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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忘了叫出来,大脑中一片空白,苏溪,怎么会是苏溪呢?老太婆在我身边杀了苏溪?我竟然没有保护好她!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带苏溪来云南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我尖叫着坐起来,大口喘息着粗气,缓了一会,我才感觉到一双小手拉着我,而苏溪正担忧地看着我,米嘉也站在一遍,眼神很复杂。
“你没有出事?”我喜出望外,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可能我的反应太奇怪了,苏溪红着脸问:“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事?”
我摇摇头,感觉精气神还没有回到身体里,无力地说:“没什么,我做恶梦了。”
虽然只是一个恶梦,可是我心里却放不下,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这事会不会最终真的轮到米嘉和苏溪头上?
这时我才发现她们精神都不怎么好,阿蓓也站在一旁,眼睛红红的,肿得像桃子一样。
“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一惊,问道。
问这话的时候,我就在猜测,看阿蓓这样子,指不定是寨子里又死了人了。寨子里的事情也太古怪了,尤其是昨晚我跟踪了老太婆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更甚。
果然,阿蓓红着眼睛告诉我,寨子里又死了人了。我听后,心往下一沉,同时,我发现苏溪和米嘉的眼神很不对劲,有些躲闪的意味,难道她们还有其他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阿蓓说完后,苏溪挡在了我面前,这时我注意到米嘉所站的姿势也是一直挡在我前面,两人竟像是在保护我一样,把阿蓓隔在了外面。
我奇怪地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呢?”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响起惊天的喊叫声。
“他们在喊什么?”我皱眉问。
阿蓓咬着嘴唇说:“阿哥阿姐,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可是大家都不肯相信你。”
我更是一头雾水,再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那具尸体,是在你房间里发现的。”苏溪叹了口气,轻声告诉了我。
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我的房间里?我下意识地就往昨晚梦里的位置看去,窗子下面有一张小竹凳,凳子边果然有大片大片的血水。
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
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撞开。夹名吉号。
领头的正是阿蓓的二伯,他扛着一把镰刀,指着我大骂道:“就是他,我们抓他去见族长!”
我懵了,不过是睡了一晚,怎么我就变成了杀人凶手?
米嘉和苏溪挡在我前面不肯让开,阿蓓急忙说道:“二伯,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我们等警察来了再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阿蕾的尸体就在他屋子里发现的,不是他干的,难道是别人嫁祸他么?我们寨子里的事情,自己会解决,要警察有什么用?”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甚至于都忘了为自己辩解几句。
一群人涌上来,推推搡搡地就把我往外架,苏溪和米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苏溪就被推到在地上。我看苏溪被推到,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冲阿蓓二伯喊道:“都放开!我自己会走!”
二伯哼了一声道:“小伙子,你杀了我苗寨的人,自然有我苗寨的规矩来处罚你,到族长那里受千虫蛊吞噬的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狂!走!”
说罢,他一手拎着我衣领,便把我推着往前走。
千虫蛊?一听这名字,我头皮就发麻,再想到那些蜈蚣,我胃里忍不住翻腾。
人在情急的情况下,脑子会运转得特别快,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心里已经有感觉,这一切都是和老太婆有关。
难道昨晚老太婆的确认出了我,她没有追上我,回来后就着手布置了这一切嫁祸给我,以此把我彻底除掉?
第274章你该死了(花有花意欲飘零皇冠加更8)
我被他们拖出屋子后,阿蓓二伯带着大家一直往后山走,并且不让苏溪和米嘉跟着。我很是疑惑,不是说带我去见族长么。怎么又出了寨子要往后山走?难道想要对我动私刑?
我猛地想起,苗人尤其是生苗,有自己的一套律法,他们很排外,前两天警察来了什么也没查出来,就是因为这些苗人不肯配合,警察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我越想越心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冲着二伯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动私刑是犯法的。我也算是警察!”
阿蓓二伯一脚踢在我腰上:“我要带你去见族长,族长平时不住在寨子里,在后山的圣女洞。”
苗人信奉女娲,将女娲奉为圣女,不过建国以后,部分苗人的生活习惯大改,改为在家里供奉女娲,最多在寨子里盖女娲庙,至于最传统的生苗是如何供奉女娲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想起这个族长要经常呆在一个山洞里,我不禁有些同情。
这时我想起来,现任族长不是老太婆,而是阿蓓的妈妈。
后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山群,可谓是层峦叠翠,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转进了一处山凹。我原本以为,族长是住在晦暗潮湿的山洞里,谁知道她只是住在圣女洞附近的竹楼中。
阿蓓的妈妈和阿蓓长得很像,看样子不过三十出头,一双大眼睛无神地低垂着。皮肤比一般的苗人白多了,穿着苗族服饰,佩戴着苗族秘银首饰,很是漂亮。
或许正是因为她长得很漂亮,我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心生亲切的。
可等到我走近之后,我看到阿蓓妈妈的脚踝上缠着一个让我浑身发毛的东西,她两只纤细雪白的脚踝上,各缠绕着一条金色的小蛇。两条小蛇不时在她的小腿上游动,看到我们来了,昂起脑袋,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这金色的小蛇,不就是老太婆嘴里养的那一只么?
