门旁边还有个类似警卫室一样的房间,梁憋五走过去敲敲窗,没有任何声音。

我们互相看看,他走到警卫室前,一推门,应声而开,也没锁。我们走进去,警卫室面积不大,不过里面遍地狼藉,什么报纸被褥茶杯茶缸饭盒子,洒了一地。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坏了,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第66章 时空恋人

里面是休息室,推开门,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似乎有些古怪。梁憋五捡起一根棍子,走过去轻轻挑动。被子一掀开,里面露出个黑糊糊的东西,把我们都吓一跳。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穿着保安衣服,趴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这个人年纪大概四十多岁,满面油光,一看就是平时伙食不错。

他一看到我们,大声叫着:“鬼啊,放过我吧……”

“看清楚了,我们是人。”梁憋五一声大喝。他的声音像滚雷一样掠过,别说还真有点提神醒脑的意思。那人被这么一喊,迷茫的眼神慢慢回归镇静。

他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因为蜷缩一晚,手脚发麻,“噗通”一声又摔了下去。梁憋五一个箭步过来,扶住他:“老伙计,你稳点,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保安看看我们背后,心有余悸地说:“有鬼,有鬼,这里有鬼。”

“你说明白点。”梁憋五没了耐心。

保安咽了下口水,轻声轻语,像是怕惊扰到什么,颇为神经质地说:“昨晚夜里,山下突然赶来了许多马车。”

马车?我们三人互相看看。

“这些车全部停在铁门外。我就过去查夜,发现每辆车的车头上都亮着一盏红红的灯笼。我用手电那么一照啊,差点没把我吓死,车上全是他妈的人头。而且吧,没有赶车的,好像那马车自己跑上山的。我没敢开门,吓得藏起来。哦,对了,这个你们看看。”

他怕是吓傻了,也没问我们是谁,直接拉着我们从后门出去。警卫室后面是个不大的小院,院子角落里堆着柴火什么的,在地上躺了一只死狗。

这只狗死得够惨的,身子在这边,脑袋在那边,中间淌了一地的血。好像有人把它脑袋砍了,然后提着狗头走了一段距离,不知什么原因把狗头一扔,形成眼前这个局面。

院子里充满了刺鼻的气味,明晃晃的日光下,满地鲜血极为鲜明刺目。

保安呼吸急促:“昨晚上狗还好好的,就从那些马车来了之后,它就莫名其妙死了,还是有鬼。我得走了,我得走了,我们这里的人全跑了,我也该走了。”说着步履蹒跚跑出院子,什么也没拿,径直出了铁门,往山下跑去。

“怎么回事?”铜锁脸色不太好看。

梁憋五走到狗的尸体前,仔细检查伤口。

我说道:“马车,人头,红灯笼,听来到有些像传说中阴兵借道。”

铜锁恍然:“如果是阴兵的话,那是李扬请来的吧?”

梁憋五拍拍手,示意我们继续往山里进发,看看再说。

我们顺着人工路继续往上走,蜿蜿蜒蜒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终于看到,山腰有座白色小楼遮映在枯树之中。我们走过去,楼门大开,四周寂静无声,一个人影也没有。

梁憋五让我们跟在他身后,我们三人小心翼翼走进小楼大门。一进去是道玄关,放着单扇山水画的屏风。绕过屏风,是一条短短的走廊,走进去,眼前出现一个很大的会客厅,可都空空无人。

虽然大白天的,但窗户上窗帘都拉着,密不透风,一丝光也没有,静悄悄有些阴森。

这时我们走到一扇红色皮革包裹的门前。这扇门半掩着,里面似乎隐隐透出人影。我们推开门走进去,眼前一景简直大吃一惊。

这里是个小型会客室,两排沙发对放。马主任穿着一身中山装坐在一面沙发上,他旁边是儿子马宝。在他们对面坐着王晓雨也就是李扬,身后站着房东陈大哥的女儿陈薇。

李扬看到我们来了,毫不意外,做个手势:“既然来了都坐吧。”

马主任看我们,眼睛里射出一种极为压迫的威严,能直视人的心灵深处。

“谁让你们来的?”马主任沉声道。

“我让来的,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李扬说。

马主任不无戏谑地指着梁憋五道:“他也是?”

“他是我的朋友。”我插嘴道。

马主任表情很严肃,看了看我,然后动了一动手指:“来的都是客。坐。”

我打量一下,这个房间除了沙发茶几和地毯,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比较引人注目的是靠墙摆着一扇高大的彩色屏风,薄如蝉翼的纱上绣着辛弃疾的《破阵子》,写得龙飞凤舞鸾漂凤泊,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马主任没理会我们,对李扬说:“晓雨,暂且还叫你晓雨吧。你究竟为了什么非要下那个洞窟?”

李扬看着那扇屏风,慢慢说着:“我最喜欢的词人就是辛弃疾,大气。《破阵子》这首词也写得好,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每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千古风流万里功名的梦想。那个洞窟里有我想要的一切。”

马主任呵呵笑:“我到想起一首安徽民间小调,名字叫《凤阳花鼓》。里面有一句读白,叫做风流一生梦一场,太阳还是那个红太阳。甭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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