一回忆起老太婆吃虫子的样子,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那样的画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了,以至于我现在一见到金蛇都会反胃。
待我们走近,阿蓓的妈妈忽然醒过来一样,低垂的眼眸一动,二伯他们就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对族长鞠躬。
“是他?”阿蓓妈妈问道。
“就是他。早上老族长让阿蓓去找这后生,阿蓓隔着玻璃看到了尸体,忙跑出来通知我们大家,我们冲进去,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这后生还在睡觉!”二伯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又是一脚。
阿蓓二伯年轻的时候是猎人,这一脚踢得我半天都站不起来,我一跌下去,正好摔在阿蓓妈的脚下。
当时我只是想快点爬起来,一个是因为我怕她脚上的那两条蛇,一般的蛇就够可怕的了,这蛇还会钻人的肚子,二来是地上到处都是蜈蚣,我一摔下去就砸死了几只,绿色的尸液一下子全爆在我脸上,我差点没吐出来。
因为担心那个蛇咬我,我的眼神忍不住就去看蛇,蛇已经爬到阿蓓妈妈的脚背上了,我慌的要死,但是这时,我却惊讶地发现,阿蓓妈的脚底沾着血。
这是暗红色的血,已经干了,碎成一块一块。她脚底怎么会沾着血?难道说昨晚她到过我的房间,然后不小心踩到了血迹?就算她没来过我房间,那她也一定是去了地上有很多血的地方。
我没有敢盯着看很久,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彻底没底了,难不成陷害我的不是老太婆,而是阿蓓的妈?或者说她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
这时我再看她,觉得她的脸说不出的诡异,她正好也抬头看我,我盯着她乌黑的眸子,手脚都软了,差点就站不稳了。
这时,她叹了口气问:“死的是谁?”夹吐页血。
二伯他们互相之间看了一眼,然后沉声回答道:“是阿蕾。”
我看到阿蓓妈妈脸色并没有变,挥挥手让二伯他们先离开,这些人也不担心单独把我和她留下会不会有危险,很恭敬地就离开了。
看来,在苗寨里族长的命令是绝对的,而且,阿蓓妈妈应该很厉害。
等大家都走光了,她问我道:“你知道阿蕾是谁吗?”
我心想我哪儿知道,便摇了摇头。
她黯然地说:“是我的大女儿。”
我一愣,阿蓓说过,上一个死的是她的二姐,现在死的又是她的大姐,这么看来,凶手肯定不会是族长,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她接着道:“我只剩阿蓓一个孩子了,不能让她再出事了。”
刚才我已经察觉到,苗寨的每个人对族长都是绝对尊重的,谁敢动族长的孩子?还有,为什么族长不彻查这件事呢?
她不等我开口,先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实不相瞒,昨天我站在一边亲眼看他杀了阿蕾,但是我无能为力。”
什么?我根本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些话,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害?
我张了张嘴,只感觉一阵恶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苗寨里还有一个正常人么?
她瞥了我一眼道:“你不是寨子里的人,你不会懂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身上也背负着一段宿命和诅咒,那你应该知道命运有多无奈。”
我不禁来了精神,宿命和诅咒,说的应该就是我要找到戒指救苏溪吧。
她又说:“如果你能保护得了阿蓓,我可以帮你解除这个诅咒。”
我顿时欣喜地问:“你说的真的?”
如果苗寨里真的有那枚古老的戒指,没有人会比族长更清楚了。
可是要怎么保护阿蓓?凶手可以把人的头颅活生生地扯下来,这样的力量,即使是我时刻不停地守在阿蓓的身边,也不一定能护得了她周全啊。
我把我的想法跟族长说了,族长一直低垂着眼睛不看我,我知道她很伤心,也不敢催促她,只好在一边等着。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杀前几个人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他,现在他要杀光我的女儿,这一切都是报应。要保护阿蓓,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找到凶手。”
“你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么?”我很是疑惑。
这族长也是个认死理的,听了我的话,竟然摇着头,不肯再多说。
我问急了,也没好气道:“就算你现在不说出来,你把我放走去保护阿蓓,那人也知道你在怀疑他了。”
说出这话我马上就后悔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万万是不会那么说的。果然,我一说完,族长的眼睛一亮,抬头看着我说道:“所以你必须得死。”
我倒退出去好几步,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我死了,怎么保护阿蓓?要我变鬼保护阿蓓?”我知道族长不是在开玩笑,冷汗一下子就从脑门儿上冒了下来,她说那几个字的时候特别轻巧,我听了却是牙齿忍不住格格打颤。
“你放心,我只是让你假死。”族长淡淡说道:“人有三魂七魄,吃下离魂蛊之后,你的一魂二魄会脱离身体。三天之后,会再有命案发生,到时候你的身体留在我这里,但是一魂二魄回到寨子里,就可以看到事情的真相了。”
我想了一会儿,沉声问道:“你是说,寨子里还要死人?下一个是阿蓓么?”
“我不知道。”她摇头。
我发现,族长从来不肯正面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她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就是不肯直接告诉我,非要我离魂出去看一眼才行,我想可能是他们这种人都讲究一个天机不可泄露,以前吴兵也是这样,说话总是说一半。
我答应了族长的要求,不过我心里很担心苏溪和米嘉的安危,我三天不回去,她们会不会急疯了?而且她们是和我一起来的,苗人会不会为难她们呢?
这种担心日益增长,可是族长一句